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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多寶林寺依山而建,整個建筑群是節節抬升的,最下面的是一排白色的經塔,有幾個信徒在下面慢慢的轉著圈,手里還搖著經筒,一副虔誠的樣。
婁景湊到方石身邊道:“佛教有方便之門一說,這個經筒可是其的代表作,偷奸耍滑的典型,不知道那些和尚們怎么解釋呢?”
“這需要怎么解釋?難道你讓那些不識字的貧苦牧民去念經不成?”
“呃...也是啊,原來方便之門的意思是這個,屬于補漏啊!”
“道教當年也有這樣的行為好不好,比如五斗米教。”
婁景偷偷的笑著,天下神棍是一家,大家玩的花樣其實都差不多,道教當年風光的時候,也一樣玩愿力,很多道術都精研愿力的用法,比如憑寄類的術法,請神、降神等等,都是愿力類的術法。
到了后來道教漸漸沒落,修道者才傾向于出世,開始獨善其身,慢慢的脫離了愿力體系,回歸到了自然體系來,從世俗角度看,道教沒落了,但是從修道者的角度看,卻是打開了一扇更廣闊的大門。
如今佛教也正在發生著類似的變化。渡人先渡己的思想已經成為一種強大的力量,正在與世俗化的佛教分道揚鑣。漸漸融入玄門體系。
方石隨意看了看經塔,就沿著已經磨損得很嚴重的石階向上走去,來到山門前,卻發現山門大開,幾名穿著整齊的和尚正或坐或立呆在門邊,方石眼神好,一眼就發現了明智和尚的身影。
“明智和尚,好久不見啊。你怎么守起山門來了?是不是犯了什么錯啊?”
明智和尚眼睛一亮,隨即若有所悟的迎了上來,一邊沖著自己同伴做手勢。
“原來是方師傅,真是難得,難得!貧僧并非是犯了錯,而是師父讓我等在此迎候貴客,這貴客該不會說的就是方師傅吧?”
方石笑瞇瞇的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得問你師父才行。”
明智和尚雙手合十給方石行禮,方石也拱手回禮,順便介紹了婁景等人,然后在一眾和尚的夾道之下,隨著明智和尚進了山門。
沿著山道左轉右轉,又上了幾個臺階。眾人終于來到了一個小院里,院正是一間禪房,此時大門敞開,一個眉毛斑白的老和尚正盤坐在榻上,一手搭在身側的小桌上。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數著一串念珠,雙目含笑看著從院門口進來的一行人。
見到方石。老和尚雙目神光一閃,竟然伸腿下了坐榻,迎到了門外。
明智和尚心道自己猜對了,師父讓自己去迎接的果然就是方石,另一方面,師父一見到方石竟然親自迎出門,這種情況在明智的記憶似乎沒有幾次,莫非這個方石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明智和尚正要上前向師父稟告,方石卻搶先拱手行禮:“蜀青城山長老方石,見過方丈大師。”
“方長老客氣了,貧僧知善,貴客蒞臨,不勝榮幸,隨行勿拜,請入內敘話。”
“知善大師客氣了,請。”
明智和尚不由得有些吃驚,原來這位在鵬城街邊碰到的高人,果然是有來歷的,青城山名聲天下皆知,更被封為天師道祖堂,出身青城山本來就已經很尊貴了,更何況如此年輕就已經是長老,這個方石絕對是大能,幸好自己當時沒有做錯什么,不然肯定被師父罵死了。
知善大師請方石上榻坐了,明智和尚又端了幾個小板凳過來,婁景他們只好坐在小板凳上,這個可是矮了很多的,需要仰視兩人。
婁景本來就是方石屬下,自然處之泰然,徐立權乃是能屈能伸的干才,自然也不在意,只是同樣出身高貴,身為龍虎山高弟的張克鑫心里有些不服,但是在方石面前,他已經越來越不敢放肆了,只好悶悶不樂的坐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方石說起上次路過瑪多寶林寺的事情。
“不久之前,我也曾在寶山下經過,不過因為要事在身,心有掛礙,不曾上山來拜謁。”
“果然那次是方長老么?貧僧但見天地驚動,知是有貴人到來,只是緣慳一面。昨日晚課罷,忽然心血來潮,便知今日有貴客到,想不到卻是那日不得一見的高人。”
知善大師的漢語說得非常好,說話的聲音也很慢,給人一種親切和安穩的感覺。
“當日在鵬城與大師高徒一晤,令高徒說大師乃是高人,心早存一會的心思,今日心愿得償,該高興的是我,大師靈感通天,在下敬佩。”
兩人互相捧了捧,話題漸漸的轉向了修行要義,藏傳佛教修行講究直指本心,修道講究道法自然,兩人都是好學之人,知善大師講的是修心聞思,方石探討的是性命合一,一個是專精于人之本心,勿精勿深,一個是著眼世界,勿廣勿博。一說起來竟然都是滔滔不絕,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旁聽的幾人各有表情,徐立權是鴨聽雷,開始的時候還能明白,到后來兩人的交流開始抽象化,全都是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東西,大量的代指名詞和典故別說徐立權了,連張克鑫和明智都鬧不清楚,所以徐立權是真正的圍觀者。
婁景是家傳,精于術而疏于道,對于這些理論性的東西本來就不擅長,更何況這兩人探討的還不是一般的理論,而是高精尖的理論,因此他最后也做了個旁觀者。
反倒是明智和尚和張克鑫,這兩人雖然資質際遇各不相同,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自幼開始修行,又師從名師,基礎打得相當的牢靠,對于這些理論性的東西,他們還是有很深的了解的,只是到后來兩人說得有些過于晦澀玄秘了,但是字面上的意思,兩人還是懂的,他們都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就算是不了解,也先記下來再說,以后慢慢體會,必有所得。
兩人一說起來就忘記了時間,期間肚餓了,明智和尚就拿了一些餅和酥油茶,兩人又一邊吃一邊聊,一直到鐘聲響起,原來是晚膳的時間到了,按照規矩,這時候就不再待客了,山門也要關了。
“哎呀,時間過得真快,想不到已經這個時候了。”
“今日天晚,方長老與貴屬在寺暫住一晚,你這位隨從身上頗有因果,待明日貧僧再為他誦經祈福可好。”
“呵呵,那就多謝大師了,我們今天就在這里打擾大師了。”
“何來打擾一說?今日與方長老一席談,貧僧受益匪淺,將來但有精進,都是拜方長老所賜,如此機緣,求都求不來啊,倒是山寺鄙陋,怠慢貴客了。”
“大師客氣了,都是修行之人,有何簡陋之說,那就不打擾大師的晚課了,我們先告辭,明日再來向大師討教。”
“請!明智,你替為師款待貴客,不可怠慢。”
“是,師父。”
明智很高興的帶著眾人到了山下的客院,熱情的準備吃食款待方石等人,等食物擺上桌,山上也傳來了一片揚的誦經聲,明智和尚告了一聲罪,自己到隔壁去誦了一遍經,然后才回來陪大家一起吃飯。
跟明智交談大家都很放松,連方石也八卦的打聽明智他們在寺的生活情況,甚至還談了一些敏感的話題,明智和尚也不避諱,都是實話實說。
用明智和尚的話來說,那些在國外搞東搞西的家伙,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利罷了,身為出家人,不論修行卻關心政治,除了說他們別有用心之外還能說什么呢?而且明智和尚毫不掩飾的說瑪多寶林寺是反對政教合一的,是一個相當純粹的寺廟,在這里的和尚也都是來修行的,而不是因為僧人地位高才來的。
徐立權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他這種人是不會完全相信誰的,反倒是這次方石如此鄭重其事的來拜訪知善大師,更讓徐立權加重了對瑪多寶林寺的戒惕之心,而且從今天的情況看,方石對知善大師的評價也很高,徐立權覺得很有必要將這事回報上去,建議上面將來對知善大師的關注度必須進一步的提高才對。
吃完了飯,眾人也沒地方去,各回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鐘聲敲響的時候,方石已經站在小院里練習虎鶴雙形了,這里的陰陽氣息很活躍,適當的利用這些活躍的陰陽氣息,對修煉是非常有好處的,方石發現,環境對修煉的影響也很大,不同的環境,竟然也應該配合不同的修煉方式才能達到最佳,看來不少的功法傳出去就走樣其實不一定是功法的問題,也許因為地域變了,修煉的人變了。
不一會,婁景和張克鑫也出來煅煉,等他們晨運結束,明智和尚就送了早飯過來,然后跟方石約好,十點鐘到佛殿去舉行祈福儀式,因為今日也有信眾灌頂儀式,所以知善大師打算一起辦了,有信眾愿力,效果可能會更好。
方石自然答應了,然后讓婁景和徐立權準備,至于準備什么,自然是敬獻的禮物之類的了,這個可不是給知善大師的,名義上,這是敬獻給神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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