“江伯伯,您家里算起來也就只有江老爺子一個高手撐腰吧?”落寒問。
江人杰點點頭:“怎么了?”
“那些人都是高手,就像今天這樣,他們可以隨時對你和老爺子江小竹發起攻擊,到時候你只能挨打。”落寒說道。
“難道他們還不講王法了嗎?”江人杰問。
落寒笑了笑:“弱肉強食,有一種叫做食物鏈的東西,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如果沒有實力,就只能被吃掉,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江人杰陷入了沉思,他不止一次地被父親勸解多養一些高手,但他總是不屑,他認為公司發展壯大就不會有人敢觸碰他們。
“就好像今天晚上一樣,有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落寒說著就準備帶著夏琳離開。
江人杰見他要走,急忙阻攔:“內個..小林啊,今天還是多虧了你,你之前和我們借的錢就不用還了,當時我的謝禮!”
落寒噗呲一笑,說道:“江伯伯,我知道你報恩心切,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不會拿這件事當做籌碼,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您。”
“這...”
江人杰還想說什么,卻看到落寒已經帶著夏琳轉身離開。
兩人出了門后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世界一片寂靜,夏琳剛剛虎口脫險,心里還有些害怕,不由得多靠近了落寒幾分。
不知怎的,她覺得落寒不是那么討人厭了,而且還能給她一些安全感,她很幸運落寒能住在自己對門。
“我們打車回去還是走回去啊?”夏琳走了兩步突然問道。
落寒有些疑惑地轉過頭:“打車?現在這個點兒能打上車嗎?再說這兒離咱家不遠,走個十幾分鐘就回去了。”
“哦!”夏琳很是聽話地點點頭,跟在落寒的身后。
兩人走出醫院,來到了空曠無人的大街上,昏暗的路燈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周圍的住宅樓已經是一片漆黑,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夜貓子還亮著燈。
一陣夏夜涼風吹過,沁人心脾,夏琳好久都沒有覺得如此舒適過,覺得周圍一切風景都是那樣的美麗。
正在這時,夏琳突然慘叫一聲,坐在了地上。
落寒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看,問道:“什么情況?”
夏琳用手揉著自己的腳踝,臉上充滿了委屈。
這時候落寒才看到,夏琳居然還穿著高跟鞋:“我出門著急忘了穿運動鞋了!”
“那你能走不能啊?要不要我背你?”落寒問。
“可以嗎?”夏琳瞪著眼睛可憐巴巴地問。
“當然不行。”落寒說著,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放在夏琳面前:“穿我的!”
夏琳有些猶豫,落寒解釋道:“今天剛買的,剛才出門的時候才穿的!”
夏琳哦了一聲,坐在地上不動彈。
“那你想干嘛啊?”落寒有些不耐煩地說:“沒兩步就到家了,你回去再洗洗腳不就完了?”
夏琳有些委屈地把手拿開,那腳踝居然腫了老高,看樣子傷的不輕。
“算了算了!”落寒又穿好鞋子,然后蹲在夏琳身前:“快點的,我還得回去睡覺。”
夏琳偷笑了一下,然后趴在落寒背上。
落寒緩緩起身,驚訝地發現夏琳居然這么輕,背著她根本不用費力氣。
落寒坦然自若地走了起來,并且提了一句:“閑得沒事記得減減肥。”
夏琳臉一紅,又羞又怒,但現在要使喚落寒,卸磨殺驢好歹也得等驢拉完磨再說。
剛回到小區,進入單元樓內,卻發現這該死的電梯居然壞了。
“夏琳,你自己扶著樓梯走上去吧!”落寒說著把夏琳給放了下來,誰知她腳一落地就尖叫了一聲,整棟樓的聲控燈都被她給喊亮了。
“大姐你要鬧哪樣啊?”落寒又急忙把夏琳背起來,苦著臉問。
夏琳可憐巴巴地說道:“人家現在不能走的。”
“哇,大姐有沒有搞錯,你打算讓我背你上十五樓?你這個體重是會出人命的!”落寒說道。
夏琳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色,但表面還是可憐巴巴地說:“幫幫忙嘛!人家會很感謝你的。”
落寒撓了撓頭皮:“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女人咋這么麻煩呢”
但最終,落寒還是背著夏琳開始一步一個臺階地走起來,好在他體力旺盛,曾經負重越野是很尋常的事情,現在別說是十五樓了,就算上三十樓他頂多喘喘氣兒而已。
爬在落寒背上的夏琳也感覺到了奇怪,這都上了八層,落寒居然連大氣兒都不喘一下,要是換做她自己一個人上五樓就得歇一會。
“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夏琳心里說道,手不停的在落寒背后做打的手勢。
落寒當然看到了她的動作,只是懶得和她計較。
總算到了十五層,落寒喘了口氣,說道:“大姐,該下車啦!”
夏琳哼了一聲,全然是另一副模樣,白了落寒一眼便開門回家了。
落寒心里暗草一聲,在樓下一個樣,上了樓又是一個樣,女人還真是多變,這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但是看著夏琳單腿跳著,落寒忍不住說道:“喂,我家里有外傷藥,很靈的。”
夏琳先是打開房門,然后半個身子跳進去,最后頭露在外面對落寒說了句:“我不稀罕!”
“那好吧,別后悔哦,你確定你這個樣子明天可以上班”落寒說完也打開門進屋。
夏琳進屋子后回想著落寒最后那句話,對啊,她明天還要早起上班,這樣子她怕是趕不上公交車了。
“哼!我才不會用你的藥,就算我疼死,明天在路上摔死也不要用!”夏琳自言自語道。
但是她忘記了自己的現狀,她穿著高跟鞋,還用單腳跳,剛一跳進門,著地的鞋子發出咯噔一聲響,鞋跟應聲而斷,她也直接朝后一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這下可好,她兩只腳都被扭了,現在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她憤怒地甩掉兩只鞋,越想越覺得倒霉,最后大哭了起來。
落寒回到家里,剛把鞋子換掉準備去沖個澡,結果就聽到了對面傳來哭聲。
他以為是夏琳在對門發瘋,本來沒想理會,結果這哭聲越來越大,又把整棟樓的聲控燈給點亮了。
無奈之下,落寒打開房門,敲了敲夏琳的房門問道:“需要幫助嗎?”
此時夏琳處于心態爆炸的狀態,聽到落寒的聲音后立刻罵道:“不需要,滾!”
“哦,那好吧!”落寒也懶得管,正準備轉身回去,結果又聽到夏琳喊道:“需要需要,我需要幫助!”
然后夏琳把門打開了,落寒看到屋子里的狀態嚇了一跳,此時的夏琳躺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兩只鞋子在客廳里相距兩米。
落寒蹲下身子,把夏琳提起來扔在沙發上,然后說道:“你等著,握去拿藥。”
過了一會,落寒拿來一個白瓶子的噴霧藥劑,來到夏琳身邊。
“你忍著點,實在不行就叫吧!”落寒說道。
夏琳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你要對我做什么?”
“你問的不是廢話嗎?對你進行治療!”落寒無辜地說。
他現在的表情在夏琳的眼里很像一只惡魔,而她就是砧板上的肉。
“你放心,這種事情我很在行的。”落寒理所當然地說道,聽在夏琳的耳朵里卻愈發讓她覺得落寒是個惡魔。
只見落寒從藥瓶里取出藥膏,然后均勻地涂抹在自己的手掌里,兩只手朝著夏琳的腳踝伸過去。
“剛開始會有一點痛,只要你忍過這一時,接下來就沒事啦!”落寒在動手之前說,隨即迅速把手貼了過去。
“啊!”夏琳疼得一聲慘叫,想要把自己的腳從落寒的手里奪回來,但落寒已經不允許她這樣做了。
但是接下來,夏琳突然覺得一絲涼意涌入自己的腳踝,讓她覺得有些舒爽,疼痛感減少了很多。
藥物被他均勻地涂抹好,只是短短一瞬間,落寒就放開了手,說道:“這下應該沒問題了,明天你就感覺不到疼了。”
“什么藥?我為什么從來都沒見過?”夏琳閉著眼睛,享受著藥物帶來的清涼,心里對落寒也不那么討厭了。
“這是獨家秘方,一般人我還不給用呢!”落寒說道。
夏琳輕輕地說道:“謝謝你,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落寒好像是鐵了心就要讓夏琳討厭自己,這時候他沒有接受夏琳的道謝,而是問道:“幾天沒洗腳了?”
夏琳急忙把腳給抽了回來,罵了一句:“滾!我每天都會洗的。”
“真的嘛?那還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落寒說道。
夏琳臉色一下漲紅,小嘴嘟了老高:“你為什么這么令人討厭呢?”
落寒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鼻子:“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就會愛上我,我在盡量阻止你愛上我!”
“我愛上你?還要阻止?”夏琳有些納悶。
落寒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邊,又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說道:“是啊,追我的人如果排隊的話,能夠從這里排到這里!”
“這算下來也就兩個人你排什么隊”夏琳說道。
落寒一臉認真地說:“這不是兩個人,而是第一個和最后一個,因為她們已經繞了地球一圈!”
“我去,落寒你怎么能夠這么不要臉的?”夏琳被氣得有些昏了。
落寒誠實地說:“因為我從小都有鍛煉,臉厚三尺,非一日能夠練成。”
夏琳感覺自己如果再和他多說一句話非得被氣得吐血身亡不可,她怎么也不能把現在的落寒與剛才大展身手的落寒聯系在一起:“請你離開我的家!”
許森懵懵的看著眼前的環境,準確點說,不用看,周圍黑黑的啥都看不到,也沒有聲音,想動一下都困難。
眼睛一閉一睜,不知道待這里多久,沒有時間概念,也沒有絲毫餓的感覺。
感受著脖子上勒著的繩子,許森心里開始發苦,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個情況,按理來說他一個現役軍人,穿著軍裝,就算見義勇為被車撞了也應該有人送到醫院吧。
不過許森很清楚以他當時的情況,活下來的機會渺茫。
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被出現這里,就算是綁架,至少也得出現個綁匪吧,還有這個不專業的捆綁手法,也不怕還沒收到贖金先把自己給勒死了。
許森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個錘子啊!!!
同一時間,村口的大喇叭早都開始嚷嚷了“百順,百順,你死脫了頭的還不回來?你要生閨女了啦!”
“啥,要生了?”正在壟溝收昨晚下的竹籬的許百順,撒下手就往家跑,毫無疑問最后一句讓他氣憤了,豪不猶豫的回了一句:“什么閨女,是兒子!”
接下來就是濺著水花往家奔,據許百順夸大其詞的說法,那天逃掉的泥鰍至少有十二斤,而他確實得了個兒子,卻只有六斤五兩。
另一邊許森就感覺有人在摸著自己的頭,順帶著還往外拽。
“我靠,還真的給我套袋子里啊,別拽別拽,我自己出來還不行么?”
呼呼總算能呼吸了,還沒等許森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緊跟著就傳來了一聲:“出來了出來了,哎呀是個帶把的。”
我當然是個帶把的,不對,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許森張口就想問問自己在哪。
“哇哇哇”
不對,我再試試“你們是誰?”
傳來的還是“哇哇哇”
這時候又聽見剛才那個大嗓門喊道:“哎呀,百順你咋才來啊,生了,生了,生了個帶把的。”
“兒子好啊,兒子好,我都想好了,就叫三多,我許百順生了三個!三個都是兒子!”許百順一邊嘟囔一邊從屋外連鉆帶拱的往屋里沖。
屋外圍了半個村子的人,聽到許百順又添了個兒子,臉上充滿了各式表情羨慕的,嫉妒的,不在意的 窗口的陽光打到襁褓里的許森臉上,以及周圍的一圈人,都明明白白顯示一個事實,他許森重新投胎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