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應該出去了。”小樹弱弱地說了一聲,望著正在輕撫冰棺的小主人,一張樹臉幾乎皺在了一起。
“日升日落,日復一日。主人,您在這里都呆了兩年多了。除了先頭六個月,您在昏睡中晉級識淵,過后,我總覺得您醒著跟睡著差不多。”了無生氣,不,似乎是厭世而居。
“球球,是不是對我失望了。”喬木輕聲呢喃了一句。
小樹把一顆尖尖的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球球永遠都是辣么愛主人的。”
“以后少和那團水呆在一塊兒。”說話口氣都越來越像了。
喬木起身往自己居住的樹屋走去。
熟練的爬上自家樹屋,把小白松鼠抱了出來,照例喂了它幾口藥液,撫摸了下它圓滾滾的肚子。
這兩年來,小松鼠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兩年前,安逸府那名中年玄師的致命一擊,將小白松鼠的全身骨骼幾乎都打碎了。
過后,是她一針一針把小松鼠縫補起來的,珍貴的藥液當白水一般地往它肚子里灌下去。
兩年來,它的情況雖然稍有好轉,但并未醒來。
喬木便每日喂食它藥液,一日照三餐那么喂它。
“球球,以后你不要忘記喂它喝藥。”喬木將小白松鼠裹好,放進了樹屋。
那頭,就見一只青藍色的小雞仔咕一聲飛到了她的手臂上。
喬木順手順了順它的毛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小樹球球尖叫著嚎開了。
“主人你要去哪里啊?”為什么要球球來喂藥?主人你該不會是想?…
“主人你不要死啊!主人!你不可以去自尋短見的啦!我不會讓你死的,球球不會讓主人死的嗚嗚嗚!”球球這頭一哭,小水球立刻從它腦袋上長得幾片葉子下鉆了出來。
一看見喬木就吧嗒吧嗒直委屈地掉眼淚,一團水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地樣子,可憐兮兮地叫道,“主人,主人你不要死,我我走就是了,我走,我現在就走,嗚嗚嗚…”
喬木一臉無語地望著倆小只,一拳頭捶在了小樹人的小腦袋上,“誰要去死了?”
小樹人與小水球抽抽搭搭半晌,忽地雙雙止住哭聲異口同聲道,“主人你不是要去死?”
喬木簡直懶得跟這兩只蠢萌對話。
“我要回家了。”喬木淡淡地說道,“以后未必每天都會進來桃源星,照顧啾啾的重任,就交給你們倆了。”
“主人!”小樹人與小水球,一上一下掛在了她的衣襟上,再次異口同聲欣喜道,“您要出去啦!”
“怎么,不想我離開這里?”喬木靠坐在一根樹杈上,聲音淡淡地說道,“這里,也的確挺好的。無憂無慮,與世無爭,沒有任何煩惱。”
“主人…”
“我當然會出去。”喬木緩緩地從懷里摸出一塊鐵牌,目光冰冷地望著這東西,“我還得去找他們算賬,不是么。”
“神水宗哪怕只剩下我一個人!”
“依然是神水宗。”
“只要我不死,神水宗總有一日,會從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