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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朋友和那個女的分開之后,我便離開了。
我找了個機會,把狐妖的事情告訴他,讓他遠離那個女人。但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還跟我大吵了一架,說我要是敢把他的仙女姐姐的事情說出去,就跟我沒完。
我見他執迷不悟,又不忍心看著他被狐妖害死,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魏先生。
魏先生說,這件事他會處理的,讓我不要再管了,還說,狐妖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
我謹遵魏先生的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但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動靜。
魏先生在他的身上下了一個古怪的符,當他和狐妖見面的時候,那道符就會傷到狐妖。
而他并不知情。
狐妖以為他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了別人,非常生氣,暴走的她,一下子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可他居然一點也不害怕,還說,他早就知道狐妖不是什么仙女,而是狐妖了。
但他不管那些,只想和狐妖在一起。
狐妖被他的癡情所打動,她開始接觸他時,真的是想著殺了他,吃他的精氣,可在和他的接觸中,慢慢喜歡上了他。
他們兩就那么相愛了。
但是,魏先生出現了,他告訴他,狐妖身上的妖氣會吸掉他身上的陽氣,長此以往下去,他必死無疑。
我們都勸他趕緊回頭,不要一錯再錯了。
但他好像中了邪一樣,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他用性命保護狐妖,還說誰要是敢傷害狐妖半分,他就跟誰拼命。
原來,他這些日子的奮進、努力,都是因為他要保護自己的女人這個念頭在支撐著。
他對狐妖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
魏先生不忍心傷害他,便放了他們,讓他們走。
我當時十分不理解魏先生的做法,放他們走,就是送他去死。
魏先生明知道結果,為什么還要那么做?
“那你現在明白了?”我好奇地問。
阿斌搖搖頭,“依然不明白,很可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吧。”
我說,“人各有命,魏先生早已看透了這一切,他知道,那是他的劫,躲不過去的。還有一點,情。一個被情所困的人,旁人是無法將他拉出來的。解鈴還需系鈴人,魏先生知道,狐妖若真心愛他,定會保護他。他是在讓他們自己慢慢體會和明白,愛,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阿斌苦笑著搖搖頭。
我笑著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談幾場戀愛,你就明白了。你說你長這么帥,不去泡妹子,多奢侈。”
“我對女人不敢興趣。”似乎覺得這話有歧義,他又趕緊補充一句,“我對男人也沒興趣。事實上,我對那些情呀愛呀的都不敢興趣,我只對武有興趣。”
“你這是不瘋魔不成活啊。”
一個人有自己執迷不悟的事情,說不上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你迷戀某一個東西的時候,你其實是幸運的,因為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什么東西可迷戀的。
但這也是不幸的,因為這種迷戀,會讓你忽略對身邊很多事物的關注。
你會變得格格不入,會變得很另類,很可能,會脫離社會。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古人早已看破了一切。
但是,當你一旦在某個領域有很高的成就的時候,你就是偉人了。你會被后人記住,會被他們寫進歷史。
自古以來,名望和現實,就是對立的。
每個人有自己選擇和追求的權利,我不好說什么。
我看了一下手機,凌晨一點了。
時間過的真快。
“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說著,往火堆里加了一塊松油疙瘩,火苗一下子竄起來。
阿斌搖頭,“我不累,還是你去休息吧。”
我在熊小云額頭摸了一下,燒已經退了,但她睡的很沉,我不想將她打擾醒。
“算了,咱們還是繼續聊天吧。你那個朋友,后來怎么樣了?”
“他和那個狐妖走了,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人知道他的死活,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阿斌嘆息著說,看的出來,他對那個朋友很是惋惜。
我說,“十有八九,他還活著。”
阿斌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為什么這樣說?”
我搔了搔腦袋,“為什么…因為感覺吧。狐妖不會傷害他的,他一定會為了保全他的性命,犧牲和他見面。而你的朋友呢,一定會苦苦等著狐妖,很可能,在某個不知道的山洞里,日復一日地上演著癡情的一幕。電視里不都這么演嗎?”
最后一句話,就是想調節一下氣氛,不然太怪異了。
阿斌似乎理解不了我說的那種愛恨糾葛,只是點了點頭,“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
這四個字其實沒那么容易。
有些東西,你不去親自經歷,是體會不到這其中的滋味的。
所以,我也不再浪費口舌了。
我又隨便找了個話題,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我在說,阿斌在聽。
他是一個很好的觀眾,聽的時候總是那么認真投入,特別是,當我講到當年的一些事情的時候,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絲異樣的神情。
我知道那個問題不該問,但我還是想問,“阿斌,你還恨我嗎?”
“說不上來。”阿斌回答的很實誠。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樣還好,我心里還能好受一些。若說他一點也不恨我,我反倒會心里愧疚。
是我的錯誤指揮害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我憑什么逍遙自在?
只有帶著自責,我才能給自己找一些借口。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聊天進行的有些乏味。
阿斌看了看時間,兩點多了,他自己去睡了。
夜晚的雪山真是靜的可怕,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我抱著熊小云,百無聊賴,便拿出手機。想給紀沐晴發短信,手機沒信號,只好作罷。
就這樣一個人呆呆地坐了一會,卡克木和老四來找我換班。
我將熊小云輕輕放下,給她蓋上毛毯,然后就進了我自己的帳篷。
這種時候,就不是客氣的時候了,未來的路還很長,沒有充足的體力,很容易病倒。
我對自己的體能倒是很有信心的,但再厲害的人,一直不休息,也是會垮的。
我睡的是卡克木的帳篷,被窩里還有溫度,很暖和。
我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準備蒙頭大睡。
還沒躺下多久,突然,我聽到帳篷外響起一陣奇怪的沙沙的聲音。我一骨碌坐起來,從帳篷里鉆出來。
卡克木和老四在外面守著,周圍并沒有什么異常。
卡克木問我怎么了?
我說,“你們剛才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或者看到奇怪的東西嗎?”
卡克木和老四均是搖頭,“沒有。”
我還是不放心,鉆出來查看了一圈,雪地上沒有腳印。
但我很確定,我的確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這周圍,一定有什么東西在窺探我們。
我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
莫非,是死物?
但既然是死物,又怎么會移動?
一時間心緒雜亂,我也沒心思再睡了,但我必須躺一會,讓身體舒展舒展。
這一次,又和上一次一樣,在我躺下沒多久,沙沙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但是這一次我沒有急著去尋找,而是仔細聆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再暗中作祟?
那東西一直在我們周圍徘徊,好像在試探我們。見我們沒什么動靜,他才緩緩靠近。
但那東西警惕的很,每靠近一點,他就要停下來觀察一下。
很警惕,很聰明。
但更讓我好奇的是,那東西好像是一只腳在走路,那沙沙的聲音,是他的腳和雪摩擦發出來的聲音。
一只腳,很聰明…
這特么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怪物?
這個世界上的新鮮物種還有太多太多,莫非,這是一種還未被人類發現的新生物?
但我們進入雪山還沒走多遠,現在還處于潛山脈中,如果是新生物的話,不可能沒被發現。
那個東西對我們很是好奇,同樣,我對他也很是好奇。
我倒期待著他快點出現,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
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靠近。
看樣子,那東西是徹底覺得我們不足為據了。
他是朝著我的方向來的。
正好,我正等著他呢。
突然,沙沙的聲音消失了,但我卻感覺到一股微小的氣息在我周圍徘徊。
那東西是躲到帳篷上去了嗎?
我快速在帳篷上掃視,借著隔壁投過來的燈光,我發現在最角落的邊緣,那里有一只很小很小,很容易被看成樹葉一樣的東西。
但我們休息的地方是露天的,那里來的樹葉?
就是它了。
我悄悄摸到口袋里的牙簽,我牙齒不好,習慣在口袋里裝一些牙簽,吃完東西可以直接剃。當然,有時候也可以作為武器使用。別看牙簽很小,但卻是殺傷力十足的。可以直接刺穿一個人的太陽穴。
我現在的目的不是殺死那個小東西,而是將它頂住,看看它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