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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蘇立民的臉皮,荊哲也是佩服。
都這種時候,還能如此淡定,一門心思認定自己還能活,也是沒誰了。
這時,荊哲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突然話鋒一轉道:“我剛來京州的時候,有一天晚上被一群殺手堵在了胡同里,這事你還記得吧?”
蘇立民瞳孔一縮,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隨后,蘇立民又看似一臉云淡風輕的說了出來:“那次不是調查出來,是南齊派的殺手嗎?”
當初荊哲剛到京州的時候,因為晉王世子蘇新平欺負張筱妤被荊哲撞了個正著,荊哲暴揍他一頓,從而名揚京州。
這件事之后,時任太子的蘇立臣做東,設宴邀請荊哲,同時還有襄王蘇立民和晉王世子蘇新平,為的就是做個和事佬,化解荊哲和蘇新平之間的關系。
當初那頓飯,最后吃的不歡而散,荊哲自然不會跟蘇新平服軟,而蘇新平堂堂晉王世子被一個平民爆錘一頓,更不可能消氣。
所以荊哲剛從東宮出來走到一個小巷子里,就遇到了一波黑衣殺手,當初已是必死之境,幸虧從梁州過來的柳驚鴻恰好趕到,荊哲才撿回一條命來。
那是荊哲穿越過來之后,對他的生命危險構成最大威脅的一次,所以他到現在,記憶猶新。
他斷定,那次的殺手就是蘇新平派出的,因為后來他在津西去梁州的路上,又見到了跟那些殺手同門的組織,暗夜使。
不過,他還想在蘇立民這里求證一番。
“南齊?你當我是傻子嗎?”
荊哲看著蘇立民,冷笑一聲:“怎么,蘇牧煜的暗夜使,也成了南齊的人?”
從荊哲嘴里聽到“暗夜使”,蘇立民屬實被震驚到了,畢竟當初比武大會結束之后,荊哲從津西去往梁州路上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外人知道。
“你…你都知道了?”
“你覺得呢?”
荊哲冷笑一聲,這次不等他繼續問,蘇立民慌忙說道:“荊社長,那次派暗夜使殺你的事情都是蘇新平自己的主意!當時你在張家酒坊里打他的事情被京州百姓全看了去,他自己覺得顏面盡失,所以才派出暗夜使去暗殺你!”
荊哲眼睛微瞇,看著蘇立民冷笑。
其實當初知道暗殺他的殺手就是晉王手下的暗夜使后,荊哲自己就猜出了大概,肯定是蘇新平派人殺他的,不過那個時候蘇新平跟蘇立民走的特別近,尤其是蘇立民因為荊哲當時跟蘇立臣關系更近,還指示蘇新平對付過他。
所以當初暗夜使的事情,蘇立民肯定是知道的,而且還很有很大的可能,他不僅僅是知道那么簡單!他參與其中也是可能的!
而蘇新平張嘴就說不知道,可見這家伙滿嘴都是謊話,他剛才說的所有話都不可信!
當然了,荊哲之前就不信他,問出暗夜使的事情除了印證他的推測外,最主要的,他心里還有一個疑惑。
“為什么,這次晉王出行,只從津西帶來了一隊兵將,暗夜使呢?”
這才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那些暗夜使全部留在了津西!”
一聽荊哲打聽的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蘇立民當即大喘了一口氣,也不再緊張,直接脫口而出的說了起來。
“全部留在津西?”
說實話,荊哲還是很納悶的,除了納悶暗夜使全留在津西之外,也納悶通天闕里的弟子為何一個都沒出現在這里,畢竟他們掌門都來了啊!
見荊哲疑惑,蘇立民夸夸而談起來:“晉王之所以讓暗夜使全部留在津西,主要還是保護他兒子蘇新平而已!至于通天闕那些弟子嘛,也是相同的原因…”
按理說,無論是暗夜使還是通天闕弟子,他們作為晉王手下,擁有武功而且戰斗力最高的團隊,像是晉王攻打京州這種事,他們最應該跟著的,畢竟他們幾百個人,可能就抵得過成千上萬的普通士兵了。
不過,蘇新平卻不愿來京州,似乎京州給他留下了太多陰影,說什么也要留在津西。
晉王見狀也沒辦法,那畢竟是他兒子,單獨留他在津西又怕危險,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暗夜使和通天闕都留了下來,并且讓蘇新平住在了通天闕里。
說到底,晉王還是對自己和青陽掌門兩個人的實力太自信了——畢竟是兩個宗師巔峰,放眼整個江湖都沒幾個對手,只是對付荊哲而已,他們并沒有感覺到壓力,所以把暗夜使和通天闕都留下也沒有關系。
而且,晉王把暗夜使和通天闕留下其實除了保護蘇新平之外,也有私心。
萬一他真進攻不順,或者中途遇到了什么意外,那他就可以直接返回津西了,有暗夜使和通天闕在,他的大本營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荊哲聽完點了點頭,心道光殺晉王了,都差點忘了蘇新平這廝,說到底,他跟晉王有仇,可是真正接觸的機會卻不多,倒是跟他兒子蘇新平的淵源太深了,從荊哲剛進京州開始,就跟蘇新平互掐——全部以荊哲取勝,也可以說單掐了…
等京州事畢,荊哲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一趟津西,殺了蘇新平,然后把暗夜使和通天闕的余孽全部鏟除干凈!
看著荊哲從開始的皺眉沉思,隨后眉頭又舒展開來,然后他手中的天子劍也緩緩垂了下去,蘇立民還以為荊哲已經想好不殺他了,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輕聲試探道:“荊社長?”
荊哲被蘇立民拉回現實,然后在蘇立民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又抬起了胳膊,天子劍再次指向蘇立民道:“好了,話都說完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吧,按時間算,你還能追得上你大哥蘇立臣,你們路上正好也能做個伴!”
蘇立民想罵娘的心都有了,我用得著跟蘇立臣作伴嗎?再說了,就憑他剛才跟蘇立臣互相指責的勁頭,兩個人除了互打,哪有功夫作伴?
荊哲明顯就是惡心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