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如何也想不到,柳驚鴻竟然愿意跟著他去張家酒坊…
有趣沒譜先不說,最主要的是,他本來就是騙她的,想著溜出去先找王穎秋嗨嗨皮皮,完事之后順道去張家溜一圈,拿幾個酒壇回來的…
“五姐,你不去駐地巡視能行嗎?”
“不行。”
柳驚鴻笑道:“下午去就行了唄!”
“五姐,真的沒必要耽誤你的時間,拿酒壇有什么意思?”
“你閉嘴!”
柳驚鴻瞪他一眼,“怎么,這么不想我去,是不是要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哪有?”
荊哲義正言辭道:“五姐不要多想,弟弟只是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今天這張家酒坊我還真就去定了!聽聞有個酒坊小嬌娘,我也去開開眼!”
荊哲有點欲哭無淚。
有內鬼,計劃取消。
只能帶著柳驚鴻去一趟張家酒坊,至于王穎秋那里,看來得等柳驚鴻下午離開之后了。
“五姐,走吧!”
荊哲垂頭喪氣道。
“好…”
剛說了一個字,柳驚鴻就停下了。
吳媽一大早按照柳驚鴻的吩咐,出去給她買了一身顏色款式都比較素的衣服回來,此時柳驚鴻身上正穿著。
她低頭看了一眼,似乎覺得不太滿意,。
“你等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就跑了出去。
拿個酒壇還換衣服,有這個必要?
荊哲搖頭想著。
不多會,柳驚鴻就出來了,換的還是昨天那身漂亮的衣服,而荊哲見了,同樣驚奇不已。
因為之前的時候,柳驚鴻就算換了衣服,但臉上不施粉黛,或許是出于自信,又或者是懶得化妝,一直是素面朝天的樣子。
而現在的她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薄唇輕點朱紅,顏色淺淡卻又嬌媚動人。
“仙女2.0版本。”
荊哲感嘆道。
“什么?”
仙女柳驚鴻知道,2.0就不清楚了。
荊哲也不想跟她解釋,只是笑道:“我是說五姐太漂亮,比仙女都要好看了!”
柳驚鴻把散亂的青絲繞指柔起,挽在耳鬢。
“別嘴貧了,咱們走吧!”
荊哲跟在她身后,看著步伐搖曳、春光明媚的柳驚鴻,又止不住問道:“我說五姐啊,咱們就是去抱個酒壇子而已,你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我愿意!”
柳驚鴻昂起腦袋,傲嬌道。
回身挑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見?”
荊哲上來挽她的手,跟小時候一樣,似是撒嬌道:“意見可太大了,這么好看的姐姐,自己看看就好了,讓別人看總覺得不舒服呢!”
柳驚鴻眸似春水,眼波含情,滿是憐愛的伸手刮了荊哲鼻子一下:“好,以后只讓你看。”
但眼神隨即一凜,“但今天不行!”
我倒要看看,哪家的小姑娘這么能干,我家哲兒才來幾天就被她迷成了這般模樣,我在家陪他還不滿足,非要跑出來見她!
今天,我來會會她!
柳驚鴻握著拳頭,滿眼氣憤。
秋日的早上,艷陽高照,街上熱鬧非凡。
街上的平頭百姓,真正認識荊哲和柳驚鴻的人寥寥無幾,尤其二人素衣挽手出行,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好俊俏的少年郎!”
“好漂亮的小娘子!”
“琴瑟和諧,宛如璧人!”
聽到這話,柳驚鴻俏臉微紅,仰著腦袋卻又非常受用,而荊哲則是惡狠狠的瞪了剛才說話的那人一眼:你特么才是b人!
求求你,有口音就不要多嘴,好不好哇?
在街上走著,柳驚鴻突然停了下來。
荊哲回頭去看,只見街邊有一個賣首飾的小攤販,攤上擺放著各種耳環、發簪、手鐲等小飾品,珠光寶氣,耀眼非常。
而柳驚鴻盯著它們,眼神帶光。
“五姐,你不應該喜歡刀劍之類的東西嗎?”
柳驚鴻咬著嘴唇,似乎能滲出血來,恨不得把荊哲給咬了。
柳驚鴻還從未戴過這些。
她一個長年征戰沙場的將軍,似乎也不太適合戴,并且覺得戴了做什么,給誰看?
她確實喜愛刀劍,可那也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哪一個女孩子心里沒有對美的向往呢?
但若是讓她一個人去買這些,她肯定不好意思,現在荊哲就在旁邊,若是他給自己買的話,以后回到梁州,拿出來看看也是極好的。
可這家伙實在可惡,竟然沒這想法!
越想越氣,踢了荊哲一腳。
嚇的荊哲一激靈,趕緊笑道:“跟你開玩笑呢五姐!走,去買!”
“公子跟夫人來買首飾呀?”
小販嘴很甜,兩人剛一靠近,他便站起來,笑著迎道。
公子,夫人…這稱呼…
荊哲側頭去看柳驚鴻,只見她臉紅紅的,卻不曾出聲反駁,見荊哲看她,把頭扭向一邊,白皙的脖頸和耳后也是粉紅一片,霎是可愛。
荊哲又驚了。
難不成她也有這種想法?
荊哲突然想到,跟她同床共枕的兩晚,每次她都欲拒還迎,若只是出自對弟弟的寵愛,斷不可能這樣!
只能說明,她的心里,肯定也有這種想法,只是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但荊哲知道就可以了。
他的姐姐美貌無雙,傾國傾城,而且對他疼愛有加,這樣的姐姐,以后又哪里舍得讓她們嫁給別人?
嘿嘿,那不如就…
“你笑什么呢?”
柳驚鴻拍了他一下,“看看哪個好看!”
原來,柳驚鴻已經挑了幾個發簪和耳環在頭上比劃了起來,尋求荊哲的意見。
“嘿嘿,你長得漂亮,戴什么都好看的!”
既然已經被小販認成了夫妻,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再叫姐姐,免得大家尷尬。
“沒正形!”
但臉上明顯很開心。
小販看著這一幕,恨不得給荊哲點贊。
這嘴,厲害呀!
柳驚鴻選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讓荊哲給他戴上,垂在耳邊搖曳。
隨后又選了一支血紅色的桔梗花簪子,荊哲主動拿過將她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花簪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烏發。
日光將兩人的影子映在地上,安靜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