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管事太監龔長安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骨碌滾到地上,“出大事了殿下。方才安南王府有人自爆,沖擊了惠安郡主,據說傷的不輕。安南王派人來宮里請幾位御醫過府相救。”
太子面色寡淡,聞言就只是略微點了點頭,揮手讓管事太監退下。
眾臣子互視兩眼,一個都沒多話。
“何其征,建造防御工事一事,就交予你全權負責。”太子看向一名五旬上下的黧黑男子,此人正是工部右侍郎何其征,何田之父。
何其征拱手領命,方正的臉上,充滿浩然正氣。
一眾人偷偷回頭看工部尚書那張大便臉,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太子直接越過尚書,把任務交給了右侍郎何其征,這態度簡直太明顯不過了。
就說萬事不要太過分嘛,何況咱們這位太子原本就不是吃素的。這位大爺性情乖戾、率性而為至極,且手里掌握的人脈,或許比他們想象中的都要多得多。
素來喜歡干和稀泥一事的嘉靖侯許平雍,聞言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他有預感,工部尚書和左侍郎跳竄的這么厲害,接下來就該他們倆倒霉了…
須臾,臣子們盡數告退后,太子翻動了一下手邊的奏本,微微抬起頭,看向疾步而入的回風。
“如何。”
“稟殿下。”回風拱手,語速極快道,“惠安郡主當時正坐在梳妝鏡前,年奎近距離自爆后,惠安郡主被鏡片所傷,炸得面目全非,左眼失明。”
“居然沒死?”太子的語聲微微有些詫異。
他家小家伙可是個心黑手狠的小東西啊,特意讓年奎回到惠安身邊,這才捏爆了他的魂體毫不猶豫另其自爆。
惠安自嘗苦果是必然的。
只是太子也沒料到,如此近距離的大自爆,居然沒有直接把惠安炸死。
“郡主在千鈞一發之際,使用了一件四級防御玄器。”回風說道,“雖然依然無法抵擋年奎的自爆,但她的命就此保住了。”
當然,那件四級防御玄器肯定是徹底毀損無法再用。
“安南王怎么說。”太子伸手取過一杯溫熱茶水,松松地握在手中,眸光銳利無比。
“安南王剛剛派出幾名暗衛出京。”
“處理了吧。”太子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安南王若是個聰明的,就該知道什么該查,什么不該查。”
太子的語聲明明如此之淡,回風的心卻莫名跟著一緊。
安南王若敢惹惱太子殿下,那絕對是十分不明智之舉。
“殿下。工部尚書與左侍郎挑唆鼓動言官們一事,該如何處置。”
“尚書這個位置,孤看他有些難以勝任,倒不如讓位給賢能比較妥當。”太子一臉寡冷淡漠,“上回工部尚書家的幺弟,在大王那得了個肥差,梅隴城興修水渠一事讓他們黃家上下都獲利不少…”
回風立刻會意,“屬下立刻吩咐夜閣成員,將之前搜集到的資料整編一下,遞給…那些言官們。”
太子鳳目一閃,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畔,掠過一道淺淡的笑意。
作者君今天回來晚了啊,還有一更要更晚點,你們可以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