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筱妤的身材很好。
所以她的高難度技術動作才得以成功。
若是換一個飛機場或者小丘陵地形,是做不到她這樣的。
所以荊哲也看的有些入迷,心里在想,溝壑的作用有許多,每一個都讓人欲罷不能…
“荊公子…再講一遍吧…”
久久未聽到荊哲的聲音,張筱妤抬起頭來,恰好看到他正盯的入迷,登時大羞,同時心里又有種莫名的喜悅。
原來…我也是有優勢的呢!
這么想著,她竟然大膽的挺了挺身子,隨后勇敢的看向荊哲。
荊哲回過神來,訕訕一笑,又說了一遍。
張筱妤聽完,呆愣片刻,然后說了句“好”,走了出去。
看著她略顯單薄但卻無比決絕的身影,荊哲笑著搖了搖頭:好一個堅強的姑娘!
“宋掌柜!”
清脆的聲音響起,人群中也停止喧鬧,都抬眼去看漂亮的張筱妤。
“呵,原來是張家小姐!他們都不懂大道理。可你讀書識字,肯定懂吧?說說不賣給我烈酒,是不是不對?”
宋掌柜反客為主,先把話撂在這,似乎只要張筱妤拒絕,那就成了不懂道理。
可張筱妤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宋掌柜嫌我們烈酒貴?”
“這是事實。”
“所以宋掌柜去買了另一家便宜的烈酒?”
“有便宜的自然買便宜的,我又不傻!”
“可是宋掌柜既然買了便宜烈酒,卻在你們聞香居以原來的價格賣,宋掌柜確實聰明,并且把大家伙都當傻子吧?”
張筱妤一句直中要害!
底下的老百姓頓時議論紛紛,有些經常去聞香居吃飯的人直呼上當。
宋掌柜沒想到張筱妤能反將他一軍,大圓臉碩紅無比,但又不服道:“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們烈酒不僅比別人貴、而且還不賣給我的問題!你別說其他的!”
“好,那就說說這些。”
張筱妤輕笑一聲,也不再繼續乘勝追擊,風輕云淡的模樣,讓眾人賞心悅目。
“剛才李叔也說了,我們之所以貴,是因為我們酒坊的烈酒度數要比他們高,所以才貴,若是要便宜的,我們也可以把度數降下來。可是這樣好嗎?大家既然能喝的起烈酒,怕是也不會再在乎那一點銀子,從而影響口感吧?”
京州城里多富賈,就算是老百姓也比其他地方富裕多了,幾個人湊錢喝上幾次烈酒,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有人說道:“張小姐說的對!既然買烈酒就是喝一口烈誰還在貪圖那一點小便宜?若是心疼錢去買濁酒就是了,又沒人攔著?”
“是呀是呀!”
“支持張小姐!”
看到看熱鬧的老百姓都支持起張筱妤來荊哲不禁感嘆,有時候漂亮姑娘的優勢就是體現在這種方面呀!
若是讓個糙哥——比如憨憨上去說同樣的話,估計作用會相反…
張筱妤沖大家伙甜甜一笑又繼續道:“而且我可以跟大家說另外一家張家酒坊馬上就要成為我們家的了,到時候,烈酒標準會恢復到跟我們家一樣,不過為了回饋大家價錢會降下來!”
“哇愛了愛了!”
“張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張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呀!”
“我決定了,以后就只買張小姐家的烈酒!”
“你說廢話呢,不買張小姐的,你有的買?”
宋掌柜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同時還有些不可置信道:“人家酒坊做的好好的,聽說剛接了幾千兩的大訂單呢怎么可能賣給你們?呵呵,莫非是你們白日做夢呀?”
張筱妤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宋掌柜若是不信——小女子也沒什么辦法,不過你可以等幾天再看看。哦忘了告訴你我們張家酒坊的烈酒永遠不會再賣給聞香居一壇。”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宋掌柜卻聽的心驚膽戰!自從烈酒問世,來聞香居吃飯的大戶桌上,標配就是烈酒,若是以后沒了烈酒,顧客會滿意嗎?而且其他酒樓里有烈酒,而聞香居沒有,長此以往,還有人會去聞香居嗎?
想到這,宋掌柜怕了。
這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啊!
看張筱妤的模樣并不像開玩笑,莫非張學厚真把酒坊給他大哥張學先了?
該死的!
早知道就不買他家烈酒了!
于是賠著笑臉說道:“張小姐莫要生氣,開門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嘛!有銀子,為何不賺?”
張筱妤冷冷瞥他,“因為我怕臟了手!而且這酒坊是我家酒坊,我想不賣給你,就不賣給你!”
宋掌柜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最后憤怒的指著張筱妤道:“張小姐,你有話直說,若是如此血口噴人的話,莫怪我告你誹謗!”
“呵呵,宋掌柜真要我說?宋掌柜跟那杜家三兄弟是什么關系?為何介紹我叔父跟他們認識?”
宋掌柜聞聽此言,嚇的他臉色由紅變白。
“你…你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宋掌柜還想讓我繼續說嗎?”
張筱妤話音剛落,就有人好奇問道:“張小姐說的那杜家兄弟是何人呀?”
“跟宋掌柜又是什么關系?”
“宋掌柜為什么聽了會怕?”
張筱妤看了宋掌柜一眼。
“宋掌柜,要我說嗎?”
“不要…”
宋掌柜小聲說道,眼神中滿是哀求。
“那就走吧,以后別再來我們酒坊了,不然莫怪小女子不客氣了!”
張筱妤冷聲說完,宋掌柜連連點頭,似乎再也不關心買不買的到烈酒、聞香居以后還能不能經營下去了。
跟命比起來,那些東西算得了什么?
因為他有種預感,張筱妤既然敢公然說出杜家三兄弟來,他們必然出事了!
而且張學厚經營的好好的酒坊,突然就要給張學先,恐怕他也出事了!
他們出事,會不會把他牽扯進去,這個很難說,宋掌柜心里害怕,再也沒有心思去管別的。
而是在思考要不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趕緊跑路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