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望而卻步
幾天后，歐楚良帶著許諾，在一家日料店見到了早早就在包間等待的我孫子陳塘。說是歐楚良請客吃飯，但實際上歐楚良只是“賞個臉”罷了，我孫子陳塘是決不允許偶像買單的。
由于歐楚良現在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走在街上肯定會被認出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直到進了包間，歐楚良才把口罩和墨鏡摘掉。
“歐桑，聽說你要轉會去歐洲，是嗎？”
還沒落座，我孫子陳塘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誰說的準呢！”歐楚良聳了聳肩，“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和任意一家歐洲球隊聯系過。他們沒有我的聯系方式，只能單方面和足協交涉。”
“歐桑，那簡直太可惜了！”我孫子陳塘搖了搖頭，“如果你可以去歐洲踢球的話，那你的實力一定會提升得更快，獲得的成就一定會更高。”
“噢？原來民間球迷都這么看待我的么？都把我想象成超人了！”歐楚良笑道。
“不，歐桑，請不要妄自菲薄！”我孫子陳塘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歐桑，你一定可以的！我有預感，你一定會成為世界級球星的！”
“哈哈哈哈哈，謝你吉言。”歐楚良笑著拉過一旁的許諾，趁機介紹道，“陳塘，我給你介紹個人。他叫許諾，和你一樣也是我的‘球迷’。”
“噢噢噢，原來是許桑，請坐，請坐。”
我孫子陳塘為人客氣，又不拘小節。再加上兩人都是同齡人，又有共同的話題。許諾把來意一說，立刻得到我孫子陳塘的響應。
“許桑，不瞞你說，我也正愁這件事呢！”我孫子陳塘臉上寫著高興。
“網絡編程簡直是太難了，對我來說像是天書一樣！我周圍的同學又沒有哪個會的，我只能勉強照著教材一點一點把網站弄出來，讓您見笑了。”
“誒誒誒，不見笑不見笑！”許諾夾了一筷子三文魚壽司塞進嘴里，一邊嚼一邊嘟囔著：“對一個初學者來說能把網站搞成那樣已經很不錯了，有多少金光鉆就攬多少瓷器活，你沒有像其它人一樣設置那么多花樣和鏈接，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雖然頁面布局都很簡單，但勝在整潔嘛！啊嗚，這個鰻魚真好吃。”
“什么是金光鉆？什么是瓷器活？呃呃呃...許桑喜歡吃鰻魚？好！服務員，麻煩再來一份鰻魚壽司！”
“誒誒誒，我就是說說，說說。不用破費，不用破費...嗝”
有歐楚良牽線搭橋，兩人的合作一拍即合。
我孫子陳塘負責到“江湖網”的運營，把“球迷之家”的網站并入到“江湖網”中，并且由許諾開辟出一塊同樣功能板塊區；許諾要付出的代價就很小了，他必須要在現實中加入球迷之家協會，成為一名真實的會員。
商量到最后，三人共同舉起手中的清酒：“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為‘江湖足球網’更美好的明天，干杯！”
就這樣，未來幾十年全中國最大的門戶網站在這一天終于有了雛形。誰能想到，三名董事有一個是足球運動員，還有一個是日本球迷。
酒飽飯足后，我孫子陳塘去前臺結賬。
這時，一大群女服務員都擠了進來，手里都拿著一只水性筆和照片等簽名板圍了上來。
“歐楚良！”
“果真是歐楚良！”
“啊啊啊啊啊！歐桑，幫我簽個名吧！”
“歐楚良，我愛你！”
日料店總共就這么幾個女服務員，還有兩個是附近大學來打工的日本留學生。一大群女生瞬間擠進包間，給歐楚良嚇了一跳。
在確認不是來提供特殊服務后，歐楚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
這些女服務員也都把食指放在嘴邊，互相看著周圍的人，“噓”
“好吧，一個個來，人人有份。”
“嗯！”女服務員們群情激奮，彎著腰，排著隊，挨個領取歐楚良的簽名。
當最后一個女大學生一邊彎腰，一邊喊著“阿里嘎多”地退出包間后，歐楚良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唉！與其說日本女人也很瘋狂，不如說追星的女人更瘋狂。
幾天后，足協出臺了健力寶轉會的法案。
健力寶的合同期還有一年之久，如果相中某個隊員，可以在一年后他們合同期滿，手持足協發放的特殊證明，來到中國甲A轉會市場進行轉會摘牌，和其他球隊俱樂部進行競標。
若想今年就帶人走的話，那僅限于從歐楚良、李偉峰、張燃、李金禹、李鉄、張曉瑞、孫技海、商議八人中挑選出，轉會名額只有三個。以簽約時間為限，最先談好條件簽好約的三人足協批準放人。
這其中孫技海情況比較特殊，買他不需要向健力寶和足協繳納違約金。足協出面，得到了大連萬達老板王億林的點頭后，批準孫技海在今年夏天可以進行的特殊轉會。
“...我很有錢，我比大多數人都有錢。而且我搞足球，也不是為了錢嘛！”
王億林在接受采訪時說道：“孫技海這個小孩兒呢，天賦很高，在萬達也有主力位置。”
“他現在畢竟是世界冠軍了！如果我還拉著拽著不讓他走，那實在是太自私了。”
“萬達目前在甲A成績很好，不出意外的話今年說不定又是冠軍。”
“萬達旨在為中國足球培養人才，而不是簡簡單單地獲得冠軍，賺這幾個錢。”
“還是那句話，年輕人想奔更好的前途，我不攔他，我不差這幾個錢...”
王億林的發言在足球界炸開了鍋，不少俱樂部老板跳出來罵娘。
你是大老板，你不差錢；可我們不是啊，我們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啊。
足協不經我們同意就把我們當家球星賣了，這事我答應，同行也不答應啊！
事實上，他們所說的“同行”，無非就是自己罷了。而且這些吵吵得最歡的人也不難猜，隨表調查一下這八人來自哪里就可以了。
實際上，足協出臺的這一政策已經是提前一年決定了健力寶的前途，算得上對地方俱樂部的妥協。
對健力寶球隊來說，產權不清一直是個問題。發展到今天，已經不是單純的幾個買斷解決得了的。
就比如張曉瑞，這個被稱為“中國馬拉多納”的青年。
當初他從天津離開的時候，如果健力寶說：“我出二十萬，買下這孩子的轉會權等...”
天津肯定二話不說，立刻拿錢放人。
但現在，張曉瑞儼然是健力寶天賦最高最好的球員。這就和“可以下蛋，蛋再孵雞”一樣，天津直接把張曉瑞的價格翻了十番還不止。
“有了張曉瑞，我們就是冠軍！你想把他買走，先陪我一個冠軍的錢再說！”
這樣一來，大家伙就談不妥了。
實際上不止是張曉瑞，還包括那些參加世青賽的健力寶球員們。甚至沒入選18人大名單、以及健力寶第一批回國留下的球員都身價倍增，成為各地方俱樂部角逐的香餑餑。
這樣一支球隊，在98年回國后是不可能保留編制的。
一個處理不好，甲級所有俱樂部說不定就會罷工。那時候，對足協來說才是真正的頭疼。
“民主”和“專治”，總是讓人難以取舍。
足協發布這條規定后，還同時召開了個新聞發布會，邀請歐洲各隊球探和俱樂部代表參加會議，進行競標。
這八人代表著足協的誠意，是足協根據數據篩選出來的。換而言之，這八人是歐洲俱樂部提到名字次數最多，最感興趣的八人。
這八人里面有門將，有后衛，有中場，還有前鋒，并且除了歐楚良以外，其它幾人至少會踢兩個以上的位置。這樣的“優質學員”，已經是中國這屆年輕球員最好的代表了。
在新聞發布會上，來了不少國家的老外。
這些老外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來自歐洲，還有一部分來自南美以及澳大利亞、日韓等亞洲聯賽。
會議上這些老外們興致勃勃，在他們看來，這不光是西方“資本主義”的勝利，還占了中國“DG主意”的光。
試問哪個國家會把國內這一批最頂尖地年輕人給你篩選出來，然后掛牌“拍賣”？
古往今來，也只有中國罷了。而且這批球員質量非常有保證，畢竟在世青賽的賽場上，這些球探都見識過了。
整整7場比賽一個加時一個點球大戰，讓球探們對這些健力寶主力們了若指掌。
于是乎這些老外紛紛把自己的名片放在球員下方的小框里，等待下一輪的篩選。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隨著層層深入，足協提出的“要求”越來越離譜，越來越過分。
到最后堅持下來的，寥寥無幾。
“中國足協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夜晚，在京城的一家小酒館里，一名老外喝得滿臉通紅，顯然已經是愛上了東方的白酒。
“蒂克爾，我建議你可以親自去見一見OU本人，當面和他談一談，聽一聽他的意見。”另外一名老外也喝得醉醺醺的，但從他的談吐上來看，顯然還保持著清醒。
“強尼，你說得對！”蒂克爾再次舉起面前的燒刀子悶了一口，“如果那場比賽我們有一個好的守門員，現在已經是冠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