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呀,接下來到底如何——”
荊哲故意拉著長音,掃視眾人一眼,瞬間就把他們的好奇心全提了起來,眼巴巴的盯著他就差說一句:爸爸快講!
“且看下期報紙!”
“嘩!”
眾人好不容易把心提到嗓子眼了,被荊哲這一句又給壓了回去,十分郁悶。
“荊社長,咱們也都不是外人,而且保證不會出去隨便亂說,你就先給我們講講吧!”
李浩云這個時候說道。
其他人馬上附和:“是呀是呀!”
荊哲苦笑一聲:“諸位大人,我也想給你們講啊,可這不是還沒想出來嗎?報社里娛樂部的人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就等著我想出來他們趕緊寫呢,可也沒想出來!”
眾人一番沉默,隨即有人說道:“荊社長沒想出來為何不快點想?”
“昨天我還看到荊社長去護國公府來著!”
“是啊,我同樣見荊社長去丞相府了!”
“還去過聞香居!”
接下來,眾人將荊哲這幾天的行程如數家珍般講了出來,荊哲目瞪口呆。
“你們…監視我?”
“非也!”
衛國公府長史楊昭陽笑道:“并非監視,只是大家偶然看到而已!”
“荊社長故事都沒想出來,不如待在家里!”
“在家想一天,也就出來了!”
“聽說聞香居現在是荊社長的產業?”
“大不了我等每天多去聞香居花點銀子,荊社長高興了多寫點?”
荊哲沉默,心想這不就是大型催更現場?
而且這群家伙都有了打賞催更的意識!
這么正派的讀者,不得不為他們點贊——只是可惜荊哲可不是什么見錢眼開的撲街作者,看到打賞恨不得跪下。
若是算起來的話,他應該是大神級作家,想什么時候斷就什么時候斷,想什么時候更就什么時候更,非常任性,晚年安詳…
于是笑笑:“既然諸位大人這么說了,那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想!”
眾人又是一陣囑咐,這才悻悻離開。
待眾人進宮,荊哲緊隨其后,自從吳先永被革職之后,似乎也不用再等著搞他了,突然就感覺有點無聊。
朝堂之上,還有一個白清源跟他不對付,但自從第一期報紙發行以來,尤其是屢次在朝堂上拿天子劍指著他之后,白清源也老實不少。
哎,寂寞如雪啊!
荊哲正想著呢,突然身后傳來馬車聲。
咦,還有人來的這么晚?
荊哲回頭看去,就見晉王世子蘇新平正從馬車上下來,心生好奇:這貨怎么來上朝了?
難不成知道自己要懟他,所以跑來了?
“哎呦,柿子啊!好久不見!”
荊哲熱情的打著招呼。
蘇新平本來心情就不好,尤其是看到荊哲,臉拉的比驢都長,更是丑的嚇人。
“呵呵!”
冷笑一聲,不屑道:“荊社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天你去本世子那里的時候不是才見過,這么快就忘了?”
蘇新平指的自然是張學厚被抓那天,荊哲去采訪他的時候,明明說好不提他的,結果等他看到報紙的時候差點氣死!
那生活板塊一共才多少字?
他蘇新平的名字就占了三十多個!
舊愁新恨,蘇新平能高興才怪!
“哦?是嗎?”
荊哲拍了拍額頭,帶著歉意道:“哎呦,你看看我這腦子,現在記不住事了。”
“呵呵,我見荊社長給祝舍人寫的那首詩洋洋灑灑,用情至深,可不像是記不住事的樣子!”
蘇新平冷笑一聲,嘲諷道。
“那不一樣,我家馨…二姐那么好看,自然能記住了,至于柿子嘛…嘖嘖!”
荊哲沒繼續說下去,不過他的口氣加上他撇著嘴從喉嚨里發出的不屑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荊社長…這嘴一如既往地犀利啊!”
蘇新平咬著牙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荊哲擺擺手,謙虛道。
“荊社長這么會說,那就多說一些,別以后想說都說不了,那就遺憾了!”
蘇新平冷冷道。
“哦?是嗎?”
聽著蘇新平略帶威脅的聲音,荊哲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那多謝柿子提醒了,既然柿子這么照顧我,那我也提醒柿子一下!”
“什么?”
“等會上朝的時候,給你個驚喜!”
荊哲給自己驚喜?
蘇新平做夢都不信,驚嚇倒是差不多!
不過他根本不怕,這次他進宮可是有大事要做的,等成功之后,荊哲想見他都難!
不對,是他以后想見荊哲都難!
諒你蹦跶不了幾天!
蘇新平惡狠狠的看了荊哲幾眼,然后大步朝宮里走去,荊哲帶著時事部的兩人緊隨其后。
那兩人目睹了荊哲在宮門外被各種平日里只能聽說卻見不到的大人物“圍攻”的場面,荊哲卻能不慌不亂,全身而退,實在令人稱奇。
隨后便是荊哲懟晉王世子蘇新平,他們終于知道,當初的吳聘挑釁荊哲是多么的無知和不自量力:連晉王世子都敢硬剛的男人,豈是一個兵部侍郎的孫子能動的?
哦,兵部侍郎也已經撤了…
對荊哲的崇拜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早朝開始。
白清源第一個站了出來。
荊哲眉毛一揚,就覺得這老家伙似乎又是沖著自己來的,果不其然,這貨一出聲就很有針對性:“陛下,荊社長肆意帶人入宮,成何體統?”
說著,所有人都來看荊哲帶的兩個時事部社員,這倆人何時經歷過這種場面,“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其他大臣們早就發現了這事,只不過是荊哲帶的,也就沒人多問,畢竟現在的荊哲可是香餑餑,似乎他只要不是提著刀沖進皇宮,就沒人愿意多管——他雖然不提刀,但隨身都揣著劍,說起來的話,這在安國的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安帝看了兩人一眼,問道:“荊社長,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吧!”
“陛下,臣錯了,是臣私自帶人進宮,甘愿受陛下責罰!”
二話不說要懲罰?
這作風很不荊哲。
安帝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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