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不生氣。
指著正往自己褲腿上蹭的狗子,不滿道:“你剛才叫它什么?哲兒?”
“昂,不行么?”
蘇墨塵搖擺著小腦袋,有些可愛。
“當然不行!你把我當成它——狗啊!”
“呸!”
蘇墨塵啐了一口,紅著臉道:“你哪里有我們哲兒聽話?我們哲兒隨叫隨到,你行嗎?”
“怎么不行?你不是讓我勤來皇宮,我這才隔了不到兩天就來了,還不行?”
蘇墨塵歪頭想了想,似乎是這樣。
想了想還是撇嘴道:“你就是不如它!”
“我不如…一條狗?”
荊哲氣的,恨不得一腳把狗子踢飛出去,不過蘇墨塵明顯像個愛狗人士,他不怎么敢。
“哼,就是不如!它可比你厲害多了,它能做的事情,你就辦不到!”
心里還在想,它能天天陪著我,無論白天還是夜里,你行嗎?
“呵,我就不信了!有什么是一條狗辦得到,我辦不到的?”
荊哲冷笑一聲,非常不服。
不等蘇墨塵說話,旁邊的桂枝搭話道:“我們哲兒能吃…你能嗎?”
說著揚了揚頭,有點小傲嬌。
能吃…
不會是屎吧?
荊哲低頭看去,就見狗子嘴上似乎有些黃黃的東西,因為在他褲腿上蹭了幾下的緣故,他的褲腿都變了色!
聯想到剛才蘇墨塵說的“不要舔,那里臟”,荊哲瞬間找到了答案!
媽的,這狗子吃完屎來蹭老子?
我曰你個仙人小板板!
有些厭惡的挪到一邊,誰知狗子馬上又跟了過來,氣的荊哲說道:“趕緊把它弄走呀!”
蘇墨塵笑笑:“它覺得你親近呢,看來它也知道你跟它同名!”
拱拱手:“告辭!”
說完,荊哲拔腿就走。
這下蘇墨塵慌了,狗子再好,可是跟荊哲比起來…嗯,還是荊哲要好一丟丟,雖然狗子也叫荊哲,不過它是狗荊哲…
“桂枝,把哲兒抱走!”
“呃…”
桂枝想到狗子剛才舔過的東西,突然就很抗拒,蘇墨塵見她磨蹭,不滿道:“快點,不然晚上我都讓你摟著哲兒睡!”
桂枝大驚,趕緊抱起狗子飛也似的跑了估計是給它洗洗去了。
畢竟,洗洗更健康。
桂枝走了蘇墨塵看到荊哲手中的報紙眼睛瞇成了月牙,淺笑盈盈的伸出手去。
“來給我送報紙了呀?”
荊哲就把報紙遞了過去。
“你不是一直嫌我不告訴你報紙上寫了些什么嗎?這不趁著上早朝的功夫我就趕緊給你送過來了!”
“是嗎?”
蘇墨塵笑容更盛,也不再多說低頭翻閱起來暖暖的日光斜灑在她身上,風吹起她的碎花裙擺,跟著樹上的枝條飄搖。
她看的很快,其他板塊都是隨便翻著看了一遍倒也沒有表現出特別喜歡的樣子只是目光移到文學板塊的時候,愣住了。
“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癡癡的念完一句,她才抬起頭來:“你膽子…太大了吧?”
“嗯?怎么這么說?”
“這是寫給二姐的,你就敢發出來?若是私下里就算了你這么光明正大的讓別人看,就不怕人言可畏嗎?”
說著這話心里莫名的羨慕和吃味。
“不怕,你不也看到下面帶的注釋了嗎?”
“注釋?”
蘇墨塵輕笑一聲:“你這是把其他人都當是傻子吧?你那個注釋不看也罷,該明白的人不會因為注釋而變傻。”
荊哲無所謂的攤攤手:“不傻就不傻吧只要他們會裝傻就是了!再說既然敢寫我就沒有怕過,畢竟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蘇墨塵看著荊哲的堅定眼神,突然間就有些羨慕起祝馨寧來。
同時又有些郁悶,為何我把她們都當做大姑姐,而她們卻要成為我大姐呢…
看天色已近正午,怕等會蘇墨塵又不管飯,在這待著也是白待,而宮外情況他還一概不知,于是荊哲便準備告辭。
“墨塵,今天是報紙發行的日子,我還沒出宮呢,所以就不在這里久留了!”
蘇墨塵輕輕“嗯”了一聲,也沒有出聲挽留,但荊哲剛要邁步的時候,她又突然開口,聲音有些落寞。
“荊哲…咱們還能像原來一樣,出去走走嗎?”
想著當初兩人在雍州城里無話不談、并肩走在大街上的日子,蘇墨塵有些入迷。
“怎么不能?”
說實話,荊哲也有同感,當初沒來京州城的時候,需要操心的事不多,日子悠閑,確實令人懷念。
“你都回宮那么久了,陛下的氣早該消了!不是聽說陛下還最疼愛你嗎?你跟陛下提一句,肯定沒問題吧?”
蘇墨塵搖了搖頭,“我不敢。”
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讓荊哲生不出拒絕的心思,遂保證道:“這事我跟陛下說就是了,現在我可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應該會給我面子!”
“真的?”
蘇墨塵嘴角上揚,梨渦淺笑,似乎從回到京州之后,就沒有這么高興過。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到時候正好能帶你去我們報社逛逛,在宮里,這是你的地盤,到那里可就是我的地盤了!”
蘇墨塵笑著點頭,跟他擺了擺手,腳步輕盈的朝拂塵宮里走去,荊哲看著她的背影出神,隨后離開。
憨憨早已在宮門外等候多時。
跟往常蹲在一角不同,這次他一直在宮門口晃蕩,而他手里還拿著形如飛斧的“錘子”,正是荊哲之前讓鐵匠鋪給他打造的,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在忙報社的事情,都快忘了。
而憨憨自己去拿了回來,手握大飛斧,高大威猛不說,邊在宮門口晃蕩邊對著皇宮守衛傻笑,搞的守衛壓力很大,心里還在想哪里來的傻子,帶著兵器出現在這里,什么想法?
荊哲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兩個守衛正襟危坐,而且還在商量著要不要上去詢問,他趕緊笑著解釋一番。
守衛自然也認識最近正紅的荊哲,聽他說完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