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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天覺得腦袋里很亂,方石的說法有點石破天驚的意思,關鍵是在梁易天的觀念中,地脈從來都是從西往東南流動的,這是風水之術的金科玉律,何曾有人質疑過!
如今方石突然說地脈能夠倒流,如果方石只是個普通的術士,梁易天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噴他一臉,可是方石偏偏不是普通術士,他是華夏唯一的一個玄門大宗師,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哪怕是胡說八道,所有人都得好好品咂一下才敢出聲。¢≤頂¢≤點¢≤小¢≤說,ww↓w..co≤m
更要命的是,方石所說的這個顛覆性的理論還關系到香江的整體氣運,關系到如意山莊的存亡斷續,當這些因素絞合到了一起,梁易天徹底凌亂了。
方石也不著急,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梁易天,頗有些惡作劇成功然后站在一邊欣賞的意味。
好一會,梁易天才稍微整理好思路,方石說的沒錯,不管地脈能否倒流,現在的事實是香江的氣運衰敗,地脈枯竭,而一河之隔的鵬城卻氣運旺盛、地脈奔涌,這些事實不是任何理論能夠改變的。
更何況,只有相信了方石所說的,自己的門派才有了死中求活的可能,這個時候還管什么傳統理論做什么,只要是能救活門派的理論。就是正確的理論。
“方長老。地脈真的能倒流?”
方石笑著點了點頭。對梁易天的表現很還算滿意,畢竟他沒有讓自己等得太久。
“當然,事實擺在眼前,鵬城與香江毗鄰,其地脈一脈相承,鵬城還居于傳統意義上的上游地區,如果地脈枯竭,首當其沖的必然是鵬城。可現在恰好相反,先出現問題的是香江。”
“這...也有道理,可是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難道是鵬城氣運太旺,從而吸引了香江的氣運?”
“呵呵,你想象力不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說法是對的。”
梁易天大驚:“怎么會?那要挽救香江的氣運,豈不是要從鵬城奪運?”
如果能奪運挽救香江倒好了,先不論方石是否同意這種奪鵬城之運救香江的做法,單只奪取一個城市之運的想法。就已經相當的異想天開了。
方石撇了撇嘴道:“你覺得你們能做得到?”
梁易天尷尬的苦笑著搖頭:“做不到,而且這么做恐怕也行不通。”
方石嘿嘿一笑:“你如果是擔心南粵玄門阻止的話大可不必。如果你們能做得到,我們一定不會阻止,你也學道多年了,難道不知道氣運大旺也是一件壞事么?如果鵬城真的連周邊城市的氣運都給吸引了,那肯定不是好事,其興也勃焉其亡也速!”
梁易天聞言心頭凜然,正色恭聲道:“方長老教訓的是,在下妄言。”
方石擺了擺手:“所以,如果真的是鵬城奪運,那么不用你們費心,我自然會帶領南粵諸門想方設法的將這種局面改變,可惜,情況并非如此。”
“還請方長老賜教,香江為何會出現如今這種窘況呢?您又為何說氣運被鵬城吸引了呢?”
“很簡單,水往低處流罷了!氣運,是陰陽之氣和愿力、因果的綜合,我們可以掰開來一件件的說。”
梁易天坐直了身體,一副小學生聽講的樣子,認真的聆聽方石的教誨。
“先說說因果,因果這種東西最是莫測,不過,我們可以從香江與鵬城之間的關系變化中略窺一二,三十年前,香江借助東亞經濟起飛的時機,借助大陸開放改革的東風,可以說是潮頭浪尖,發展迅速。而鵬城,只不過是一個小漁村,也算是搭著香江的順風車,開始了建城之路。”
梁易天點了點頭,方石說的是經濟,但是其實本質是因果,他要說的是這兩個毗鄰而居的城市之間的因果。
“其后二十年,鵬城與香江一樣,作為華夏對外經濟的唯一渠道迅猛發展,兩個城市一前一后,成為互補經濟模式,呈現比翼齊飛的格局,尤其是香江,在地緣和國內經濟格局上的優勢讓香江像是吹氣球一樣迅速的膨脹起來,這也是兩個城市關系最為密切的時候,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這種格局也在慢慢變化。”
方石接過夏雨瑤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道:“鵬城借助香江走向了世界,面向世界背靠華夏,以開闊的胸懷不斷的開拓創新,不敢永為香江配角,從香江后工廠的格局中創出一條新路,不管是創先能力還是生產能力,很快就將固步自封的香江拋在后面。反觀香江,誤將地緣和經濟格局形成優勢當作了自己根本的優勢,夜郎自大,不思變革,固守利益,畏懼創新,當華夏經濟全面開放,香江地緣優勢不再,立刻就開始了衰退,最后竟只剩下一個區域金融中心的位置,而如今連這個地位也正在被鵬城挑戰。”
梁易天聽得有些難受,畢竟他也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對香江是有著深厚感情的,他也曾經為香江的輝煌而驕傲,如今讓方石這么一說,一下將香江曾經輝煌亮麗的畫皮給扒了下去,鬧了半天,香江的輝煌原來只是借了內地改革的東風,占了個地緣優勢的便宜,如今風向一變,曾經被吹上天的豬就掉了下來,結果豬還是豬,永遠也不會變成天鵝,這實在是讓人羞愧郁悶。
方石勾了勾嘴角,看了看無話可說的梁易天繼續道:“經濟上的因果關系,其實就是氣運因果關系的一種表象。我們完全可以根據這種表象去推測更復雜的因果關系。以香江與鵬城。香江與內地的因果關系為基礎,你可以繼續將其延伸推演,就會得到香江與周邊經濟體,乃至與整個世界的大致因果關系,那么你自己仔細想想,這個因果關系是不是正將香江推向衰敗?香江現在只是在去泡沫,是在返回地面。”
梁易天胸口有些起伏,顯然胸中有股氣。不過他在方石面前不敢造次,雖然他感情上未必完全認可方石的說法,但是他拿不出任何事實來反駁方石的話。
“那...如何改變這種因果呢?”
“無他,敞開胸懷而已。”
梁易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得簡單,做起來卻千難萬難,香江人的地方主義情緒嚴重,又莫名其妙的自覺高人一等,想要讓香江人敞開胸懷,融入到內的經濟、文化體系中去。何其艱難!
方石自然明白梁易天在想什么,不過他只是笑笑。并不揭穿梁易天的小心思。
“我們再看看愿力,這點其實你更有發言權,畢竟我對香江人了解不多。”
“愿力?”
“對,你應該知道,每一個人類聚集的地方,都是有愿力匯聚的,這就是佛家說的阿賴耶識,也是道家所說的土地神主,城市是有靈魂的,這個靈魂是由所有的城市的成員所塑造的,你來告訴我,香江的城市靈魂是積極向上的還是得過且過,甚至是固步自封抱殘守缺?如果連一地神主都沒有了活力,還談什么氣運呢?”
梁易天張了張嘴,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
方石冷笑了一下:“看來梁師傅你已經有所得了,那么我們接下來說說最后的陰陽氣息流動。”
“地脈么?”
“并不僅僅是地脈,香江面臨大海,幾乎是三面環水,大海的氣息跟地脈同樣重要,任何一個海濱城市,都受到地脈和大海氣息的雙重影響,因此海濱城市的氣運比內陸城市更加活躍,這種活躍的表現十分明顯,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們直說這兩種氣運的關系。”
梁易天打起精神,仔細的聽著方石的講解,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字,他知道,前面兩個東西不時一時半會能改變的,想要短時間有成效,那就要從最后一個因素上著手。
“地脈的特點在典籍中多有敘述,其本質是陽罡之氣下行的過程,而大海的氣息很復雜,一方面是豐富的海面氣息,只是這豐富的氣息很亂,如果不能被內陸的氣息中和牽制,則不能有效的發揮效用,這也是島嶼氣運多變且不長久的根源所在,而海面之下,則是一種更復雜的升降機制,說老實話,我也不大清楚其機理,不過我們可以將海水之下看作是山谷地形,也就是說,香江實際上是面臨著三面低谷,不過這個低谷是水,因此陰陽升降正好是反的,白日里陰氣上升,黑夜中陽氣上舉,由此構筑了香江獨特的風水特點。”
梁易天恍然道:“這就是香江海邊地區夜晚興旺,內陸部分白天熱鬧的特點?”
“對,由此可見,香江凡是依賴地脈的龍穴和風水寶地,都將會受到這個來自大海的逆向氣息的干涉。”
“這是一種對消的煞局吧?”
“怎么會?只要掌握了這個原理,設計出合理的風水格局和陣局,就能巧妙的利用這個特點,讓這兩種對立陰陽氣息和平共處,甚至還能獲得加倍的好處,我們術士不就是干這事的么?”
梁易天有些羞窘,他根據方石的提示,仔細的回想香江一些成功的風水案例,發現無不契合了方石的理論,只是當時這些做局的風水師大概并不明白這個理論,只是根據實際情況揣摩著設計了風水局,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罷了。
想到這里,梁易天大喜道:“這么說,地脈逆轉是因為來自大海的陰陽氣息壓制,我們只要根據實際情況,適當的改造現有的風水局和陣局,就有可能扭轉地脈逆轉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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