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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我勸你還是別跟安家對著干了。安家的勢力,你可能不太清楚,熊家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和熊家有著同樣勢力的人,想巴結安家的多的是…”
我伸斷紀父的話,“如果你是要跟我說這些,那就不必了,姓安的已經說過了。”
“伯父,因為您是小晴的父親,我尊稱您一聲伯父,但是我希望您知道,我不是一個會向權勢低頭的人,也請您不要擅自做主。”
“還有,如果姓安的再來給你們找事,你大可以通知我。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的場面,伯父,我的意思,您明白”
“我…我明白。”紀父低下頭,臉紅耳赤。
紀母也是滿臉羞愧的樣子,“小趙,來,咱們先坐下,阿姨給你倒水去。”
“不用了。”我冷冷地說。
紀沐晴搖晃著我的胳膊,“趙鎖,你還在生氣呢?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父母做的不對,但我請你能體諒他們一下。他們都是普通人,畏懼權勢,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已經說過他們了,我相信今天之后,他們會知道怎么做的。”
我看著紀沐晴,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有種難以言明的難受。說實話,我心里是有一點點責怪紀沐晴的,因為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或許她是為了我好,但當你突然有一天知道你所愛的人,還和別的男人有著過往的時候,你會一點芥蒂也沒有嗎?
我相信,這是不可能的。
撇開我過去的身份,我也是個普通人,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
欺騙是兩個人之間不可磨滅的裂痕,我不怪她,但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呆在這里,賠著笑臉和他們吃飯,亦或者,還得說一些討好之類的話。
我輕輕拍了拍紀沐晴的手,無精打采地說,“你留下來陪他們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一口氣跑到樓下,呼吸著深夜里的空氣,努力讓情緒平復下來。
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我慢慢地吸著。我很少吸煙,每次吸都要好一會才能適應。
嗆人的煙味從鼻息里灌入咽喉,嗆的我直咳嗽。
一根煙抽完,我的心情總算是好多了。我望著那扇亮著燈的窗戶,心里有一絲絲愧疚。
不管怎么說,紀沐晴的立場和態度都很堅定。她能當著安博的面說我是她的男朋友,足以說明我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可我剛才居然說了傷她心的話。
紀沐晴其實很脆弱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我是個男人,就該又男人的擔當、責任和大度。
怎么能讓我的女人受委屈呢!
想了想,我扔掉煙蒂,邁著步子走進單元樓。
再次來到紀家門口,我已經完全撇開了適才的陰霾,換上一副笑臉。
“叩叩叩。”我敲響房門。
很快,門被打開了,這次開門的依舊是紀母。
看到我,紀母很是意外,但更多的是高興,“小趙,你…怎么又回來了?哎呀,你看我真不會說話,來來來,快進來坐。”
“小晴啊,小趙回來了。”紀母沖著臥室的方向喊。
我將手里的酒瓶子提起來,呵呵一笑,“下去買了兩瓶酒,一會和伯父喝兩杯。”
紀父不好意思的樣子,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我將酒放在桌子上,若無其事地說,“伯父,一會你可要跟我多喝幾杯啊。”
紀父笑的很僵硬,“可以,當然可以。”
“伯母,先給我們弄兩個涼菜,我跟伯父先喝著。”
紀母應了聲,轉身就近了廚房。
我用牙將酒瓶蓋子咬開,從茶幾下面拿了兩個玻璃杯出來,一人倒了一杯。我只字不提適才的話,不想因為一只蒼蠅,就破壞了大家的好心情。
突然,一道影子從臥室里跑出來,可不就是紀沐晴嘛。
紀沐晴看著我,臉上帶著嗔怪的微笑,“你不是走了嗎?”
“誰說我走了,我只是下去買兩瓶酒而已。”我尷尬地為自己找借口。
紀沐晴“噗嗤”一下笑了,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誤會,就這么化解了。
真愛就是這樣,不存在誤會,哪怕有,也不會在彼此心里留下疤痕。
“你們都少喝點。”紀沐晴像個操心的老媽子一樣,提醒了一句,然后就跑到廚房去給紀母幫忙去了。
兩杯酒下肚,紀父的話慢慢變多了,“小趙啊,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有時候我也很無奈。我的確膽小怕事,即沒本事也沒背景,我不敢惹事,只想過平靜安寧的生活。我知道你肯定瞧不起我這樣的人,其實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伯父,言重了。”
紀父伸手,示意我先別說話,“你先別說話,讓我把話說完。”
“安家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我們紀家的祖輩曾經和安家關系匪淺,但后來安家發展迅猛,遠遠超過紀家。”
“紀家的祖先為了穩固紀家的地位,就死皮賴臉地纏著安家的祖父,想著結下一門親,能穩固紀家的根基。至于為什么會在幾代之后結下親,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肯定是按家根本不想結這門親。也可能是安老爺子怕安家在往后的幾十年不如紀家,所以就給大家就都留個念想。”
“事實證明,安老爺子的確是沒想著和紀家結親的。幾年前,安家派人來悔婚,你能想象得到嗎,他們是派人來的,安家的人都沒親自出面。”
“而且就一句話,那場婚約不算數,就完事了。在安家人眼里,我們紀家可能連他們家的嚇人都不算。”
紀父在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盡是無奈、失落、難看的表情。
一個男人,一個家庭的頂梁柱。不管他怎么懦弱無能,在家人面前,他就是頂天的柱子。
而這根柱子被人肆意踐踏,被人瞧不起,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的頂梁柱,要垮了。
但很可悲的是,明知道這是一種看不起,明知道這是侮辱,可他卻因為膽小懦弱,沒有勇氣去反抗。
這才是一個人最可悲的地方。
人,不怕困境,不怕困難,就怕遇到困難輕易妥協,輕易被打倒。
說到痛處,紀父眼眶泛紅,深邃的眼眶里,閃爍著不愿被人看到的淚光。
他也是有尊嚴的,只是,沒有能力去呵護他。
看著他那副樣子,我心里那點不快,完全消失了。
換做是我,我絕對不會那樣做,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跟我一樣。可現在既然我是紀家的女婿,我就有責任,有能力,保護他們。
從現在開始,就讓我坐他們的頂梁柱,讓我來為他們頂起這片天!
“伯父,來,喝一個。”我端起酒杯,和紀父碰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紀父慌忙抹掉眼淚,紅著眼眶和我碰了一下。
之后,我們不再談論那個話題,我盡量說一些輕松的,比如我的武館,比如紀父在熊家做的怎么樣?
提起熊家,紀父那真是滔滔不絕。
要說熊老爺子對他是真不錯,給安排的職務很符合紀父的能力,這就是最大的照顧了,畢竟人家熊家的人也都很忙的,不可能事事巨細。
吃完飯,十點多,紀母和紀父都讓我們別回去了,今晚就在他們這邊過夜。
我當然是樂意的,因為我喝了酒不能開車,這么晚了讓紀沐晴開車我也挺心疼的。
紀母給我們換了新的床單被罩,還給房間里噴了清新劑,臨睡前又給我熬了醒酒湯。
我又一種感覺,我已經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員了。
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到熟悉和親切。
“爸媽,早點睡啊。”我嬉笑著說。
紀父紀母愣了一秒鐘,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們也早點休息。”
說完,互相推嚷著進了房間。
紀沐晴紅著臉在我身上打了一下,看似下手很重,但那一下根本沒用什么力氣,所以一點也不疼。“亂叫什么,那是我爸媽。”
“遲早都要改口的,我先提前適應一下啊。”
我嬉笑著,一把將紀沐晴攬進懷里,“小妞,你說我今天要不要好好教訓你一下呢,那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敢瞞著我。”
“我…”紀沐晴羞愧地低下頭,“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嘛,你還要怎樣啊?”
“道歉可不夠撫平我心里的創傷,我要狠狠教訓你一下。”說著,一只手不安地摸向紀沐晴的屁股。
紀沐晴身子一僵,繃的直直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你…你別亂來。”
“我還什么都沒做呢。”我樓進她。
紀沐晴一把將我推開,跑向屋里,呵呵一笑,跟了上去。
其實我就是想逗逗她,結果她那個樣子,反倒把我的熱血給勾起來了。
我關上門。
房間里的燈光是暖的,加上暖色的床單被罩,太有溫情的效果了。
我的某個地方頓時就不安起來。
我本來想走過去和紀沐晴來個深深地吻,結果紀沐晴以為我要干嘛,下意識就把我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