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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對米娜的癡迷,簡直比我對紀沐晴的癡情還要夸張。
我怎么都沒想到,就是讓他幫忙送個文件而已,竟然還送出這么一段感情來。
更沒想到,米娜會殺到設計部來給我找事。
當時我正跟眼鏡胖子他們說著關于市場調研方面的事情,突然,一陣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傳進來,緊接著,就想起米娜的聲音,“趙鎖,你給我出來。”
眼鏡看到米娜來,頓時露出一副花癡的樣子,屁顛屁顛迎上去,“米秘書,你怎么來了?”
嘴上這樣說著,眼鏡不停地在米娜身上來回掃描,簡直不要太直接了,連我都想揍這小子一頓,更別說米娜了。
米娜果然對眼鏡沒好臉色,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當他是空氣一般。
米娜徑直來到我跟前,指著我的鼻子,這樣子,跟白靜儀那個母暴龍有的一拼,“你給我出來。”
我心想我又怎么她了,跟吃了似的,還跑我們部門來找我來了?
我就問她,“我說米大美女,你這又是咋了,我咋得罪你了?”
“想知道啊,出來,我告訴你。”米娜沖我勾勾手指說道。
我看她這架勢,是不準備放過我了,不跟她出去,她很有可能就要在辦公室跟我鬧了。
我從椅子里站起來,拍拍屁股,“走啊,不過,我丑化可說在前面啊,你要是給我說不出個子丑寅某來,你可要向我賠禮道歉。”
“呵呵。”米娜笑的十分滲人,“賠禮道歉,你還想讓我給你賠禮道歉。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這話說的,我要是清楚的話,還用得著問你?
“行,我跟你出去,走,咱外面說去,別打擾他們上班。”
說完,我拍拍屁股就走了出去。
米娜走的比我還快,跟塌了風火輪似的。
我們兩從辦公室里出來,走到走廊的拐角處,我停了下來,雙手環抱胸前,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這下可以說了吧,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你…你為什么要答應戴恩的要求?又為什么讓那個四眼去給我送文件?你就是故意把我往他們身上推是不是?”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米娜,這會子竟然眼眶含淚,十分委屈的樣子。
這可把我驚著了,怎么好好的,臉色說變就變了。
而且,這臉色變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答應戴恩,還不是因為她?戴恩各項條件都很優秀,為了她寧愿放棄母國來到華夏國發展,而且也開始學中文了,他們兩在一起,郎才女貌啊。
眼鏡那純粹就是一場美麗的誤會,我要是知道他那一去會看上米娜,那我打死也不會讓他去了。
戴恩和眼鏡男,我更看好眼鏡男,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而是,得從實際出發不是?
米娜是紀沐晴的秘書,跟著她這么多年,眼界開闊,思想開闊,而眼睛男只是個剛剛畢業不久的實習生,很多東西還處于含苞待放的年紀,現在的感情對他來說,實在太脆弱,可能過個一兩年,對于現在的愛情觀,她就會感到嗤之以鼻。
見米娜哭的挺傷心的,我也不好意思指責她的不是——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我沒說話,等著她情緒漸漸平穩一下,我才說,“戴恩的事情,難道我做的不對嗎?你們兩不是都互相留了聯系方式了嗎?而且我看你對戴恩好像也有那么點意思,最主要的是,戴恩的確是個不錯的擇偶對象,我不想你錯過啊。”
“你跟我是什么關系,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米娜反問我。
我沒想到她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一時有些懵逼。
什么關系,自然是同事加朋友的關系啊,作為一個朋友,我為她操點心,難道不應該嗎?
“我說米大美女,你到底抽的哪門子瘋啊?”
米娜一抹眼淚,背過身去,“總之,戴恩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我有些來氣,“你跟他可能不可能跟我沒關系,戴恩拿我當朋友,我自然也拿他當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難道我做的不對?哦,人家給我打電話,我就跟你一樣,電話不接,接了就告訴人家,你別來,華夏國不歡迎你?”
“你…”米娜被我噎的臉紅脖子粗的,“我說不過你,但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你不要再插手了。”
“我懶得管你。”說完,我扭頭就走。、
真不知道她腦子抽什么勁,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些?
我特么是為你好啊,吃力不討好,那算了,我什么也不說了,誰愛咋地咋地去。
我剛走了兩步,米娜突然又叫我,“趙鎖,你同事…你給他說說,我不喜歡他那款。”
“他是他我是我,我憑什么說人家啊,要說你自己說去。”我反駁道。
米娜氣呼呼瞪我一眼,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望著米娜離去的背影,我一腦子江湖,這叫什么事啊?怎么勸都怪到我頭上了,我招誰惹誰了啊。
算了,既然不讓我管,那我也懶得管了。
戴恩來華夏國的事情,卻是改變不了的,我不管米娜對戴恩什么態度,總之,戴恩拿我當朋友,我自然也拿他當朋友。
戴恩來那天,我請了一天假,特地去機場接的戴恩。
去之前我跟戴恩說,米娜有些事情不能來,戴恩很理解,“聽說你們公司前段時間剛舉行了國內展銷會,這段時間肯定忙的不可開交,她不能來,我很理解。”
看看人家戴恩,那叫一個通情達理,再看看米娜,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也不知道米娜怎么想的,放著這么好的男人不要,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啊?
挑三揀四的,說不定到最后就成大齡剩女了。
可氣的是我為她著想,她卻覺得我是多管閑事,哎,真是扎心啊。
戴恩到的是海城機場,距離他們公司的分公司海上還要再轉一次機,所以分公司那邊沒派人來接。
我問戴恩準備直接飛往海上,還是準備在海城玩幾天?
海城距離蓉城很近,坐車的話,二十多分鐘。
戴恩說,“我想去蓉城看看,順便看看米小姐。好久不見,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
我心里暗暗替戴恩惋惜,你點擊人家,人家卻未必惦記你。這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怕只怕米娜要是腦子抽風,直接給戴恩來個當面拒絕,那戴恩的心都要碎成渣渣了吧?
為了鼓勵戴恩,我告訴他,“戴恩,華夏國的女孩子和米國的可不太一樣,華夏國的女孩子都很害羞、靦腆、還總喜歡說反話。特別是說反話這點,你可記住了啊,她們說不要,其實就是要,說討厭,其實就是喜歡的意思。到時候咱們見了米娜,她要是說什么你不愛聽的話,不要管不要理會,你該怎么做還怎么做,知道嗎?”
我這是在教他如何死纏爛打,雖然這辦法有點low,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這辦法挺管用的,我跟紀沐晴,不也是死纏爛打的結果嗎?
戴恩對我的不吝賜教很是感謝,“趙先生,你真是個好人,怪不得雷姆說讓我找你就對了。我從小生活在米國,還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國家,這次來到華夏國,一路遇到很多困難,連機場都跑錯了。可是,當我見到你之后,我心里的那些不快全都消失了。”
“你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這段話太長了,戴恩還無法用漢語表達出來,于是來了一長串法語。
周圍人見我竟然能聽懂法語,竟然還可以用法語和這個外國人交流,全都對我投來震驚加不可思議的眼神。
有兩個妹子,竟然拿著手機偷偷對著我們錄像,看樣子是把我當成偶像了。
我心里那個美滋滋啊,沒想到秀一波法語,竟然還能吸引妹子的注意。
正在我跟戴恩聊天聊的正歡快的時候,突然,前面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爺爺,爺爺你怎么了?”
緊跟著,就見一個老頭子從座位上倒了下來。
那老頭子看年紀應該有六七十了,身體比較消瘦,好像是突發癥狀。
車子行駛在告訴路上,不好停車。
女孩焦急的都哭了,一個勁地搖老人的身體。
“你們誰來救救我爺爺啊,求求你們,快救救我爺爺啊,嗚嗚…”
“都讓開。”正在我準備動身的時候,突然,我們的后方想起一道雄渾的聲音。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提著藥箱,走向那個老者。
眾人一見這年輕人提的藥箱,就知道他肯定是醫生。
我心想既然有醫生在,那我還是不要出手的好,上次和楚家的矛盾讓我長了急性,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太高調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那年輕人到了老者跟前之后,開始為老者檢查身體。
又是翻眼皮,又是聽心跳,又是把脈,最后把聽診器都拿出來了。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小伙子肯定是個三流大夫,這么簡單的癥狀,用得著這么長時間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