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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這樣我可以理解,裴小飛和阿斌居然也跟著他瞎胡鬧。
我冷著臉,裝出很生氣的樣子,“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很有意思嗎?啊?”
“師傅,我想出去的,可他們不讓我出去。”裴小飛壓低了頭,低低地說。
我知道這事肯定跟他沒關系,但我還是得陰沉著臉,得讓陸小鳳知道我的態度。
我是他們的師傅,這孩子,一點尊師的心態也沒有。
這以后還得了?
“陸小鳳,罰你跟著魯開打掃衛生一個月,下次再這樣胡鬧,你就去做魯開現在的工作。”
還別說,這一招到底是管用了,陸小鳳忙跟我道歉,“師父,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依舊裝作很生氣的樣子,“錯了?你錯哪了?”
“我…我不該不尊重師父,不該瞎胡鬧。我還錯在話太多了,鼓動師兄弟們跟著也胡鬧,我…”
見他認錯態度誠懇,我便揮揮手,“行了,這次就饒了你,下次還敢這樣,可就別怪為師不客氣了。”
“都去忙去。”
“師父,你看那臭娘們…那女的那樣,我們怎么專心干活啊?”陸小鳳指著玉奴鮫鮫說。
我看也沒看,便說,“她哭她的,你做你的,有直接關系嗎?為師這是讓你們修煉心境,懂不懂?”
“還修煉心境,我看你根本就是拿人家沒辦法。”陸小鳳碎碎念著,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路過的小東“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我一瞪眼睛,他們就趕緊縮著脖子跑開了。
我原本的打算是不理會玉奴鮫鮫,愛哭你就哭吧,哭夠了,你自然就不哭了。
但我發現我完全低估了那個女人的難纏程度啊。
玉奴鮫鮫見我不理她,居然主動給我找麻煩。我走到哪里,她就走到哪里。
一個勁地哭,哇哇的,哭的我是真的很無語啊。
明知道她是裝的,可你還不能怎么樣?
我就讓魯開搜個身她就一直纏著我不放,我要是再做出其他的事情來,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
半個小時后,我徹底被這女人給打敗了。
“我說你都哭了快一個小時了,你累不累啊?你嗓子不疼嗎?”
我故意端著水杯,喝的刺溜刺溜的。
玉奴鮫鮫咽了口唾沫,明顯眼饞了,但她就是嘴硬不肯承認,“我不累,反正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走。你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煩死你。”
我真的很無語,但不得不說,“我趙鎖見過那么多的女人,你,真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不是女人的一個。”
“不是就不是,我又不在乎。反正我是來辦事的,事情沒辦成,那是我失職,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要讓你答應我。”
“行行行,我答應你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我都答應她了,她應該高興才是啊,怎么比剛才還生氣呢?
“你…”
我就納悶了,“你又咋了,我都答應你的要求了,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你還想干嘛?我可告訴你啊,你別得寸進尺,不然我不介意吧你從這丟下去。”
玉奴鮫鮫紅著臉,又急又氣,“那…那你讓那個家伙占了我的便宜,這筆賬怎么算?”
我說,“那你也去占占他的便宜,這筆賬就算一筆勾銷了。”
“你…”玉奴鮫鮫指著我的鼻子,莫名其妙地說,“臭男人,你們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扭頭就走了。
這倒把我弄的一臉懵逼啊,又不是我摸的你,干嘛沖我發火。
玉奴鮫鮫走到門口,突然甩過來一個東西。
我伸手接住,是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個地址。
仙客來茶樓。
想必,這里就是那個什么白少約見我的地方了。
茶樓,雅興倒是很不錯啊。
“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家少爺會在仙客來茶樓等你。”
“嗯。”
我淡淡地應了聲,將紙條放在桌子上。
玉奴鮫鮫總算是離開了。
我的天哪,我提著的一口氣總算是可以松懈一些了。
見過麻煩的女人,還真沒見過這么麻煩的。
真是難纏。
回頭一看,陸小鳳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這小子不干活,竟盯著我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四目相對,他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我無奈地搖搖頭,這小子果然夠調皮搗蛋的。
真是讓人不省心吶。
翌日,武館要進一批器材,得留兩個人在武館接應著。
我安排小風和小東留在武館,我帶著小飛和阿斌去應約的。
小風和小東都朝著要跟著我去,不想留在武館,我說,“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晚了,你們兩個就好好留在這里看著店吧。”
我如約來到仙客來茶樓,門口站了好些保鏢,有些人似乎就愛擺架子,這種場面,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是趙師傅嗎?”其中一個保鏢問我。
我點點頭,“正是。”
“跟我來。”那保鏢昂著頭,十分瞧不起人的樣子。
他將我們領到二樓,讓我們在外面等著,他要先進去通報一下。
通報…他算什么東西?
我們直接就走了進去。
“他們還真敢來啊,有種,有種…”簾子后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簾子是那種竹簾子,可以隱約看到后面的情形。
先前帶我們上來的小斯恭恭敬敬跪在那里,他的面前,坐著個白衣少年,一身唐裝打扮。
現在的年輕人很多喜歡唐裝的,優雅、知性,但也有一些人,將唐裝變成了一種區分自己和其他人的工具。
那個什么白少,就是這種人。
小飛直接掀開簾子,簾子后面的人都沒想到我們回直接闖進來,一個個驚訝地看著我們。
玉奴鮫鮫站在那個白少的身邊,一身黑色緊身衣,耀眼嫵媚,和白少的一身白衣行程鮮明的對比。
我大概掃視了一下,很快將目光收了回來。
“少爺,我說了讓他們在外面等著的,這…”那保鏢很驚恐的樣子,似乎害怕被責怪。
白少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保鏢如釋重負,趕緊退下。
我迎上那白少的眼睛,直截了當地問,“說吧,什么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坐下喝兩杯,嘗嘗我泡的茶怎么樣?”白少慢悠悠地泡著茶,如果不去看他眼神的話,這的確是一位偏偏公子,頗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
但偏偏那一雙丹鳳眼,讓人很難將他和優雅兩個字聯系起來。
那是一雙充滿了戾氣、充滿了的眼睛,更加充滿了陰狠之色。
誰知道那雙用來泡茶的手,是不是沾過多少人的血?
“茶,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喝的。”我淡淡地說。
一句話,就將他的無知和浮躁揭露出來。
他根本不是一個懂茶的人,只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那家伙“呵呵”一笑,聲音里透著陰陽怪氣的調調,“看來趙師傅很懂茶啊,不如你教教我?”
“我只交朋友,不交敵人。”
“哈哈哈!趙師傅果然有膽識啊,在我的地盤這種話也敢說出來,佩服,佩服啊。”
“廢話少說,你千方百計地約我們過來,到底要干什么?”裴小飛的脾氣跟陸小鳳真是越來越像了,雖然他沒陸小鳳那么愛說話,但這暴脾氣,真是跟了他了。
不過,這一次我沒阻止,因為小飛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姓白的慢悠悠喝完手里的茶,將茶杯放下,這才說,“趙師傅不都說了嘛,咱們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了。既然是敵人,那自然是…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打架?那就速度點,別磨磨唧唧的。”裴小飛又說。
姓白的嘖嘖兩聲,“你說我都不急,你們那么著急送死干嘛?本來還想讓你們多活一會,既然你們那么著急,那我就…恭敬不如聰明了吧。”
“鮫鮫啊,你既然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就不必上了,直接叫其他人出來吧。”
玉奴鮫鮫神色古怪,沉默了一兩秒,終于說,“是。”
只見她雙手一拍,登時從房梁上跳下來兩道影子。
那兩個人,從我進入這里時就察覺到了。
所以對于他們的出現,我一點也不感到吃驚和意外。
那是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走路的姿勢,打架的動作什么的都很相似,看樣子是長期合作的伙伴。
男的用的是鷹爪勾,鉤子直接鑲嵌進肉里,殺傷力十足。
女的用的是九節鞭,鞭子是用牛皮制成的,殺傷力也很厲害。
“原來是天音門的人。”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兩個。
那女的咯咯一笑,“好眼力啊,我們兩個老家伙幾十年都沒出現在江湖上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認得我們呢。”
“哎,沒辦法,誰叫你們身上的氣味那么重,想人不出來都難啊。對了,你們門主進來可好?”我笑嘻嘻地問。
上次我們去木僵的路上,就遇到了天音門的人,后來再沒見他們有什么動靜。
以我對那個女人的了解,她既然知道了我的行蹤,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原來是憋了個大招在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