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都聽清楚了。”
琴閎冷冷地盯著自己的兒子,半晌才道,“這雖然是景峰自作主張,但畢竟這件事,對我們天運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怎么會沒影響呢父親。”琴大公子眨眨眼道,“這個沐景峰擅自做主,將昭光的人拉去小面癱面前。你知道么?這會兒小面癱已經猜出來了,昭光就是我們的人。”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父親。”琴大公子翻了個白眼,真心不想吐槽這老父親的蠢鈍。
“小面癱可機靈著呢,你以為她什么東西不知道?”
“但凡你在她面前,只要露一丁點馬腳。她就能順藤摸瓜知道所有的事情。”
對于兒子的高度贊揚,琴閎表示相當不以為然。
他目光冷絕地望了沐景峰一眼,又轉移到琴二公子身上,“你想說什么。”
“沐景峰擅作主張,為報私怨,利用組織行事,導致昭光在人前暴露。父親,我希望你立刻處置了此人。”
處置??沐景峰當場便慌了神,連忙搖擺雙手,一迭聲叫道,“不,不行的,主、主人,您不能處置了我。我,我是真心為組織賣命,我,我絕無二心的啊!”
“父親。”琴大公子笑呵呵地說道,“處置就對了哦。這個沐景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我覺著,留著真沒多大用處呢。”
“不不,我,我有用處,我有用的啊。”沐景峰慌忙向前爬了幾步,整個人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沖著琴閎連連磕頭。
“主人,留我一命。主人,留我一命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張行事了,一、一切都會聽,聽從主人號令。”
琴閎“嗯”了一聲,淡淡點了點頭道,“沐景峰暫時還不能死,我留著他還有些用處。”
琴二公子的眸光一下子變得急遽寒冷,“哦?是為了再次對付她么?”
琴家主當場暴怒,重重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好好一張檀木凳子,扶手隨即被拍得灰飛煙滅,揚起灰塵掉落一地。
“我處事,勿須你多管。”琴家主怒道,“你們兩兄弟,自己管好自己的事便罷了。”
“至于我往后有什么安排,不必你們多理會。”琴閎冷聲說道,“不要忘了,如今我接管隱月堂。沐景峰就是我的手下,要打要殺也得全部由我來處置。”
琴二公子冷冷一笑,“是嗎。”
大公子眼看這父子倆又要爭吵起來,便笑著搖了搖扇子道,“得得,父親的事,當兒子的自是不便插手。二弟,你就別執著啦,咱們先走著。”
老父親也是要臉的,當然怎么著也會保下沐景峰,免得在兩個兒子面前丟臉嘛。
至于這個沐景峰,隔天過來還是能悄咪咪處理的,不必非得在這種時候,跟老父親起正面沖突,弄得兩方都下不來臺。
二公子冷冷地瞄了沐景峰一眼。
就只一眼,便把沐景峰瞄得,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顫縮了下。
二公子那冷如毒蛇般的目光,讓他感到心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