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齊云山出塵宮主持玄庸道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形式跟方石見面,之前他曾經千方百計的想要避免的情況終于還是出現了。{[23]{wx}
齊云山出塵宮跟青城有些類似,都是前后兩個實體,前面的是給普通信眾燒香求禱的大殿,另一部分則在山峰之上,是齊云山的后殿建筑群,也是真正的修道之所。
如今方石就帶著幾個人堵著后殿石階上的山門口,他也不進去,而是要齊云山之主來面談,他這種囂張的態度一開始還惹惱了齊云山的少壯派,誰知道這些少壯派如今都躺在山門外的空地上,竟然沒有人敢去施救。
“無量天尊!方長老大人有大量,何必跟這些不懂事的晚輩計較。”
玄庸道人花白的須發和手里的拂塵都在風中飄揚著,連聲音都有些發飄,也不知道是給氣得還是害怕,方石這已經不是拜山了,而是打上山門的節奏了!
方石身邊的那幾個人玄庸道人不認識,唯有一個孫柏明他還是認識的,這個天云雙英之一的后起之秀,在長三角一帶的名頭可是非常響亮的,如今他跟在方石身邊,也不知道是已經跟青城山達成了結盟,還是被方石請來做個公證。
可不管哪一種結果,對齊云山來說,都是非常難堪的。
方石背著手淡淡的笑著。上下打量了玄庸道人一眼。雖然不好一上來就用望氣術。但是僅僅靠肉眼的觀測,他也能大概看出來玄庸道人的精神力水準大概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比之夏雨瑤可能還不如。
“玄庸主持,不是我跟他們計較,而是他們要跟我計較,幾個小輩,有客來訪不知道去通報,竟然還想動手。我自然要替主持給他們一些教訓。”
這時,負責宮中日常事務的一個長老迅速湊到玄庸耳邊道:“一開始就是兩個弟子被制住,后來其他人想要去搶救這兩人,結果...”
看著地上躺著六七個生死不知的門人弟子,玄庸道人心里怒火中燒,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不過,當他惱怒的看向方石的時候,心里的火焰頓時就熄滅了,自己要面對是可是一個大宗師。自己用什么跟他斗?
硬來?!現實告訴他這顯然是不行的,自己能依持的只有公義。
他使勁的壓下心里的怒火。忽然咧嘴笑了笑:“那倒要多謝方長老代勞了,不知道方長老不遠千里前來齊云山所為何事?”
方石對于玄庸道人隱忍的表現似乎很滿意,微微點了點頭道:“怎么,主持打算就站在這里跟我談?”
“失禮了,不過方長老門都沒進,就連連出手,貧道自然要先問明來意,也好分清敵友!”
“很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苛責主持無禮了,我此來的目的是要人!”
“要人?要何人?”
“齊云山門下玄清道人!”
“哦?貧道師弟得罪方長老了?”
“不錯,他伙同倭人意圖挾持和傷害我的親人,于公于私我都得來討個公道,我身邊的是安全局南方局的人,我此來算是公私兼顧。”
“什么?!”
玄庸道人大吃一驚,盡管他養氣功夫深厚,但是依然失手將手里的拂塵跌落在地,浮塵的木柄在石階上叮當一響,終于將陷入震驚的玄庸道人給驚醒了!
“這...竟有這種事情?”
方石瞇了瞇眼睛,看這老道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說謊,難道這事并非齊云山的決策,而是個人行為?當然,這老道演技太好也有可能。
不過不要緊,只要順藤摸瓜,哪怕是整個齊云山都參與了這事,方石也一定要將齊云山給滅了,或許,安全局更想這么干來著。
“有沒有這種事只要將當事人人叫出來一問就知道了,玄庸主持,你以為呢?”
“這...來人,去將玄清師弟找來,立刻!”
“掌門師兄,玄清師弟兩天前就下山了,說是回家看看,這...”
方石眉頭一皺,扭頭對徐立權道:“立刻追查他的行蹤,讓景中小心。”
說罷,他不理會立刻掏出電話傳達命令的徐立權,又轉向夏雨瑤道:“雨瑤,打個電話給夏伯伯,讓他注意,一旦發現玄清道人或者其他可疑人物即刻拿下,如果沒把握殺了也行。”
對面的齊云山眾人齊齊色變,這簡直是...
可問題是他們心里再怎么不服嘴里也沒法說什么,因為方石剛才一開口就已經給玄清戴上了一個勾結外邦陷害同道的罪名,這個罪名實在是有些嚇人,而且,這事他們自己認為只是玄清的個人行為,可對面的方石和安全局的人會相信么?
與其擔心玄清會不會被追殺冤死,大家還不如想想自己這些人如何擺脫這個嚇死人的罪名吧。
“方長老,如今玄清師弟行蹤未知,不如請方長老在門中稍帶,等到...”
“不必了,玄清既然失蹤,那么齊云山的嫌疑就很難洗清,我想主持也應該明白這一點。”
玄庸道人臉色難看了起來,可是方石這話說得很明白,在找到玄清之前,齊云山真的很難摘干凈自己,但是這玄清的罪名也不過是方石的一面之詞罷了,玄庸道人開口反駁道:
“方長老,玄清師弟所謂的罪名,也僅僅是嫌疑罷了,你們可有實證?如果沒有,請方長老慎言。”
方石嘿嘿一笑沒有出聲,徐立權很識趣的接過了話頭。
“玄庸主持。我們已經基本確定了玄清道人的問題。在沒有確認齊云山出塵宮中還有別的同伙之前。齊云山門下所有人等需要監視居住,所有齊云山的人員不能離開住所,通訊受到監聽,請主持曉諭齊云山眾門人。”
“什么?你們...”
“太不講理了!”
“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道青城山真當我吳越無人了么?”
“掌門,我們跟他們拼了!”
“住嘴!”
玄庸道人斷喝了一聲,將身后眾人的叫囂堵了回去,他冷冷的看了方石一眼。又瞄了瞄徐立權,咬著牙點頭道:“很好,貧道明白了,貧道會曉諭門人,前殿的人貧道也會召回,齊云山自今日起閉門謝客。”
“多謝主持深明大義,我也是公事公辦,我們會盡快查清事實。”
“如此有勞了,方長老,這幾個門人貧道就帶走了。”
“自然。我又不打算養他們,呵呵...”
玄庸道人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山門內走去:“閉門,謝客!”
齊云山眾人個個都義憤填庸的瞪了方石一眼,方石毫不猶豫的釋放了一個大范圍的驚魂術。
“啊!”
“砰!”
有人驚叫有人跌倒,可憐的齊云山門人一片人仰馬翻,幸好,腦海元神中傳來的痛楚只是一瞬間而已,可糟糕的是他們連攻擊來自何處都不知道,但是下意識的,他們都驚恐的看向方石。
方石冷冷的一笑道:“我從未見到如齊云山這種不知禮儀的門派,難道不知道尊重長者么?”
玄庸道人踉蹌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回頭,而是什么也沒說加快腳步向內走去。
齊云山的眾人戰戰兢兢的將一些摔倒的門人扶起來,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將原本暈倒在空地上的門人抬走,現在,這些剛才還激憤不已的門人連看也不敢再看方石了。
不一會,齊云山的人已經走得干干凈凈,山門也關上了,只剩下一只浮塵落在階前,長長的白色絲絳被山風吹得抖動不停。
孫柏明雖然心里也覺得很是解氣,畢竟齊云山和天云山這兩個只差了一個字的大派可是斗了幾百年了,雖然不能說是宿仇,但是競爭依然十分激烈,今天見齊云山眾人在方石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孫柏明固然是高興,但是心里卻莫名其妙的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徐立權側頭看了看方石,微微的搖了搖頭,方石的脾氣越來越強硬,這都是那些不斷挑釁方石的人造成的,這里面,安全局可以算是一個代表,想到這些人可能正在逼出一個強橫的玄門霸主出來,徐立權就有種想要撞墻的沖動。
夏雨瑤輕輕一嘆,伸手悄悄的拽了方石的衣角一下:“我們走吧,我有些擔心那個玄清會不會直接奔鵬城去了。”
方石冷笑了一下:“徐部長,將齊云山前殿清場,一會我要用。然后去找玄庸主持,討要玄清道人生辰八字和精血寄魂之物,這些東西他們一定有,如果不拿出來就當作是同黨,我就拿下齊云山挨個的審!”
“知道了,還有什么?”
“沒了,我不希望齊云山再有人失蹤了。”
“放心,我會讓軍方幫忙的。”
方石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去前殿準備祭壇法術,跑?真的那么容易跑么?!”
方石等人下山去了,門口監視方石的門人立刻向掌門匯報,如今掌門和諸位長老正在懸空靜室里開會,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靜室里安靜的很。
終于,坐在首座的玄庸道人嘆了口氣開口了,他的語氣很平靜,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惱羞成怒的樣子。
“各位,都是我的過錯,縱容玄清師弟,如今終于鑄成大錯,讓我齊云山陷入險地,齊云山的威名也因我而墜,我,我...沒有面目去見師尊,也沒有面目繼續做這個主持,此事過后,請諸位另選賢能吧。”
玄庸道人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怔,大家想不到玄庸一開口說的竟然是要急流勇退,幸好他說的是此事過去之后,要不然大家會以為他想要撂挑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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