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從傳承當中醒來,太叔靜感覺自己像是在短時間里讀了十幾年的書,現在,他在陣道上才算真正有了根底,不再是野路子出身,腦海里有大量的知識沉淀著。
“果然有很多獨到之處,這一趟地宮之行,哪怕只得到陣法傳承,都值了。”
滿意地點點頭,太叔靜站起身來,這份完整的陣法傳承,完全可以締造出一個強大的陣道世家,只要傳承不斷,可以一直強盛下去。
隨著太叔靜接受完這份傳承,這片空間開始有了變化,不再是一片白茫茫,而是慢慢清晰了起來,顯露出一個房間的樣子。
房間的另一端,有一扇門已經開了,顯然是在給太叔靜指明出口。
走出這個房間,入眼是一片開闊的場地,只見一座巨大的石碑聳立在場地中央,足足有十幾丈高大,在石碑周圍,還漂浮著很多張蒲團。
這座巨大的石碑之上,有醒目的兩個字,道碑。
而在道碑這兩個字之上,似乎還有一個字的痕跡,如果不出意外,那是一個天字,只是好像被某種力量從石碑上抹除了這個字。
也就是說,這塊石碑原名天道碑,而天字被抹除,變成了道碑。
“果然還是受不住。”
看著那道被抹除的痕跡,太叔靜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天道二字牽涉的因果太大,沒有足夠強大的氣運,是無法承受的,會被天道反噬,走向衰敗。
不過,即便是被抹除了一個字,這塊巨大的石碑之上,依舊透出了一股濃郁的大道氣息,甚至要超出法則,達到另一個層次。
這些漂浮在石碑旁邊的蒲團,也就是專門用來在石碑前悟道的器具了。
太叔靜走出來的同時,從其他方向也紛紛走出來幾道身影,他看過去,發現了自家老哥太叔云的身影。
除此之外,小白也出來了,還有敖真敖顏他們,易寶閣的那位女子,藍曦月和申屠絕兩人也在列,以及他們當中最先進來的青年和佛宗傳人。
除去這些人,還有兩位神秘人在場,和太叔靜與太叔云一樣,也是用秘術遮掩了真容,甚至還從身上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瞧見太叔靜,有兩道視線流露出了明顯的敵意,一個是敖真,還有一個就是那星辰宮的圣子申屠絕了。
看過去,太叔靜發現藍曦月的視線一直在老哥身上停留,猜測兩人應該還沒有面對面表示身份,沒機會。
“怎么樣?”
小白走到太叔靜身邊,輕聲問道。
“很不錯,不虛此行了,”點點頭,太叔靜回應道。
所有人看著這塊石碑,一眼就能看明白接下來該怎么做,這門多的蒲團在那里,傻子也知道是要借著這塊神秘石碑上的大道之力去悟道。
只是,這些蒲團的位置就有些微妙了,最靠近石碑的蒲團只有九個,剩余的幾個蒲團就稍微離石碑遠一些。
這細微的差別,肯定就會導致悟道的效果出現差距,所以,想要有最好的悟道場地,就必須要奪取這九張蒲團中的一張。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接下來,就看誰的本事更大,就可以占據那九張蒲團里面的一張,而他們這里的人數明顯多于九這個數。
也就是說,他們當中,一定會有人被踢出去,選擇遠離石碑的那些蒲團。
“那個叫申屠絕的小賊,過來挨打。”
這時候,太叔靜指名道姓地看著申屠絕,這里誰都可以坐上那九張蒲團,就申屠絕是不行的。
“沒時間搭理你,滾一邊去。”
被人指名道姓,申屠絕頓時氣炸了,貴為星辰宮的圣子,又是一位身懷星河神體的天驕,誰敢對他這么說話,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話又說話來,馬上就要進行著九張蒲團的爭奪了,申屠絕雖然大怒,卻也忍住了想要出手的沖動,機緣就在眼前,他不可能放棄。
“阿彌陀佛,小僧就先笑納了。”
佛宗的佛子明心微微一笑,腳踩佛光,很快就占據了一張靠近石碑的蒲團。
盤膝坐下之后,只見這位佛子取出了一個紫金缽盂,佛光四射,有佛音傳唱,形成了一道佛光屏障,將他護佑在其中。
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紫金缽盂,是一件強大的圣兵。
有一件強大的圣兵護法,這位佛子也就可以安心悟道了,不怕有人暗算,畢竟悟道之時最忌諱被人打擾。
同時,那位劍帝宮的青年也化作一道劍光,也占據了一張蒲團,抬手扔出一把古樸的長劍,劍意沖天,圣道之力從劍身上綻放,將青年籠罩在其中。
毫無疑問,這把劍也是一件強大的圣兵。
十張靠近石碑的蒲團,轉眼就只剩下了八張,一位是佛宗的佛子,一位來自劍帝宮,兩人的身份背景都極其的強大,再加上有圣兵護持,沒人有異議。
“那小女子也不客氣了。”
易寶閣的那位女子也緊隨其后,只見她取出一件鈴鐺,通體閃爍藍芒,綻放著強大的氣息,又是一件圣兵。
已經有三個蒲團被人占據了,剩下的人也開始有些按捺不住,還有六張蒲團,剩下的那些人中,有三個人是要被踢出去的,只能選擇外圍的蒲團。
“小白,你先上去,我找那個申屠絕玩玩。”
對小白說了一聲,太叔靜朝那申屠絕走了過去,一副明顯要找麻煩的樣子。
“小子,你別太過分了!”
見到太叔靜過來找茬的架勢,申屠絕真是要被氣死了,這時候不去爭奪蒲團,竟然跑來找他的麻煩,這不是要便宜其他人嗎?
“就欺負你咋滴,過來挨打吧你。”
懶得廢話太多,太叔靜踏著天神步,轉眼就來到了申屠絕的面前,一巴掌抽了下去,干凈利落。
唯有一戰,畢竟太叔靜總不能說,你派自己小弟來殺我老哥,我這個小弟就替老哥出口氣,把你摁在地上摩擦吧。
見太叔靜對申屠絕出手了,小白并沒有照著太叔靜的話去占據一個蒲團,她也知道還有六張蒲團,但是并不急。
不出意外,那三個被踢出去的人,就是申屠絕和那兩個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