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天之中,神主明煌如同光明的主宰,無量圣光迸發,神則之力無堅不摧,時間與光明之力交織在一起,如同一輪萬古神陽,照耀億萬里星天。
而墨月則如同是一口永恒的黑洞,充滿了無盡的黑暗,將一切都吞噬殆盡,連光明也不例外,只是,這一口看似永恒不落的黑洞,卻被那輪神陽壓制了,原本還是黑白分明的兩個世界,已經開始傾向于光明。
一縷烏黑晶瑩的血花綻放,手持戰戟的墨月被那金色神矛洞穿了肩頭,然后被擊退了出去,神血灑落天穹,流落那混沌深淵當中,消失不見。
“他的實力怎么比上古時期強了那么多。”
墨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傷口處有熾烈的光明之力在灼燒他的神圣之軀,還有一股時間的力量夾雜在其中,很是強大。
將傷口處的光明之力磨滅之后,墨月眼神十分凝重地看著對方,神主明煌的實力比上古還要強橫很多,原先他也能和神主明煌打個不相上下,現在卻是二八開,他二,而神主明煌八。
“魔族的余孽,吾在封印中度過的億萬年中,早已明悟神王的真諦,現在,就讓吾送你上路,凝聚吧,吾之神座。”
神主明煌冷笑了一聲,而后舉起手中的金色神矛,通體綻放無盡的光芒,兩條晶瑩剔透的大道神鏈從他身后凝聚而出,然后交織在一起,在墨月那震驚的目光之中,兩條神則融合為一,一股超越了神境的氣息浮現,讓墨月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
只見神主明煌頭上出現了一頂金色的神冠,在他身后,兩條神則交織融合之后,一張神座的虛影漸漸浮現出來,隨后慢慢凝實,當凝實到了一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仿佛已經沒有余力在繼續凝實另一半了。
看著這張神座半凝實的虛影,墨月感受到了可怕的力量,那致命的威脅就是從這張神座帶給他的,他聯想到神主明煌說的話,心頓時一沉,這股力量已經超越了神境,觸及了神境之上的層次,而那個境界,叫做神王。
就算是在上古時代,有諸多神境存在,也從來都沒有誕生過一位神王,沒想到神主明煌在經過了漫長歲月的封印之后,卻觸及了這個層次,這樣一來,墨月已經完全沒有戰勝神主的可能了,除非他也能馬上領悟到神王層次的力量,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神座。”
看著神主明煌身后凝聚出來的那張神座,太叔云的眼中綻放神光,神則交織融合的力量,可以演化出神座,這需要對神則之力有著極深的感悟才能做到,這位神主明煌在被封印的時間里,做到了這一點。
只是,神主明煌還未做到完美的程度,那張神座才凝實了一半,這說明神主明煌還未真正踏入到神境之上的層次,只有半只腳進去了,縱然如此,也能輕易地就將墨月擊敗了。
“對神則的領悟還不夠,否則,足夠凝聚出完整的神座。”
看著那張蘊含著恐怖力量的神座,小白美眸微動,搖了搖頭說道。
“說明這神主明煌也不咋滴,看他那么吃力的模樣,真有那么難嗎?我覺得應該挺簡單的,神則之力交織融合,凝聚出唯一的力量。”
說著,太叔靜抬起手,掌心當中有五條神則浮現,流露五行之力,而后在他的操控下,緩緩交織在一起,一股與那神座相似的力量漸漸誕生出來,如同一抹彩色的霞光,沒有形體,而后在太叔靜的掌心中,塑造成了一張神座,通體晶瑩如同琥珀。
看著手心上這張小小神座,太叔靜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超越了神則的力量,輕易可以鎮壓一切,就連無堅不摧的大道神鏈,都要在這股力量下分崩離析。
想著,太叔靜手心當中繼續浮現一條條神則,如同乳燕歸巢般融入了這張小小的神座當中,當太叔靜將所有的神則都融入了進去之后,這張小小的神座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波動,然后他掌心緩緩升起,瞬間擴大,懸浮在他身后,透著一股主宰萬靈的神王氣機。
“小靜,遏制自己的威壓,會死很多人的。”
這時候,太叔云大喝一聲,讓太叔靜回過神來,看到整個中域都開始晃動了起來,空間開始崩塌,宛如滅世,他趕緊將自己身后的神座給收了起來,隨著太叔靜將神座收起,整個中域的晃動才停了下來,崩塌的空間也恢復如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注意。”
太叔靜尷尬地笑了笑,剛剛要不是自家老哥的提醒,差點就玩大了。
太叔云無語地看了自家小弟一眼,超越了帝皇境的力量隨隨便便就能打沉陸地,更別說這超越了神境的力量,還不得把一切都給滅了,毛毛躁躁的,還跟小時候一樣,什么時候才能長大,不讓他這個大哥操心呢,唉。
“靜,下次可不要這么魯莽了。”
小白和如雪同時白了他一眼,剛回來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要是真讓他把中域給弄沒了,還不得以死謝罪。
“咳咳,意外,都是意外,我也沒想到把這個王座弄出來,會有這么大的動靜。”
太叔靜干笑一聲。
“哥,這一次我走在你前面了吧。”
頓了頓,太叔靜又嘚瑟地看向自家老哥,那挑釁的小眼神,讓太叔云直呼無語,這個長不大的小屁孩,老子不跟你計較。
“懶得跟你說,我去會會那個神主明煌。”
不想再跟太叔靜待在一塊兒了,太叔云說完,化作一道光芒就遁入了星天,不給太叔靜說話的機會。
“嘿嘿,舒服。”
見到自家老哥那無語的模樣,太叔靜嘿嘿一笑,神色有些得意。
“靜,你太幼稚了吧,有必要在大哥面前炫耀嗎?”
看著太叔靜那小孩子氣的模樣,小白和南宮如雪都覺得好笑。
“這怎么能說是幼稚呢,這是男人的好勝心。”
太叔靜反駁道。
對于太叔靜的狡辯,小白和南宮如雪相視一眼,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