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荊哲穿好了衣服,于想容也從屋外走了進來,然后從衣服里掏出一張紙來。
“公子,女皇姐姐臨走的時候,給公子留了一封信,讓想容交給公子。”
說著,于想容把信遞了過來,然后憨憨的說道:“公子,這封信想容可沒看呢!”
說著,還不忘瞥了張筱妤一眼,張筱妤抱手環胸,同樣瞪了于想容一眼。
現在的荊哲已經想明白了,昨天慕容熙就決定了要走,自己哪里還攔的了?
就算他現在去把她追回來,那又如何?
她早晚還是會走,因此早走和晚走一樣,或許早走還更好一些,畢竟早走了,說明她可以更早一些回來。
所以,干脆不再想著去追,而是接過信來。
說實話,他現在看到信就頭疼。
之前跟柳驚鴻兩次分別,都是留下一封信就走,現在慕容熙又如法炮制,荊哲決定是時候好好給她們上一課了,誰再以這種方式離開,他必須在床上嚴懲不貸!
“相公,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出了城門,沿著那天你帶我走的路,一路往西,然后越過離京山,返回月瑤國了。
我一直以為,人生苦短,要想、要做的事情又太多,所以應該把有限的記憶都留給最美好的時光,我也希望相公想起我來的時候,是那天咱們在城外時的愜意,是昨天在報社的愉悅。
而我不希望留給相公的記憶是我哭花了臉的丑模樣,所以相公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怕看到相公,就沒有勇氣離開了。
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留在相公身邊,再也不離開,等我回來的時候,會帶給相公一個驚喜的。
相公,等我。”
慕容熙的字跡清秀雋麗,一如她的人一般高傲漂亮,只不過這紙有些皺巴,還有點點水漬浸過的痕跡,可以想見,慕容熙寫這封信的時候早已哭成了大花臉。
戀愛中的女人總想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在自己男人面前,所以她不辭而別,也可以理解了。
這個傻女人!
荊哲把信收起來,笑著搖了搖頭。
至此,他已經不再想著去追慕容熙了,只期待著下次的重逢!
在荊哲看信的時候,四個女人都留意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發現他釋然一笑后,也都跟著放松下來。
這時,荊哲便把化仙丹的事情說了出來,四女聞言,頗為感慨。
慕容熙愿意把這種丹藥給她們,足以見得她對荊哲的愛有多深,除了于想容之外,其他三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想到她們最近對荊哲做的事情,有些汗顏。
“其實,慕容熙也不錯…”
祝馨寧說道。
“是呀,昨天我就這么覺著了…”
蘇墨塵也點頭答應。
然后兩女看向張筱妤,語重心長:“筱妤,其實你不該這么咄咄逼人的呀!”
張筱妤:我???
之前到底是誰咄咄逼人的啊?
跟我有什么關系???
旁邊的于想容也接話道:“是呀,筱妤姐姐還天天找我,說女皇姐姐怎么怎么不好,讓我跟她一起去看著女皇姐姐呢!幸虧我沒聽,因為女皇姐姐也早就告訴我她會為了公子放棄皇位了!”
于想容有些得意,最近幾天,張筱妤因為成了荊哲女人的緣故,時常在她面前炫耀,話里話外的意思,儼然要把她發展成小跟班的架勢。
即使于想容憨憨的,但心里還是不爽,所以借著祝馨寧和蘇墨塵敲打張筱妤的功夫,她也不忘說兩句。
被祝馨寧和蘇墨塵說,張筱妤雖然委屈,但也只能認了,畢竟一個是二姐,一個是公主,她除了忍下來,她還能做什么?她也很無奈呀!
可被于想容說——憑什么呀?
自從成了荊哲的女人之后,張筱妤的心態逐漸膨脹,最近一段時間跟于想容相處,她都處于絕對高位,被她一說,馬上不樂意了。
“于想容,你好意思說我?既然月瑤女皇提前告訴你她會讓出皇位,你為何不說?你要提前告訴我們,我跟二姐還有墨塵殿下哪里還用天天這么辛苦?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張筱妤雙手掐腰,戰斗力爆棚。
祝馨寧和蘇墨塵點了點頭,覺得張筱妤說得很有道理,然后集體朝于想容看去。
于是,壓力又來到了于想容這邊…
于想容性子嬌憨,能那么說張筱妤已經屬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現在被所有人看著,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憨的可愛。
“我只是…只是答應了女皇姐姐,不能告訴任何人而已…答應別人的事情,不就應該做到嗎?”
說著,于想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指著張筱妤反擊道:“女皇姐姐臨走之前,當著大家的面把信交給我,囑咐說一定要親手交給公子,筱妤姐還說不會看來著,結果女皇姐姐剛走沒多久,筱妤姐姐就要找我拿信看了,幸虧沒給你看!”
被揭穿的張筱妤瞬間臊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么好了。
而置身事外的祝馨寧和蘇墨塵看著兩個吵架的女人,也都淺笑嫣嫣。
這個時候,還是荊哲出面替她們兩個解了圍,笑著說道:“好了,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有什么好說的?我都沒有埋怨你們,你們倒是自己埋怨上了?”
“哼!”
張筱妤和于想容互相冷哼一聲,然后都轉過頭去,依舊是十分不服氣。
這時,祝馨寧卻看向荊哲,教訓道:“哲兒,這事你可埋怨不到筱妤或者想容頭上!”
“是呀,既然你早就知道她準備讓出皇位的事情,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們呢?”
蘇墨塵也不滿道。
“那個…熙兒也不讓我說…”
“別拿這個當借口!她不讓你說你就不說?那她若是讓你放棄我們,你就真放棄我們了?”
祝馨寧打斷荊哲,厲聲道。
“二姐說的是,怎么,她是你的女人,我們就不是了?別看她年紀大,但按照先后,她可得叫我們一聲姐姐!”
蘇墨塵掐著腰,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