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發生什么事兒了?”
此時的觀眾席也發現不對勁了,他們紛紛交頭接耳,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師傅,我剛才打聽了一下,咱們一會兒有熱鬧可以看了。”觀眾席第三排的一排座位上,老熊看完了天才賽,正準備帶著自己的兩個弟子準備離場,驟然發現場上情況有些不對,就派遣了自己的一位弟子去前面看了一下。
“什么熱鬧?”老熊好奇的問道。
“有人踢洪崖劍館的場。”老熊的弟子歡快的回答道,“不知道是哪家劍館的。反正就是一個年輕人領著兩個小姑娘,看樣子是新晉的劍師開了劍館,收不到弟子準備來打打自己的名聲。”
“現在可不比以前了啊。”老熊說道,“如果踢館失敗,等于是將自己趕出了擊劍圈。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這么大膽。”
“管他呢,咱們看熱鬧就好。”老熊的弟子笑嘻嘻的說道。
“各位觀眾安靜一下。”就在老熊等人聊天的時候,一個洪崖劍館的弟子走上了裁判席,用話筒說道,“本來天才賽已經結束了。但是就在剛才,有YZ區明雷劍館的弟子來我們洪崖劍館踢館,我們館長已經答應了對方的踢館請求,所以如果想看踢館賽,大家可以仍然坐在原位置免費觀看。”
“老,老師。”洪崖劍館的弟子說完了話,老熊的一個弟子慢慢的轉頭看向老熊,“剛才洪崖劍館的人說的好像是我們劍館要踢他們的劍館?”
“你們館長我都在這里站著呢,怎么可能是我們踢館。”老熊拍了一下弟子的腦袋說道,“一聽就是劍館的名字撞了。”
“這倒也是。”弟子摸著腦袋想了想,突然又開口說道,“不對啊老師,同地區劍館不允許同名的,YZ區只能有咱們一個明雷劍館,怎么可能會有同名的。”
“是不是協會審核的員工疏忽了。”老熊也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有請YZ區,明雷劍館的踢館者上臺。”就在師徒幾個人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的時候,來踢館的人已經被洪崖劍館請上了比武臺。
“我勒個去。”老熊離得近,一眼就認出了懷里摟著洪崖劍館牌匾的那個人,不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叫尋澤嘛!
感情是這小子借了自己劍館的名字來踢館啊!
多大仇,多大恨!
老熊這會兒都有跳下去掐死叫尋澤的心了。你不是劍術界的人,完事兒就算被發現假冒了別的劍館的名字,也不會有事兒。但是我劍館的名聲從此要被你毀了啊!
實際上叫尋澤也沒有想到老熊此時居然就在洪崖劍館觀看比賽。為了防止老熊立刻拆臺,叫尋澤趕忙對老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別當場揭穿自己。
“師傅,要不要現在告訴洪崖劍館的人,來踢館的不是我們劍館的?”老熊的弟子沒認出叫尋澤,于是想要撇清叫尋澤和自家劍館的關系。
“先等等,不急。”老熊雖然不知道叫尋澤想做什么。但兩人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所以老熊打算等叫尋澤做完想做的事情以后再去找洪崖劍館的人澄清。
你小子今天要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就等著絕交吧。老熊看著叫尋澤,動了動嘴唇,無聲的威脅道。
但是叫尋澤這會兒已經顧不上看老熊了,洪崖劍館的葛館長此時已經走到了比武臺。
“明雷劍館的館長我有印象,好像不是你吧。”葛館長看著叫尋澤說道,“不過你既然打了明雷劍館的旗號來踢館,想必也是明雷劍館重要的人物。踢館也有踢館的規矩,今天你們館長沒來,按理來說這踢館是不成立的。所以老夫現在給你個機會,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我不會向協會匯報此事兒的。”
“踢館的確得是館長才能踢。但是我的身份也不低,踢館是絕對夠的,您就放心好了。”叫尋澤說著將手中的牌匾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我這人不喜歡說廢話。今天來只是為了一件事情,就是為我的學生討公道。洪崖劍館是山城的門面,所以我想討公道,必然要先證明自己有討公道的本事。所以還請館長派出應對我踢館的弟子上場,我好盡快比賽完了再說公道的事情。”
“好。”葛館長此時也是被氣瘋了。畢竟自家的牌匾此時就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他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于是他不僅同意了叫尋澤盡快比賽的要求,還指著地上的牌匾說道,“我洪崖劍館成立這么多年,還沒有敢如此對待這個牌匾。今天這牌匾就放在這里,等你一會兒輸了,怎么拿的,就得給我怎么放回去。”
“沒問題。”叫尋澤點頭答應了下來。
“王玉!”葛館長環視了一圈此時在周圍的弟子,然后叫了其中一名弟子的名字。
“弟子在。”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回應了葛館長。
“你打第一場。”
“弟子遵命。”王玉聽到了葛館長的話,拿了自己的佩劍,便大踏步的往比武臺走去。
“以寒,老師的佩劍沒帶,你的佩劍借老師用一下。”叫尋澤對著池以寒伸出了手。
“好的老師。”池以寒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將自己的佩劍遞給了叫尋澤。
她和趙可兒一樣,現在都有點兒蒙圈。她之前幻想了一百種叫尋澤幫她討回公道的想法,但就是沒有想到,叫尋澤居然會選擇直接踢館。
這里可是山城四大劍館之一的洪崖劍館啊!
就算是幾個著名的弟子不在場,但是僅憑選擇立在場上的弟子,就可以隨便血虐任何一個小劍館。
更別說,踢館比賽打的是車輪戰,洪崖劍館六個打兩個,不對,是打叫尋澤一個。畢竟池以寒雖然天賦不錯的,但是放到這種比賽場合技術就顯得不夠用了。
“老師是真的瘋了。”趙可兒看著叫手里拿著池以寒佩劍的叫尋澤,伸手拉著池以寒站到了一旁。她有點兒不忍心看叫尋澤一會兒怎么被單方面吊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