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太叔靜一指點在了小廝李二的眉心,一抹白色的靈光沒入其中。
這是太叔靜的輪回之力,對于精神力有著強大的作用,即便是修道者的神念,他也能憑借輪回之道,截取到相關的記憶。
輪回之力多奧妙,神秘莫測,還要在其他至高大道之上,混沌之道亦是如此,以太叔靜對這兩道的領悟,都未能完全洞悉兩道的玄奧。
至高之道各有千秋,論攻伐之力,輪回與混沌也許無法登頂,但是論其中諸多神秘,當是數一數二。
至于那個灰狐,已經在太叔云空間之力的絞殺之下,化作了飛灰。
這世間,追蹤人的手段實在太多,就是以太叔靜的截取神念記憶之術,還有太叔云的時光回溯之術,都能做到,只是手段不一樣罷了。
“咦,小公子,我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小廝李二醒來了之后,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面,有覺得有些奇怪,他們不是等著有人來碰瓷的嗎?怎么到這樣的地方來了?
“當然是干了一票大的,接下來可以去逛逛這夜市了。”
太叔靜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是嗎?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奇怪?”
小廝李二拍拍自己的頭,他根本就沒有太叔靜所說的,干過一票的記憶,難道是他睡著了嗎?這也太離奇了。
“哈哈,你小子給嚇暈過去了。”
太叔靜繼續編了一個謊言。
之所以消除他這段記憶,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灰狐一死,東西不見了,他背后的勢力,那個叫做閻羅的組織,肯定會派人找上門來。
如果追查到李二的存在,他們肯定會用各種手段來撬開李二的嘴,太叔靜倒也不是怕,只是不想因為自己害人性命而已,李二也只是普通人。
太叔云也在一旁笑著點了點頭,這讓李二確信了,原來自己暈過去了,難怪什么都不記得,感覺好丟臉。
“別想了,去逛逛夜市。”
太叔靜笑了一聲,邁步朝小巷外走去。
“走吧,”太叔云對他招呼了一聲。
小廝李二晃了晃腦袋,自己想那么多干嘛,難不成小公子還會害自己,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
就在灰狐消亡在天地間不久之后,距離云國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黑衣人正御空而行,直奔云國國都而去。
“嗯?夜叉死了。”
黑衣人停下來,從懷里拿出一張令牌,這張令牌上,刻畫著一只奇特的惡鬼,身上纏滿了鎖鏈,最顯眼的就是那吐出來的長長的舌頭,一直垂下到腰間。
這只惡鬼,竟然是地獄之中,負責勾人魂魄的無常。
這枚令牌通體白色,像是白玉雕琢而成,上面除了一只惡鬼無常的圖刻,還有兩個醒目的字體,閻羅。
“該死,到底是誰?”
黑衣人暗罵一聲,然后馬不停蹄地趕往云國國都。
這一次負責和灰狐接頭的人就是他,灰狐是他的下屬,身上帶著很重要的東西,至于為什么把東西放在一個第四境身上,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為了保證東西的安全,他們也在灰狐的身上布置了一個六轉殺陣,就算是面對第七境,也可以全身而退,只是,結果往往出乎意料。
黑衣人心急如焚,如果東西丟失的話,他根本負不起這個責任,里面的東西太重要了,讓他死上十幾次都不夠。
“夜叉這個蠢貨。”
黑衣人越想越氣,明明吩咐過讓他小心行事,即便是一直躲著都行,只要能保證這次任務的安全,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沒想到,還是出可題了,灰狐身死,如果是平常的話,他壓根就不會在意,只是灰狐身上帶著的那些東西太重要了。
“不管是誰,動了那些東西,都要死!”
黑衣人語氣森寒,顯露在外的一雙眼睛,散發著無比濃郁的殺意,給黑夜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冷意。
云城。
賺了盆滿缽滿之后,太叔靜心情都暢快了不少,總算脫離了貧窮二字,現在他和太叔云也算是有些小家當的人了。
從灰狐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兄弟二人都給分了。
本來太叔靜把小白那一份算在了自己這里,可是太叔云堅持要給小白一份,然后太叔靜和太叔云經過一番唇槍舌戰之后,才平息了下來。
最后,還是太叔靜技高一籌,他讓太叔云想想藍曦月的事情,現在開始存點老婆本,以后見了面,好歹有東西能拿得出手,不然,就太挫了。
聽了自家小弟的話,太叔云只好作罷,然后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太叔靜,他越來越發現小弟好像很懂這方面的事情,可是為什么輪到他自己的時候,就失效了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哥,我臉上有花嗎?還是說,你想姑娘了?”
太叔靜被自家老哥盯得有些不自在,然后詭異地笑了,眉毛還抖了抖。
“去你的,瞎說。”
被太叔靜這么一說,太叔云回神,翻了個白眼,還能不能有點正行了。
“嘿嘿嘿,我可沒瞎說。”
太叔靜笑嘻嘻地看著他。
“好呀,我看是你自己想姑娘了吧,小白,小靜想姑娘了,你會怎么做?”
太叔云看向太叔靜肩頭的小白,可道。
“娘親說,讓他跪搓衣板。”
小白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太叔靜差點一個趔趄倒地,小白這說的是什么鬼,他那調皮的娘親和小白說了什么,連搓衣板都出來了。
“哈哈哈,這個好。”
太叔云頓時大笑了起來。
“咳咳,小白,別信娘親說的話,她那都是騙你的…算了,不說了。”
太叔靜眼角抽了抽,懶得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要是再說下去,估計小白又要說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小公子,你們看,前面就是風月樓。”
小廝李二突然大喊了一聲,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面燈火通明,異彩繽紛,還有樂聲從里面傳出來。
“風月樓?那是何地?”
太叔云可道。
“我也只是道聽途說,那風月樓是這里有名的歌舞之所,里面全部都是擅長歌舞的美麗女子。”
“不過,風月樓與紅樓不一樣,她們只賣藝不賣身,而且,聽說里面十分嚴格,若是有女子被發現與客人有僭越之舉,便會凈身逐出風月樓。”
小廝李二說著自己腦海里的情報。
“真有那么玄乎?這風月樓背后有人吧。”
太叔靜猜測。
如果真如李二所說的那樣,這個風月樓里面全是女子,定然會引來覬覦,若是沒有半點背景,只怕在這里混不下去,早就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小公子說的不錯,傳聞這風月樓背后有一方勢力的影子,足以應付一切,而是什么勢力,就不得而知了,隱藏得很深。”
小廝李二搖了搖頭。
這風月樓能夠在這樣得地方立足,就已經說明了它的不簡單,其背后的勢力一定有些來頭,否則,很難在這里立足。
只是,他李二在云城混跡這么多年,也沒聽過這風月樓背后的勢力叫什么,倒是幾次出手,都把那些鬧事的修道者給抹殺了。
其中,還有幾位第六境。
這些事情,風月樓背后的人都做的極其隱秘,絲毫沒有消息泄露出來,這也讓風月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同時,也威懾了很多心懷不軌之人。
現在,基本上沒有人敢在風月樓鬧事,就像是沒有人敢在易寶閣鬧事一樣。
“小靜,你有興趣嗎?”
太叔云可道。
“沒什么興趣,我又不懂歌舞,也不會欣賞。”
太叔靜攤了攤手。
他說的是事實,他對唱歌跳舞一點不通,也不懂什么叫做風雅,怎么可能對這種歌舞感興趣,去了也是白去,就跟牛嚼牡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