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徐立權撇了撇嘴,這話他絕對不信,李知孝這家伙還是不老實,他看了方石一眼,方石似乎沒覺得這個回答有什么問題,徐立權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出聲。
方石不置可否的繼續問道:“你是怎么跟他們接觸上的?”
李知孝略帶鄙侍的看了方石一眼:“難道你不知道各國都在香江公開開出價碼么?從那些什么狗屁民意領袖,到傻了吧唧的學生,還有為了一個飯盒愿意去站街搖旗的傻瓜,統統都有價碼,要找到他們簡直是太容易了。”
方石側頭看了徐立權一眼,徐立權聳了聳肩,香江如今這種亂局又不是他的責任,他是特事局的,又不是國務院的,不過他還是悶悶的說了一句。
“別看現在跳的歡,總有一天死的慘。”
“嘿嘿又搞六十年代那一套么?對這個你們倒是駕輕就熟。”
徐立權撇了撇嘴:“我們也會與時俱進。”
方石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李知孝的爺爺當時是什么情況,或許這里面確實有不公、有不平,但是那畢竟是個人恩怨,為了個人恩怨,將整個華夏視為仇敵,勾結外敵損害整個華夏族群的利益,這點怎么看都站不住腳。
而李知孝今天的結局或許也就是這些因果的最終體現了,也許這點他自己也明白,不然他應該像婁景中說的那樣。有多遠躲多遠。恐怕他也知道。事情弄得這么大,他已經沒有了退路,不管是華夏還是倭國那一伙,都已經容不下他了。
“這么說是你主動找上門去的?”
李知孝扯了扯嘴角:“應該說是瞌睡碰到枕頭,大家兩廂情愿各取所需。”
方石瞇了瞇眼睛:“你有后代么?”
李知孝身體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方石一眼:“沒有。”
“沒有?沒有你就敢來干這個殺頭的買賣?你今年多大了?四十幾?活夠了么?”
“哼!時不我待,這么好的機會,能將你這個華夏最年輕最有影響力的大宗師干掉的話。我值了!”
“那么你怎么跟那些倭人聯系?”
“他們就住在這里,這可是我李家的公館,還要怎么聯系?”
方石笑了笑:“好吧,那你的情報來源呢?都是倭人提供給你的?有沒有別的情報來源?”
“沒有,如果我有充足的情報來源,還需要找那些廢物合作?”
李知孝一臉的鄙夷,這倒是一點都不做假,在他眼里,倭人都上不得臺面,只會搞些鬼名堂。還自己玩得很嗨,自以為自己很高明。以為得了華夏的真傳。
“好吧,其實這些事情我也是替他們問問,就我個人來說,我更想知道關于那個符文陣局和地下室地面下的法器是什么來歷。”
“呵呵那些東西,如今都成了你們的戰利品了,我很想說我不知道,不過你一定會用移魂術的是吧?”
方石很坦然的點頭:“這是很自然的,你現在是我的敵人,我以什么手段對付你都是我的權力。”
“好吧,那我還是痛快點,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秘密。事實上這個符文陣局和法器都來自一個古跡,方石你也是個大宗師,想必從這些符紋的樣式已經看出很多了吧?”
“嗯,符紋應該是商代巫文,屬于早期符紋體系,地下室的符紋細致華麗,應該是江淮流域的傳承,商代符紋體系其實是有完整傳承的,從效率上來說,后來的先秦,甚至連春秋時期的符紋體系都比商代的符紋體系更先進,所以就算最古老的道統,也不會沿用商代的符文體系。”
“不錯,很合理,只是,你見過比這個符文陣局更好的詛咒陣局么?恐怕連”
“連地煞門的銘誓心咒也不如是么?”
李知孝低下了頭,這算是默認了,很顯然,這人對地煞門有相當的了解,否則絕對說不出這個詛咒的效果比地煞門的銘誓心咒更好這句話,而地煞門一向神秘的很,可不是隨便一個落魄的詭門世家就能知道這些秘密的。
方石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李知孝,李知孝耐不住這無形的壓力,無奈的抬起頭道:“地煞門曾經想要向我祖父換取這個詛咒術。”
“他們知道這個詛咒術的細節?”
“當然不知道,他們只是看到了一個中了這個詛咒術的倒霉蛋而已,后來我祖父為了躲避地煞門,隱姓埋名的躲到了黔南地區。”
“這么說,這個符紋陣局和法器都是你祖父弄來的?”
“不是,是我祖上傳承的下來的,至于是什么時候得到的我也不大清楚,大概在我家也傳了兩百年了。”
方石有些感慨的說道:“兩百年!兩百年都沒有將這個符文陣局摸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符文陣局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到最后仍然是這樣,你李家對符文陣局一絲未改是不是?”
李知孝沒有血色的臉也不由得紅了,方石這句話分明就是說李家無人,兩百年,竟然連商代的一個符文陣局都沒有吃透,更別說發展改進了。
“哼,你說得輕松,這個符文陣局如此繁復玄妙,豈是那么容易吃透的,你也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真讓你來,你一樣動不得半點。”
“哈哈”婁景中不由得夸張的笑了起來,這話實在是太好笑了。
“笑什么?”李知孝有些心虛的瞥了囂張的婁景中一眼。
婁景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既然你這么說,你覺得我這個詛咒術是怎么解除的?我反過來問你一句,你能解除么?嗯?”
李知孝怔住了,剛才他一直都沒想這個問題,現在一想忽然有些震驚了,貌似,自己也沒有辦法解除這個詛咒的,這個符文陣局和詛咒術從祖上傳下來的時候就說過,中者無救,自己竟然將這個都給忘了,直到現在才發現婁景中能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其實就是最大的問題啊!
“你,你這,這不可能!”
李知孝震驚的看著婁景中,然后轉向方石,方石聳了聳肩道:“夏蟲不可語冰,對于你和你的祖輩來說,這個符文陣局或許是難以破解的玄奧陣局,對于我來說,這只是個有些特別,思路相當有趣的符文陣局罷了,并沒有什么難以理解的地方。哦,對了,我忘了告sù你,這個不是什么詛咒術,而是一個封印陣局,目的是對離魂癥患者進行記憶封印的,有趣吧?”
李知孝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好,臉上的那一絲傲氣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后頹喪的垂下了頭,小聲嘀咕道:“這么說,我這次倒也敗得不冤,呵呵”
婁景中咧嘴幸災樂禍的笑著,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他從草地上撿的那個長方形的小玩意問道:“這個是什么?起爆器么?你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李知孝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滿臉灰敗的說道:“沒錯,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你覺得我葬送了那些人精心布置的暗子,他們難道還容得下我么?”
“為什么不能?他們不時一向很大方么,主要還是你害怕會被他們挾制吧?”
李知孝苦笑:“好死不如賴活著,要是我有辦法,我才不會來找死,你以為我不知道噬魂蠱的事情么?倭國的那一把大火,還有大洋彼岸那幾百條生命的事情他們難道不怕么?再說了,失去了這件法器,我在他們眼里也沒什么價值了。”
婁景中鄙夷的說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李知孝滿不在乎的看了婁景中一眼,最后好奇的看向方石:“那些起爆器為什么會失效?那可是倭人進行準備的,據說連最厲害的排爆專家沒有幾天時間也無法順lì解除,而且,起爆點分布得那么大,這么短的時間內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徐立權聞言驚訝的看向方石,原來起爆點并不止地下室一個,方石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其他地方的爆炸點都給解除了。
方石笑了笑:“不就是在七星局的節點下面么,至于怎么解除,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好了,你的演出差不多該結束了。”
李知孝驚訝的看向方石:“演出?我說得可都是真的,并沒有一點隱瞞。”
“的確,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卻有些重要的東西沒說,比如你的父親呢?你的家人呢?還有你跟地煞門的關系?李家李家的過往恐怕沒難么簡單吧?這些有趣的問題,還是讓我自己來尋找答案吧,反正你也不會心甘情愿的說出來的。”
“你,你”李知孝駭然的看著方石,方石那雙眼睛似乎已經將他徹底看穿了,此刻李知孝很想將自己給了結了,可惜他做不到,不僅僅是因為他下不了這個狠心,更因為他現在元神重傷,想要自毀元神都沒辦法,至于行動,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人能干什么,何況身邊還有三個高手。
最后,李知孝無力的垂下了頭,他認命了,反正不是自己主動說出去的,也能對自己的良心有個交代了,剩下的,只能賭一賭自己親人的運氣了,希望方石不是那種嗜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