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如觴看著高健不知所措的樣子,自嘲的笑了兩聲。
“第一次在醫院見到你,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能幾天后便會徹底忘記。而第二次見到你,雖然僅僅半小時之隔,印象卻太深刻了。我認為你很有趣,很對脾氣,但也就僅此而已。”
岳如觴自說自話,她目光中有迷離的燈光、有素雅的壁畫、有染著七彩雜色的調酒師,唯獨沒有本應出鏡的當事人高健。
“我開車順手救了你的父親,你來感謝我,也順手處理了我的麻煩。你我各不相欠,但我拜托你今天的事,你仍答應幫我,所以我要謝你。”
岳如觴說道這里,才把頭轉向高健,深情款款的說道:“高健,胡英才是我千挑萬選的機會,我本以為已經錯過了,可你又給了我希望。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你或許會認為我唯利是圖,或許還有其他什么,但我不在乎,這才是我。”
高健點點頭,感覺她把唯利是圖這件事說的還挺能感同身受的。
高健如果身無長物,岳如觴確實不可能把自己先喝醉了,然后坐在這和他談心。
“所以,高健,如果你愿意真心幫我的話,我就…,我就…。”岳如觴醞釀了半天也沒把后面半句說出來,反而是眼睛一閉,朝高健的嘴上吻了過來。
高健再次伸手一攔。
來自岳如觴的負面情緒+666。
“我…。”岳如觴呆了幾秒,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樣,解釋道:“這是初吻。”
高健認真的點點頭,道:“那我不能占你便宜,我的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沒了。”
噗呲。
本來挺尷尬的氣氛又給岳如觴逗笑了,岳如觴不知道高健到底什么天賦,怎么在他面前,自己就嚴肅不起來呢?
見岳如觴再次直起身子,高健不解的問道:“如果你只是想找個能幫上你的男朋友,應該不難吧?比如今天那個明奇偉?”
在高健看來,岳如觴無非就是差錢了,這點小錢對有錢人來說很好解決嘛。而且岳如觴本身還這么年輕且優秀,與那些大齡富婆的擇偶情況完全不可相提并論。
岳如觴搖搖頭,認真的道:“你還是小瞧自己了。”
“誒,怎么說?”高健一聽這句就來了興致,感覺好像有人要夸自己了呢。
岳如觴還是很給高健面子的,喝了一口酒后,緩緩說道:“如果研究院真把符文槍項目2%的收益給你的話,那你就絕不是有點小錢那么簡單。更重要的一點,你日后的人脈將無可估量。”
“嗯?很厲害?”高健一直想找個人問問,2%到底能有多少錢的,岳如觴知道?
“當然還有一點,對女人來說更為重要。你年輕,而且有點小帥。”岳如觴輕咬貝齒,氣色略顯紅潤。
“呵呵,呵呵呵。”高健撓撓頭,覺得岳如觴說道很有那么點道理。
“那照你這么說,美女的話,我豈不是可以隨便挑了?”
岳如觴一愣,剛解釋那么多,是為了告訴高健,自己不是隨便的人,選他是有原因的。而并不是在告訴他,你現在找女朋友很容易,美女排排站。你這什么腦回路?
來自岳如觴的負面情緒+666。
岳如觴思考了幾秒,發現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然后果斷換了一個話題。
“你知道,為什么我會如此執著于這個公司嗎?”
高健被突然轉換的話題弄的有點不適應,這就不夸我了?我覺得自己還有不少優點有待挖掘呢。當然了,這種事也不好勉強,高健只得順著岳如觴的思路問道:“不知道,要不你說說?”
“其實,這間公司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產。”
岳如觴開口就將話題引到一個悲傷的氣氛中,并將公司的種種娓娓道來。
原來,岳如觴4個月前在美帝音特斯汀公司購置了一套生產線,產品是一款新研發的黑科技音箱,使用后有降噪功能。不是降低音箱的噪音,而是可以降低室外噪音。
岳如觴原本就是做音箱的,一下就看出了這款產品的價值,于是就聯系去買生產線,代加工。
音特斯汀賣這套東西可不便宜,生產線加上各種授權什么的算下來得要8000萬。岳如觴沒那么多錢,把自己原本的音箱生產線賣了,又去銀行貸了一筆錢,才買下了生產線。
本來直接投產就可以了,結果這邊東西做出來還沒來得及出售,音特斯汀那邊產品就被查出問題了,說是這種降噪對耳膜有刺激。
現在音特斯汀那邊的產品都下架了,一邊打官司一邊調整自己生產線。
岳如觴知道這個消息后只能果斷停工了。她先是去找到音特斯汀廠家,那邊給出的消息是很快就能調整好生產線,岳如觴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就只能等著。
生產線雖然沒動,但廠里300多技術工人的工資還是要開的。
岳如觴舍不得讓工人離開,畢竟都是老員工,他把工人解散的話,那邊調整好生產線,自己也沒辦法生產不是?
哪知這么一耗就是4個月,上月為止,岳如觴終于是開不出工資了,于是跟高利貸借了100萬,才有了那天高健看到的一幕。
“高健,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岳如觴突然轉頭問道。
“額…。”高健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一下岳如觴,其實很多商人都有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心態,這種事無非對錯,只有結果才能說明問題。
“如果你拿下掃地機器人的代理,是不是就能改變目前只出不進的狀態了?”高健問道。
“是的。這款產品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一是解決眼前困境,二是可以和研究院搭上關系,對日后公司發展大有益處。”
“那你代理的錢從哪來?”高健也不懂這塊。
岳如觴笑了笑,“你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只要和研究院搭上關系,很容易就可以再從銀行拿到錢。”
高健恍然大悟,怪不得岳如觴一點都不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