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對不起對不起,昨晚睡著了,把你給忘了。*隨*夢*小*說w.suimeng.lā”我爬將起來,連連道歉,但就是不給他解開穴道。
苗正一直在用眼神提醒我趕緊給他把穴位解開,我故意裝作看不懂,“哎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嘴巴難受,來來來,我幫你合上。腿難受啊,我幫你揉揉…”
苗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我敢保證,他要是能動的話,現在肯定撕碎我的心都有。
我雙手環抱胸前,笑著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要是再看的話,我就讓你再保持這個姿勢一天。”
苗正的眼神立刻溫柔下來,還帶著幾分祈求。
我笑著說,“怎么?認輸了?那你以后還這樣不?如果不的話,就眨眼睛,如果還這樣的話,那你就睜著眼睛。”
苗正連忙眨動眼睛,頻率高的我以為他在向我放電。
我說,“是男人的話,可要說話算數啊,我現在給你把穴位解開,你以后可別再給我找麻煩了。”
苗正再一次眨巴眨巴眼睛。
“怦怦。”
我在他的身上點了兩下,給他把穴位解開。
“呼!”苗正終于能動能說話了,一骨碌坐起來,結果由于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身體都僵硬了,這突然猛地一坐起來,竟然把脖子給扭了。
“哎呀。”他揉著脖子,臉色難看之際,我想笑又不敢笑。
這家伙一會恢復好了,肯定要跟我算賬,我還是先走為妙。
還沒走兩步,我就感覺到身后飛來一道什么東西,發出呼呼的聲音。
我嚇意識低頭躲避,只見一個白色的枕頭從我頭頂飛了過去,砸中了桌子上的花瓶。
“砰!”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質問,又是一個枕頭飛了過來。
“我去!”我連忙側身躲過。
緊接著,被子、鞋子,床頭柜上的各種東西,一一朝我飛了過來。
我一邊閃躲一邊質問,“苗正,你特么是不是男人啊,剛才不是說好了不準再這樣的嗎,你說話不算數啊你。”
“哼,我是男人,但我沒把你當男人。”苗正站在床上,氣呼呼地看著我,“你丫的一晚上睡的好啊,還打呼嚕,我特么一晚上練眼睛都沒閉一下,你難道不需要為你的行為付出點代價嗎?”
說完,只見他從床上跳下來,手里拿著兩只拖鞋,“看招!”
話音剛落,兩只拖鞋如同深水,“嗖嗖”兩聲,朝我飛了過來。
這種拖鞋是亞麻制品的,如果換做普通人用來甩的話,頂多就是像被文字叮一下一樣,沒多大傷害,但對于我們習武者來說,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殺人的武器,更何況,苗正還用了十足的內勁。
我做了個后空翻的動作,一只拖鞋被我用手接住,另外一只被我用腳夾住。
落地,將兩只拖鞋扔掉,“現在你氣也出了,總算可以消停了吧?”
“出氣,早著呢。”說著,只見他順手抓起床頭柜上的兩個玻璃水杯。
而這時,被響聲吵醒的紀沐晴和苗小容出來了,看到我們兩個這番樣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們在干什么啊?”紀沐晴問。
苗正氣哼哼地說,“紀小姐,你快進去,免得傷到你了。”
苗小容立刻不樂意了,“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啊,你怕傷到大姐姐,就不怕傷到我嗎?”
“你…我倒是真想傷到你,這么多年了也沒傷到啊。”苗正反駁。
苗小容氣的雙手叉腰,對我說,“大哥哥,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人,要是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我來幫你。”
我不禁笑道,“你看看你這哥哥當的失敗不,連自己的親妹子都不向著你。”
苗正挑了條下巴,無所謂地說,“無所謂,反正她是我親妹這件事是跑不了的。倒是你,紀小姐,你怎么會喜歡這種人呢,我真是替你感到惋惜。”
“你們兩個就別鬧了,這大清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子里遭小偷了呢。”紀沐晴的聲音暖暖的,聽著十分舒服。
苗正在看向紀沐晴的時候,眼神里總是特別溫柔,說話的語氣也軟綿綿的,“紀小姐,我是在幫你人情這個人的真面目,你好好看看,一個正常人能給別人點了學到,自己一晚上卻呼呼大睡的嗎?”、
“你就不怕以后萬一你們吵架了,他也給你來這么一招,那你可吃不消啊。”
“我是在為你著想,紀小姐,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可別讓這種人耽誤了你。”
紀沐晴還沒說什么,苗小容就搶先說道,“哥,不帶你這樣的啊,槍人家女朋友還搶的理直氣壯的。”
“你給我閉嘴,你個吃里扒外的,以后別叫我哥了。”苗正氣呼呼地沖苗小容喊道。
沒想到,苗小容竟然樂的拍手叫好,“好啊好啊,那可說好了啊,你以后別再管我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是我哥,管不著我。”
“你…”苗正再一次被他的親妹子氣的啞口無言。
這對歡喜兄妹還真是挺逗的,不見面還好,一見面就掐架。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亮,我做出妥協,“苗兄,你氣也出了,不如就這么算了吧。昨晚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這時,紀沐晴站了出來,“苗先生,你看看外面。”
對于紀沐晴的話,苗正毫無抵抗力,甚至可以說是無條件聽從。
只見那家伙往窗外看了一眼,一臉疑惑,“外面怎么了?外面都是海水啊,有什么好看的。”
紀沐晴來到窗前,將窗簾掀開,“你看,我們現在是在哪里?”
我、苗小容和苗正全都走了過去。
我不用看也知道,我們正在向著穆海的源頭行駛,但苗正和苗小容顯然是剛剛才知道的。..
苗正的反應還算敏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是…這不是穆海分流,他們要把船開到哪里去?”
紀沐晴看向我,示意我說。
我便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開到源頭,開到那里去做什么?”苗正看著我說,說完了才意識到還跟我嘔著氣呢,氣哼哼地將頭轉向一邊,兀自分析起來,“他們偏離了原來的航線,卻沒有通知穿上的乘客。乘客們也不傻,天亮之后肯定會發現異常。”
雖然她很不愿意和我說話,但我還是要接著說,“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一點,現在天亮了,我們該出去看看了,我估計很多人已經發現這個問題了。”
“誰跟你我們啊,你是你,我是我。”苗正說著,往后退了一步,和紀沐晴走在一起。
而紀沐晴卻微笑著走到我跟前。
打臉,裸的打臉啊。
但那家伙就是仗著臉皮夠厚,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我們簡單地洗漱過后,有傭人把早餐送進來。
早餐很豐富,比普通客房的豪華餐還要豐富。
這不同的級別,待遇差距還真是大。
我們都是隨便吃了幾口,就準備去外面看看。
但我發現一個問題,傭人送完早餐之后,按理說應該離開,可這個傭人卻守在這里,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在監視我們。
我不動聲色地走到門口,那傭人連忙走上來,“先生,您還要用餐嗎?”
我擺擺手,“不用了,我想出去透透氣。”
“誒,先生。”傭人伸手攔住我的去路,但他還沒有暴露,仍舊保持著傭人的職業操守,“是這樣的,現在外面正在打掃衛生,先生稍等片刻再出去吧。”
“我不會影響你們打掃衛生的。”他跟我打太極,那我也就跟他打太極。
這時,苗正也過來了,在這間事情上,我們難得的達成了一致,“房間里太悶了,我們想出去走走,怎么,你還想攔著我們不成?”
“沒有沒有,幾位要出去,當然可以。那幾位還要用餐嗎,不用的話,我就去收拾東西了。”
苗正不耐煩地揮揮手,“不用了,你趕快去收拾吧。”
我注意到那傭人雖然在收拾東西,但目光時不時地往我們這邊瞥一下。‘
這種眼神對于我來說,簡直再熟悉不過了,這是殺手的眼神。
這艘船,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為了紀沐晴的安危,我還是覺得,盡快離開這里的好。
“走,我們出去走走。”我拉著紀沐晴的手往外走。
從房間里出來,外面的氣氛倒是一片融合,和昨天似乎沒什么區別。
那幾個富豪坐在外面的餐桌上用餐,看到我們出來,還會主動和我們打招呼。
我們一路走過來,表面看著似乎沒什么異常,但其實,這才是最不正常的現象。
我記得昨天進來的時候,那一胖一瘦的兩個富豪是不合的,還險些爭吵起來,今天,他們卻能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這還不是不正常嗎?
還有,為什么我們用餐是在房間里面,而他們都是在外面的公共用餐區?
我們有特別的傭人照顧,他們的傭人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大家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