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天下有哪個正常男人不喜歡絕色美女,陳牧自然也不例外。
望著眼前風情各異的美人,陳牧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色批本性,笑著說道:
“總舵主這禮物真是煞費苦心了,我陳某人若是不收,那就是不給總舵主面子。如果可以的話,總舵主現在就請安排一間房給我,讓陳某人先好好享受一番這份禮物。”
一旁的許舵主翻了個白眼。
果然跟傳聞中一樣,這家伙對美色的抵抗力很差,難怪家里有那么多美嬌娘。
“陳大人喜歡就好。”
總舵主聲音醇厚,多了幾分笑意。“不過這禮物,陳大人可不能白收。”
陳牧道:“規矩我懂,回頭我也弄點薄禮給您,金銀珠寶隨便挑。”
“哈哈哈…”
總舵主笑了起來,瞳仁漸漸泛起幽然的光芒,搖頭道。“我天地會可不缺什么金銀珠寶,我們只缺人才。”
人才?
這讓陳牧想起了一句電影臺詞:二十一世紀最缺的是什么?是人才!
這人才不用說也知道是他。
陳牧嘴唇抿起一道微小的弧線:“能得到總舵主如此厚愛,陳某不勝感激,不過陳某很疑惑,您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刺殺皇帝?刺殺太后?策反我娘子?”
“天底下可沒幾個人有膽子也有能力去刺殺太后和皇帝,至于你夫人,她是太后身邊的最忠誠之人,策反幾乎無可能。”
“那你想讓我做什么?”
“想讓你做的事情很多,比如老夫想讓你找一樣東西。”
總舵主輕聲說道。
陳牧眉梢一揚:“東西?什么東西?”
“在陳大人沒有表現出絕對忠于天地會時,老夫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不過可以稍微給你點提示,這東西與當年的許貴妃有關系。”
平靜而醇厚的聲音,從總舵主口中緩緩道出,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許貴妃?
怎么又跟這女人扯上關系了。
陳牧心下詫異萬分。
自從貍貓太子一案后,最近的案件總是或多或少與許貴妃有關聯,這里面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隱情。
陳牧道:“就算我現在告訴你會加入天地會,那又如何保證…我是真心實意的愿意投靠天地會呢?”
旁邊的許舵主道:“如今太后那邊估計已經知道你成為天地會南風舵舵主的事情,之所以還重用你,無非是想利用你來對付我們天地會,讓你做雙面臥底。
此外,也是通過你這個中間人,讓雙方進行一些談判和交易。
說實話,我們也是這樣的打算。
不過我們更有信心讓你徹底背叛朝廷,畢竟你龍盤山少主后人的身份一旦被皇帝知曉,他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這話陳牧倒是沒法反駁。
小皇帝現在巴不得他趕緊死,一旦知道他是反賊后人,想必嘴都能笑歪。
還有被他得罪狠的西廠,必然會大做文章。
到時候會牽連娘子。
陳牧嘆了口氣:“雖然你們嘴上如此篤定我會背叛朝廷,可如今卻還是不敢信任于我,其實就是不敢保證我會真的背叛。”
“沒錯,人的性情是復雜的,有人愿意當狗,哪怕把做人的機會擺在面前,他也不會去看一眼。”
這句話總舵主倒不是特意諷刺陳牧,而是嘲諷那些忠誠于朝廷的其他人。
他手指輕輕敲打著龍椅扶手上的夜明珠,幽幽說道:“我們深入調查過你,到現在也不敢說完全了解。像你這種不好把控的人,除了利益的交換之外,妄想于理想與謊言擺弄你,是給我們自己找麻煩。”
陳牧笑了起來:“總舵主還真是個實誠之人,不過你這利益又是什么?不會只是這些美人吧。”
“當然不是。”
總舵主搖了搖頭。“我們了解到了一件秘事,您和陰陽宗的大司命云芷月似乎有些不可言說的關系。”
此言一出,陳牧猛地抬頭冷冷盯向對方。
銳利的眸子閃爍著鷹隼般的寒芒。
這天地會的情報網出乎了他的預留,雖然他和云芷月談戀愛不算什么太私密的事情,但天地會能調查出來屬實令人驚訝。
陳牧淡淡問道:“所以呢?你是打算拿云芷月來威脅我?”
“我們可沒膽子也沒信心去對付大司命。”
總舵主語氣誠懇道。“老夫的意思或許陳舵主并不是太懂,其實就是希望幫陳大人抱得美人歸。”
“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抱得美人歸了。”陳牧聳了聳肩。
然而總舵主卻笑著搖頭。“兩情相悅固然是好,但以云小姐的身份,你確定能永遠得到她?”
見陳牧沉默,總舵主接著說道:“陰陽宗的天君雖然表面對大司命有失偏愛,但既然設立她為大司命一職,便是委以了重任。
你陳牧想靠著自己,去把人從陰陽宗搶回來,無疑是不現實的事。
即便云姑娘愿意與你私奔,你們又能跑到哪兒去?
除非太后愿意幫忙出面,但那時候,朝廷勢必會徹底得罪于陰陽宗。要知道,朝廷與陰陽宗之間一向利益糾葛,又怎么可能為了你,而與陰陽宗交惡呢?
所以你陳大人能否抱得美人歸,還是未知數,至少目前看來,是沒可能的。”
聽完總舵主的話語,哪怕陳牧想要反駁,也是一時找不到話頭。
對方說的不無道理。
雖然他之前一直說著要帶人去陰陽宗搶人,可真的能搶到嗎?
云芷月可是大司命啊。
如此高高在上的身份,天君豈能說放就放,除非是腦子徹底進水了。
陳牧抬眼看著總舵主:“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讓天君同意芷月跟我在一起。”
總舵主淡淡一笑:“我沒有能力去左右天君的決策,但我有辦法,讓你和云姑娘光明正大在一起,而且沒有人可以分開你們。”
“哦?什么方法?”陳牧表示懷疑。
總舵主卻是搖頭:“陳大人,誠意是雙方給予的,在你沒有表現出誠意之前,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可我又怎么相信你?憑你空口白說?”
陳牧冷諷道。
總舵主轉了轉手上的扳指,面具后的眼眸閃閃發亮:
“信不信在于你,老夫只是把該說的話給你講明白。此外除了大司命云姑娘外,老夫還可以給你其他的一些利益,前提是你得真正幫我做事。”
“好啊,那你得告訴我,我目前應該要幫你做什么事?”
陳牧問道、
“第一件事,并不是讓你去找東西。而是幫我找一個人。”
總舵主前傾身子,緩緩說道。“這個人就關押在你夫人的朱雀生死門大獄內,也是你夫人當初抓的一位老者。他有七個孫兒,乃是葫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