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東方巫術
氣運說 歐楚良慢悠悠地撥弄著皮球，德爾維奇奧見狀不得不上搶。面對迎面而來的羅馬前鋒，歐楚良彎下腰將皮球抱在了懷里。
“嗷噢！！！”
“簡直就是一坨謝特！”
“太惡心了！”
場上的米蘭隊員對球迷的埋怨聲充耳不聞，直到歐楚良將皮球遠遠地踢飛，主裁判終于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0比0。
同做客佛羅倫薩一樣，米蘭在客場艱難地帶走一分。
當比賽哨聲響起的那一刻，不少球迷都站起身，罵罵咧咧地扔掉手中的小紙條，氣憤地離去。
這些球迷不止支持羅馬，還希望羅馬的勝利為他們帶來一定的經濟收入。
但現在，兩個圓滾滾的比分像兩只大眼睛一樣注視著全場，看上去那么滑稽。
“辛苦了！”
“辛苦了！”
“踢的不錯！”
“平局即是勝利！”
霍克在場邊同每一個下場的球員擊掌，這場比賽米蘭踢的艱難。不是因為自己踢的太差，而是對手著實太強！
“歐，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狼王也來到歐楚良身邊，看上去臉上有一絲氣餒。
“這沒什么，我需要認真對待每一場比賽。”歐楚良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我的衣服和你們都不一樣，所以我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責任。”
“你說的對！”托蒂點點頭。
就在他剛想開口和歐楚良換球衣時，身后突然刮來一陣疾風。
“嘿，歐，歐！！！”
歐楚良抬眼一看，原來是奇門蒂。
這家伙從球場另一端風塵仆仆地跑過來，如果說現在球場上誰剩余體力最多，除了歐楚良就是對面羅馬的門將了。
“歐！我們可以換一下球衣嗎？”奇門蒂一邊跑，一邊大吼道。
托蒂回頭看了看隊友，臉上閃過一絲郁悶。
他本應先開口的。
可是就和歐楚良客氣了一句，就被奇門蒂抓住了“空子”。
比賽后對位球員換球衣是常有的事，兩人都是門將，托蒂可不想掃了隊友的興致。
“當然可以！”歐楚良應聲道。
“噢！我真是太幸運了！”奇門蒂跑到兩人面前，一把把自己的球衣從脖子上薅下來。
“歐，你知道嗎？你現在正無限接近意甲的歷史時刻！能在你創造歷史前得到你的球衣，這是我的榮幸！”
“安東尼奧，別這么說，你這么說我會驕傲的！”歐楚良笑著脫掉了自己的球衣，“你是我的前輩，你對我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的。”
“嗨！沒什么前輩不前輩的，我只是比你年齡大一些，在意甲踢球的時間長一些罷了！在意甲，像我這樣的老家伙比比皆是，但像你這樣的明日之星，卻是全世界關注的焦點。”
“噢，隊長，你也在啊？你沒率先開口管歐要球衣吧？”
托蒂面露尷尬，奇門蒂本是句玩笑話，但卻正好戳中了他心中所想。
越過了羅馬這一關，歐楚良面前就基本剩下了康莊大道。
卡利亞里根本沒辦法抵擋氣勢如虹的AC米蘭，在米蘭德比中歐楚良又只需要堅持20多分鐘就可以！
27分鐘一過，哪怕歐楚良立刻丟球，那他也是新的記錄擁有者。
能夠見證一個新的記錄誕生，這太美妙了！
“呃...我，我當然沒有，沒有。”托蒂搖搖頭，然后看了兩人一眼，又再次地搖了搖頭。
看到托蒂的表現，奇門蒂和歐楚良都很尷尬。
這家伙根本不擅于掩飾自己，心里想的全都寫在了這張臉上。兩個大眼珠子瞪得溜圓，恨不得貼在歐楚良手中黑乎乎的球衣上。
“那...那這樣吧！”歐楚良把球衣暫時搭在自己的肩上，又當著兩人的面把手套摘下來，“一人一件，你們要什么自己選吧！”
這一次沒等奇門蒂開口，托蒂率先說道：“安東尼奧，你是守門員，當然應該要手套了！要知道歐的手套可是優斯寶獨家贊助的呢！全世界都找不到相同款式。”
奇門蒂白了托蒂一眼，你知道找不到相同款式還推給我？我和歐的手型完全不一樣，戴他的手套能合適嗎？
況且就算給你球衣，你能穿嗎？那特么可是門將服，不是你們外場球員穿的衣服！
不過奇門蒂只能在心里吐槽，歐楚良手上這兩件肯定會當做藏品，拿回家裱起來的，哪個傻子會穿上去踢球？如果被王滔看到，不得被罵暴殄天物？
“好吧，你是隊長，你說的算！”奇門蒂聳了聳肩，伸出手把歐楚良的手套接過來夾在腋下，然后把自己的手套也摘了下來。
托蒂見狀連忙把球衣脫下來，搶似的把歐楚良的球衣拿在手里。
“弗朗西斯科，你應該練練肌肉了。”看著托蒂的小腹，歐楚良吐槽道。
“噢，謝特，我當然會練的！我這次回去后就練！”得到歐楚良的球衣后托蒂又恢復到之前臭屁的模樣，“歐，下次再在球場上遇見，我一定會射穿你身后的球門的！”
“噢？”歐楚良眨了眨眼，指著不遠處李鉄的背影道，“你先把他過了再說！”
“噢，法克，謝特！你等著吧！等我們下次再遇見的，無論是你，還是你的那個鐵嘎達隊友，都別想阻攔我，都別想！”
就在奇門蒂和托蒂兩人圍著歐楚良要裝備時，看臺上不少球迷也在破口大罵。
“噢，羅馬球員怎么能這樣？”
“他們也追星嗎？“
“法克！當球員真好，還可以這么干！”
“噓噓你們是球員！不是球迷，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要走歐的球衣也就罷了，竟然連手套都不留給我們！”
“噓！”
“噓！！！”
記者區上，段圈看著最終比分，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己這五十塊錢是白花了。
沒看到米蘭勝利，自己也賭輸了，心里頭難免空蕩蕩的。
“原來這就是輸錢的滋味嗎？”段圈撇撇嘴，“原來真的不好受！怪不得會有球迷失控，這種心情真的，實在是太復雜了...”
“法克，謝特，謝特！！！該死，真TM該死！他應該下地獄！”
段圈還在感嘆，可身后的約翰再也坐不住了。
從期盼，到不甘，到焦急，到絕望，到無助，再到憤怒。
短短的九十分鐘里，約翰似乎度過了一個悲慘的人生。
那3000英鎊可能是他好幾個月的薪水，但他卻覺得輸掉了整個世界。
哪怕朋友在一旁抱住他，但他還是情緒失控地踢著椅子，砸著手中可以觸及到一切的東西。
此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記者的使命，什么采訪，什么新聞報導，全都被他拋到腦后。
在他心里，全都是損失的那3000英鎊。
噢不，應該是一萬英鎊！
如果他中了的話。
“悲哀的賭徒。”
在比賽時聽到他咒罵歐楚良的時候，段圈一開始還想回懟兩句。但此刻看他如此失態，段圈連踩他幾腳的欲望都沒有了。
帶好設備掛好名牌，段圈隨著記者們匆匆趕往新聞發布會。
賽后的新聞發布會上，澤曼面對著麥克風，無奈地搖著頭。
“在我看來，這場比賽絕對是一場精彩的對攻戰。”
“雖然沒有進球，但無論是我們的隊員，還是遠道而來的AC米蘭，都踢出了自己的風格和色彩。”
“一場精彩的足球比賽并不一定非要出現進球，0比0的出現也有可能是雙方的防守隊員太過出色。”
“很顯然，今天的歐以及安東尼奧就是這樣。”
“所以我不想批評我的隊員，因為他們表現著實不錯。踢出這樣的結果，一方面是運氣使然，一方面是我們和對手勢均力敵吧。”
澤曼這么給面子，扎切羅尼自然也沒有驕傲自滿。
“羅馬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我們在客場艱難地取得平局，這一切離不開球員的努力。”
“相較于賽季初，球隊在新的一年里更加注重防守。”
“在意甲，一支球隊只有先把防守做好，才有資格談論進攻。”
“很顯然，AC米蘭現在就是這樣做的。”
“我們做的很好，因為我們有保羅，有科斯塔庫塔，還有歐！”
“大家都看到了，歐是一個神奇的守門員，他是一個現象級門將！”
“意大利許多媒體在更多時候只會看到歐的外表和年齡，但卻看不到他的沉穩和技術。”
“現在，歐用現實數據證明了自己，他已經連續九場比賽保持不失球了，上一次意甲有門將連續9場聯賽不失球還要追溯到羅西年輕的時候。”
說到這，扎切羅尼頓了一下。
這似乎是某種“扎式玩笑”，但在場下的記者聽來，這卻是赤裸裸的炫耀。
無論是歐，還是羅西，都是米蘭的守門員。
短短六年內培養出兩個記錄門將，那些競爭對手不得羨慕死？
“...另外大家也看到了，歐的同胞們的表現也非常不錯。”
“今天是李的初次，他的表現有目共睹。”
“這九十分鐘里他幾乎一直都在奔跑，并且沒有任何失誤。”
“哦，最起碼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咔嚓，咔嚓！”
臺下閃光燈閃過，把扎切羅尼這一臉認真的表情記錄下來。
“自從選擇李加入補充隊伍時，他的作用就已經被定下來，防守，就是他的唯一！”
“之前說過許多次，他是歐的左膀右臂，在中國國家隊的時候，歐就和他配合得天衣無縫。現在到了米蘭，兩人之間依舊默契十足。”
“這就好比帕爾馬的貝隆和克雷斯波，看一看他們二人為帕爾馬帶來了什么吧，我相信歐和李也可以為米蘭帶來同等的功勞。只不過一方在于進攻，一方在于防守罷了。”
“說實話，李的技術確實還有些粗糙，但我對李的表現非常滿意。”
“他就是一臺永動機，永遠不知道疲憊。”
“...還有議，這名球員同李一樣，缺點和優點有很明顯。”
“但米蘭是一個包容性十足的球隊，任何球員都可以在球隊中發揮出他的長處，揚長避短。”
“他替補上場后屢次對對方球門造成威脅，他的速度和控球就是他在意甲賴以生存的法寶。”
“總的來說，三名中國隊員在今天的發揮非常優秀。”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三人的戰術執行能力比我預想的要好太多！”
“歐也就算了，他本來就是米蘭的。而李和議也能在球場上堅定地執行我讓他們做的事，這一點，我想就是他們亞洲球員獨有的優勢吧！”
扎切羅尼嘮嘮叨叨一大堆，臺下記者都沒有打斷他。
因為他所說的正是記者想問的，這場比賽已成定局，沒有進球出現，記者和球迷的關注度自然會在其他地方。
而“中國球員”這四個字，就是一個很好的噱頭。
隨著歐楚良在意甲的名氣越來越大，甚至還有打破記錄的可能。
意大利媒體最喜歡報導的就是中國球員了，他們可以為報社帶來巨大的流量！更別說整個歐洲都掀起了一股“東方淘金熱”。
在扎切羅尼挨個評價了一番這三名中國隊員后，臺下一名記者舉手提問道。
“阿爾貝托先生，我是來自西班牙《馬卡報》的記者。”
“最近在意甲聯賽中有這樣一個傳言，歐的不失球記錄完全是依靠某種東方巫術堆積而起。而AC米蘭在冬季轉會窗口只買了兩名中國球員，并且還是歐的世青賽隊友，就是利用他們和歐是同胞的原因，充當這個巫術新的祭品。對此您怎么看呢？”
聽到這個問題，扎切羅尼都傻了眼。
這特么是要迎接二十一世紀的前衛記者么？
怎么搞得和中世紀那群愚民一樣？
你們不是自詡科學之光么？怎么這會兒問出一個這么低級的問題？
難道這就是你們倡導的信仰自由？
扎切羅尼一時間無語，他把目光投向其它記者，希望另有人站出來，提問一個靠譜的問題。
然而扎切羅尼失望了。
在這個記者提問后，大部分記者竟然都擺出一副好奇、渴望得到答案的目光，似乎扎切羅尼不說出點從東方學到的“咒語”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一時間扎切羅尼也尷尬住了，對這樣的問題，他連做出否定回答都不可以。
多年執教生涯讓他清楚，他只要一開口否認，第二天的報紙頭條絕對是“AC米蘭主教練拒不承認中國歐施展東方巫術”這類的報導。
就在這時，段圈突然舉起手，大聲喊道：“阿爾貝托先生您好，我是來自中國央視的記者，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來自中國？
聽到段圈的喊聲，所有人都把頭轉過來看向這個年輕的東方記者。
“這位東方得記者朋友您好，有什么問題盡管提問。”扎切羅尼像是找到了救星，連忙伸手示意段圈可以提問。
眾目睽睽之下，段圈站起來，咳嗽了一聲，用英語問道：“請問扎切羅尼先生，意大利足協的規定中，有哪一條不允許在比賽中使用東方巫術的嗎？”
扎切羅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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