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諢一會兒,才開始了正題。
雖然在梁州發生的事情都被飛鴿傳書到了京州,安帝也全部知道,但對于具體細節,安帝并不清楚,所以又讓荊哲講了一遍。
荊哲說的很細,從在津西拿到武林盟主以及構想說起。
說完之后,安帝連連拍手。
“好,這樣很好!”
其實在聽到荊哲拿下武林盟主之后,安帝在興奮之余,隱隱有些擔憂。
他在朝堂上不過是個從五品的芝麻官,雖說直接聽命于自己,可權利還是太小了,而他做了武林盟主,完全可以從朝堂上脫身出去,直接入了宗門,到時候可以超脫于朝廷之外!
不過現在一聽,荊哲并未有二心,拿到武林盟主之后想的也是如何把其他宗門捏合起來為朝廷所用,這是安帝之前從不敢想的。
興奮之余,馬上許諾:“你只管放手去做!朕會傳令下去,只要是你所想開辦報社、酒坊和聞香居的城市,當地知府和官員必須全權配合你的工作,并且只要拿著朕的詔書,報社、酒坊和聞香居的選址都是朝廷提供,而所取得的收益全部歸你支配!”
之前張家酒坊做烈酒生意的時候,因為安帝給了金牌,讓酒坊成了皇家生意,才致使京州城內大小酒樓都開始以用張家酒坊的酒為貴,后來荊哲和張筱妤商量,酒坊每個月的收益都會拿出來一部分交公。
而現在安帝又給他亮綠燈,他到地方去做生意成了一本萬利的買賣,自然不好意思全拿。
“陛下,這不好…”
“朕還不缺你這點銀子!”
安帝大手一揮,嚴肅道:“你做這些,解決了朕之前從未想過的難題,而且報社若是最后能達到你說的素質教育,這可是造福安國萬代千秋的大事,朕可不會在乎這些銀子!”
古有千金市馬骨,而今安帝用這些銀子也不過是為了緊緊把荊哲拴在他身邊。
荊哲見狀,也不再多提。
隨后又把跟西疆重騎兵團的交涉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聽到西疆重騎兵團之所以到梁州是因為晉王指使的時候,安帝的臉黑了。
“陛下,臣跟西疆新任大王喀丹已經達成了協議,讓他佯裝…”
等荊哲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安帝的臉色才終于緩和不少,問道:“這個喀丹,能信得過?”
荊哲搖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肯定是信不過的。所以臣在臨別之前給他吃了一粒藥,倘若沒有解藥,他會很難受,因此臣跟他達成的協議,他不得不做。”
“好,好,好!”
安帝拍了拍荊哲的肩膀,連說三聲“好”,隨即又自言自語道:“本以為,你拿了武林盟主,晉王沒了宗門助力,也該消停了,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想著造反。朕還特意把蘇新平放回去,沒想到他還賊心不死…”
“蘇新…晉王世子回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荊哲愣了。
安帝點頭:“就在前天,朕剛把他放回去。”
“為何?”
荊哲十分不解,好不容易想了主意,可以把蘇新平一直羈押在京州,就算晉王造反,他們手里也有一張牌——雖然對荊哲來說,有沒有都無所謂,可把他放走實在太便宜他了。
安帝馬上解釋道:“自從蘇新平被扣押在京州之后,晉王一直上諫,朕苦不堪言…”
原來,自從蘇新平出了事,晉王一直寫信求情,不過安帝都一一回絕了,而前段時間,晉王又來了信,說自己年紀已大,而且臨近年關,就想看看自己的兒子。
這次晉王還不僅僅只是求情,還湊了五千兩銀票一并寄了過來——并且說這錢是賣了府上的各種古董和首飾才得來的。
這時候,安帝似乎再沒了拒絕的理由,而晉王還暗示,若是他不放心的話,蘇小小已經到了京州,可以代替蘇新平留下。
因此,安帝在兩天前把蘇新平放走了。
聽完之后,荊哲暗暗咋舌。
看來晉王重男輕女,為了救蘇新平,不惜犧牲自己女兒,而讓他好奇的是,難不成他們已經摸透了“自爆丸”的功效,所以不怕了?
“走就走了吧!以他的性格,倘若他真想造反,別說是蘇小小,就算是蘇新平在京州,也不會讓他改變主意的。他既然跟西疆蠻夷勾結,并且你拿到了證據——”
安帝看著荊哲交給他的書信,冷聲道:“那這就是他自取滅亡了!”
看來,安帝對荊哲提出的建議非常贊成,說完后又繼續問道:“荊哲,你說何時動手合適?等年后嗎?”
荊哲笑著搖頭:“陛下,這張書信雖然能成為證據,但也只能證明晉王買通西疆殺我而已,并不能證明他要謀反,陛下可以治他的罪,但卻罪不至死。所以咱們還是要等,等喀丹處理好西疆國內事務之后,再佯裝攻打安國。那個時候只要晉王敢跳出來,咱們就可以教訓他了!”
安帝聽完,也非常贊成的點了點頭。
于是,荊哲又把戰敗西疆重騎兵團后得到了多少戰利品以及對戰利品的處置講了一遍,安帝聽完笑道:“這些事情你自己處理就好,無需向朕匯報。”
接著又笑道:“這次你連立兩個大功,朕會重重封賞于你,你可有什么想法?”
荊哲垂首:“但憑陛下決定!”
安帝想了想,道:“朕決定將你的官職提至跟你五姐平級,你覺得可好?”
跟柳驚鴻平級?
那就是從二品了!
荊哲有些愕然,他知道安帝會重重封賞,但卻沒想過直接把他提了三級!從一個從五品提到從二品,實際上中間的跨度為六個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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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出去,別人聽說他只是一個從五品的官員時,還時常不屑,連個津西知府都敢對他出言不遜,可想而知當他成了從二品的大員,再出去時會何等威風!
哪怕以后再跟白清源吵架,他也有了底氣!
但還是開口詢問道:“陛下,這官職提升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臣怕有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