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北斷魂其實不是刻意而成的,事實上,那些奇葩的風水敗筆自然不是某些風水先生的一時失手,大部分都只是巧合,而且往往都是在已經既成事實,并且形成了明顯的后果之后才會被玄門人士注意到。
雙北斷魂的兩棟大廈都是在不知道對方設計的前提下開始的,等到知道對方的設計之后已經無法更改了,而且,當時兩棟大樓的建設方也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好,雖然有風水師認為以鋒刃相對可能會對兩個建設方都帶來不好的氣運,但是事實證明,這種說法是沒有根據的,因為兩個建設方都是大公司,而且大樓建成之后兩個公司也都興旺得很。
當然,也有好事者做過黃志國干的事情,將這些詭異的統計數字公之于眾,并指出這兩棟大樓的風水確實成問題,可是,這種說法始終只能作為一個都市傳說存在,并不能影響這兩棟大廈的存在和延續。
“這兩家公司還真是針鋒相對呢!”
陳必信好奇的看著北國賓館門口水池中的塑像,又轉頭看看了對面北海大廈的一排旗桿。塑像很有意思,這是一個斗戰勝佛伏魔的場景,孫大圣腳踏孽龍,指天大笑的樣子當真的氣焰滔天,而大圣所指的方向,正好就是對面的北海大廈。
北海大廈也不甘示弱,別看那旗桿很普通,如果你眼神夠好的話就能看到,原本應該是圓球頂的旗桿頂端,如今卻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刀鋒所向也正是對面的北國賓館。
方石撇了撇嘴:“心理安慰罷了,這兩個措施基本上毫無作用。”
“你也說是基本上了,多多少少還是有用的吧?”
方石瞄了陳必信一眼:“你隨便在著門口貼個辟邪符就能達到的效果,有必要做這么大的一個塑像么?還有那刀鋒,有個狗屁用處啊,除了能引雷之外我真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用處。”
陳必信嘿嘿的笑著:“我可是打聽了哦。這兩個風水設計都是小有名氣的風水先生呢?”
“你也知道那是風水先生而已,不是術士,真正的術士才不會收了點錢就做這種事情,平白拉低自己的水準。還被同行笑話。”
黃志國一直好奇的聽著,聽到這里忍不住問道:“這又是為什么?”
“這不是明擺著么,兩棟大廈的業主都不會拆了大廈重新建,如果要解決風水問題,必先解決所謂的雙北斷魂,如果這個不解決還談什么風水改善?所以,沒有術士會來干這種無聊的事情的,你看看這狗屁風水鎮物和風水局不就已經說明一切了么。”
黃志國點了點頭:“這么說雙北斷魂是真實存在的風水陷阱了。”
“準確的說,是風水煞局,屬于損害類風水局的一種。”
“這個沒法改善么?”
陳必信好奇的看著方石。眼神里滿是期待,方石撇了撇嘴:“這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陳必信一怔,隨即會意的點了點頭道:“是,確實沒關系。”
黃志國微微一笑:“好了,我們上去吧。”
案發現場在十三樓。西方傳說中很不吉利的樓層,在華夏的術數中,十三雖然是寡數,不過并不存在某個數字不吉利的問題,但在屬性中,十三主殺、主破,是一個適用于破釜沉舟、積極進取的數字。
這是一家小外貿公司。主要出口一些需求量不大的特殊輕工產品,不過現在已經被封了起來,現場有警方設置的警戒線,透過雙開的玻璃門,能看到偶爾有警察的身影晃過,從這里路過的人都會加快腳步走過去。似乎生怕沾染上晦氣。
“這扇門有電子密碼鎖,不過也有人工鎖,案發時,里面的人工鎖是鎖死的,我們用切割工具才將鎖破壞。”
黃志國一邊推開玻璃門。一邊小聲的說明。
方石隨意的掃了一眼辦公室,這個辦公室不算很大,一眼看到的辦公區也就六七張辦工桌,邊上有一個玻璃隔開的區域,可以透過百葉窗看到會議桌,還有個單獨的門上寫著經理室。另一側是走廊,可以看到頂頭的洗手間,走廊兩側各有一扇門,一個上面寫著倉庫,一個寫著財務部。
“死者被發現倒斃在財務室,請注意,財務室本身還有個金屬防盜門,這扇門也被反鎖,也是破壞了門鎖之后才打開的。”
黃志國帶著方石往走廊走去,一名警察正從倉庫出來,見狀一轉身又返回了倉庫,走廊太窄,只能兩人并行。
黃志國到了財務室門口,指了指門鎖,果然,上面還留下了暴力開門的痕跡,方石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再理會了,財務室不大,只有兩張桌子和一個文件柜,角落里有一個不大的保險箱,桌面上整整齊齊的,還養著一株萬年青。
正對著門是玻璃幕墻,內部做了防盜網,玻璃幕墻上也沒有窗戶,屋頂有吊頂,但是方石猜測,這些吊頂上方跟外面是不通的。
“這間房子的墻壁是直接砌到天花的,除了中央空調的通風管之外,跟外界是隔絕的。”
“那個通風管有多粗?”
陳必信好奇的問道,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可能他正幻想著自己是一名偵探呢。
“三十五乘三十厘米,貓可以通過,不過這只貓必須學會拆除和安裝空調口的導風板。”
黃志國笑瞇瞇的指了指上面的空調口道。
“你說的線香就是在這里發現的?”
方石興趣缺缺的看了一圈之后隨意的問道。
“不是,在倉庫里面。你怎么不問死者的死因?”
“那死因是什么?”
黃志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道:“心肌梗死引發的猝死,也可以說是過勞死。”
“呵呵,那就別折騰了,直接就結案不就完了。”
方石說完就朝外走,陳必信愣了一下趕緊的跟了上去,黃志國玩味的想了想,也轉身跟了上去。
方石真的直接就走出了大門,三人坐了電梯下樓,黃志國看方石一副準備撤退的架勢,趕緊問道:“要不要看看死者?”
方石繼續向前走著,一出大廈的大門,一股冷風吹來,還是有些刺骨的意思。
“有什么好看,那是一個普通人,能留下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呢?黃警官,我看這事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調查的地方,我建議你們直接用猝死或者自殺結案了事。”
“哦?你真的這么想?”黃志國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方石似乎話里有話,但是他到底是想要說什么呢?
“對,真的這么想。”
“可是,那些線香怎么解釋?”
“那是你們的事情了,你們沒有查到線香的來歷么?”
“完全沒有,線香放在一個很精致的盒子里,就在倉庫的貨架上,但是詢問過所有人,沒有人知道這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那里,也沒有人知道有這么一個東西。這就像是...一個標記,就像是兇手殺人之后留下的標記一樣。”
“那為什么不放在現場,或者是放在門口、大堂之類顯眼的地方?”
黃志國仔細的想了想道:“或許,他并不想讓所有的人知道這個標記,而是只想告訴某些人。”
方石笑著點了點頭:“那你覺得自己是某些人之中的一個么?”
黃志國愣住了,方石可沒有停步,邁著始終如一的步調向著人來人往的路口走去。
陳必信也不好停步,只好跟著方石向前走,然后扭回頭有些遺憾的看了看黃志國,說實話他真的對這個案子很好奇,男人嘛,總是做夢自己做大俠了、神探之類的,陳必信也不能免俗。
黃志國看著越走越遠的方石,并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皺著眉仔細的想著什么,一個身影悄悄的出現在他身邊。
“衛國,準備結案吧。”
“結案?可是...明顯還有疑點呢?”
“什么疑點?不過是些奇怪的線香罷了,這個跟死者絲毫關系都沒有,檢察院那邊也沒有理由就這一點提出異議的。”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了,整理一下資料,以猝死結案。”
“那...好吧。”
陳必信跟著方石走著,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方石最后對黃志國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在說這個案子不簡單,要黃志國不要摻乎的意思,既然如此不簡單,那為何還不讓警方參與呢?莫非...這里面牽扯到什么厲害的術士?難道方石要親自出馬了?
“方石...這案子不簡單吧?”
“不簡單?從何說起啊?”
“切,少忽悠我,你最后跟黃志國說的意思分明就是這個案子很麻煩,讓他不要插手的意思。”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還瞎問什么,警察都不好插手,那難道你能插手?”
“我,我不就是好奇么!說說也不行么?”
方石看著陳必信郁悶的樣子,咧嘴笑了:“好奇心害死貓哦!”
“哼,聽說某人最近跟某個美女天不亮就去晨練啊,不知道練些什么呢?我妹子可是很好奇的。”
方石翻了個白眼,這都能拿來要挾,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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