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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憤怒之外,馮大員外又無比震驚。
因為按照老管家所說,馮牧白剛才就是在騙他們啊!什么荊哲無緣無故打了他一頓,分明就是他自己在勾欄里偷了風塵女子衣物之后,從樓上摔下來摔的!
這個混蛋!
馮大員外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沉聲道:“把這個不孝子帶過來!”
稱呼的改變足以見得馮大員外多生氣,老管家也不敢怠慢,趕緊去叫了。
徐太守拿到房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算是終于落了地,心情不錯,而馮牧白的風流事他其實早有耳聞,但他并沒有管過,因為他覺得馮牧白這點隨老子,男人嘛,玩玩有什么?
所以幫著勸道:“員外不要動怒,這事也只是一家之言,牧白到底去沒去,還是得聽他自己說才行!”
馮大員外沒有回話,不過從他由黑變白的臉色來看,他很難不動怒。
不多會,馮牧白就被帶到了。
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臉上還帶著些許興奮,因為他覺得,肯定是他爹想通了,所以才把他又喊回來的。
“爹,我說的沒錯吧?這姓荊的就是欺負咱們馮家沒人啊!賣給他更讓他看不起,按照我的意思咱們永遠不能賣給他!”
徐太守聽完,默默的把手伸進懷里,把房契又往里塞了塞,才安心一些。
“跪下!”
馮大員外的話如晴天霹靂,直接炸響,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爹…怎么了啊?”
“我說跪下!”
馮大員外拍著桌子喊道。
馮牧白一陣頭大,但還是選擇跪下。
這時,馮大員外開始問道:“我來問你,你臉上的傷真是荊哲打的?”
“千真萬確!”
馮牧白認真答道。
“放你娘的狗屁!”
馮大員外青筋暴起,直接拍起了桌子。
而尷尬的不止馮牧白,還有站在一旁的馮夫人,在那里想著,罵人就罵人,帶我作甚?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臉上的傷到底是荊哲打的,還是你從勾欄樓上自己摔的?”
這話一出,馮牧白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對,難不成自己從勾欄里回來的消息被人告密了?
馮牧白覺得很有可能,要不然他爹怎么會突然這么生氣?而且他今天早上確實聽說,自己好像摔在勾欄外面…
于是抬頭道:“爹,我也不瞞你們,昨天晚上我確實在勾欄里睡了一覺!不過那是因為我被荊哲打暈了,被他故意扔在勾欄外面,又恰好被勾欄中的姑娘們給抬到勾欄里而已!這姓荊的簡直其心可誅,就是為了故意陷害于我!”
“放你娘的狗臭屁!”
馮大員外再次破口大罵,他相信外面的謠言是無風不起浪,只要馮牧白承認他昨天晚上住在勾欄,其他事也八九不離十了!
沒想到這個不孝子在外面風流就罷了,竟然會怕事情敗露,而故意編造荊哲打了他!幸虧自己頭腦清醒,還有徐太守在旁邊勸阻,不然他頭腦一熱,直接去找荊哲怎么辦?
以荊哲的手段,被冤枉之后,怕是會瘋狂報復的,到時候馮家還能不能存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想到這里,馮大員外更生氣了。
而馮牧白同樣冤枉,大喊道:“爹,你不會不相信我吧?我沒有撒謊啊!”
“沒撒謊?”
馮大員外冷笑一聲:“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從勾欄二樓摔下來的?你不會告訴我是荊哲把你抱到勾欄二樓,然后扔下來的吧?”
“我再問你,你從勾欄二樓摔下來的時候為什么沒穿衣服?難不成是荊哲幫你把衣服脫了?”
“還有最后,你身上為什么還披著勾欄女人的衣服?哦,你會說那是荊哲故意搶了女人的衣服披在你身上的吧?”
馮大員外說完,馮牧白的臉色也逐漸發白,認真說道:“雖然這聽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
“還他娘的放屁!”
馮大員外跳起來就朝著馮牧白踹來,馮牧白趕緊躲了開來。
“你他娘的還敢躲?看我不踹死你他娘的!”
“員外息怒!”
徐太守趕緊攔下馮大員外,一旁的馮夫人也幫腔道:“就是啊,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做什么?他不過是個孩子,撒個謊又怎么了?”
說話的時候,馮夫人心里已經罵了馮大員外無數遍,心道這老頭子是不是故意的?說是罵兒子,可每句話都帶個“他娘的”,聽著怎么那么像是指桑罵槐啊?
“娘,怎么你也覺得我撒謊啊?”
此時的馮牧白都忘了臉上的疼,他是覺得真委屈啊!明明他是受害者,被荊哲白打一頓也就算了,怎么現在還被懷疑上了?
“牧白,你也不小了,自己做的事,你應該承認下來,而不是到現在還狡辯!”
徐太守也語重心長的教育道,其實馮牧白到底撒沒撒謊他都無所謂,當然了,馮牧白撒謊更好,這樣馮大員外就沒心思去多想荊哲用五千兩銀子買酒樓的事了,不然肯定會想到破綻。
“聽聽,所有人都覺得你撒了謊,你還死鴨子嘴硬?你真是覺得老子老了,打不動你了?”
“我——”
馮牧白一陣氣結,“若是你們都不信,那就把姓荊的找來,咱們當面對質啊!”
徐太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馮牧白:“你覺得荊哲像傻子嗎?”
見他不說話,徐太守繼續道:“別說是荊哲沒打你,就算他真打了你,你覺得他會承認?”
“呵呵,事到如今,你們還是不信!那我就自己去找他對質!”
說著,馮牧白就準備往外跑。
“攔住他!”
徐太守和馮大員外同時出聲,但兩人所擔心的點卻不太一樣。
老管家就在門外,馬上帶著下人出現,把馮牧白攔了下來。
“狗奴才,松開我,讓我出去!”
“你個逆子,還想出去?以后沒老子的命令,你哪里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