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于老板,怎么樣?”
“不錯,是個好東西啊!”
于老板坐直了身體,雙手捧起三足金蟾,很小心的將三足金蟾放進了木盒子里,然后一邊脫下手套,一邊用略微有些夸張的語氣說道。
陳必信想要知道的并不是這個,因為方石也說過,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風水鎮物,所以在陳必信心里對這個法器的價值早就有了認識,不過方石的語氣似乎認為這個風水鎮物有些太好了,因此使用起來似乎要格外的小心,至于其中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方石就不肯說了。
“于老板,能不能詳細說說?”
“呵呵,這個自然。這只三足金蟾應該是民國時期的產物,出自京津地區,有著明顯的京派風格,金蟾以青金為質,鑲以各色寶石,不但本身精美名貴,而且因其貴氣十足,正符合了金蟾因財而生的特點,所以開光之后,對財運的聚斂效果也是非常的強悍的。”
陳必信心里著急,不過又不知道應該如何發問才能問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臉上的神色自然是有些古怪。于相瀧奇怪有些奇怪,這個年輕人似乎對自己的鑒定結果有些不滿意,可是自己的鑒定結果應該說是非常好才對,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那個...于老板,這個鎮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比如在使用的時候有什么禁忌沒有?”
于相瀧一怔,隨即蹙起眉頭似乎在考慮著什么,稍微停頓了一會才在陳必信期待的注視下開口道:“這個...要說禁忌嘛...其實也說不上什么禁忌,這東西放在辦公場所。或者營業場所都可以,只要適當的做一個風水局,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做成大旺之局,所謂凡事必有度...”
陳必信插嘴道:“等等,于老板,您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不能放在家里?”
“哦,擺放三足金蟾是有講究的。這一只金蟾是公的,就是雄性,所以不能放在家里。”
“公的?還有這種說法么?”
于老板笑了笑道:“看來客人也對風水之術有些了解啊!”
“我看了些書。略微了解一點。不過卻沒有聽說過鎮物還有公母之分。”
“呵呵...這個似乎在書中很少有提及,特別是在正規的藏書中,更不會說這個,在一些野史札記中,或許會有記載。這種說法北派的風水師多數是不承認的,但是南派的風水師卻會很在意。據說還是很有效驗的。”
“于老板,如果,我是說如果,將這個金蟾放在家里供奉的話,會出現什么后果?”
“供奉?你是說跟家中的神位一起供奉?”
“是的。”
于老板臉色微微一變:“不可。決不可供奉。”
“這是為什么?”陳必信有些激動了,因為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了。
于老板嘆了口氣道:“客人。人們總是求財心切,覺得有錢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但是錢財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怎么說呢?”
“客人你看這只金蟾,金蟾為何有聚財的效果呢?與金蟾相同的,還有饕餮,這兩種傳說中的神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貪婪!不管是金蟾還是饕餮,據說都是沒有糞門的,也就是只進不出。如果將金蟾擺在公司或者營業場所的風水局中,金蟾可以吸氣化財,聚斂八方。可是放在家里,其意義就不同了,一個家宅,需要的不僅僅是財氣,還需要生旺之氣、和順之氣以及進取之氣,也就是福祿壽全、陰陽和合,如果金蟾放在家中,它就會奪取家宅中的福祿壽之運,化為財運,如果將之供奉在神位上,那效果就更加厲害了,加之這個是雄性金蟾,尤貪純陰之氣,換而言之,供奉這個在神位上,不但會讓家宅不穩,更會導致無后。”
“無后?!”
“對,就是沒有子嗣。”
陳必信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忽地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大聲道:“怎么可能!?”
于相瀧被陳必信的動作嚇了一跳,也非常的錯愕,自己難道說錯了什么么?事實上,自己也沒說什么啊?不過都是些很普通的介紹罷了,這難道也會得罪人?
陳必信見于相瀧一臉的困惑和不悅,頓時醒悟過來,有些歉意的擺了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說您,只是有些震驚罷了,原來這個鎮物使用時還有這個講究,那人竟然不告訴我。”
于相瀧恍然的點頭,這些有錢人家里的是非多,說不定有牽涉到了什么麻煩的事情,于相瀧識趣的不再發問,陳必信松了口氣。
“于老板,您確定供奉這個會無后?”
“我也只是依書直說,要說有什么真憑實據我也沒有,不過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萬一發生了惡果,想要補救都不容易。”
“立刻取消供奉不就可以了?”
“沒那么簡單,供奉的時間久了,等你發現問題的時候,身體可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想要恢復可就不容易了。”
陳必信輕輕的點頭,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原來如此,這次多虧了于老板。不然我犯下大錯尤不自知呢,謝謝于老板了。”
陳必信伸出手,于老板笑著與陳必信握了握手,之后計算了鑒定費,陳必信不要求鑒定書上寫明那些額外的東西,于老板自然是樂意了。
從惜福齋出來,陳必信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于老板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供奉了這個三足金蟾,那么理當無后,可父親明明有自己這個兒子。
那么問題就來了?自己是父親的兒子么?
陳必信很不愿意相信這個推測,這種事情正如于老板所說,根本也沒有什么實據,尤其是鎮物的公母一說,更是有些不著分寸。但是,方石的態度又是怎么回事?他明顯是從中看到了什么,比起惜福齋的于老板。陳必信更看重的是方石的態度。
如果,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這個三足金蟾確實會導致無后的嚴重后果。那么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必信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手中的木盒子也像是一座山一般沉重,陳必信忽然對這個盒子里的東西生出一股厭惡的情緒,恨不得將它給扔到路邊的垃圾桶里去,但是他不能,因為這個是父親的家傳之寶,自己沒有權力處置它。甚至,自己是不是父親的兒子都不好說。
陳必信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停車場,坐在車里愣了半天,心里空落落又亂糟糟,面對這個情況。陳必信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原本這種事情,應該直接去問父親就好了。可是...萬一自己是母親親生的,但是卻跟父親沒有血緣關系,自己這么一問,將至母親于何地?
可是不去問的話,這個事情憋在自己心里,簡直如鯁在喉,更重要的是,陳必信不知道今后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親。
要不然,悄悄的去問問母親,不管怎么說,自己是親生的還是領養的,是父親的血脈又或者是別有來處,母親都是最清楚的。可是,自己這么一問,會不會讓母親很為難呢?想到母親對自己的寵愛,陳必信又猶豫了。
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他的肚子不斷的發出抗議,陳必信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陳必信看了看外面陰沉下來的天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此刻也正如這陰沉的天空一樣啊!
陳必信忽然想起方石說的那一番話:有些東西是躲不開的,關鍵在于你如何看待這些變化。
方石說得這一番話,不正是如今自己面臨困境的如實寫照么?不正是準確的預見到了自己命運的重大轉折已經出現了么?那么,自己做好了面對轉折的準備沒有?
方石說得很明白,轉折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還沒有正面迎接轉折的心態,陳必信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去找方石。
午后的天氣不大好,方石沒有出去,在外面吃過飯早早的就回了家,陳必信打電話來的時候,方石正在清理房間,昨天晚上回來得太晚,許多家務都沒有做,方石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似乎對做家務也不再抗拒了,有時間總是會收拾打掃一下房間,很有一種認真過日子的意思。
等到方石將地板用拖把拖了一遍,門鈴聲就響了起來,陳必信的動作還真快,看來他心里真的是很焦躁。
陳必信一手抱著一個木盒子,另一只手提著一個炸雞快餐的紙袋子,這個木盒子方石見過,看來這小子真的是拿著這個去鑒定了,看他的臉色應該是找對人了。
陳必信進來,將木盒子往圓桌上一放,先去廚房洗了手,然后回到桌子邊上,竟然也不急著發問,而是先打開快餐吃了起來。
方石也不問,笑瞇瞇的坐在對面,伸手將木盒子挪到自己面前,打開了看了看,然后又蓋了回去。
陳必信吃得很快,一個雞肉漢堡很快就下了肚子,喝了一口飲料,又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和手,陳必信抬起頭正視著方石,十分鄭重的問道:“方哥...我去了惜福齋,于老板鑒定了這個東西,他說這是個公的三足金蟾,放在家中神位供奉,理當無后,我應該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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