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鴻最終還是去了營地,荊哲差點笑出聲來,看了看外面風和日麗,依舊陽光明媚。
心里還在籌劃著再等一刻鐘,若是柳驚鴻不殺個回馬槍的話,他就開溜!
結果十分鐘都不到,他就方了。
因為他二姐祝馨寧來了。
祝馨寧是自己過來的,也沒叫馬車,在太陽底下走了許久,臉上沁著細密的汗珠。
“二姐,你怎么來了?”
祝馨寧掏出冰絲手帕來拭了拭汗,然后白了荊哲一眼:“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是不想我來呀?”
“那個,不是…”
荊哲鎮定下來,“二姐應該剛上完朝吧?那不是很累嗎?怎么不回去休息一會兒?”
“算你有良心!”
柳驚鴻進屋坐下,倒了一杯涼茶,“是有些累,不過看到哲兒,似乎又不累了。對了,剛才路上碰到你五姐了,說你最近在練輕功,讓我過來也看看!”
她們倆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嗎?
而且聽著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上午一個人看著他,下午又換另一個,輪番上陣啊!
荊哲懨懨的,有些賭氣道:“練了一上午,人都乏了,不練了!”
“不練了?那也好,今天熱的厲害,不如就待在屋里吧,你跟姐姐講講詩詞!”
作為京州第一才女,祝馨寧酷愛詩詞,而自家弟弟又擅長此道,所以提議道。
“好吧!”
看著祝馨寧眼神當中的希冀,荊哲竟不忍心拒絕,只好同意。
接下來,兩人便說起詩詞。
午后人容易困乏,更何況荊哲和祝馨寧都忙了一個早上,說著說著,祝馨寧就沒了動靜,荊哲轉頭看過去,才發現她枕著胳膊,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淡淡的光暈透過門縫灑在她臉上,顯得溫馨恬然,荊哲輕輕起身,一手從她腿彎下伸過,另一只手穿過她的后背,將她公主抱起。
睡夢中,祝馨寧輕哼一聲,身體緊繃起來,眼睛微睜了一條窄縫,看到是荊哲之后,身體才又放松下來。
隨后雙手很自然的環住荊哲的脖子,任他抱到床上,似乎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睡一個安穩的午覺。
荊哲把她放下,想抽身起來,結果祝馨寧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摟著他的脖子很緊,試了幾次都不行,最后只能無奈笑笑,也一起躺了下來。
算了,今天怕是出不去了。
也不再多想,依偎著祝馨寧,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好久。
朦朧間,鼻尖感覺癢癢的,似是有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
荊哲睜開眼,恰好看到祝馨寧在他身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躺著,正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似乎也沒想到荊哲會突然睜開眼,把祝馨寧嚇了一跳,又趕緊閉上了眼睛,臉上還掛著淺淺的梨渦。
荊哲笑了笑,從床上起來,然后若無其事的喊道:“二姐,該醒醒了!”
祝馨寧這才又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眼,隨后又打了個哈欠,緩緩坐起身來。
“啊~都這么晚了啊?”
把裝睡這場戲表演的淋漓盡致,如果荊哲不是親眼目睹的話,估計也很難相信。
也不忍心去戳穿她,荊哲回到:“是呀,二姐睡得可好?”
但嘴角總是控制不住的上揚。
“嗯,挺好…”
見荊哲臉憋的有些變形,祝馨寧眉頭微蹙。
“你在笑我?”
“沒有,沒有…噗…”
“噗~”
“你明明就在笑我,都沒停過!”
祝馨寧突然就臉紅起來,像是撒謊被抓了現行的小姑娘。
“二姐,我可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
“你!”
祝馨寧臉紅耳赤,氣的站了起來。
“咦,哲兒笑什么呢?”
這時,從駐地剛回來的柳驚鴻聽著荊哲的笑聲就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祝馨寧一臉嬌羞而荊哲一臉壞笑,更好奇了。
“這是怎么了?”
祝馨寧冷哼一聲,白了荊哲一眼,二話不說便揚長而去。
“二姐這就走了嗎?要不晚上留在家里吧!”
昨天晚上祝馨寧不在,荊哲連柳驚鴻的床都沒上去,所以出聲挽留。
“做夢!”
祝馨寧的聲音夾在風里,隨后消失。
荊哲摸了摸鼻子,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柳驚鴻追問他原因,他也不想把祝馨寧的糗事抖出來,連忙推諉了。
被拒絕的柳驚鴻面帶不悅,眼神在荊哲身上一陣游離,問道:“下午可曾練習輕功了?”
“練了…”
從柳驚鴻身上感覺到殺氣的荊哲哪里敢說沒練?反正她也不知道,隨便撒了個謊。
“酒壇里放火藥了?”
“放了…”
這個倒是真的,讓憨憨代做的。
荊哲對自己的回答十分滿意,心想柳驚鴻就算想挑自己的毛病也挑不出來。
就當以為自己完美過關的時候,荊哲最后卻因為起床沒疊被子,被柳驚鴻叫到了院子里,準備再教他一些其他武功。
笑容逐漸僵硬的荊哲有點無奈的苦笑兩聲。
“五姐,你不是說練輕功就行了嗎?何必再練什么武功,再說了,我今天練了一天輕功,實在太累了!”
“輕功必須練,但是武功也不能拉下,最起碼的防身之功你得會吧?總不至于路上遇到個潑皮無賴你也拔腿就跑吧?”
荊哲撇了撇嘴,心想昨天是誰讓我遇到危險就跑的?再說了,憨憨打不過女人,難不成還打不過潑皮無賴?
“可是…”
“別可是了!廢話怎么那么多?來,看拳!”
一刻鐘之后,荊哲躺在了地上。
他覺得,沒有什么是一次裝死過不去的,如果有的話,那就裝兩次!
柳驚鴻作為老師,實在是太認真了!
拳拳到肉,荊哲差點哭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
到了晚上,更讓荊哲受傷的是,柳驚鴻再次選擇一個人睡覺,進屋之前還跟荊哲說著別忘了明天一早起來練功。
荊哲唉聲嘆氣,獨自躺在床上舔舐傷口,心里還在為第二天發愁。
因為柳驚鴻說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