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鴻鐵騎和官兵追出去的時候,荊哲也從城墻上飛了下去。
近二百顆手雷炸響,牦牛死了幾百頭,而重騎騎兵死了近千人,至于受傷的,那便更多了。
這次對西疆重騎兵團的打擊夠大,若是能趁著這次機會,跟他們達成某種合作的話…
這么想著,荊哲就在最前面的尸體處一片掃量,主要是在搜尋千將的尸體。
除了最先被暴死的查爾木,一共剩了九名千將,而荊哲把之前服軟的那名千將單獨叫到了陣列最前面,手雷全部爆炸的時候他特意看了,那名千將幸免于難。
至于剩下的八名千將,按照他們身上獨有的黑色千將鎧甲搜尋一番,荊哲找到了其中五人的尸體,說明還剩了三人。
在這幾人身上搜尋一陣,果然找到了王福軍等人的三本武功秘籍,還從剛才叫囂最兇的那名千將身上找到了西疆御璽。
荊哲嘴角上揚,把東西裝進衣服里,隨后便跟了上去。
重騎騎兵死了千余人,而牦牛除了死去的那二三百頭,剩下的那些牦牛大都都受了傷,背上空空如也,跟著逃離的重騎兵團,落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荊哲在后面喊道:“只收牦牛!”
都說窮寇莫追,而且西疆重騎兵團雖然如喪家之犬,但還有八千多人,若是真把他們逼急了反撲的話,損失必定慘重,得不償失。
驚鴻鐵騎和官兵等人一聽,全部奔著那些無主的牦牛而去,不多會的功夫,四五百頭牦牛就被他們截了下來。
“荊社長,還追嗎?”
這時候,王德過來詢問道。
自從城門打開,柳驚鴻就站在城墻上,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仿佛是把所有決定權都主動讓給了荊哲,所以王德才會征詢他的意見。
看著重騎兵團逃離帶起的滾滾黃土,荊哲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把這四五百頭牦牛帶回去就行了,讓我五姐分配一下!”
“是,荊社長!”
又看了荊哲一眼,好奇道:“荊社長不準備跟我們一起回城?”
“不,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要忙!”
荊哲說完,雙腳蹬地,如炮彈一般朝著重騎兵團的陣列彈射而去,王德和底下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只有參加過比武大會的宗門子弟們對此見怪不怪。
不多會,荊哲便飛到了重騎兵團上空。
現在的重騎兵團看到荊哲猶如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哪有心情應戰,都忙不迭的瘋逃,只可惜胯下牦牛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荊哲的輕功。
荊哲在空中搜尋到另外三名千將的位置,便掏出手雷來。
引燃,瞄準,拋射。
引燃,瞄準,拋射。
引燃,瞄準,拋射…
連續三次巨響之后,三名千將直接送命,而重騎兵團都顧不得去看他們的尸體,頓時亂作一團,有些人在牛背上被甩下去,又遭到眾多牦牛的踐踏,非死即殘,場面慘烈。
而荊哲依舊不遠不近的在空中吊著,雖然再沒動作,但讓重騎兵團心里產生的恐懼卻越來越大,而僅剩的最后一名千將終于堅持不住,停了下來:這得跑到何時是個頭呀?
“荊…荊公子,你到底要怎么樣?”
千將聲音嘶啞道。
“讓他們都停下。”
“都停下!”
千將嘶啞的嗓子配合上嘔吼,聲音被拉扯的尖銳無比,瞬間便在草原上空響起。
這次從喀甸出來,不僅大王呼延烈跟著,萬將半將以及十名千將都悉數跟著,瞬間只剩了一名千將,便是所有重騎兵團的最高長官。
所以千將一喊,聽到的重騎騎兵雖然心中驚恐,但還是都停了下來,并且把周圍沒聽到命令的人也一并拉停下來。
擒賊先擒王,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看著所有重騎兵團終于停下來,荊哲感慨。
隨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喀丹…”
“喀甸,喀丹,跟你們國都一字之差,好名字啊!就憑你這個名字,活該你成功!”
“你做大王,如何?”
喀丹心情忐忑,聽到這句之后,直接蒙了。
把自己叫住,只是為了讓自己當大王?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吧?
見他猶豫,荊哲朝他身后的重騎兵團大聲喊道:“選喀丹做你們的新大王,如何?”
“若是今天選不出大王,那你們就都不必回去了,留在這里吧!”
荊哲冷聲說道。
現在的荊哲,在重騎兵團眼中如同惡魔。
雖說“引天雷入地”的說法有些邪乎,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想劈誰就劈誰”的手段,這是他們之前從未見過的。
人對于未知事物總是充滿了恐懼,他們也堅信荊哲真能把他們都留下來,就跟把那些千將和死去的騎兵都留下一樣…
反應了幾秒鐘之后,終于喊道:“我們愿推舉喀丹千將為西疆大王!”
“喀丹,大王!”
“喀丹,大王!”
隨后,草原上響起了一遍又一遍的吶喊聲。
荊哲滿意的笑了。
而喀丹,感動的哭了。
幸福來的確實太突然了。
本來以為是個悲劇,結果對他是個喜劇。
“這是西疆御璽,既然喀丹大王已經服眾,那這御璽便由喀丹大王保管吧!”
荊哲把御璽拿出來,交到他手上。
喀丹的腦子都不夠用了,伸出雙手愣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喀丹現在的情況跟查爾木當時的情況有很大的不同。
查爾木被荊哲“封”為大王時,他身邊還有九個跟他一樣官職的千將,定然不會服他。
而現在除了喀丹之外,其余的九名千將都被荊哲悉數炸死,為的就是保證喀丹王位穩固。
又因為喀丹縱使是千將,也是重騎兵團當中的最高領導,剩余的騎兵還是服他的。
因此推舉他為大王,合情合理。
“這…”
喀丹接過御璽,整個人的狀態和身份都仿佛改變了一樣,并且嘗試用新身份開始跟荊哲進行溝通:“荊公子,可有什么事是本…本王能夠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