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選擇和肅然

　　沒有絲毫的猶豫。

　　更是沒有任何的留戀。

　　這所徑直返回而去的金色身影，看著那無比形似自己弟子——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鳴人身影，自來也的瞳孔里流露出一縷極致痛苦的神色而來，決心和后悔是兩碼事，自來也不會猶豫，但仍然還是會感到痛心和后悔，自己在15年前為什么不毅然決然的選擇回到村子里，如果自己可以承擔起‘爺爺’該有的責任，盡心去照顧鳴人的話，事情根本就不會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不管鳴人說的多么果決，但究其原因還是在于那待在木葉忍村里的12年悲慘生涯才直接導致了鳴人做出叛村的舉動而來。

　　如果自己當時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如今是否就會有著截然不同的展開呢？

　　大概是會的吧？

　　至少，鳴人不會站在木葉的對立面上，最差的結果也就是鳴人一樣要走毀滅諸國，一統天下的道路，但那個時候，主角最起碼還是木葉，自己也不用看到所熱愛的村子和曾經最關心之人對決了。

　　‘波風鳴人，是小水門的兒子嗎？雖然說其中的對錯很難用一兩句話來說明，但是，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小自來也，恐怕真的會很難做吧。’

　　踏立在自來也右肩之上的深作，看了一眼自來也那明顯低落下來的表情，這一位蛤蟆仙人也是在內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小自來也，近期如果有時間的話，最好抽空來一趟妙木山，大仙人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戰備既然已經解除，深作、志麻兩位蛤蟆仙人自然也是要返回妙木山里，在解除通靈術，離開之前，深作也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那一雙蛤蟆眼里流露出一縷十分鄭重的神色，對著自來也如此說道，而自來也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腦海里也是浮現出了某個重要念頭，旋即重重點了點頭。

　　“是，我明白了，等到綱手到來之后，我會抽空來妙木山一趟的！”

　　“那么！”

　　在聽到自來也的回答之后。

　　深作也是輕輕點頭之后。

　　“噗！”

　　“噗！”

　　便是和一旁的志麻一同化作兩道白霧，身形消失不見，離開這里，徑直返回妙木山而去了。

　　“自來也大人！”

　　一旁位置上的邁特凱、不知火玄間、阿斯瑪三人也是隨后靠近過來，那輕聲喊出的話語。

　　“我們回去吧！”

　　自來也輕輕嘆了一口氣之后，迎著三人那征詢的視線，自來也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

　　“是！”

　　在最后看了一眼鳴人之前所踏立的位置之后。

　　自來也帶著邁特凱、天奇等四人朝著之前來的方向，原路返回營地而去了。

　　三方又一次錯位碰面。

　　帶土奪回了自己最重要的另外一只萬花筒寫輪眼，讓自己的瞳術徹底恢復完整，加載之上的個人配置，帶土目前的實力也是穩穩踏入到了影級巔峰戰力里，木葉一方也姑且算是抓住了15年前的真相尾巴，洞悉了帶土的真實身份，自來也與鳴人的又一次特殊會面，一樣是在心理層面上各自再次做好了相應的覺悟。

　　或者應該準確一點來說，是針對于自來也。

　　鳴人的心理覺悟。

　　早就在三年前選擇叛逃木葉的那一刻便是做好了。

　　自己所選擇的道路，跪著也要走完，斷然是沒有選擇回頭路的道理，而自來也則是在反復的躊躇和后悔情緒之中，最終也是下定了決心，自己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齡存在’了，理想、未來這些東西，對于自來也而言，當然還是擁有著極高的存在意義，但是他更需要面對的是現實，視為家鄉一般存在的木葉忍村，自己恩師三代火影付出生命代價也要守護的忍村，還有自己一直都深愛的女人——綱手一樣立誓要守護的忍村，自來也同樣沒有其他可以選擇的道路。

　　正面廝殺。

　　然后捍衛自己最珍視之人，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家園，這是自來也唯一一條可以選擇的道路。

　　這是上天給予自來也的一次懲罰，也可以說是一次歷練！

　　不提這邊自來也帶著滿心的憂慮之事返回而去。

　　另外一邊。

　　朝著自家營地區域輕步返回的鳴人和香燐。

　　“鳴人，剛才其實是可以動手的吧？如果在這里直接拿下自來也這一位木葉的最強戰力的話，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會很有利的。”

　　香燐只是在鳴人面前偶爾會顯得‘單純’一點，但這并不代表著香燐真的什么都不懂，甚至可以這么說，在鳴人的這群小伙伴團體里，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頭腦簡單的存在，包括二柱子，只是因為性格原因，容易沖動犯錯而已，天才少年，絕非吹噓之名，這不僅僅是指個人實力方面，器量和智慧同樣兼具，香燐也是如此，堪稱是完美繼承了漩渦一族血統的香燐，現在的她已經是比擬曾經的玖辛奈，未來成為像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渦水戶一樣卓越的女性忍者，也未必沒有可能，所以，在局勢的判斷上，香燐一樣有著很明確的思維，在她看來，剛才真的就是絕佳對自來也動手的機會。

　　哪怕說不殺掉他。

　　也是可以優先拘禁起來的。

　　作為最了解鳴人的小伙伴。

　　香燐很清楚，鳴人其實是一個很重感情之人，自家這一群小伙伴就不提，寧次、佐助，還有自己和八云等人都是最好的例子，包括后面到來，也算是第一次會面的日向雛田、海野伊魯卡等人，香燐以著自己的敏銳感知可以察覺的出來，鳴人還是很看重這些人的，這些人在鳴人還待在木葉忍村那一段時間里，是鳴人內心深處里為數不多的‘溫暖’，自來也應該也是同理，原因大概是出在鳴人自己的父親——四代火影身上，但是，香燐還是希望鳴人不要太被這一份感情所左右，聽起來好像很矛盾，但到具體某個事件里就會覺得很正常，要知道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可是對抗整個世界的。

　　如果鳴人稍微多重了一層感情的話。

　　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計劃都執行到這個地步了。

　　關鍵時刻是不可以掉鏈子的。

　　作為部下！

　　作為同伴！

　　作為‘妹妹’！

　　香燐都覺得自己有義務要提醒一下自家這一位‘雪影哥哥’了！

　　而鳴人在聽到香燐的問話之后，先是一怔，然后也是立即反應過來，那微微側轉過去的視線，面容之上流露出來的一抹好笑神色，輕輕點了點頭香燐的額頭所說出來的話語。

　　“你是在擔心我感情用事吧？香燐。”

　　這直接被點明的心思。

　　香燐也是兩腮微微一紅，那似是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不，我只是覺得。。。”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的，香燐，放心吧，我雖然很尊重自來也大人，但那僅是出于個人的情感，在真正的大是大非面前，我是不會選擇退讓的，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我會區分的很清楚，真到了必須要下殺手的時候，我是不會猶豫的，只是，剛才的確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倒不是說其他原因，而是因為邁特凱的存在，如果說剛才但凡有佐助、寧次一人存在的話，我都會選擇直接動手，即使不殺死自來也，我也會將其拘禁起來，但因為我出來只帶著你，所以就選擇沒有動手了，畢竟風險還是太高了。”

　　鳴人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邁特凱嗎？鳴人你是指八門遁甲嗎？那個術式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香燐微微一愣，下意識里的反問道。

　　作為同伴，鳴人也早就是在最初時刻，和自家這一群小伙伴們說過邁特凱所使用的‘八門遁甲’有多么可怕，之前的對決里，二柱子也是被邁特凱的‘晝虎’給直接擊破須佐能乎的最強防御，直接陷入到重傷狀態里，所以，香燐、八云等人還是對八門遁甲有一個比較直觀的認知，但是香燐還是下意識覺得，以著目前自家鳴人的實力，八門遁甲即使需要重視，也無需真的如此忌憚？況且還有著自己跟著的情況下，最差結果不小心被重傷的話，自己也可以立即給鳴人治療，對面更是不可能無傷做到這一點。

　　勝利的天坪不就是朝著他們這一方徹底傾斜過來了嗎？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香燐并沒有真正意識到八門遁甲里，最后一門和前七門的絕對性差距。

　　“不，香燐，你沒有真正認識到八門遁甲到底有多強，我就這么說吧，如果不是我會飛雷神之術，一旦邁特凱開啟八門的話，等待我的，就只能是死亡。”

　　鳴人看著香燐，輕輕搖了搖頭，用著很是肅穆的語氣如此說道。

　　“死亡嗎？”

　　而這極度肅穆的語氣。

　　也是讓香燐的瞳孔猛然一縮。

　　“是的，就是死亡。”

　　如果說開啟七門，使用出晝虎的邁特凱可以比肩最強影級，勉強摸到一絲絲超影級門檻邊緣的話，直接突破到“死門”，將八門全部開啟的邁特凱，就是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力，來換取那僅有的幾秒鐘，可以跨越超影級，來到六道級別的最強爆發力！

　　躲避是一種戰斗選擇，消耗戰更是合理合法的勝利手段。

　　但如果是硬拼的情況下。

　　鳴人很清楚，當世之間，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可以擋得住八門凱的強襲，‘夕象’和‘夜凱’這兩個最強體術奧秘，足以轟擊死任何一個敢于正面硬剛的人類。

　　反正用鳴人的經驗和知識來預估判斷的話。

　　可以正面擋住之人，必須是強力六道的級別存在，比如宇智波斑，雖然說差一點死掉的，但終究還是沒有死，硬剛之后，還可以快速恢復，所以可以算是勝利，但若是說要舉重若輕的擋住，并且還可以反壓的話，鳴人只能想到全盛時期的大筒木輝夜了，直白一點說，原著里也就是欺負大筒木輝夜沒有什么戰斗經驗，不然不要說鳴人和佐助這兩個‘菜鳥’六道級了，包括最初的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兩兄弟都很難真的說封印自己的母親。

　　從這一點出發來看，你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即使是同為六道級，強弱還是有明顯分界線的，這也是鳴人為什么不擔心宇智波斑復蘇，卻要竭力阻止大筒木輝夜復活的原因，真要是到那個地步的話，以著自己目前的實力，恐怕就還得再走一次原著的老路，所以，唯獨這一點是不可以被允許的。

　　而說回當前之事，在自己沒有擁有大筒木輝夜的強勁實力情況下。

　　邁特凱的威脅性還是極其之高的。

　　有寧次、佐助的協助。

　　鳴人還敢放手一搏。

　　沒有兩人在的時候，僅有一個香燐，即使自己可以躲避，香燐卻很難啊，將邁特凱逼到八門地步的話，糟糕的可就是他們這一邊了。

　　“所以，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的情況之下，是不可以輕易動手的，包括之前那一次搶奪輪回眼，我都做好了一旦邁特凱開啟八門，就直接帶著你們開溜的準備了，這也是為什么后面僅是略微追趕一下，就直接放任自來也、綱手等人離去的原因之一，不單單只是為了搶奪輪回眼。”

　　“原來是這樣嗎？”

　　鳴人不會欺騙自己。

　　這一點香燐還是相信的。

　　那么也就是說，邁特凱的的確確擁有著如此可怕的實力。

　　這樣一看的話，鳴人的選擇就是十分合理的了。

　　“是我著急了，鳴人。”

　　“不，我也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會感情用事，這沒什么，同伴之間，本該就是要相互警醒的。”

　　鳴人微微一笑，溫聲說道。

　　‘終究還是要等待最終的決戰啊。’

　　雖然這一次出來，沒有抓住帶土的尾巴，但帶土在這個關鍵時間里，出現在這里，鳴人多少卻是可以猜到一些原因，從剛才自來也等人追擊出來的情況來看的話，帶土十有八九是去突襲木葉的營地了，目標恐怕只有一個——那便是收回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只有兩只齊聚的萬花筒寫輪眼，才可以發揮出這至高瞳術的真正威力而來，在這一點上，鳴人比一般的宇智波族人還要有深刻的認知。

　　這一前一后，便是可以清楚推導出來的真相。

　　但也僅僅只是如此了。

　　一雙普通的萬花筒寫輪眼，即使和空間術式掛鉤。

　　于現在的鳴人來說，根本不需要太在意。

　　宇智波帶土的實力撐死也就是一個影級了。

　　現在的雪忍村里，要說可以干凈利落擊敗帶土的，的確沒有幾個人，但要說正面對抗，拖住帶土的人，卻是好幾個，這也是鳴人不需要太忌憚帶土的緣故。

　　三大忍村，宇智波斑，才是鳴人的核心目標，鏟除掉這兩者，剩下之人全部都是可以輕易宰割的存在。

　　‘帶土，你就好好珍惜這僅存不多的時間吧！’

　　眺望著遠方那略顯暗沉的景色，鳴人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縷淡淡煞氣，在內心深處里極顯殺意的說道。

　　特殊的形跡。

　　堅定的目標。

　　誰都無法動搖，亦或者說改變他人的意志和判斷。

　　在水之國覆滅，雷之國同樣成為歷史之后。

　　整個大陸之上的所有國家都是難免浮現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接連兩個大國的倒下，讓這些國家的大名、貴族、政要們不得不去考慮一個極其可怕的事實，那便是雪之國似乎是來真的，而且他們也的確是擁有著這樣的實力和資格。

　　再怎么不相信的人，在兩大國，兩大忍村已經覆滅的這個血淋淋現實面前，也不得不選擇相信。

　　所以，即使在還存有三大國，以及三個大忍村頂在最前面，大陸之上，各國政要、貴族，以及底層民眾們的心態已然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一部分高層人物似乎都已經是在琢磨著是否要提前做一些什么，世界這么大，雪之國哪怕是真的一統天下了，還是會有很多空缺的利益和權利足夠拿來分配的吧？

　　自己又不是國家的大名，特別還是在這一種既得利益遭受到嚴重侵害，大概率是要丟失的情況下，這些人是很容易浮想聯翩的。

　　一定要做些什么來保住自己的利益和權利。

　　不提說和原來一樣的地位，但最起碼不可以失卻太多吧？

　　小國如此，大國亦然。

　　除掉那些立場天然就不可能選擇倒向雪之國、雪忍村的各國大名們之外，剩下的那些貴族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妙的心思產生，某些野心更重一點的貴族們，甚至還在內心里暗想著，如果自己提前一點行動的話，是否可以在戰后分潤到一筆非常不錯的‘報酬’！？

　　要知道世界有這么大。

　　雪之國在幾年前都還只是一個小國。

　　真若是一統天下了，一個雪之國顯然不可能填滿那么多權利的位置吧？中央高層位置，是可以不用去想，但地方的實權職位呢？

　　不得不說。

　　可以在這樣的世界里，能夠混跡到高層位置里的這些老狐貍們，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