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筱慧被陳必信惶急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扭過頭奇怪的看著哥哥。冰火中文.
“怎么了?不可以么?”
“很危險的,那可是強大的法器,而且還在發揮作用,你這么過去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陳筱慧好奇的回頭看看隨風晃動的暗褐色旗幡:“不會吧?”
這時,夏雨欣的聲音從角門處傳來:“你大可以去試試的,不過后果么,呵呵...”
陳筱慧鼓著嘴翻了個白眼,然后看向夏雨欣身邊的方石。
方石笑道:“沒事,你身上有個愿力法器,會護著你的,不過你過去之后,那你身上的那個法器就會被廢了。”
陳筱慧眨了眨眼睛:“那還是算了,這東西這么詭異,要怎么拿走呢?”
方石也不說話,徑直走了上去,伸手一把將旗幡握住,然后口中念念有詞,輕輕一用力,旗幡從地上拔了起來,方石一晃旗幡,然后順勢一卷,幾下就就那個旗幡給卷了起來,用旗幡上自帶的飄帶繞了兩圈打了個活結,這就收好了。
陳筱慧眨巴這眼睛看著,懷疑剛才方石他們根本就是在騙人,明明很容易就收了起來,哪有什么危險了。
夏雨欣則撇了撇嘴,心里已經對方石這種不合常理的行為完全麻木了,好歹你應該準備一下吧,不弄個祭壇轉移八門,也要講究個天時地利吧,誰想到這貨直接上去就將旗幡給拔了,而且還真的就給拔下來了,要知道,剛才那旗幡上可是壓著整座山,不。整個西山龍蟠局的氣運的。
剛才夏雨欣的話可不是嚇唬陳筱慧的,別說陳筱慧了,就是夏雨欣也不敢沒有準備就隨意靠近那旗幡,可是。方石剛才的行為卻跟拔草一樣就將旗幡給拔了。夏雨欣只覺得一陣山風拂面,八門就這么轉移了。假的吧!
方石笑瞇瞇的掂了掂旗幡,這旗幡果然是五金所成,很是墜手。
將旗幡遞給眼神灼灼的陳必信,方石重新落座。這回大家都坐了下來,陳筱慧殷勤的給方石和陳必信倒了茶,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夏雨欣也倒了一杯。
“方石,那些老道士走了?”
“走了。”
“其實他們也挺好說話的,那什么玄心道長姿態擺的這么低,還送了個禮物。”
夏雨欣撇了撇嘴:“你不是很精明的么?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陳筱慧嘻嘻一笑:“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我說的是他們的態度,他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么?”
夏雨欣鄙夷的一笑:“鬧了半天你以為剛才方石跟他們是在鬧著玩呢?”
陳筱慧不服的說道:“沒有啊,剛才不是稍微比試了一下么。我只是覺得他們這就服輸了未免有些太簡單了,說不定他們還有什么后手,我是想要提醒方石小心。”
“撲哧”
“咳咳...那個筱慧啊,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再繼續跟我們糾纏了,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了。”
“怎么會?這樣也...太兒戲了吧?”
夏雨欣不屑的撇了撇嘴:“你還以為剛才那只是小意思?難道一定要弄得天崩地裂才叫大場面?剛才方石輕松的破了青羊宮成名上千年的八陣圖,你覺得是小事?剛才那看似鬧著玩的斗法,隨時都可能是功破身死的結局,如果不是方石控制力超強,完全碾壓了他們,你以為我們能活蹦亂跳的拿走人家的寶貝?”
“啊?...”
陳必信摸了摸懷里的寶貝,看了看臉色有些迷茫的妹妹,插嘴道:“筱慧,術士斗法看上去都沒什么,但是一個不好就會出人命的。”
陳筱慧看了方石一眼,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我還以為...”
“沒事,你又不懂這些,而且我敢帶你們來,自然就不將他們放在眼里,事實上剛才的斗法兇險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夏雨欣看了看轉憂為喜的陳筱慧,扯了扯嘴角,轉向方石道:“說回來,你為什么會答應他們的條件,用一個法術換一個死物,雖然這旗幡是個不錯的法器,但是怎么想都還是虧了。”
“不虧,不虧!這個旗幡真的不簡單,只可惜有些大了,不能隨身攜帶,不過這東西簡直就是隨身布陣轉動八門的絕佳道具,而且我懷疑它還有強大的增幅作用,等下來再好好的研究。”
“就算是這樣,跟破八陣圖的術法相比,還是不能相提并論吧?一旦青羊宮得了八陣圖的破解之法,就會研究出更好更強的八陣圖,這...”
“呵呵...”方石輕松的笑著:“首先,這個八陣圖的破解之法我會交給云和掌門,她要怎么利用那是她的事情,其次,青羊宮能將八陣圖改善得更強大不是一件好事么?”
“好事?”
“對呀,好事!如果沒有見識到八陣圖,我們也不可能認識這種精妙的術法,更不可能得到破解的辦法,這就像是給我們打開了一扇門,開辟了一個新的道路,拓展了我們的視野,如果青羊宮能做的更好,我們不是也能進一步得到好處么?”
夏雨欣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道:“真不知道該說你自信還是該說你自大了,竟然希望敵對方更強一些,好讓你從強敵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
“切!那是因為你不自信,每一個歷史上的強者必定有一個或者一系列的強者作為他的磨刀石,期望敵人軟弱的人,本身就不可能成為強者!”
陳筱慧早將自己剛才的歉意拋諸腦后,挺胸昂首與有榮焉的大聲說道。
夏雨欣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還真的沒法反駁,陳筱慧說得對,方石有一個強者的心,而自己似乎還沒有。
正尷尬。天青道長的聲音從角門外傳來:“方長老,今天真是...”
方石抿嘴笑了笑,他充分的理解天青道長的想法,當時的形勢下。他又能如何呢。
“沒事。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多少先露個口風就行了。呵呵...”
天青道長尷尬的搓著手:“方長老,實在是他們就在邊上聽著,又扣住了貧道徒弟。”
“嗯,我明白。這事已經過去了,不必再說了。玄心道人來了一趟也好,以后松風觀也不會再有什么手尾了,你放心,我沒有怪你。”
“多謝方長老寬宏,貧道真是...真是慚愧啊。”
“大可不必,好了。我們也不多打擾了,過完了十五趁著空閑,道友抽空到青城山轉轉。”
“求之不得。”
玄心道長的到來和離開,為石溪村的神樹事件畫上了完滿的句號。當然,神樹存在一天,或許就還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方石在給村里人帶來好處的同時,也給他們帶來了麻煩,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光想得到好處,卻不愿承擔麻煩的好事,那是不可能的。
從美佳公司的新方案提出,到美佳公司忽然撤出、石溪山莊股份公司的進駐這一連串的變化讓石溪村民這個年過得猶如過山車一樣,也算是經歷了一次真正的商海浪涌。
有人還為了那個豬圈而抱怨,也有人還覺得賣掉房地進城更好,但是更多的人則明白,跟石溪山莊股份公司合作才是真正的長遠之策,或許,村民們暫時失去了進城的機會,但是將來石溪山莊股份公司發展得好,手里的股份也是可以轉讓的,到時候可能得到的更多,進城也并非什么難事。
不管村民是抱怨不安也好,是歡欣鼓舞也罷,時間都不停留的匆匆而過,年初五,夏雨欣終于扛著一大堆香腸以及方石帶給李樹芽的吃食、新衣返回青城山了,陳筱慧兄妹則留了下來,因為要與村民進行股份制談判,謝芳華干脆搬到原本美佳公司的辦公樓里辦公,住在了村里,陳筱慧留下更是順理成章了。
原本說要跟方石一起回鵬城的張巧音則等不及方石了,年初八就跟著婁景香先回了鵬城,反正有婁景中看著,方石也不擔心,囑咐張巧音先安頓好住處,到時候再給她找個合適的工作。
初八那天,石溪村在神樹下祭祀了神樹,之后又召開了村民大會,方洪喜主動辭去了村長的職務,村民們改選了村長,并原則上通過了石溪村股份制改造項目,當然,最后如何折算入股還需要仔細的談判。
當天縣里也來人了,石溪村股份制合作是一個新事物,縣里有心將之豎立成為典型,如果石溪山莊發展順利的話,將來還有可能向周圍輻射擴張,成為小壩鎮最強大的綜合農業公司,甚至成為市里的明星,所以這些鼻子靈的家伙都來沾光了。
松風觀前的小壩子邊上,陳筱慧和陳必信正一邊一個合力展開一副巨大的規劃圖,謝芳華、方石和天青道長站在地圖前面,方石手里用一根樹枝指著地圖道:
“謝伯母,您看這里,將來以這八條干道為骨干,向外輻射拓展都是可行的,八條干道之間可以修建緯線,但是必須嚴格的按照規劃進行,現在我只計算了兩環,將來用到的時候再行計算。”
“那,西側呢?”
“西側也一樣,擴張別的方向時,西側必然也要進行相應的擴張,但是山體絕不能動,方位尺寸也必須按照規劃進行,而且在這個方向不能有經營性的設施,只可以建造學校、圖書館、醫院、公園等場所。”
“明白了,另外這些圓形和三角形的標記是什么?”
謝芳華指著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標記問道?
“這些都是風水局節點,必須預留出來,隨著流年變化,要使用不同的節點,這些位置你可以當作是雕塑之類的東西占據的位置,絕不能侵占他用。”
“哦...可是...”
“沒事,天青道長會協助你來管理這些節點的。”
謝芳華舒了口氣,抬起頭笑了笑,看著山下的村莊有些感慨的說道:“真想早一天看到建成的石溪山莊啊!這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方石也舉目朝山下看去,用不了多久,一個生機勃勃、氣象萬千新石溪山莊就會出現在那里,想到這一切因自己而起,一股驕傲與期待的情緒在心里悄然滋生,或許,自己能做的事情還會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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