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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安靜的坐在江仲莆的診室里看著他給病人看病,其實西醫看病比中醫更無趣,說來說去就是化驗檢查,然后根據教條和經驗進行診斷給藥,中醫看病人家還好歹的給你說一番辯癥的根據和用藥的理由,西醫則全沒有這么回事。47,△.23≧xbsp;
不過江仲莆是個優秀的醫生,他會盡量的在診問的過程中,將自己的判斷和用藥理由說給病患聽,順便還要交代一下護理和要注意的事項,也許正因為他這份用心,他才會成為一個名醫。
看了一會,方石的新鮮勁也就過去了,看來西醫的厲害在于體系,而不在于醫生,西醫的強大來源于輔助診斷設備的不斷進步,以及對病理學和藥理學的不斷研究,相比起來,醫生的個人能力確實不那么重要,只要品性智商過得去,就是個好醫生,這也是西醫能大行其道的根由。
江仲莆工作起來很認真,不過診室里多了一個人,他總是會不經意的瞄一眼方石,他帶的那個學生就更是頻頻的偷看方石,見方石開始時饒有興趣,過了一會就一臉無趣的樣子,心里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氣,眼神里也多了三分不屑。
江仲莆剛剛看完一份化驗報告和b結果,他不忙著說話,將東西交給了身邊的學生。
“你看看。”
那學生小心的接了過去。仔細的看著。生怕看漏了一點。等會回答的時候會出錯。
江仲莆眼神一掃,看到方石正隨意的在病人和家屬的臉上掃視著,心里忽然一動,想到了在七星學院聽到的一個傳聞,據說邢巧芬的病癥并非是夏雨瑤第一個現的,而是方石現的。
夏雨瑤也曾經說過,中醫不過是玄門之中等而下的東西,真正厲害的其實是術法。那么方石本人豈不是也對治療疾病有著強悍的能力?
一想到這個,江仲莆心里就像是藏進了一只小貓一樣,不停的撓啊撓,讓他心癢難耐。
“方教授...”
江仲莆的呼喚讓他那博士生學生大吃了一驚,原來這個人不是老師的學生,而是一個教授,只是這么年輕的教授是不是有些太嚇人了?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桌子對面的病患和家屬也有些吃驚的看向方石,也有些吃不準這個笑瞇瞇的年輕醫生到底是什么人。
方石微微一笑:“江醫生,有事?”
江仲莆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法按奈心里的好奇。硬著頭皮問道:“方教授,你覺得這位患者情況如何?”
江仲莆問得很含糊。不過這種含糊的問題聽在不同人的耳朵里,自然會有不同的理解,尤其是江仲莆的語氣顯得十分客氣,這讓病人和家屬都有些緊張起來,而那個博士生則滿心的好奇,連眼前的化驗單都看不進去了,豎起耳朵等待著方石的回答。
方石一怔,隨即笑道:“江醫生,這不太好吧。”
“沒什么,我只是好奇。”
這話說得大家更糊涂了。
方石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有什么麻煩江醫生你可要負責。”
“當然,這里是我的診室,我自然會負責。”
江仲莆一本正經的回道,然后期待的看向方石。
“這位病人狀態不大好,但是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關鍵還要看治療情況,三五年內不會有什么大變化。”
江仲莆心里一跳,根據他自己的判斷,這位患者的腎病確實還沒有展到太嚴重的地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現嚴重的變化,但是從長遠來看,西醫的治療只能讓腎病的病變減緩并不能逆轉,可另一方面,藥物帶來的副作用卻在永久性的傷害肌體,因此病人的遠期狀態并不樂觀,或許三五年之后,就要嚴重的需要透晰乃至于換腎了。
但是,自己這些判斷不但建立在大量的檢查化驗數據的基礎上,更因為這位病人是個老病號,自己已經隨診觀察了一年多了,才能作出這么一個判斷,方石卻只是看了兩眼,就能作出這種判斷,實在也也太神奇了一點。
江仲莆吃驚的看向方石,病人和家屬則正將視線從方石的臉上轉向江仲莆,他們不可能知道方石說得對不對,但是他們能通過江仲莆的反應來推測這個結果。
那博士生則皺了皺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連病歷都不看就能得出結論,這是哪門子的醫生啊?”
江仲莆聞言狠狠瞪了他的學生一眼,嚇得小伙子立刻縮起了脖子,江仲莆暗暗搖頭,這個學生算是很努力很聽話,但是卻沒有擔當,而且小心眼很多,所以他一直都只是本著一個前輩的義務來教導他,卻沒有收下他做學生的想法。
鎮住了這個心眼多的小家伙,江仲莆掃了一眼驚疑的病人和家屬,最后看著方石問道:“方教授,如果讓您治療的話,結果會如何?”
方石搖了搖頭:“我又不是醫生,不過這位的病情比之邢同學如何?”
江仲莆明白了,方石的意思是治療這種病癥不在話下,只是他沒有這個想法罷了。
“這么說,夏老師所說的是真的?”
“呵呵,信則有不信則無嘛。”
江仲莆點了點頭,這時病人家屬終于插進話來了:“江醫生,莫非病情有什么變化么?”
江仲莆看了看身邊的學生問道:“你的看法呢?”
“老師...病人的病情沒什么變化,繼續給藥治療就是了。”
江仲莆點了點頭:“嗯,你們放心。病情沒有變化。不過這次換一些藥。那些藥用久了對身體的損傷也不能不考慮,另外,我還是那個建議,這種病現在沒有辦法根治,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延緩腎臟衰竭,因此,你們最好早做準備。”
“江醫生,只能換腎么?”
“是。只是早晚問題,早點排隊早點解除病痛嘛。”
“是,是,我們會準備的。”
看著江仲莆刷刷的寫著處方,病人家屬的眼神悄悄的向方石溜去,猶豫了一會,他還是開口問道:“江醫生,剛才這位醫生說的...”
“哦,方教授不是醫生,他是...學者。對中醫比較有研究,他剛才的判斷與我之前跟你們說的一致。”
“哦。可是方教授剛才說得似乎有更嚴重的患者都能治愈...”
江仲莆有些尷尬了,這就是方石剛才所說的麻煩了:“他有說過這個么?每一個病人的情況是不同的,當然,我們也在不斷的研究新的治療技術,你們放心,我們會盡力為你們治療的,沒道理有好辦法我們藏著不用是吧,呵呵...”
江仲莆終于將有些疑惑的病人和家屬打走了,時間很快過去,一眨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下班的時間也到了。
石院長打了個電話來,說是讓江仲莆帶著方石一起吃個便飯,方石也沒有拒絕,反正總是要吃飯的,再說了,還有些事情要跟石院長交代。
江仲莆收拾好東西,交代了幾句就帶著方石先走了,一離開辦公室,江仲莆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方教授,下午那個病人你是不是也能治愈?”
方石呵呵一笑:“江醫生,你才是醫生啊。”
“方教授,我記得夏老師說過,中醫不過是玄門之中等而下的技術,真正厲害的是術法,那么術法能不能治病?”
“江醫生,玄門源自巫術,你說巫術是做什么的?”
“治病!”
“應該是驅邪,病,是邪的一種,中醫將之分為內外兩種形式,但也還是‘邪’,既然是‘邪’,術法當然能解決。”
江仲莆眼神一亮:“這么說,用術法治病豈不是更有效?”
“呵呵...這個理論上沒錯,可惜,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那又是為什么呢?”
“很簡單,力不到病不除,施法的術士功力不足,自然沒法驅邪,中醫之所以借助針石之功,就是要彌補功力不足這個問題,因此,高明的術士能治病是不假,也要看病的程度,邪氣太重,也一樣無法驅逐。”
江仲莆越的好奇,倒是一點都沒有懷疑方石的話,甚至將方石呆在自己身邊的目的也忘得一干二凈,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方石能否治病這個事情上。
“那以今天下午這個病人為例,方教授能治療么?”
方石笑了笑:“江醫生問這個干什么?反正我也不會給他治的。”
“呃...為什么?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吧。”
“我跟他沒關系,如果要治,天下病患何止千萬,我治得過來么?”
江仲莆苦笑了一下:“你說得對,如果能實現夏老師的想法,那作用更大。不過我還是好奇,你就當做是滿足我的好奇好了,那病人能治么?”
“能,用一個術法安神扶正,再用一次祭壇法術驅邪去穢,估計就能完全治愈。”
“什么?!這...這么簡單?”
方石搖頭:“簡單,一點都不簡單,安神扶正的術法整個鵬城能施展的不過五個人,驅邪去穢的祭壇,恐怕只有兩人能做,再說那些術法所耗費的符箓和法器也價值不菲,這個治療方法絕不簡單。”
“哦...兩個,你是一個,另一個呢?”
方石笑了:“你好奇心可真是重,另一個自然是雨瑤了,不過這話你可別出去說,自古武無第一文無第二,玄門中人猶好面子。”
“不會的,你放心。”
江仲莆壓下心里的驚訝,趕緊點頭應了,原來自己一不小心就認識了兩個了不得人人物,看來石院長探聽的消息沒錯,這個方石果然才是七星學院最重要的人。
當然,更讓他吃驚和難以置信的是方石剛才說得治療病患的方法,那實在是太顛覆了,治病還能這么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