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第一時間去查看陽臺的那株角質層草莓樹的情況。
小樹長勢很好,僅僅過了一夜原本有些發蔫的葉子如今已經生機勃勃,就連斷掉的枝椏也開始長出嫩芽。
“生命力好強…我都有些害怕該不該把你種在這個世界了。”
鄭旭終究沒舍得把草莓小樹拔掉,細心的給它澆了一些水,放了一些營養土之后就去浴室洗漱去了。
早上6點,天剛蒙蒙亮,鄭旭叮叮當當的開始在廚房里忙碌起來。
完成過全新升級的小店,廚房也和以前不同了,鄭旭不僅新增了烤箱這種以前很少用到的大物件,還有堪稱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發明的——洗碗機!
相信絕大多數人只對吃本身感興趣,對吃之前的準備還有之后的收拾殘局都是深惡痛絕的,當然,這也是他家這種些街邊各式餐飲店存在的意義。
有人說,懶才是促進這個社會進步的根本因素,對于這句話鄭旭以前是不認同的,直到他每天需要面對堆得像山一樣高的臟盤子并首次接觸過洗碗機后,才深表認同。
這tnd簡直再正確不過了!
把腌好的沼蛇肉塞進烤箱里,把肥腸放到鹵水里煮,把豬蹄放到燉鍋里燉…做好這些工作,鄭旭把那些需要清洗的鍋碗瓢盆通通扔進那臺價值足可以比得上他半間鋪面的洗碗機里,然后按下自動清洗按鍵…
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就好了,鄭旭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森林之戀”,從美食倉庫里取出提前烹飪好的佳肴,開始吃早餐。
說起來美食倉庫這個功能甚是神奇,食物放進去之前是什么樣子,取出來之后還是什么樣子。
一盆熱騰騰的油潑豬手、干煸酒香肥腸、蒲燒沼蛇尾、一整塊醬汁酒香豬后腿…
一大堆美味佳肴擺在桌子上,這些足夠讓20個人吃得肚子滾圓還有得剩的食物,如今不過是鄭旭簡簡單單的一頓早餐而已。
即使鄭旭吃的很快,這頓早餐也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結束。
“還真的是幸福的苦惱啊…”
食物的美味還在嘴里回味,咂咂嘴,鄭旭感慨一句,把臟盤子塞進洗碗機,然后在7點的時候準時把小店的門打開了。
“開門了開門了,大家排好隊!”
門口一陣騷亂,早早的已經等了一大堆人。
他們眼巴巴的看著鄭旭,模樣近乎可憐。
“進來吧。”
鄭旭原本想和他們打聲招呼,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不咸不淡的一句話。
呼啦啦。
幾乎是話音剛落,店里但凡能坐人的位置瞬間坐滿了人。
“老板,一碗酒香豬扒面!”
“老板,我要吃油潑豬手,蒲燒沼蛇面,再給我來一杯‘血腥瑪麗’。”
“老板我要一碗肥腸面,外加一杯‘森林之戀’。”
“老板我要…”
“老板…”
30多號人迫不及待的點單,嘰嘰喳喳的讓鄭旭腦袋都快炸了。
“不著急一個一個說。”
面對這些嗷嗷待哺的食客們,鄭旭莫名有一種當老媽子的感覺。
擼起袖子鉆到廚房里,鄭旭開始不停的輸出美食。
食客們已經和鄭旭形成了有種默契,只要不是必要的事就不會打擾他,每個人被叫到號后默默拿走自己的餐,吃完之后又像服務員一樣將自己的位置收拾好。
至于吃剩的食物是不存在的,除了骨頭這種不能吃的,每個人都把自己點的餐吃得一干二凈,要不是大庭廣眾的實在不雅,他們說不定會把碗還有盤子都舔干凈。
以至于那些來收廚余垃圾的人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鄭旭的小店是不是生意太差了,連來吃飯的人都沒幾個。
只是當他們帶著同情,趁著周末休息的時候打算來幫一幫這個可憐少年的時候,卻被門口大排長龍的隊伍震驚到了。
一條在城市偏僻角落的街道,一間不起眼的小店,仿佛吸鐵石一般,吸引著四面八方的人。
“美味”,這個在大家腦中已經模糊的詞在這里再次清晰起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份“美味”賣的有點貴…
“唉…恐怕在發工資之前要吃土度日了。”
一位工薪族在付了餐錢之后有些心痛的說道。
“咦,你不是剛發了獎金嗎?”
和他一起來的同事奇怪的問道。
“唉,別說了,還不是為了我家那個小的,最近市場上新出了一款精神藥劑,聽說效果非常不錯,我和我老婆尋思著就買了一支回來…”
“嘶~你是說那個10萬塊錢一支的ZS精神強化劑?”
“那可不是嘛…說起來那個精神強化劑貴是貴了點,不過效果確實是不錯的。”
“效果不錯?真的?我和我老婆之前還在猶豫呢…”
“韓君,說起來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吧?”
在一座奢華的私人莊園里,閻芳和賀韓君兩人各騎一匹黑蹄角馬,在馬場上并排而行。
“是啊,閻姨很久沒有來我這了呢。”
賀韓君露齒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別人也許會這樣認為,但閻芳不會,她清楚眼前的小女孩絕對不是表面這樣的“無害”,甚至有毒!
“呵呵,是很久沒有來拜會妳的母親了,想當初沒有她的話也不會有我閻芳的今天…”
“閻姨言重了,我母親經常和我說閻姨能達到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她沒有半點關系的。”
“妳母親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閻芳眼睛里的瞳孔微縮了一下,隨后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錯愕的表情。
“當然是啊,我母親經常教導我要和閻姨學習呢。”
賀韓君嬌笑著,明媚的表情任誰都覺得她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夫人過獎了,在她面前我永遠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妹…對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要開,要先走了。”
閻芳謙虛的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啊,閻姨妳就要走啊,還沒來得及和妳多聊幾句呢。”
賀韓君一臉遺憾的說道。
“來日方長,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呢。”
閻芳笑著擺擺手,一夾馬肚子,黑蹄角馬邁開四蹄往草場外跑去。
“結果怎么樣?”
坐上車里,鐘衛看著臉色有些異樣的閻芳,問道。
“這次恐怕不是講情面就可以達成和解了…”
閻芳閉上眼睛疲憊的揉揉額角。
“那就不講情面好了。”
鐘衛點點頭也不再問,把車啟動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