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侍郎,怎么不走了?該不會是怕我吧?”
就在吳先永糾結的時候,荊哲已經走到了馬車旁邊,笑著問道。
克服恐懼的方法就是面對恐懼…
所以吳先永把頭伸出窗外,一臉冷色:“荊社長你想的太多了,我堂堂從三品的兵部侍郎,會怕你嗎?”
“哦?既然不是,那為何看到我在前面,就故意停了下來呢?”
荊哲好奇道。
“這不是故意!”
吳先永糾正他,想了想,才又說道:“我們之所以停在這,是馬車壞了!”
“馬車壞了?”
荊哲圍著馬車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到這馬車有什么毛病啊?”
“我說壞了,那就是壞了!”
吳先永梗著脖子,心想這人簡直有病,你管我壞不壞呢!
“真壞了啊?看來這就是緣分了,距離宮門還有段路程,那我再發揚一下風格,扶著吳侍郎進宮上朝吧!”
“不要!”
荊哲話音未落,吳先永就強烈反對!
從宮門口被荊哲拖進去都快要死掉,從這么遠的距離開始拖…是嫌他活的久?
“吳侍郎,這我就得好好說說你了!咱們同朝為官,你還這么客氣做什么?不用怕麻煩我,畢竟我這人其他本事沒有,就是喜歡幫助人!”
誰特么跟你客氣了啊?
吳先永喘著粗氣,“荊社長,你想多了,我不是怕麻煩你,就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幫,因為我自己就能走啊,要你扶著做什么?”
“哦?是嗎?吳侍郎命根子都沒有了,還能自己走啊?”
荊哲一臉認真,十分關心。
吳先永氣的渾身發抖,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咬牙說道:“荊社長,不管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但我今天一定要告訴你,我的命根子,還在呢以后不要瞎說!”
荊哲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吳先永發現他并非是開玩笑之后,才釋然道:“原來一切都是我想錯了呀!既然吳侍郎的命根子還在——”
吳先永剛高興了沒幾秒就聽荊哲說道:“那吳侍郎的蛋肯定沒有了。沒了幾個?我猜肯定是兩個全沒了吧?”
雖然不想承認,可這是事實…
吳先永六十好幾的老漢突然就很想哭。
見吳先永情緒低落,荊哲安慰道:“吳侍郎不用難過命根子保住了這是好事啊——雖然不能用了,但怎么說也是個擺設不是?起碼再有人說你不是男人的時候,你可以掏出來給他們看一看嘛!到時候我也會替吳侍郎證明,告訴他們的!”
吳先永并沒有因為荊哲的“安慰”而變得心情大好反而老臉漲紅呼吸加重。
“你…敢對別人說!”
“嗯,吳侍郎就是了解我,我確實敢!吳侍郎…叫無蛋猛士也不錯呀!”
吳先永知道說多錯多,干脆閉口不語,把頭從車窗里縮了回去。
荊哲見狀趕緊提醒道:“吳侍郎,馬上就上朝了趕緊走吧!”
“荊社長著急,先走吧!我不急的——對了聽說你的報紙今天第一天發行,陛下肯定等著聽呢所以你千萬別遲到!”
說著這話心里還在祈禱荊哲快走。
“嘿吳侍郎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正是要說第一期報紙的事,更得讓吳侍郎趕緊進去,畢竟吳侍郎可是主角啊!”
吳先永瞬間頭大。
“我是…主角?”
反應了好久,他終于咆哮出來:“不是說好不寫我了嗎?怎么還寫?”
“誰跟你說好了?”
“你說吳聘不去報社就不寫的!”
“可是,在我寫完之前,他一直在啊!他就昨天才不去報社的,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寫完了!”
“你…故意的!”
吳先永沉默許久,終于說道。
“算是吧!不過吳侍郎不必謝我,那么多人都想上我第一期的報紙,可是都被我拒絕了!”
“吳侍郎,事不宜遲,咱們走吧!”
說著也不顧吳先永反對,伸手進去,把他硬生生的拖了出來。
“還客氣呢?走吧!”
于是乎,宮門之外,一個少年大步流星的拖著一個老漢步履蹣跚的往前走去…
車夫在后面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心想何苦來哉?還不如直接把車趕到宮門口,倒是能少走不少路呢!
等荊哲拖著吳先永趕到金鑾殿的時候,所有大臣都已經等候多時,安帝也已經到了。
兩個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進殿里,荊哲抬頭挺胸,而吳先永則聳拉著腦袋,半死不活。
“荊社長,又幫助吳侍郎去了?”
“怪不得荊社長沒跟咱們一起進來!”
“荊社長對吳侍郎的關心,令人羨慕啊!”
荊哲邊對眾人擺手邊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呀!都是同僚,理應如此!”
于是又收獲了眾人的贊揚,荊哲的頭抬的很高,而吳先永則把頭垂的很低,嘴角似乎還在抽動,不知道說著什么。
安帝瞥了荊哲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于是出聲道:“既然諸位愛卿都到齊了,那咱們便上朝了,可否有人上諫!”
接下來,便開始了上朝流程,荊哲聽的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安帝又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可還有人進諫?”
說著還看了荊哲一眼。
“回陛下,還差一刻鐘多些,便到辰時了!”
旁邊的隋守仁答到。
這時荊哲也來了精神,因為他知道,早朝的最后,就到了他的表演時間。
唯一遺憾的是,現在還是太早了些,畢竟他們卯時過來上朝,距離辰時還有那么一段時間,更不要說辰時一刻了。
怎么拖一下時間呢?
總不能讓安帝和文武大臣們干等那么久吧?
荊哲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
這時,李浩云站了出來,雙手一拱道。
“陛下,臣還有事進諫!”
荊哲馬上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心想看來這兩天跟李浩云已經配合出默契來了,自己只是扭了扭屁股,他就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了…
“哦?李愛卿有何事進諫?”
安帝看他一眼,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