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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個孩子,保大還是保小?

  第117章第一個孩子,保大還是保小?

  據統計,從宋太祖建隆元年到宋仁宗慶歷八年的這八十八年間,黃河決溢達三十多次。

  而這還只是三易回河之前。

  三易回河以后,頻繁的決口改道,給治理工作更是帶來極大的挑戰。

  還有,黃河流經多個地區,各地區之間在治理黃河時存在利益沖突和協調困難的問題。上游地區可能更注重自身的灌溉需求,而忽視下游的防洪安全;下游地區則希望上游能夠減少用水,保證河道的泄洪能力。這種地區間的不協調,也會給黃河治理帶來阻礙。

  關鍵,治理黃河,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丶物力和財力。

  像宋仁宗時期,黃河決口,為了治理黃河,趙宋王朝動員了數十萬民夫。

  同樣是宋仁宗時期,都水王宗望稱回河創立金堤七十里,需索緡錢百萬,平均每里約一萬四千多貫。但這還只是修筑金堤的費用,不包括其它治河工程及物料等費用。

  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沒一個有能力又有手腕的人全權負責,肯定治理不好黃河。

  趙俁以前寫兩宋時期歷史小說時,寫過治理黃河,因此知道這個時期有一個人會治理黃河。

  這個人就是歷史上宋欽宗時期的宰相唐恪。

  歷史上的政和七年,黃河決口,汴京危急,唐恪受命浚治,成功消除水患,因功升為戶部侍郎。他在滄州任上時,黃河再次決口,大水沖到城下,唐恪登城搶修。都水孟昌齡發去公文索要船只和士兵,唐恪以水勢猛烈丶滄州為邊境且無皇帝旨意不敢遣兵為由拒絕。孟昌齡大怒彈劾,唐恪不為所動,更加盡心治理水患,最終大水退去,滄州城得以保全,獲趙佶下詔嘉獎。后來東京暴水,汴河將要泛濫,唐恪負責治理。有人建議決南堤緩解宮城之患,唐恪反對,他乘小舟探尋水的源頭和流向,最終決金堤將水注入黃河,經過十天水勢平定。

  此時的唐恪,還只是河北轉運判官,芝麻綠豆大的小官。

  按說,治理黃河這麼大的事,趙俁不應該讓這麼個小官來負責。

  但趙俁真不知道,除了唐恪以外,還有誰能勝任此事。

  而且張純也向趙俁推薦了唐恪。

  于是,趙俁乾脆賭一把,把剛剛三十出頭的唐恪調來赴闕。

  唐恪得知趙俁要見他,僅兩天時間,就從河北趕到了汴梁城。

  趙俁問唐恪可有辦法治理黃河?

  并未參與之前早朝的唐恪,給趙俁治理黃河的辦法,跟趙俁的思路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唐恪提出,黃河下游清淤的要點在于束水攻沙,也就是在關鍵河道,收縮河道,加大流速,而拓寬河道,水流則會放緩,淤堵將會更加嚴重。

  趙俁想起來了,他原來寫小說時,寫治理黃河時,評論區有兩位大神讀者,提到過這個注意事項。

  唐恪能給出相同的觀點,足以說明,唐恪肯定行。

  趙俁沒廢話,升唐恪為治理黃河的都水,成立疏浚黃河司,全權負責治理黃河。

  趙俁還給了唐恪一把尚方寶劍,準唐恪有權調動任何人力丶物力,并明確他只歸宰相章惇直接領導。

  下完這道圣旨,趙俁一咬牙,直截了當地給唐恪撥付了三百萬貫的治理黃河的專項資金。

  對于趙俁的決策和做法,不是沒有人有微詞。他們覺得,一下子就給了唐恪這個小官這麼多錢,也太冒險了。關鍵,朝廷現在還拖欠官員不少俸祿,就不能先給唐恪一百萬緡,用剩下的那兩百萬緡將大家的俸祿發一發?

  對于這些雜音,趙俁一概不理。

  趙俁很清楚,朝廷也就是幾座宮殿丶幾座衙門而已,作為皇帝,自己要是分配不好利益,這些宮殿和衙門可是能換主人的。

  而利益分配從來都是靠博弈的,沒有誰天然就應該分的多,也沒有誰天然就應該分的少。皇帝,官僚,百姓,誰分的多丶誰分的少,全都在博弈。

  皇帝憑天子的身份,就想大小通吃?

  不可能的。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話就是專門用來限制皇帝的,本質就是讓皇帝分好蛋糕,甚至是讓皇帝把屬于自己的蛋糕給讓出來,不要多貪多占。

  百姓憑藉生產者的身份就想占大頭?

  也是不可能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百姓不體諒朝廷的難處,這些話就是專門用來限制百姓的,本質也是讓百姓把蛋糕讓出來,不要多貪多占。

  那麼官僚集團憑管理者的身份就想占大頭?

  這更是不可能的。

  反腐,黨爭,派系,都是為了破壞官僚集團的團結而專門設置的,本質也是削弱官僚集團的力量,不要多貪多占。

  這個時代,分蛋糕的,基本上也就是這三家。

  而既然是博弈,就不可能穩定。

  各方力量的強弱對比就得處于不停變化的過程之中。

  有時候皇帝分的多,比如各個開國皇帝和強勢皇帝;有時候官僚分的多,比如各個王朝穩定之后,官僚集團的力量一定會野蠻生長;有時候百姓分的多,比如各個王朝末世風起云涌的造反起義,其實也不是百姓分的多,而是那時他們把鍋給砸了。

  截止到現如今,趙宋王朝已經建立了一百四十年,按照原有歷史的軌跡來看,正處于北宋末期,國家政權穩定,社會秩序平穩。

  這樣一來,作為主要管理者的官僚集團的力量肯定已經急劇膨脹了,在利益的分配中,他們必然分到了大頭。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如今的財政收入,有接近百分之四十得作為官員的俸祿。

  在這種情況下,先不說趙俁這個皇帝該分多少,但要是再不往百姓那邊傾斜一些,百姓就該起來砸鍋了。

  趙俁十分清醒,看似問題不少的章惇,其實才是最忠心的,他真的在變法改革,真的在為皇帝遮風擋雨,沒有他和他手下的堅決變法改革的力量壓制官僚集團,任由官僚集團繼續發展下去,那麼官僚集團就該對自己這個皇帝形成壓倒性的優勢了。

  到那時,趙俁可能都不如納點妃嬪都得看大臣臉色的宋仁宗,而是有可能會成為叫天天不應丶叫地地不靈丶最終只能自己吊死在煤山的崇禎。

  所以,趙俁不僅一力保下了章惇,還一連臨幸了章楠三日,向世人釋放清楚了自己的政治態度。

  這樣一來,不論是舊黨,還是新黨中的保守派,包括蔡京這樣惦記章惇宰相寶座的人,全都得收斂起來。因為他們很清楚,有了趙俁的支持,章惇就是一條瘋狗,不論是誰,他都敢咬。

  果然!

  有了趙俁的大力支持,政治作風本就硬朗的章惇,繼續強硬推動他之前的變法改革,以及貫徹趙俁登基以后幫他修正的變法改革路線。

  趙宋王朝進入穩定又快速的變法改革時期…

  宮闈科舉結束后的第五天晚上,趙俁才又來到了張純的宮中。

  早已經接到通知的張純,安排李師師帶人將宮里宮外仔仔細細地打掃了好幾遍。

  張純本人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她很有心機地穿上一件只有兩塊巴掌大小的彩布組成的比基尼文胸丶一條露著半個屁股蛋的小熱褲,外面也不穿普通宋裝,而是穿上精美的短款旗袍,一雙又白又長又直的大長腿露在外面。

  張純把她自己打扮得這麼可口,趙俁自然食指大動,所以,一進屋,趙俁就抱住了張純。

  已經成為真正女人了的張純,也不扭捏,順勢就騎在了趙俁的大腿上。

  「朕這幾日未來,愛妃可有怨言?」趙俁問。

  當初,趙俁跟張純定下的是,張純奪魁,趙俁才會賜給她一個兒子。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張純靠著作弊才勉勉強強得了個文化知識的第一名。

關鍵,這個單科第一的獎勵,趙俁已經發給她了  后來還是靠趙俁幫她,她才勉勉強強拿到了個第三名。

  張純十分清楚,劉明達是鄭顯肅立的典型丶塑造的榜樣,章楠是政治需要,而她能獲得宮闈科舉的第三名純粹是靠著趙俁寵愛她,不然她肯定拿不到這個女探花。

  這張純感激趙俁都還嫌來不及,又怎麼會對趙俁有怨言?

  張純摟著趙俁的脖子,夾著嗓子說:「官家待純兒恩重如山,純兒又豈會怨官家,且官家先臨幸章充容,支持宰相,穩固朝政,實乃上策,純兒又非無知婦人,豈會分不清孰輕孰重…」

  兩人耳語廝磨了一陣,張純身上的旗袍就被趙俁給剝掉了。

  看見了張純里面精心準備的戰袍,趙俁欲罷不能,立即就抱著張純進入臥室。

  兩場不可描述的激戰過后,趙俁就抱著張純沉沉地睡去。

  兩人睡至半夜,李師師突然輕輕地敲了敲門,同時柔聲說道:「官家,好起了。」

  趙俁睜開眼睛,問道:「何事?」

  趙俁很清楚,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是沒有人敢打擾自己睡覺的。

  李師師趴在趙俁耳邊小聲說:「沈才人要生了,或須官家定奪。」

  趙俁一聽就明白了,茯苓多半是在難產,有可能會面臨保大還是保小的難題,別人不敢做這個主。

  趙俁二話沒說就起床了。

  直到趙俁動了,昨晚累得筋疲力竭的張純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官家要去何處?」張純問。

  「茯苓要生了,朕去看看,你繼續睡罷。」

  說完,趙俁就在一眾侍女的伺候下,快速穿好衣服,前去茯苓的產房。

  趙俁到時,鄭顯肅丶王懿肅丶郭婷等不少趙俁的妃嬪,以及一大堆御醫丶穩婆丶女官丶宮女都聚集在了茯苓的產房外。

  見趙俁來了,鄭顯肅迎過來,說道:「時間有些久,臣妾不敢做主,才教人請官家至此。」

  趙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走到了產房外。

  眾人見禮。

  趙俁揮揮手,讓眾人免禮。

  這是趙俁兩世以來的第一個孩子,老實說,趙俁真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在門口徘徊了一會,趙俁對劉明達說:「去叫葉皇妃過來。」

  趙俁已經看到了葉詩韻在寫的《葉詩韻醫典》(也就是《赤腳醫生手冊》),知道葉詩韻多少懂點先進醫術,才派人去把葉詩韻叫來,沒準能派上用場。

  又過了半個時辰,茯苓還是沒能生下這個孩子。此刻,她的叫喊聲已經變得很虛弱了。

  一旁已經有人在躍躍欲試,想要勸趙俁放棄茯苓,保住孩子。

  這在這個時代是很正常的選擇,畢竟,茯苓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低級妃嬪,而她肚子里的則是龍種。

  見此,趙俁做出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他竟然走向了產房。

  梁師成反應最快,他連忙跪到趙俁面前,阻止道:「官家,萬萬不可入這不祥之地!」

  見趙俁要進入產房,所有人都嚇壞了,自鄭顯肅以下,嘩啦啦地跪下了一大片,紛紛勸趙俁千萬不要進入產房。

  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分娩過程中出現的一些異常情況,如嬰兒不哭丶孕婦難產等,被視為不祥之兆。

  此外,道教古籍《元始天尊濟度血湖真經》中稱,生產時女性所流出的污水會污染溪河池井中的水,普通人喝了被污染的水,用這些水供奉神明,會褻瀆神明,而制造出這種種罪孽的女人應當「身墮血湖受苦永無出期」,這也加深了人們對產房的忌諱。

  還有,在陰陽五行學說中,女性被視為陰性的代表,陰氣較重。而分娩時會有大量血水流出,這個時代的人認為血水是骯臟的,會招來不乾凈的東西,將這種骯臟之氣擴散到整個家里,帶給家庭每個成員霉運。

  同時,生孩子的過程被認為是陰陽失衡的狀態,容易引發各種不祥之事。

  總之,類似的說法還有很多。

  所以,這個時代的男人,是沒有進入產房的。

  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帝,趙俁個人的氣運甚至都有可能跟國運綁定在一起,按說,就更不應該進入產房了。

  老實說,趙俁對茯苓并不是很熟悉,也沒有多少感情——茯苓原來只是藥房掌管醫藥的侍女,跟原主接觸不多,跟趙俁接觸也不多,可那段時間,趙俁正處于發情期,他偶然間路過藥房時,見茯苓長得漂亮,就進去把茯苓給臨幸了,后來,趙俁又特意叫茯苓來侍過一次寢,茯苓就懷孕了。

  換而言之,趙俁之所以臨幸茯苓,只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說感情,那就是在矯情了。

  不過,雖說跟茯苓沒多少感情,但此時此刻茯苓正在冒著生命危險給趙俁生孩子,趙俁真不想讓茯苓獨自一人面對這生死一線的時刻。

  但話又說回來,這麼多人阻止趙俁進入產房,也讓趙俁意識到,自己要是莽撞行事,或許遺禍不小。

  試想一下,萬一近來真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這有可能就會成為別人攻擊趙俁的話柄,而且還有可能會連累茯苓母子。

  畢竟,這是封建社會。

  所以,最終,還是比較能聽得進去勸的趙俁,止步在了產房門前。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茯苓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看著她就快要叫不動了。

  很快,穩婆來到趙俁身邊,對趙俁說:「請陛下定奪。」

  趙俁明白,穩婆已經斷定,茯苓生不下這個孩子了,想讓自己下旨,放棄茯苓,全力保這個孩子。

  可讓穩婆萬萬沒想到的是,趙俁卻沉聲說道:「保大。」

本章完

夢想島中文    我和她們穿越到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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