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收下,可還行?
于海興都要被氣炸了。
“大伯,他就是故意的啊!根本就不是為了什么送禮品的事情,再說我那些禮品本來也不是給他的,是給我師姐的,卻偏偏被他劫了去!”
說到這,于海興一臉委屈心疼。
還有什么能比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準備了那么多好東西,最后卻便宜了其他男人更令人心痛的呢?如果有,那就是不僅東西沒了,連心愛的女人都快要跟這個男人跑了…
旁邊的工具人們面面相覷。
怪不得于海興看到荊哲之后暴跳如雷,原來還有這么一回事呢…
而且,他們開始好奇,于海興的師姐是誰…
見于勝向自己投來質疑的眼光,荊哲又突然變得極度憤怒,指著于海興厲聲道:“今天打他,那是他罪有應得。竟然敢欺負于國公之女,打他都是輕的,若是再有下次,我還打他!”
于勝愣了一下,眼神凌厲起來。
“海興,你又欺負你堂姐了?”
“我…”
在于勝面前,于海興不太敢撒謊,支支吾吾半天,才分辨道:“大伯,那不是欺負!你不是也不喜歡看我姐癡迷于詩詞嗎?今天我見她又躲在屋子里自己寫了一首,還一直抱著念,怎么勸她丟了都不聽,我氣不過,才把她寫的詞給撕了,這能叫欺負嗎?這不叫!”
于海興本來打算把他堂姐叫來給他作證,結果她死活不來,于海興就跟她說,荊哲多么多么可惡,還口花花說娶她、占她便宜,結果他堂姐聽了,更害羞不敢來了。
只能他一人應戰。
聽他說完,荊哲冷笑一聲:“這都不叫欺負?呵呵,那我這也不能算打了!告訴你,若不是當著于國公的面,我給你留點臉不然我還暴打你一頓!”
陳劍南等工具人們在旁邊看的熱血澎湃尤其是熊三,對荊哲更是崇拜的不得了!
“呵你嚇唬誰呢?當著我大伯的面你敢打我?誰信!”
于海興掐著腰冷笑道。
于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欺負你姐你確實該打!”
“好,我欺負堂姐我承認!大伯可是他出口就占堂姐的便宜,這能算嗎?”
“哦?怎么占的?”
“他說要跟你提親,娶我堂姐,做我姐夫這難道不是占堂姐的便宜?”
本來以為說出這話寵女兒寵到骨子里的大伯定會暴跳如雷,輕則將荊哲罵跑,重則打的他下不了地,哪里想到于勝竟笑了起來。
“荊社長,這話是你說的?”
“額…是我說的于國公。我當時就是看不慣他,所以故意氣他的…”
“大男人說話要算數!說了娶我家想容那就必須要娶我家想容!”
荊哲:…
于海興:???
工具人們:!!!
于海興這次是真哭了:“大伯,憑什么讓他娶我姐啊?他能配的上我姐?”
于勝冷哼一聲:“他都配不上你姐這天下還有誰配的上?”
于海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朝這種方向發展!
他姐姐雖然癡些但卻貌美如花再加上他們于家的背景曾經上門提親者多不勝數,但于勝一個都沒看上,全趕走了,于勝不厭其煩還放出話去,不自量力者不要來提親,不然莫怪他動人。
所以于海興理所應當的認為,倘若把荊哲對他堂姐有非分之想的話一說,他大伯肯定暴跳如雷才對,萬萬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呀!
若是早知道這樣,打死他都不會說。
而荊哲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于國公不要這么夸我,雖然這都是些實話,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眾人默然,顯然在心里罵荊哲不要臉。
只有于勝微微頷首,一臉滿意道:“嗯,尤其是你不要臉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神采,所以我看好你!”
最不服氣的數于海興,“大伯,你為什么偏偏看重他?他怎么就讓你這么滿意?”
于勝瞥他一眼,先是給荊哲介紹起來。
原來,于勝之所以在朝堂上攻擊白清源,還是源于當初于勝做將軍的時候意氣風發,還經常說大話說他一身本事,將來都會讓兒子繼承,一門雙將,閃耀安國。
但可惜的是,他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便是荊哲見過的那個嬌憨女子,于想容。
而且生她的時候,她娘難產走了,于勝別看是個粗人,但特別重感情,之后再未娶妻。
后來白清源為這事嘲笑過于勝,于勝懷恨在心,就反過來嘲笑了白清源一輩子——誰讓他不僅沒有兒子,連女兒都沒有的?
而于想容,雖然漂亮,卻有點癡。
癡的不是別的,是詩詞。
這就讓于勝愁壞了。
生不了兒子他認了,女兒若是能跟柳驚鴻一樣縱橫沙場,也是一樁美事啊!
可她偏偏…癡文不癡武,這就讓他難辦了。
府里上下都是粗人武將,誰教她學文?
而且于勝一輩子最討厭文官,看不起那些只會無病呻吟的讀書人,所以開始的時候特別反對于想容賦詩寫詞,看到她自己寫,就給她扔了。
只不過反對也沒用,于想容平時在生活中就一嬌憨寶寶,只有在面對詩詞的時候,才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機靈許多,所以后來于勝也慢慢看開了,想寫就寫吧,若是真能開了竅也好!
后來有不少人或者覬覦于想容的美色,又或者覬覦于家的家世,上門求親者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開始的時候,因為知道于勝是武將,所以上門求親的也多是一些習武之人,但卻都被于勝給拒絕了。
聽到這,荊哲好奇道:“于國公,你是武將又討厭文官,為何會拒絕習武之人求親呢?”
于勝聽了冷哼一聲,然后伸手指了指憨憨。
“那些習武之人大都跟他一樣,都憨了吧唧,空有一身武藝,又如何?還不如讀書人!”
老實吃瓜的憨憨莫名就被飛鍋給砸了個正著,睜著無辜而又傻憨的眼睛,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