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吃飯,吃飯。”
關寶方今天的興致特別的高,一個是小師弟來看自己了,另一個就是石田佐吉的瘋病好了。
這可是值得喝上幾杯的日子。
喝的是梨花酒。
戴維先生看起來對方寸酒廠出品的梨花酒喝不慣,關寶方幫著他開了一瓶紅酒。
幾個人喝了幾口,在那閑聊了一會。
從蘭花說到仙桃村,從喬遠帆說到仙女山。
雷歡喜覺得到了該問出自己這一行的真正目的了:“大師兄,有個叫關居仁的你認識嗎?”
“關居仁?”關寶方明顯怔了一下:“認識,他是我的親戚,算起來,是我的叔叔吧。”
關寶方的叔叔?
可是關寶方隨即又說道:“不過,他雖然是我的叔叔,但其實不姓關。”
不姓關姓什么?
關寶方摸了一下腦袋:“也不是,應該就是姓關吧?”
幾個人都被他給說糊涂了。
幾個意思啊?
一會姓關,一會不姓關的?
“我仔細的和你們說說吧。”關寶方在那想了一會才說道:“這事得從好久以前說起了,具體久到什么時候,我也說不太好。總之吧,那一代我們關家,有兄弟兩人,感情很好。老大結婚的早,老二一直沒有結婚,孤身一人。
后來老二離家了,在外漂泊了很多年,有一年,老大生病了,就讓人給老二帶個信。你說奇怪不奇怪,老大老二兩人這么多年沒有見面,可老大就是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哪里。那時候別說電話了,連個電報也都沒有,所以一直到一年之后老二才回來了。
那時候老大的病已經好了,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老二帶回來了一個孩子。”
這算是什么重點啊?
雷歡喜看了戴維和石田佐吉一眼,發現這兩個人也在看著自己。
帶回一個孩子?再正常不過了。
人家在外面結婚了,生孩子了,怎么了?
關寶方在那接著說道:“那孩子不是老二親生的,是領養的。隨著他姓關。老大當著全家所有人的面宣布,這個孩子以后就是關家的人,能夠進族譜,死了名字能夠進祠堂。”
這有什么稀奇的?
雷歡喜還是不懂。
雖然是領養的,可老大一視同仁,這是做家長的氣度啊。
關寶方在那笑了一下:“你們一定覺得這沒什么地方奇怪的吧?那么,重要的地方很快就要到了。老二的孩子長大了,嗯,我們暫且叫他‘乙’吧。乙長大后,就和他的父親一樣,一輩子都沒有結婚,而且也領養了一個孩子,一樣跟著他姓關。”
這個…
雖然有些古怪了,但是被老二收養的時候長了,也許性格也隨了自己的義父,對結婚這樣的事情不感興趣呢?
關寶方朝他們看了看:“乙的孩子,我們叫他‘丙’,丙長大后,還是一輩子沒有結婚,依然領養了一個孩子,也姓關…一代接著一代,總之老二這一脈的,全都沒有結婚,全部都是領養的孩子,而且一律姓關,你們說這奇怪不奇怪?”
那個…
雷歡喜現在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了。
一代兩代人不結婚,領養孩子,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每一代人都不結婚,都不愿意生孩子?
全部都是領養?
這不僅僅是奇怪,簡直就是詭異了。
“這一代的,難道就是關居仁?”雷歡喜試探著問了一聲。
其實不用問也能夠猜到了。
關寶方點了點頭。
“他也領養了孩子嗎?”
“沒有。”關寶方搖頭說道:“我的這位叔叔,今年有七十多了吧,好像在他年輕的時候,曾經領養過一個孩子,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那個孩子長到二十多歲的時候,忽然斷絕了和他的父子關系,把他趕出了家門,所以一直孤獨的生活到了現在。
關居仁的脾氣特別古怪,以前吧,和我父親還能說上幾句話,后來我父親去世后,他和關家誰也不來往了。大概七八年前,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搬到了云東,我也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知道的,為此還特別去拜訪過他,可是沒聊幾句就被他給趕走了。”
還有這種脾氣的怪老頭?
慢著,這個老頭聽起來也沒什么啊,德維恩怎么會知道他?又為什么要找他?
雷歡喜怎么想都想不通。
“對了,師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這個叔叔的?”
“我嗎?”
雷歡喜摸了摸腦袋,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他把求救的目光落到了戴維先生的身上。
戴維明白對方的意思:“關先生,你聽說過一個叫德維恩的人嗎?德維恩·切切維基。”
“什么?德維恩?不認識。”關寶方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這么說吧,這個人準備對付雷先生。”戴維在那想了一下說道:“在他的身邊,有我的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告訴我,德維恩吩咐他的手下,到云東去找一個叫關居仁的人,他手里有一些和雷歡喜有關的東西,但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
雷歡喜懵了。
雷歡喜是真的懵了。
和自己有關?和自己有毛的關系啊。
自己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關家的這個故事。
也是第一次聽到關居仁的名字。
“和你?”關寶方也是一臉茫然的看向了雷歡喜。
“師兄,你別看我,我不認識你的叔叔,之前連名字都沒有聽過。”雷歡喜趕緊解釋:“什么老大老二,甲乙丙丁,我全都是第一次才聽到。”
關寶方很確定雷歡喜是不會騙自己的:“看起來,要解開這個謎團,只有親自去找我的叔叔才行了,不過我的叔叔脾氣非常古怪,從來都不愿意見外人,他愿不愿意見你,我可就不好說了。”
到了這個地步,除了親自去看一下關居仁,那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
“那一會吃完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叔叔。”雷歡喜覺得事情越來越古怪了:“我去買點東西,你是我的師兄,你的叔叔也就是我的叔叔,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不用,不用。他肯不肯見你現在還難說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