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夏姑娘分別后,陳牧便急匆匆的趕往家中準備與娘子白纖羽團聚。
好些日子沒見,都快思念成疾了。
甚至陳牧都已經計劃好今晚帶上孟美婦,與娘子進行一番世紀決戰。
上次在東州落的面子一定要找回來。
然而當他回到家中,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滿腔旖旎與思念頓時化為了空落落的失望。
院內,只有幾個朱雀堂冥衛在看守。
其中便有黑菱。
特意等候的黑菱告訴他,兩天前白纖羽便前往了天命谷。
原本在十日前太后就下了旨意,可白纖羽想要等陳牧回來一直拖著,最終等待無果,再加上天命谷那邊幾番催促,無奈便先行一步。
“唉,這太后也太不給面子了。”
雖然心里早有預料,可得知娘子提前離開的事實,陳牧內心還是一陣自責失望。
終究還是自己來遲了一些。
自責之余,對太后那個老太婆也是很不滿。
這老女人越來越討厭了。
“青蘿姑娘、巧兒都陪著白妹子去了天命谷。對了,還有那位莫寒霜前輩也跟著一塊去了…”
一襲艷色華裙的孟言卿看著眉頭緊皺的陳牧,柔聲安慰道。“太后也派了一些護衛進行保護,放心吧夫君,白妹子不會有事的。”
聽到莫寒霜那老太婆跟著,陳牧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雖然莫前輩修為不俗,但天命谷并不是簡單的宗門,我得親自去一趟才能安心。”
陳牧揉著眉心說道。
尤其這次在陰陽宗調查天君之死案件中,涉及到了天命谷的某位大人物,就更值得小心。
聞言,孟言卿的芳心不禁有些失落。
雖然在無塵村與陳牧感情增近了不少,但因為小萱兒的緣故,兩人并沒有好好濃情一番。
如今好不容易期盼到男人回來,結果對方又要離開。
不過孟言卿也明白情況特殊,若白妹子真出了什么事陳牧肯定會自責一生,她心里也不會好受,只好強顏擠出笑容:“夫君確實應該去一趟為好。”
女人眼里的黯然情緒被陳牧捕捉到,男人猶豫了一下,柔聲道:“我先留兩天。”
孟言卿一怔,眸光綻放出了神采。
意識到男人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內心感動之余真誠說道:“夫君不用顧忌我,白妹子的事情是最要緊的,等解決了那些麻煩之事,我們…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
美婦垂下螓首,脖頸里染上了誘人的紅霞,美艷不可方物。
陳牧將她摟在懷中,噙住美婦的紅唇吻了片刻,刮著對方的瓊鼻曖昧笑道:
“放心,夫君我心里有數。娘子那邊的事情雖然麻煩,但有莫前輩和太后,暫時不會有危險的。反倒是你,之前為小萱兒的操心不少,還沒好好安慰你呢”
說話間,男人的手悄無聲息的鉆入了女人的衣領間…
數日不見,感覺懷中美婦又豐腴了不少。
想必是因為小萱兒的事情圓滿結束,孟言卿也就徹底放下了心結,不再整日愁苦消瘦。
“別…”
孟言卿貝齒死死咬住唇瓣,一雙藕臂無力的想要推開男人,紅著臉說道:“夫君一路勞累,應當早點休息為好。”
“現在不就準備休息嗎?”
陳牧壞笑一聲,以公主抱的姿態強行抱起孟美婦朝著床榻而去。
裙擺之下,繡鞋脫落,露出了精巧的小腳兒。
可就在干柴與烈火準備糾纏時,一道不合時宜的稚嫩聲音從門外傳來:“牧哥哥爹爹!”
孟言卿一驚,連忙從男人懷抱掙脫開整理自己的衣裙。
“真是艸蛋啊。”
陳牧無奈一嘆。“小屁孩太討厭了。”
隨著房門打開,小萱兒撲入了陳牧的懷中,嬌小可愛的面容滿是燦爛笑容:“牧哥哥爹爹,你終于回來了,萱兒可盼到了。”
“叫爹。”
“牧爹爹哥哥。”
陳牧很無語的敲了一個板栗過去,捏了捏小丫頭如雞蛋剝殼似的臉蛋,笑著說道。“這次我給你帶了禮物,保證你會很開心。”
禮物?
小丫頭眼睛一亮,開心極了:“我就知道牧哥哥爹爹最疼我了。”
“是一摞試題冊,我稱它為寒假作業,讓你好好學習。”
陳牧還真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摞習題冊子,鄭重的交到小萱兒手里。
這一摞,少說也有十斤沉。
小丫頭手捧著習題愣在原地,小臉逐漸垮了下來。
委屈的樣子差點沒哭出來。
“乖孩子。”
陳牧摸著對方腦袋。“看到你都高興的要哭了,爹爹我也就放心了,下次給你多買點。”
整理好裙衫的孟言卿默默看著‘父女’倆溫馨的畫面,捂著紅唇輕笑了起來,眼眶卻莫名有些紅潤。
這是她想象中的家…很溫馨很浪漫的家。
回想起曾經的種種坎坷,現在看來仿佛還在做夢一般。
有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有一個疼愛自己妻子的夫君。
人生還有什么遺憾的。
打發走電燈泡小萱兒后,陳牧也沒了與美婦床上交流的興趣,關切問道:“最近小萱兒沒什么情況發生吧。”
孟言卿沏了杯茶,聲音溫柔動聽:“沒有,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好。”
陳牧點了點頭,忽又想起什么,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次在陰陽宗有了大發現,包括魔靈的來歷。”
孟言卿嬌軀一顫,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女人的心下意識揪了起來。
陳牧將美婦抱在自己腿上,一邊安撫著對方的情緒,一邊把陰陽宗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著重解釋了魔靈的來歷。
在聽到魔靈竟然是云芷月身上的產物時,孟言卿陷入震驚,久久不語。
不過因為之前經歷了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孟言卿也磨練出了超乎常人的強大心態,很快便鎮定下來:“那小萱兒和芷月姑娘…”
“她們沒有任何關系。”
陳牧搖頭說道。“準確說,小萱兒和魔靈也沒有了關系,雖然她們本就是一體,但至少…魔靈已經徹底死去。”
“這算是自欺欺人嗎?”
孟言卿自嘲笑了笑,也懶得去糾結這里面的邏輯與關系。
無論怎樣小萱兒都是她的女兒,這就足夠了。
“對了,張阿偉那小子最近如何了?”
意識到氣氛有些沉重,陳牧主動轉移了話題。
孟言卿莞爾一笑:“小偉最近和教坊司的那位叫何甜甜的姑娘聊得挺好,前日還跟我說,打算年內就成親。”
“可以啊,竟然還真走一塊了。”
陳牧頗顯意外。
之前他還以為張阿偉這家伙會繼續打幾年光棍,看來應該是那姑娘比較主動。
“等成親時,我這個當爹的一定好好給份聘禮。”
陳牧拍著胸脯。
孟言卿聽得有些臉熱,輕輕掐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忽然低聲弱弱道:“夫君,要不我想跟小偉…斷絕…斷絕…畢竟也沒血緣…”
“沒必要。”
從女人糾結彷徨的神情陳牧明白了對方所想。
畢竟之前張阿偉算是他的部下兼兄弟,現在卻又染上了這層關系,女人生怕別人說閑話,所以想要斷絕名義上的家人關系。
可憐的阿偉啊。
這孩子咋就這么倒霉呢。
當然,玩笑歸玩笑,若是真斷絕了家人關系,恐怕最難過的還是孟言卿。
這女人連自己女兒是魔靈都不愿拋棄,別說養了二十年的兒子了。
否則在青玉縣時,也不會為了兒子的前途,厚著臉皮主動親近陳牧,最終把自己搭了進去。
“你之前都不在乎,現在怎么突然在乎了?”
陳牧笑道。
孟言卿表情黯然:“其實妾身并不在乎,若是在乎便不會與夫君糾纏。妾身是…”
“擔心我的名聲受損?”
陳牧恍然。
孟言卿表情苦澀:“夫君現在是朝廷官員,以后地位也必然會更高,若是…若是被招惹了閑話,恐怕…”
“我陳牧可從來不在乎那些。”
男人語氣霸。“說閑話的讓他去說算了,你越是退縮妥協,他們反而越喜歡站在道德點指責你,任他們去吠。”
他摟緊了懷里的美婦,吻著對方的發絲柔聲道:“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你喜歡我,我喜歡你,舒舒服服過完一輩子。”
聽著夫君平穩強有力的心跳之聲,女人一陣安心,深情許許道:“夫君,妾身想給你生孩子。”
“好啊,打算生幾窩?”
“一…”女人剛要回答,反應過來后紅著臉輕輕捶打了兩下男人,卻又以調皮的口吻說道。“夫君說生幾窩,妾身就生幾窩。”
“那還等什么,先來一窩再說。”
陳牧猛地抱起女人朝著床榻快步走去,后者驚叫一聲,連忙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為了防止小萱兒突然跑進來,陳牧特意將門栓關上。
孟言卿心跳加速,看著窗外明亮的光線,羞澀道:“夫君,這大白天的,要不…”
“一樣,晚上繼續。”
可衣服剛脫了一半,門外忽然傳來女冥衛的聲音:“大人,榮公公剛傳來旨意,陛下要召見您。”
“讓他等著。”
陳牧懶得理會,繼續與自家夫人貼心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