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實在精彩!”
在廂房里目睹了大廳里這一切的陳默拍手叫起好來,隨后又非常好奇的看向荊哲。
“阿坤公子這一套銷售之法,聞所未聞,讓人聽了如醍醐灌頂,受益頗多呀!只是那為…愛屁的稱呼實在新奇,難道這是公子自己想出來的不成?”
陳默很聰明,他能想象的到,若是其他店家都借鑒了荊哲的這種“為愛屁”銷售模式,生意肯定會爆棚!
讀書人考取功名,為的不就是出人頭地,高人一等么?
而為愛屁可以直接讓普通百姓都感覺到高人一等的尊貴感,這種新奇而又大膽的思路,實在為人稱道。
“這個嘛…并不是。”
荊哲的臉皮固然厚,但平時剽剽詩詞就可以了,這種經商理念和手段,他并不屑于剽。
“只是——”
頓了一下,笑著說道。
“在我家鄉學的!”
“在你家鄉學的?”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后對視一眼,放聲大笑。
“每次都聽阿坤公子說起家鄉,在下現在對彭州已經望眼欲穿,都不想回京州,反而迫不及待的想先去彭州看看了!”
荊哲聽的出這是陳默的調侃夸獎,遂也沒當真,只是一笑帶過,但旁邊的桂枝卻急了。
“公子,你可千萬不能去彭州了啊!”
出來那么久,好不容易勸著準備回京州,結果半路殺出個阿坤公子,桂枝現在做夢都想把阿坤公子五花大綁的綁回京州。
若是再去彭州一趟——桂枝覺得自己會瘋。
“你這小廝——”
荊哲聽到桂枝哭腔都快出來了,不免覺得好笑,“有點意思呀!”
陳默臉紅,瞪了桂枝一眼:“我不過是說笑而已,哪里會真去?看你的樣子,讓人笑話!”
桂枝破涕為笑,也沒有感覺不好意思。
荊哲留意到,說話的時候,陳默伸手在脖頸處抓了幾回,遂好奇過去一看,就見他本來白皙的脖頸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這是昨晚被蚊子咬的?”
“是呀”,陳默點頭,“想不到這山上的蚊子比山下要厲害不少,或許是在山上真的無人可咬,好不容易逮到我們兩個,自然不會放過了!”
陳默一臉輕松的說著,但荊哲卻開始思考,同時,又一個點子冒了出來。
昨天晚上下山的時候,荊哲就已經想好了營銷策略,營銷上去了,產能也得跟上。
所以他又從山上帶下來幾人,準備擴大生產——起碼要達到一天制出五百根左右綠豆棒冰的規模才行。
荊哲算過,之前買的那個大缸,一天滿打滿算,最多可以制出二百根綠豆棒冰,所以他準備再買三個相同的大缸,用兩個來制綠豆棒冰,剩下的那個則專門制冰,以備他用。
前廳賣著棒冰,后院也沒閑著。
荊哲吩咐新來的幾人去街上去買了幾個大缸回來,把剩余兩間廂房的其中一間也改造成了冰窖,運進去,準備制造棒冰。
買宅子的時候還覺得不小,夠用,但現在擴大規模后就覺得太緊巴了。
后院共三間廂房,一間柴房,柴房存硝石,兩間廂房當冰窖,只空了一間廂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用了,不然晚上睡覺都沒了住的地方。
“陳兄,我這地方小了,以后若是沒地方住的話,就得借貴寶地一用了!”
陳默也不小氣,笑道:“好呀,恭迎公子大駕!”
兩人正說著話,胖球就興奮的跑了過來。
“少寨主,一共賣出了五十個初級為愛屁,八個中級為愛屁,高級為愛屁沒有。”
說著,胖球就把二百一十兩銀子如數交到了荊哲手上,其他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銀子,一時之間看呆了。
“早知道錢那么好掙,咱們還劫道作甚?風里來雨里去,一年也劫不到這么多,何苦來哉?”
有人如此說道,個中滋味,充分體現出山賊這個職業的辛苦之處。
“沒有少寨主,你拿頭去掙?”
論拍馬屁,還是胖球精通。
其他人聽了也連忙附和,“對對對,還是少寨主最厲害!”
“…”
荊哲點頭,欣然接受眾人的夸贊,同時不忘敲打眾人:“咱們收的銀子越多,肩上的擔子就越重,一定要做好登記,每一筆生意都要記好賬才行!”
作為山上唯一一個識字并且會算賬的代理掌柜,大臉連連點頭,表示了解。
荊哲繼續分派任務道:“今天賣出了五十八個為愛屁,想必明天的棒冰需求量最少也得是四百個棒冰左右,再加上咱們還要為非為愛屁客戶提供一百個棒冰,所以今天務必做出五百個以上的棒冰!”
眾人聽了,面色凝重。
“現在原料已經準備好了,竹筒還少,所以接下來咱們兵分幾路,各自為戰,爭取把棒冰都做出來,有沒有信心?”
“有!”
熱情被荊哲點燃的邙山眾人斗志昂揚,準備大干一場!
“好,這天眼看著也熱不了太久,咱們趁著這最后十多天,爭取多掙些銀子,讓山上的兄弟以后都能過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日子!”
荊哲為眾人最后打氣,然后讓他們去忙了。
“少寨主,不好了!”
剛把眾人遣散,憨憨就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慌什么?怎么了?”
荊哲問道。
“少寨主,外面,外面來了官府的人!”
“官府?”
荊哲跟陳默都是一驚,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朝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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