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聘最終還是因為“左腳先進報社”被荊哲給打了一頓,萬分委屈,質問荊哲這算什么規矩。
荊哲回他,我就是規矩。
沒辦法,在人家的地盤,吳聘只能咽下這個啞巴虧,心中暗道,我這是忍辱負重,妄圖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把我趕走?
沒門!
我就是不走,就是要收集你的黑料,用不了幾天,我就把你送走!
不過,他下手真狠啊!
腦袋還嗡嗡做響,澀澀生疼。
明天一定記住,不能左腳先進報社了…
“荊社長來了!”
荊哲一進報社,里面立馬沸騰起來。
“荊社長,我們部的版面已經印刷完了!”
這是娛樂部的人在邀功。
“荊社長,我們部的版面也開始印刷了!”
這是文學部的人在邀功。
“荊社長,等他們印完,我們也開始印!”
這是軍事部的人在邀功。
“荊社長,我們的稿子已經過審了!”
這是時事部的人在邀功。
隨后采訪部和印刷部的人也過來跟荊哲匯報了下工作,一切正常運行,未有紕漏。
荊哲非常滿意,夸獎他們一番,這時生活部部長熊三哭兮兮的走了上來。
“荊社長,就我們部還沒事做呢!”
荊哲就是為了這事而來,笑道:“馬上就要有了,而且任務艱巨,需要你們跟采訪部分工協作才行!”
于是把兩部的人單獨集合起來。
“你們當中有人賭嗎?”
一聽這話,所有人愣了片刻,馬上搖頭。
在安國,賭可是被律法明令禁止的,若是敢賭,輕則罰款教育,重則被抓進大牢,誰敢當面說自己賭啊?
“別怕,我就是隨便問問——真賭我也不會怎么你們,頂多跟李知府說一聲讓你們來個大牢幾日游…”
這話算是小小的敲打他們一下哪怕這些人里有那么幾個有不良嗜好的,估計也不敢了。
“好了我信你們都不沾這個但你們認不認識朋友什么的,對這個懂些呢?比如進賭場的時候有人問你吃了沒,你怎么回答?問你吃得飽嗎你又該怎么回答才顯得你是老手,不會被人趕出來啊?”
眾人依舊面面相覷,沒人敢出聲。
“你們怕什么?這是為了工作,工作懂不懂啊!再說了我都說了賭場門口的一些黑話和規矩,難不成我還坑自己不成?你們怕什么?”
最后又補充一句,“這可事關生活板塊能不能成為第一期報紙的爆點板塊,你們要是都不知道的話,我就沒辦法了!”
一聽這個生活板塊的人緊張了,尤其是部長熊三。
荊哲之前跟他們說過不光是每個部里自己競爭,誰做的好誰當部長而且各個部門之間同樣也有競爭,哪個板塊最受老百姓喜愛會單獨給他們發巨額獎金!
原來的熊三也沒什么遠大志向總覺得賺點銀子吃些好吃的就足夠了但在荊哲的熏陶和感染下,他突然就想多賺錢,娶個娘子了!
能夠讓生活板塊爆火拿獎金的好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馬上站了出來,訕笑一聲道:“荊社長,我有位朋友對這個頗為了解,所以我跟著這位朋友也算略知一二!”
好一個無中生友!
荊哲心中冷笑,但也沒有揭穿,而是笑著鼓勵道:“熊部長直說!”
“問你吃了沒,你就說想吃。問你吃飽沒,你就說差幾盅。這個時候,他們大概還會再問第三句,那就是能吃多少,這個就看你自己了,但是最少你也得說能吃十小盅,至于大盅和連環盅的話,就可以隨便說了。”
聽熊三說完,荊哲來了興趣。
“哦?這些都有什么門道?”
“其實也就是些防外人的黑話而已,問你吃沒吃和吃飽沒,其實就是問你想不想來賭,你說還差幾盅,其實這搖骰子用的就是盅,所以這話就是向他們表明身份的。而他們問能吃多少,就是看你有多少錢的,小盅一次最少一兩,大盅一次最少十兩,而連環盅很少有人玩,因為是一盅一百兩,雖然贏的多,但輸了就血本無歸了。”
“行家啊!”
荊哲聽完,朝著熊三輸大拇指,直呼內行。
熊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荊社長過獎了,我也是聽朋友說的…”
“你朋友知不知道京州城里有沒有賭場?”
熊三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暗地里,大大小小的賭場有很多,像荊社長說的這種還會問黑話的一般都是規模比較大的了,數量相對少些,而有些小賭場,幾文錢、幾十文的則居多,因為有些沒錢的潑皮能玩得起,而且賭資不大,知府也懶得抓。”
“那這個呢…”
于是,荊哲就按照憨憨提供的地址,給熊三說了出來,不過熊三聽完,卻有點懵,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不過生活部里有個尖嘴猴腮的家伙馬上站了出來:“荊社長,我知道,不對,是我朋友知道!我聽…我朋友說,那個賭場是一家杜姓三兄弟開的,規模不小,但是特別黑!本地人知道的少,而且但凡知道的都在那吃過不少虧,絕對不會再去第二次!”
“嗯,不錯,你叫什么?”
“荊社長,我是生活部里的侯勇,家里排行老二,長得跟猴子一樣,大家都叫我猴二!”
荊哲看了看他尖嘴猴腮的模樣,深以為然。
這家伙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過生活部又有熊又有猴的,厲害啊!
“猴二,為什么他們家那么黑?出老千?”
“差不多吧!”
猴二想了想:“他們專坑外地人!他們平時就混跡在其他小賭場里,發現有生面孔就湊過去,若是這人是外地來的,他們就會拉到自家賭場,然后杜姓三兄弟會輪番出場,剛開始可能會有輸有贏,讓人放松警惕,然后就三人合伙,把外地人的錢全贏去!而且每次都只是以極小的優勢去贏,讓人覺得差一點就贏了,有了錢還會去,最后大都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