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真面目
看著雙方隊員走入球員通道，記者區兩個胖子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朝廁所走去。
“TMD，這一千英鎊竟然真的打水漂了！”
“別著急約翰，還有下半場呢！下半場羅馬一定會進球的！”
“噢不！我買的是上半場他就丟球！現在已經沒了，全沒了！”
“什么？你竟然只買了半場？這...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你不知道他是中國歐嗎？”
“我當然知道他是中國歐，可這又怎樣，他又不是上帝歐！我為什么不能只買半場！上次在圣西羅，羅馬就是在上半場進球的！沒想到回到主場竟然這么不給力。”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太著急了！不應該那么貪！你看我，買的事全場比賽中國歐失一球，現在才過了半場，還有機會，對不對？”
“對，你說得對！現在才過了半場，還有機會！”約翰似乎想到了什么，“現在打電話還來得及，噢，快，找一個信號好點的地方，我要把輸掉的錢全都賺回來！”
看著兩個行走的皮球越滾越遠，段圈也慢悠悠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是不是也要買點呢？買什么好？是買歐楚良下半場不丟球？還是買比賽平局？算了，干脆買一個0比1吧！也算是對米蘭一個美好的祝愿！”
不一會兒，三人都陸續回到的座位上。
約翰咧著嘴，臉上滿是得意，而他的朋友卻一臉擔心。
“約翰，你聽我說，你不應該買那么多的！”
“為什么不能？”約翰撇撇嘴，“之前沒看到比賽還好，但現在比賽都踢了半場了，雙方什么水平，隊員拿出什么態度我們還補清楚嗎？聽我的，這次歐肯定會丟球！”
“可，可你也不能買2000英鎊那么多啊？這，這簡直就是在賭博！”
“賭博？哼！我買2000英鎊是賭博，你買100英鎊就不叫賭了嗎？放心吧我的伙計，我們都會賺錢，并且會賺大錢的！”
“我...我還以為你只會買一百或者兩百，誰知道你竟然買那么多！”
“我當然要買那么多！我已經輸了一千了，我至少要把那一千賺回來不是？”
“可，可這樣的話你只要買三百塊錢就好了呀，沒必要買那么多的！”
“放P，買300的話我只能回本，我還賺不賺錢了？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要把我之前輸的全都賺回來！”
“噢！上帝啊，你一定是瘋了！”
不一會兒，段圈也坐了下來。
他已經委托朋友買了五十塊錢米蘭1客場1比0，比賽只剩下下半場45分鐘，如果段圈贏了的話只會賺10塊錢不到，但這足以！
重新坐下來后段圈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他變得更有激情，更“沖動”了，開始迫不及待地期盼球員上場。大屏幕中的每一個精彩鏡頭，都會讓他熱血沸騰！
噢！這簡直是最好的催情劑！
段圈呻吟了一聲，本就熱愛足球的心加上一些小小的賭注，一瞬間讓一名球迷變得瘋狂！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買球，這感覺太刺激了！
我現在恨不得自己穿上球鞋上場比賽！
段圈扇了扇衣領，他覺得有些悶熱。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段圈還保持著理智，而身后的約翰則開始喝起了黑啤，逐漸陷入了癲狂。
“法克，下半場怎么還不開始？”
在球迷的催促聲中，雙方隊員又重新回到了場上。
眾人定睛一看，還是上半場那批球員。
“看來扎切羅尼對李鉄的表現很滿意啊！”段圈在看臺上分析道，“否則下半場也不會繼續派他！”
哨聲響起后，羅馬一如既往地借助主場優勢，對著米蘭球門猛攻。
托蒂在朱主線處踩停皮球后，等著隊友迅速越過半場。待到米蘭隊員沖上來，才轉身腳弓一推，把球交給了阿爾迪阿爾。后者早有準備，迎球就是一腳，直接把球送到米蘭禁區前沿。
李鉄雖然先一步頂到了皮球，但卻被裁判判罰犯規在先。
羅馬在開場不到一分鐘就獲得了一次任意球機會，皮球靠近弧頂，這里離球門不遠了。
“看，這就是上帝的安排！”約翰得意道，“上帝都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到歐丟球了！”
“講真，我并不是米蘭的球迷，也不是羅馬的球迷。但是現在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等歐丟球了，一秒鐘都等不及了！”
聽著身后英國佬的嘰嘰歪歪，也攥緊拳頭。
他想站起來大聲反駁，但這樣卻會顯得很LOW。
遙望著球場上指揮人墻的歐楚良，段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禱。
托蒂站在球前，身旁站著托馬西。任誰都清楚托馬西只是個輔助，他不會真的射門的！
但是歐楚良卻不能做出這樣的判斷，任何人在球前助跑他都要集中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否則很有可能讓對手偷襲得手。
托蒂的任意球能力沒的說，歐楚良基本就是被動防守。
主裁判吹響哨子后，禁區里的球員們擠成一團，互相推搡。
托馬西開始助跑，歐楚良馬步站定，隨時準備起跳。然而對方卻只是輕巧地將皮球朝斜后方一撥，托蒂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到了球前。
典型的交叉跑位，雙人任意球配合！
托馬西的跑動擋住了歐楚良的視線，等他發現托蒂時，球已經不在原位，托蒂也已經出腳。
這樣的時間差，足以形成知名的威脅！
所以當托蒂和皮球再度出現在歐楚良視線中時，狼王已經掄圓了右腿，皮球爆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石破天驚！
“來得好！”
狼王這次少有的選擇了力量射門，皮球沒有踢向人墻，而是直接朝球門飛來。
對于這種猛虎型射門，歐楚良歷來是不怕。
墊步凌腰朝左跨出一步，上舉的雙手并攏，掌心朝下，讓皮球的上方剛剛好撞在手掌之中。
悶響過后，剛剛還如導彈斜射的皮球像是伽利略拋下的鐵球，直上直下地墜落在地。
一秒鐘后皮球重新彈起，歐楚良雙手一接，牢牢將皮球抱在懷里。
“哦噢”場邊的澤曼一聲呻吟，不住地搖著頭。
他一直對球隊信心滿滿，任何一個進攻機會他都認為隊員有能力將球打進。
剛剛那腳球踢的質量很高，雖然是照著歐楚良所在一側的球門踢的，但瞄的基本是球門左上角。
這是理論上的死角！
可歐楚良本來站位靠左，托蒂又不能真的百分百踢出擦著橫梁和立柱的任意球。如此一來，歐楚良只需要瞅準時機橫移腳步，然后將皮球擋出球門就可以了。
但現在，歐楚良不但阻斷了托蒂的射門，甚至還將皮球抱在了懷里。
這對羅馬上下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托蒂的射門并沒有給歐楚良造成實質上的威脅。”
“這并沒什么，歐楚良在成長中已經付出過多次代價，而這次精準的撲救就是那些付出那些代價后得到的成長。”
“這對歐楚良來說已經足夠了，他現在可以應對每一場意甲比賽，可以站在每一個意甲對手面前，毫不畏懼！”
“這就是歐楚良的成長所得，對一個守門員來說，歐楚良的閱歷或許還不太夠，但他的認真和能力以及天賦卻完美地補全了這一點。”
“實際上這球就算進了歐楚良也無須付太多責任，但最終他還是將球摘了下來，在全世界面前展示出一個世界級門將應有的能力。”
“從這一點上來看，歐楚良取得今天的成就，絕不是浪得虛名！”
在黃見翔一連串地解釋下，球迷們開始漸漸明白歐楚良的辛苦，更深刻地了解大歐楚良目前在意甲獲得的成就。
連續八場比賽不失球已經很完美了，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即便再過二十年，也不一定會有中國球員在意甲打破這個記錄。
可以說，歐楚良每多堅持一分鐘，都在刷新著中國球員的歷史。
這一刻，他已經是歷史的書寫者！
“黃見翔這話說的，嘖嘖嘖，是要給歐楚良鋪后路啊！”張京天呵呵一笑，他對黃見翔的這番話很是贊同。
現在歐楚良因為加盟意甲的米蘭和連續八場不失球已經被球迷碰上了風口浪尖，如果這個時候他真的讓羅馬進球了，甚至有可能達到反效果。
這種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過來人都懂，所以黃見翔要利用每一次歐楚良出現在鏡頭中的機會給球迷們打預防針。
哪怕到最后歐楚良沒有破掉羅西的記錄，球迷們也不至于太過失望，也不會遷怒于歐楚良。
球員們都已經跑出禁區，等待歐楚良開球。
誰都知道歐楚良有一手精準的長傳功夫，兩邊隊員都不敢在禁區內久留 “鐵子！”歐楚良喊了一聲，直接把皮球拋向李鉄。
李鉄雖然做好了接球準備，但胸部停球還是有些過大。不過還好，他身邊并沒有對方球員，他可以從容地重新控制住皮球。
“李鉄的接球還是欠缺點火候啊！”黃見翔咂么咂么嘴。
“嘿嘿，這已經夠好了！”張鷺在一旁笑道，“李鉄的停球能力已經非常嫻熟了，縱觀整個甲A，也沒幾個有他停的好。”
“張指導說的沒錯，李鉄的停球能力已經是國家級別的了。但是有一點要清楚，他現在在踢意甲，意甲被稱為小世界杯，在這樣的世界最頂尖的聯賽中，李鉄絕對不能再出現這樣的失誤，否則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這一點張指導同意吧！”
“黃指導說的沒錯，這里是意甲，馬虎不得。”
“哼，狗屎運，這一定是狗屎運！”英國佬恨恨地低吼。
“我不相信他永遠會這么沉穩！那個球明明是一個角球，但他卻強行把球摘下來。如果下一球他還這樣做的話，有很大可能造成失誤！”
“沒錯，次數多了他一定會失誤的！他又不是個機器人，總會失誤的！”
約翰開始嘮嘮叨叨，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似乎忘記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此刻他已經徹底化身為一名球迷，一個賭徒，心中想的全都是自己口袋里那些鈔票。
經過托蒂的直接攻門，米蘭自然也不想輸了陣仗。他們這次攻得很堅決，卻并不魯莽。
在博班的穿針引線下，米蘭開始有條理地推動陣線，前鋒隊員也在不斷觀察身后隊友的跑位和控球，一時間銜接得非常協調。
博班、赫爾維格、萊昂納多、比埃爾霍夫四人組成了一個小團體，不斷地利用一腳短傳和不停地跑位來扯動羅馬的防線。
雖然羅馬人已經足夠小心，但坎德拉還是頭腦發熱，在汲禁區前絆倒了博班，送給了米蘭一個任意球。
“哈哈，米蘭的機會來了！”段圈回過頭，一臉得意地看著兩個英國佬。
但是段圈失望了，他們兩人的目光中同樣充滿期待。
“一定要進，一定要進啊！”
“給那群該死的羅馬人一個教訓！”
“讓他們知道，如果不拿出全力進攻的話，他們會在主場輸掉比賽！”
“主客場被米蘭雙殺，這樣的恥辱，我看他們怎么向球迷們交代！”
“進吧，進吧，哈哈哈哈哈！”
看著對方癲狂地模樣，段圈搖搖頭，“真是一群瘋子！”
這一刻段圈也徹底清除，這兩個英國佬不在乎輸贏，只在乎歐楚良什么時候會丟球！
如此好機會，博班自然不會放過。
在主裁判吹響過哨子后，博班踩在柔軟的草皮上，快步朝前移動。
皮球帶起一道勁風，朝前飛了過去。
站成一排的羅馬球員匆匆跳起，卻沒有一個人碰到皮球。
博班的任意球每次都會盡量利用人墻來遮擋進攻的線路，這樣雖可以讓門將難以判斷他將皮球踢到哪一個方向，卻很容易被人墻攔截。
現在博班的任意球已經完成最重要的第一步，那剩下的就看奇門蒂的能耐了。
皮球在越過人墻之后，在奇門蒂眼里飛快地放大。當他看清楚皮球時，留給他反應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一次，奇門蒂沒有人品爆發，皮球也沒有飛向他所在的方向，足以令他鞭長莫及。
球場上響起一聲脆響。
皮球彈在了橫梁上，高高飛出了界外。
奧林匹克球場上空再次傳來一聲嘆息。
“啊喲”
博班掐著腰，望著朝空中彈起的皮球，也是一臉的遺憾。
“這...這這這...唉！！！”扎切羅尼雙手一甩，一聲長嘆。
“沒想到羅馬運氣竟然這么好，竟然靠橫梁保了一命！”
“博班的任意球差一點就洞穿了羅馬的大門，主隊的門將一點反應沒有，似乎已經放棄了這球。”
“但是上帝卻沒有放棄羅馬，他拿出一根乳白色的鐵棒橫在了皮球前進的路線上，擋住了米蘭這記必進的任意球！”
“看來運氣逐漸傾向于羅馬這一邊。”
“是歐消耗了太多米蘭的氣運嗎？否則米蘭怎會如此不幸？”
當地媒體第一次提出了“氣運”一說，雖然在老外看來“氣運”和“運氣”都是相同的含義，但實際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博班這腳橫梁可以說運氣差，但不能氣運不足！
如果哪個老風水師聽到你這樣說他，他說不定會抄起手中的羅盤怕你排成肉餅！
經過短暫地虛驚后，球場上又恢復原有的模樣。只是一個橫梁而已，并不會對歷經百戰的球員造成太多影響。
下半場比賽還剩下半個多小時，雙方都還會有好多進攻機會。所以很快，羅馬人再次擺好了架勢。
在奇門蒂的大腳下，飛速飛向米蘭半場。
這一次，李鉄雖然在掙頂中用身體將對手放倒，但兩人卻都沒有頂到皮球。
德爾維奇奧迅速來到第二落點站定，然后用頭把皮球擺渡到隊友腳下。
這一次，塞爾吉奧得到隊友的傳球，用一個油炸丸子擺脫掉防守隊員，但是射門有些太正，被歐楚良沒收。
第57分鐘，托蒂接到隊友傳球切入禁區，硬頂著李鉄強射，歐楚良飛身一撲，將皮球攔出了底線。
第62分鐘，米蘭強勢插上。博班一腳巧妙的直塞將球傳給比埃爾霍夫，后者拿球之后，轉身擺脫就是一腳，可惜皮球撞在了加戈的腿上，慢悠悠地彈到了奇門蒂的懷里。
3分鐘后，塞爾吉奧與托馬西兩個人從中路突破，虛晃一槍后迅速把皮球交給德爾維奇奧，后者在禁區之外接到隊友回敲直接起腳冷射，歐楚良反應迅速，竭力橫身撲救，用手指將皮球撥到了立柱上，彈回馬爾蒂尼腳下。
緊接著，米蘭打出快速反擊，羅馬后衛無奈只能送給對方一個角球。博班的角球準確地砸在比埃爾霍夫頭頂，但皮球躲開了奇門蒂，撞在了守在后門柱旁的坎德拉小腹上，被對方解圍。
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間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雙方主帥都在已經著手改變局面，球場邊雙方都有四名球員在慢跑熱身。
商議穿著21號隊服，在場邊壓著腿。雖然在熱身，但兩只眼睛卻緊盯著場內。到目前為止商議已經為米蘭出場過3次，但是這3次加起來都不到45分鐘。
所謂球迷們口中的“中國三俠客”，也只停留在調侃之間。
現在李鉄已經在防守端證明了自己，商議也不想落后。
他牢記扎切羅尼和他交代的一切，隨時隨地準備出場，改變局面！
就在這時，托蒂帶著皮球跑過了中場，正準備將皮球傳出去時，一道如影隨形的身影又貼了過來。
這次托蒂打定主意要給李鉄一個好看，他作勢傳球，預判李鉄會上當攔截。
但是李鉄并不是赫爾維格，他的腦袋里并沒有想過太多，也沒有裝進“害怕”兩個字。
面對托蒂的擺腿，李鉄并不懼怕對方把球踢到自己身上，哪怕是某個薄弱的部位。
此時李鉄的眼中只有皮球，而身體也做出了相應地搶截動作。
等到托蒂明白過來這家伙是“來真的”時，也忍不住一陣頭痛。
“法克，我最討厭的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了！”
說著托蒂回拉一腳，希望先把球控制到身后。
但是下一秒，李鉄的最后一步再次爆發出巨大的沖擊力，一瞬間邁步到托蒂身前，半個身子都“擠”進了托蒂和皮球之間。
說是“擠”，實際上并不合適。
因為“擠”這個字要用盡全力，可是李鉄幾乎是以暴力的方式沖了進去，看他那副愜意輕松地模樣，似乎還綽綽有余。
“法克，這家伙簡直就是鐵打的，竟然這么硬！”
托蒂暗自叫苦，今天在李鉄身上，托蒂因為身體對抗遭了不少得罪。
“等這次回去之后，我也要練一練力量了！”
眼看著球權就要旁落，這一刻托蒂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體能教練的身影。
那家伙總是喜歡在訓練結束后沖著隊員喊道：“小伙子們，要不要來健身房里擼一發啊？這里有上好的砝碼，足以讓你的肌肉變得堅硬無比！”
每一次托蒂都將斯坦森的喊話當成一句玩笑，但這一次，托蒂深深地體會到，一個強有力的身體在足球場上多么重要。
托蒂身高一米八，李鉄比他高了幾公分，可以說在身高上并沒有相差太多。
但是李鉄的肌肉幾乎可以將球衣稱爆，這種健身房里不吃蛋白粉練出來的肌肉塊足以擠退任何一名前腰。
現在想想，現代足球逐漸發展成一種立體式的競技運動。足球場上的空間被充分利用，如果你帶著球，哪怕在己方角球區都有可能陷入對方的逼搶。
回想起以前為了追求速度而刻意控制著體重，托蒂現在懊悔不已。
空有一身速度無從發揮，卻在自己最看不上的身體對抗中，屢屢占據下風。
也是從這一刻起托蒂暗下決心苦練力量，增加體重，成為了2000年歐錦賽意大利不可或缺的前場，也成為當今足壇少有一位力量和技術全都占優的世界級前腰！
但無論將來托蒂多么成功，可現在他卻面臨著再次被李鉄撞開，失去球權的情況。
無奈之下托蒂再也不顧其他，拼命將球回拉。在失去平衡下，皮球在兩人腳上都彈了一下，最后還是被托蒂狠狠拉到身后，滾出了邊線。
噗通！
拉回皮球的托蒂終于控制不住重心，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而李鉄也因為托蒂的摔倒而絆倒，壓在了對方身上。
“嗷！”托蒂大叫了一聲，聽上去很是受傷！
“呃...你沒事兒吧？”李鉄撓了撓卷心菜站起來，看著地上捂著肚子哀嚎的托蒂有些尷尬。
“混蛋！你這是謀殺！”托馬西第一個跑了過來，拉開李鉄，沖著他的臉大吼道，“我都看到了，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襲擊弗朗西斯科的小腹的！”
“裁判，他這是惡意犯規！”
“應該給他一張紅牌！”
李鉄聳了聳肩，再次越過托馬西看向托蒂。
剛剛在摔倒后他確實沒受到什么傷害，因為他整個人就壓在托蒂身上。
托蒂再他看來是全身上下都很軟，所以李鉄并不清楚自己是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傷到了托蒂小腹的。
李鉄這種尷尬的目光讓托蒂有些羞愧，他確實受到了侵害，小腹也確實在隱隱作痛。
但是看到李鉄無辜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是被強暴了！
被一個鋼鐵大漢用眼神強暴了！
這是托蒂不能忍的。
他扭過頭，繼續呻吟。
他只是想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罷了，至于李鉄是否會得牌，那就看隊友的發揮了。
裁判退散了眾人，來到李鉄面前，高高舉起了手。“你這樣的動作非常危險，下次注意一點！”
李鉄高舉雙手，表示無辜，卻也認同裁判的判罰。
見到只是張黃牌，托馬西很是不滿。
“你在縱容他犯罪！”托馬西大吼道，“他把弗朗西斯科傷的那么重，應該罰他下場！”
“不，如果你不把嘴閉上的話，我也許會罰你下場！”裁判毫不示弱，沖著托馬西警告道。
看到這一幕，主隊球迷們整齊劃一，對著裁判發出陣陣噓聲。
這里是羅馬，這里是奧林匹克，這里沒有拉齊奧！
托蒂呻吟了一會兒后就被隊友從地上拉起，他并沒有受傷，只是不知道被李鉄哪里壓了一下硌了一下罷了。
借此機會，雙方教練都打出換人牌。
羅馬這邊夸得李妮被換下，換上了皮埃爾沃梅；米蘭這邊換下了墨菲歐，換上了商議。
羅馬換下的邊后衛，米蘭換上的是右邊鋒。兩隊主教練都看到了球場上的“漏洞”，恰好換上了對位球員。
當看到扎切羅尼真的換商議上場后，看臺上的中國球迷大聲高呼起來。
“商議，商議，商議，商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商議基本不會被換下了。也就是說，剩下來二十多分鐘，商議都會代替米蘭出戰！
場上比分是0比0，對手還是羅馬這樣的強敵。
商議并不是來消耗垃圾時間的，他是來上場比賽的，來改變戰局的！
想到這，記者區上的段圈也興奮起來。
“喲，這一幕得趕緊記錄下來，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中國三俠客’！”
“商議會不會進球呢？”
“商議會不會助攻呢？”
“不管怎樣，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鐘里，三名中國球員成為了米蘭徹頭徹尾我主力，代表米蘭出戰強敵！”
商議和墨菲歐抱了抱，飛快地跑進球場。一踏入草坪，商議就興奮萬分。
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一次“臨危受命”？
能和歐楚良在同一座球場上并肩作戰，這個愿望他終于實現了！
“羅馬，我來了！”
“我不是來消耗垃圾時間的，也不是來上場散步的！”
“我是來進球的！”
羅馬隊員看了眼這個新上場的中國球員，并沒有太在意。
商議的身材實在是太苗條了，臉也長得清秀！
他上場能做什么？
他又會什么？
他能給局面帶來什么改變？
這一刻，或許除了扎切羅尼以外，沒有人知道答案。
“噢？商議上場了！”黃見翔也是欣喜連連。
“商議是賽季京城國安租借到米蘭的球員，在場上司職右邊鋒。”
“當然這不是說商議的左腳不靈活，事實上他是雙腳隊員。能擁有這樣的技術，還得得益于在健力寶的成長！”
“看，商議得到球了！”
李鉄再次高高躍起，將羅馬的任意球頂出禁區。
得到球后的赫爾維格抬眼望去，除了剛上場的商議正在加速沖刺以外，其它人并沒有什么好的進攻機會。
“就姑且信一次他吧！”
得到扎切羅尼的指示后，赫爾維格沖著邊路推出一腳半高球。皮球越過羅馬大部分隊員，朝角球區前的真空地帶飛去。
見到隊友真的起腳傳球給自己，商議剛躍過中線的腳突然晃出一道殘影。一瞬間速度增加了一倍，迅速朝皮球追去。
“我的天，他竟然能跑這么快？！”
見識到商議的無球跑動，澤曼都快驚掉了下巴。
入隊健力寶的時候，商議就是隊上僅有的兩個百米沖刺跑進12秒內的球員。現在又經過這么多年的訓練，商議的最快百米速度已經達到了十秒九的恐怖數值！
這個速度就是參加田徑比賽都綽綽有余了，足球場上有幾個有這樣的速度？
商議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一點點接近皮球，然后右腳一推，大步趟球向前。
“停大了？”
“趟大了？”
“還是其它什么...”
球迷們腦海中剛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下一秒商議就給出了答案。
雖然被商議踢出的皮球無限接近底線，但沒有人會認為它會就此滾出去。
又過了不到兩秒，商議的右腳在底線前一勾，將皮球推向中路。
脫韁的小野馬在底線前轉了個大直角彎，沿著底線朝羅馬球門沖去。
“他要干什么？！”
“這個中國人...”
“他...”
“他要干什么？？？”
看著商議竟然用如此肆無忌憚的方式突入自己禁區，在場邊的澤曼氣得七竅生煙。
沒辦法啊，真的沒辦法啊！
哪怕他喊破了喉嚨，哪怕他這個位置上已經換上了一名體力充沛的球員，可在商議的絕對速度下，依舊顯得捉襟見肘。
沃梅足足遲了兩秒才沖到商議身前，看那架勢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皮球斷下或者踢出底線。
面對沖擊過來的沃梅，商議帶球的右腳下一步并沒有繼續帶球向前，而是推了小半步后繼續變向，把球過度到另外一只腳腳弓。
皮球的瞬間變向和商議本人的停頓，讓沖過來的沃梅剎車不及，直接沖出了界外。
“油炸丸子？？？”
黃見翔一眼就看出來商議這招過人的名字，在商議將它用出來立刻脫口而出。
雖然避開了上搶的沃梅，但是后者的上搶并不是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見已經被對方避開，聰明的沃梅在最后時刻伸出后腳跟碰了一下皮球。
被干擾到節奏的商議連忙提速去追，但還是晚了一步，被守在近門柱的奇門蒂沖上前倒地沒收。
見狀，商議急忙減速，在奇門蒂面前溜了個彎，搖著頭朝禁區外走去。
直到這一刻，看臺上的球迷才終于喘了口氣。
“我的天，那個中國球員跑的也太快了吧？”
“是啊！唰地一下就過去了！其他人根本追不上！”
“好在沃梅將功補過，否則不知道這次被他過去后會發生什么！”
“太危險了！”
“他甚至比奧利佛那家伙更危險！”
球迷們道出了羅馬球員的心聲，如果米蘭多出來一個能帶能突能加速追球的前鋒，那的確比只會打陣地戰的比埃爾霍夫更有威脅。
如此一來，羅馬不但要防守對方的陣地戰，還要嚴防對方的長傳偷襲。
看到商議的表現后，澤曼果斷再打換人牌，換下一名中場球員，補充中場體力。
驚魂過后，羅馬再次展開了進攻。
好在羅馬的進攻方式也是長傳沖吊，所以在商議逼搶到位前，阿爾代爾一腳找到了托蒂。
這一次，羅馬在托蒂的組織下，再次形成了攻門。
這一次，堅信因果律的德爾維奇奧才將球射出，腦海中就靈皇一閃，“臥槽？是不是有了！？”
這是一股非常強烈進球感覺！
一轉眼后，那道黑色身影再次一躍而起，將皮球攔出了邊線。
“不對啊！”
“這不可能啊！”
“他怎么知道我要踢那？”
“又剛剛好做出極限撲救？”
德爾維奇奧滿腦子問號，按照他的“因果律”思維，此刻歐楚良早已將氣運消耗殆盡。
如果他沒有提前預知能力的話，是不可能猜到這球的球路的。
運氣可以幫助他一次、兩次，但不會幫助他三次、四次。
德爾維奇奧到目前為止已經踢了五腳門框范圍內的射門，光他自己腳頭就已經發熱，跟別說托蒂、塞爾吉奧等人也同樣貢獻出多次射門了。
這么多次門框內射門，你竟然可以全都撲出？
加上前八場比賽的撲救，難道你真的可以對抗“因果”？
德爾維奇奧呆住了。
最為最虔誠的教徒，他十分篤信他的信仰。
他覺得這個信仰是“科學的”，是有“理論依據”的，而不像是那些打著上帝旗號布施的家伙，總是在男主人不在家的時候上門慰問女主人。
就在德爾維奇奧大惑不解的時候，米蘭的進攻也推進到了前場。
這次是來自博班的助攻，他在把球推出去后喊出的第一個詞就是：“射！！！”
聽到隊友的大吼，李鉄再不猶豫，直接擺起右腿。
沒辦法，李鉄的位置實在是太優了，博班舍不得浪費掉這個機會。
哪怕他知道這個隊友的長處是防守，這個隊友的射門和長傳能力“稍微”差了一些。但很多時候確實進攻打出來了，配合也到位了，空擋也都拉扯開了，那這個時候第一個出現在球前的人，沒那個技術也得射上一射！
三種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不同的是最初的聲音猶如一聲悶雷，震得球迷們耳膜發漲；第二個聲音清脆無比，又短暫至極；第三個聲音悠遠綿長，正是它的出現才將第二個聲音改掉。
“李鉄射門！”
“我的天吶！！！”
黃見翔驚大了嘴巴。
在他喊出“門”字后，皮球就已經飛過了整個禁區，撞在了橫梁之上，沖天飛出了鏡頭之外。
而在他的“吶”字余音的第二秒，皮球才重新跌落回鏡頭中，彈在球門旁邊的的空地上，然后再次彈出了屏幕頂端。
包括博班在內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禁區里的人哆嗦地看著顫抖的門框，禁區外的人驚詫地看著巍然不動的李鉄，就像在大量一個外星人。
“噢...李，我覺得，我覺得...”
博班想說什么，但卻發現自己無從說起。
說李鉄射的不準吧，但他射中了橫梁；說李鉄射的準吧，但他卻射中了橫梁！
“抱歉，我已經很控制力量了。”李鉄撓了撓頭，“我下次注意？”
“嗯，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博班連連點頭道。
事實上，李鉄為了他的長傳和射門，每天都會加練300長傳和100射門，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
人家已經夠勤奮了，再說人家不行，那不就是赤裸裸地說沒有天賦么？
天賦決定球員的上限，努力決定著球員的下限。
李鉄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成為世界頂級的后腰，但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意甲任意一只球隊的主力，卻可以綽綽有余。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噢！法克！”
“謝特！”
“該死的中國球員！！！”
“約翰，你知道了什么？”旁人問道。
“是那個球場上其它的中國球員！”約翰癲狂地指著李鉄，又指了指商議，“是那個22號李，還有那個21號議！是他們，是他們！！！”
“約翰你說什么，我不明白！”
“你還看不出來么？”約翰抓住友人的衣領，“歐早就沒有氣運了！但他的隊友有！”
“李有，后上場的議也有！”
“他們三個中國人把所有氣運都集中在了一人身上！歐在剝奪和消耗他隊友的氣運！”
“這...這是什么道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哼！這有什么？”約翰重重地哼了一聲，“那些會巫術的東方人什么干不出來？”
“他們在賽前肯定施加了某種法術，讓氣運共享！”
“在歐自己的氣運消耗殆盡時，他又用掠奪了隊友的氣運！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們那里都是這么做的，其它人只是獨裁者的玩具，普通人根本沒有人權！”
“噢！約翰，你真是喝多了。你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的話就404了！”
“哼哼哼...法克，謝特！該死的歐，別以為我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倆！哼哼哼...我已經發現了你的秘密！否則你怎么解釋你可以永遠那么穩，你的隊友卻連連失誤？”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驗證了約翰的猜測。
托馬西在接到加戈從長傳球之后，將皮球快速轉移到另外一邊的托蒂腳下。隨著皮球轉移，米蘭另外一邊的防守壓力也隨之增大。
托蒂一個外腳背推球，沿著邊路順勢下底，尋求傳中機會的同時也在找空擋突破。
這一次，馬爾蒂尼沒有絲毫懈怠。無論是托蒂的假晃還是強突，都像一塊牛皮糖一樣更在對方身邊，不讓他輕易起腳。
三番兩次的虛晃，托蒂已經將皮球帶到底線附近時。下一腳，狼王將皮球踩著，然后猛然往后退了一步，和馬爾蒂尼拉開距離。
就在米蘭隊長以為托蒂想要強行突入禁區時，托蒂腳尖一捅，徑直把皮球頂向中路。
這一次，得球的塞爾吉奧似乎遵循著某種約定。他得球后并沒有直接射門，而是將皮球輕輕一點，把它塞到德爾維奇奧腳下。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已經口頭約定申請入會。
作為新晉的因果律信徒，他更相信已經有過五腳門框內射門的德爾維奇奧比只有兩腳門框內射門的自己進球幾率更高一些。
德爾維奇奧者也不猶豫，甚至也不考慮這球再次被他射失會如何。半邊身子強倚著科斯塔庫塔，另半邊身子順勢扭動，在皮球彈到最高時橫過左腿，用正腳背打出一記凌空抽射！
呼！！！
這腳球射得極其刁鉆！
首先凌空射門已經涵蓋了巨大的力量；其次德爾維奇奧射了個對角，剛剛是歐楚良之前站過的方向；最后這球竟然在離球門一兩米的地方著陸，再次反彈起來。
歐楚良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盡管皮球受到了砸地反彈的影響，但是他還是用最快速向皮球撲了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歐楚良的左手準確地擋在皮球運行路線上，將其推出了底線。
“我的上帝，剛剛發生了什么？”
“歐竟然把這個急速擊地球給撲了出去？”
“簡直是太神奇了！”
“神奇的中國歐！！！”
球迷們為歐楚良的精彩撲救歡呼，但只有德爾維奇奧張大著嘴，驚掉了下巴。
“他怎么會用左手撲救？”
德爾維奇奧的射門打的是歐楚良的右手邊，并且他是壓著腳射出去的皮球。
按照正常趨勢，如果皮球不砸地反彈的話，守門員會選擇用順撇的右手進行撲救，防止皮球從胳膊下方蹭進球門。
但反彈球就不一樣了！
反彈球就必須像歐楚良剛剛那樣，用身體上方的右手撲救，這樣才有機會夠到重新彈起的反彈球。
可關鍵就是，歐楚良是怎么知道這球會反彈的？
我特么自己都不知道會踢出這樣一個球啊！
德爾維奇奧確信，如果歐楚良剛剛那次撲救用的是常規順撇右手的話，即便在撲救過程中發現是個反彈球，并且想抬胳膊，都是不可實現的。必須在撲救前，就選擇左手才能反應過來。
他用左手，就不怕這球擦著他的指尖貼地入網？
德爾維奇奧不知道歐楚良的想法，但他知道，歐楚良這次又“撞了大運”。
左手，右手，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歐楚良又猜中了。
這次起身后，歐楚良也狠狠地揮了揮右拳，發泄出心中的憤慨。
守門員不可能全場比賽都淡薄如水的，也需要發泄。而最好的發泄口便是在完成一次精彩的撲救后，這樣的揮拳比以往更痛快，更鼓舞人心！
球迷們高聲叫著，喊著，跳著，鬧著。
如果羅馬只有這兩下子的話，他們今天在主場是別想帶走一場勝利了！
比賽踢到這個份上，時間也所剩無幾。
托蒂迅速開出角球，這是一次戰術角球。
皮球來到托馬西腳下后，他并沒有選擇回傳給隊長。他的進攻之心更加堅決，再次朝德爾維奇奧塞了一腳。
但這一次，一顆卷心菜適時地出現在皮球前，攔住了皮球去路。
李鉄鏟斷后站起身，對著前場就是一腳。攻防轉換，就在這一瞬間！
看到空中飛來的皮球，商議再次邁開雙腿，撒歡似的跑向前場。
助攻、進球是他的本職。
但他這次上場，卻承載著扎切羅尼的戰術期待！
他需要用他的跑動來撕扯羅馬的防線，讓他們的后衛和中場疲于應付、還要在前場用逼搶干擾對方的傳球，甚至就地反搶制造殺機。
總的來說，商議的奔跑讓羅馬后防人員極為頭痛，甚至產生了一種“厭賽”的沖動。
商議仿佛永遠有用不完的體力，這十幾分鐘每次進攻都在沖刺，沒有一絲減速的跡象，甚至在奔跑的過程中，還有能抽空觀察雙方隊員的跑位。
“他真的是無限體力嗎？就像那個強壯的不像話的中國球員一樣？”
“不！我確定他不是這種類型！法克，他跑這么快，完全是沾了替補上場的光了！”
商議得球后再次沖刺，這種“不到底線不轉彎”的方法讓沃梅頭痛萬分。
他雖然也體能充沛，但他不想每次都這樣使出全力的折返跑，這太折磨人了！
但是商議似乎還在享受這種“風馳電掣”的快感，沃梅無奈，只得再次追去。
底線前，商議用一個急停讓急于上搶的沃梅撲了個空。然后右腳內切，將皮球重新朝著場內帶去。只不過此時，他已經進入到羅馬大禁區內。
這一次，商議連續虛晃跨繞，終于等到了隊友的支援。
然而就在嫁個和阿爾代爾以為商議會選擇傳球時，他卻再次強行突破，來到小禁區的右上角。
“干掉...”
“卡位...”
“防住...”
羅馬的其它球員還未來得及指揮隊友，這一次商議竟然自己擺起了右腿，起腳推射。
近門柱死角！
此時奇門蒂就守在近門柱，他彎曲著膝蓋，下著腰，早就做好了撲救的準備。
可是是撲遠角的準備，是撲商議傳中的準備！
當他反應過來商議是想射近角時，皮球已經貼著地面擦著他的指尖滾到他的身后。
感受到指尖傳來的觸感，一股哀傷涌上心頭。
“完了！”
可就在奇門蒂打算哀嘆時，身后卻突然響起“噗”地一聲。
“我放屁了？”
不對啊！
腸胃沒蠕動啊，沒這感覺啊！
回過頭，奇門蒂的視線下方，多出來一個黑白相間的皮球。
它怎么在這里？
沒等奇門蒂反應過來，皮球撞在了他的屁股上，再次朝球門彈去。
“不！！！”
這一次奇門蒂終于有所動作，他奮力朝前一撲，竭盡全力地伸出了右手。
噗！！！
羅馬門前塵土飛揚，奇門蒂的手掌狠狠地拍打在草皮上，掀起一陣草屑。
“為什么？”
“為什么我明明用盡了全力，卻還是碰不到？”
“我不甘啊！”
“我不甘心啊！”
“啊啊啊啊啊！！！”
就在奇門蒂為指尖的空蕩蕩放聲嘶吼時，那枚調皮的皮革精靈，竟然又神奇地滾回到他的面前。
一個只有奇門蒂自己聽到的聲音。
那是皮球慢悠悠地撞在他手套上的聲音。
“嗨，你好嗎？”
“我又回來了！”
皮球姑娘紅著臉，輕輕滴問道。
望著失而復得的皮球，奇門蒂瞬間熱淚盈眶。
他像一只青蛙一樣猛地從地上彈起，朝前一躍。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多公分，卻完全可以讓奇門蒂用雙手將皮球牢牢抱住。
阿珍愛上了阿強，在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
一瞬間，奇門蒂只覺得自己抱住了這一世的情人，久久不愿放松。
“商議突破...”
“一扣...”
“再突！”
“商議射門！”
“打在了立柱上...”
“彈了回來...”
“（奇門蒂）沒有夠到...”
“又撞在了立柱上！”
“這球最終還是被奇門蒂沒收了。”
“唉，商議運氣真是差啊！”
“連續兩個門柱，都沒有進！”
“看來老天爺都不讓米蘭贏啊！”
這一刻，不止是黃見翔，千千萬萬守在電視機前的球迷也恨不得拍斷大腿。
這是什么鬼？
什么騷操作？
還帶連續彈兩回門柱的？
還是彈回同一個地方！
“嘿嘿，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
“就差一點商議就創造了歷史！”
“就差一點商議就能打進中國人在意甲的第一個進球！”
“就差一點啊！”
奧林匹克球場中哀嚎聲一片，米蘭球迷捂著腦袋，為得而復失的“勝利”哀嘆；羅馬球迷也是連連搖頭，看這架勢，球隊是別想進球了！能守住就不錯了！
“我就說吧，我就說吧！”
約翰捂著腦袋，雙眼模糊。
“這是東方巫術，一種東方巫術！”
“嗚嗚嗚...”
“該死的中國歐，你們竟然作弊！”
“你賠我的3000塊，你賠！”
一旁得友人不斷地拍著約翰的后背，一邊拍一邊安撫道：“約翰，我早就勸你不要買那么多！AC米蘭在買了歐之后，又在這個冬天只買了兩個中國球員，這本就不符合常理。但是你這么優秀，知識面又這么寬廣，難道你還沒看清米蘭的真面目嗎？”
“嗚嗚嗚，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該死的AC米蘭！他們早就知道這一套了！”
“嗚嗚嗚，我的三千塊錢啊！！！”
在那些“因果律”信徒的哀愁聲中，比賽終于來到了尾聲。
天才一秒：m.biqu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