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時候老師說: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因此姜浩大著膽子假設。
“祂在恐懼,恐懼自己的墜落,當我掌握‘太陽’權柄的時候,就是祂的國度從域外虛空中墜落的時候。”
賽迪爾之書中記載,海洋女神安博里通過‘海洋’權柄登神的時候,近海之神和遠洋之神這兩位神靈在同一個時間失去了對‘近海’、‘遠洋’權柄的控制。
祂們的神國從域外虛空中墜落到這個世界中,自身的位格和層次也從真神跌落到半神的位格和層次。
此后百年,近海之神憑借著‘喚潮魚人’權柄再次登神,尊號也從近海之神變成了喚潮魚人之神。
而另一位遠洋之神則在隱秘的戰爭中隕落。
姜浩在認真的假設,他腦洞大開,突然想到此前黑夜女士對黎明之主的態度。
“同為原初七神之一,黑夜女士面對黎明之主時的態度卻是‘兩個選擇,立即退去。或者,隕落!’,這似乎意味著,黎明之主在位格和層次上要低黑夜女士一等。”
“黑夜女士是黑夜的主人,月亮的支配者,黑暗種族的造物主。”
“祂的尊名是黑夜女士,那么祂必然掌握了‘黑夜’的權柄,而在她的稱呼里有著月亮的支配者之稱,也說明了祂占據了‘月亮’的權柄,而且有極大的概率是掌握而非占據。”
神靈的稱呼,不是可以隨意叫的。
不管是知識之神歐格馬的稱呼‘知識的傳播者’還是黎明之主亞蒙艾托的稱呼‘黎明的主宰’,都是該神靈在掌握了對應的權柄之后才有的。
神靈的層次里,只有隱匿起來的稱呼,沒有胡亂起的稱呼。
某某的主宰,某某的支配者的稱呼,都意味著該神靈對對應的權柄有著極高的控制。
“至于‘黑暗種族的造物主’,這說明了黑夜女士應該有著‘造物主’方面的權柄,只是不知道這位女神是占據了‘造物主’的權柄,還是掌握了‘造物主’權柄向下分裂變化的‘黑暗生物的造物主’權柄。”
他突然想到了伊恩艾伯特男爵記憶中,血族信奉的月之魔神和狼人信奉的墮性之母。
這兩位神靈的神徽似乎都是月亮——月之魔神的神徽是殘月的月亮、墮性之母則是滿月的月亮。
而更巧合的是,這兩個種族都是屬于黑暗的種族,被黑夜眷顧。
“根據傳說,血族是月之魔神創造出來的,狼人是墮性之母創造出來的,假設…假設血族信奉的月之魔神和狼人信奉的墮性之母都是黑夜女士,那么黑夜女士稱呼中的‘黑暗種族的造物主’來源就可以得到解釋了。”
“祂接連創造了血族和狼人,從而占據了‘造物主’的權柄,但由于祂尚未完全掌握‘造物主’權柄,所以祂的稱呼是‘黑暗生物的造物主’,而不是‘萬有的造物主’。”
“這樣看的話,女神比黎明之主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啊。”
“畢竟‘黎明’權柄只是‘太陽’權柄向下變化而來的權柄,而‘月亮’是和‘太陽’同一個層次的權柄。”
這個世界的月亮可不是藍星上的月亮。
藍星的月亮是反射了太陽的光才會發光的,從概念上來說,藍星的月亮是太陽的附庸,而這個世界的月亮則是自身在發光。
它和太陽分別占據了黑夜和白晝,循環為這個世界提供光亮,帶來了夜晚和白天。
從概念上來說,異界的月亮和太陽更接近華夏古代神話傳說中里日月的概念,它們是互相對等的存在。
“女神還掌握了‘黑夜’的權柄,嗯…還有‘黑暗種族的造物主’。”
神力決定神靈的實力,權柄決定神靈的實力上限,一名沼澤之神就算全大陸的人信仰祂,祂也強大不起來。
“難怪女神敢對黎明之主放言‘立即退去,或者,隕落’。”
“女神真霸氣!”
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對待朋友,要像春天一樣溫柔真誠。
“感謝女神的幫助。”
姜浩在心里輕輕的說道,要不是女神,他這會已經逃回藍星了。
說完之后,姜浩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蛋椅的扶手,開始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
“我現在暫時是安全的…甘茲羅斯市是黑夜女士罩的,黎明之主不敢亂來,我在這里是絕對安全的。”
“但出了甘茲羅斯市就不一定了,那位黎明之主既然在無盡森林里守株待兔,等我出現的時候來一發太陽,那祂就很有可能在甘茲羅斯市守株待兔,等著我出去好來一發永恒熾陽。”
“現在的情況是,我等同于被困在這里了。”
“有什么辦法能解決這個困境?”
姜浩細細思索。
成為真神…肯定是可以解決這個困境的,不過那樣的話,他要應對的,就從黎明之主從域外虛空中降下的怒火變成了黎明之主真身跨越虛空前往他的神國開啟神戰。
網絡在線噴人升級成真人見面互砍,這個困境不解決比解決更好。
“而且這個想法根本就行不通…我想解決困境的最終目的是弄明白掌握權柄的關鍵‘認可’到底是什么,從而成為真神,如果我能直接成為真神的話,我就用不著離開了。”
“我直接回藍星冒充神靈一統信仰后再殺回來多好。”
“尋找他神的幫助,這樣也不行,我手里沒有足夠的籌碼打動神靈,而且在我的假設里黎明之主是差黑夜女士不止一個層次,但祂好歹也是原初七神之一,普通的神靈根本沒有面子讓祂放過我。”
姜浩停頓了一下,將思緒轉了回來,“如果這個思路行不通,那我為何不換個思路?”
“我的根本目的是弄明白掌握權柄的關鍵‘認可’是什么,離開甘茲羅斯市是一個思路,但不離開甘茲羅斯市也是一個思路。”
“我完全可以在甘茲羅斯市里讓別人去尋找掌握權柄的關鍵‘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