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抄起鍵盤,簡單地搜索調查了一下。
軍儀棋世界賽是在薩黑爾塔合眾國的大城市叁希斯克舉辦——今年是第六屆,每一屆都在這座城市舉辦。
理由也很簡單,距離東果陀最近。
東果陀共和國是舉世聞名的軍儀棋強國,組織一場軍儀棋世界賽,如果沒有東果陀的職業棋手參加,那還不如不舉辦。
而東果陀這個國家比較封閉,地處優路比安大陸的南邊的巴路沙群島之中,也不怎么積極地對外交流。
大概是為了遷就該國棋手,因此世界賽的舉辦地設置為優路比安大陸薩黑爾塔合眾國的叁希斯克市,距離巴路沙群島并不遙遠,乘坐高速飛艇估計半天就能飛一個來回。
而距離并不遙遠帶來的結果就是,雖然今年的比賽是前幾天才結束,但景旸估計這會兒剛剛拿下第三冠的小麥可能已經回國了。
哪怕是全民軍儀棋的東果陀,在那種激烈的競爭環境里,小麥也可謂下遍國內無敵手,去了世界賽一樣亂殺,如今拿下世界賽三冠王,這樣的頂級人才、牌面棋王,就算東果陀國王并不當回事,也不至于任其自費比賽,肯定全程跟著東果陀官方飛艇出入國際。
景旸這會兒就算想插手,好像也來不及了。
強行插手,只能淪為俗手。
看來只能等下一屆。這才是本手。
到時候,景旸考慮提前蹲點叁希斯克市埋伏,找機會在小麥身上留下一道星標。
有了星標這樣的妙手之后,無論事情如何發展,想必都會好辦不少。
今年是1995年的7月份,下一屆軍儀棋世界賽…
景旸一查,咦,這比賽是兩年一屆?下一屆要到1997年?
漫畫里被蟻王找來對弈的小麥已經是五連冠的世界棋王…
1995年是三冠王,兩年一屆,那么就是1997年、1999年繼續蟬聯,剛好五冠。
漫畫的嵌合蟻篇發生在2000年初,彼時的小麥恰好是五冠王榮譽在身,想要拿下第六冠則需要等到2001年的6月,她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1997年6月,黑國,叁希斯克市,軍儀棋世界賽,小麥。
景旸雖然想干預一下小麥這樣珍稀人才可能出現的悲慘命運,但也沒有熱心到今年已經錯過機會還要千方百計前往對外不友好的封閉的東果陀把小麥找出來的那種地步…
因此他只是將這些總結出的信息點記在心里,等兩年后小麥自己從東果陀出來,再做打算。
他這邊還有心情尋思千里之外的盲眼小棋王,那邊年輕的賞金獵人細寬已經急得不行了。
細寬留在樓下的手下兄弟們不知何時被人解決,這會兒襲擊者必然已經悄然上樓,不知道是在埋伏,還是準備暗中出手…無論是怎樣,他們此刻的處境,都不算安全。怎么這個少年獵人心這么大,一點不當回事呢?
景旸不當回事當然是有原因的。
有他當中介人,有星標、戒指月標的配合,他、巖雀和小滴可謂視野共享,在腦海里建立隊內語音…那些想暗中摸上樓的刺客、殺手又或者獵人,想偷襲他們,那真是想太多了。
更何況,就像真正厲害的獵人大概不會在意執照的信號暴露那樣,真正厲害的惡人大概也根本不在意附近有沒有萌新獵人不慎暴露了自己用獵人執照刷卡上網時的信號。
比如西索那樣的愉悅殺人犯,會有事沒事盯著某個專業軟件,關注附近有沒有新的獵人執照信號出現嗎?
怎么可能!這貨可是連嵌合蟻那種國際大新聞都不關注…
而水平不夠的家伙盯上自己手里這張執照的話,結果毫無疑問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景旸朝門口抬了抬下巴,細寬驚愕看去,小滴面色平靜地拖著一對男女走回屋子,后者二人的雙腿都已經被打斷,看那扭曲的傷勢,估摸著是被小滴追上后用凸眼魚直接砸斷的。
血肉、白骨,混著血水,在地板上拖出一道尾跡,小滴將二人扔在沙發邊,看向打開的臥室門里面的景旸。
景旸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顧忌自己的心臟,小滴出手砸的位置就不是他們的雙腿,而是腦袋,這會兒在地板上拖地的就不是斷腿,而是兩人的腦花…
“在看你呢。”景旸對細寬說道,“你不是賞金獵人嗎?認得他們倆不,值多少錢?”
望著那對血泊中被打斷腿,滿眼迷茫與恐懼的男女,補習班講師圖特嚇得一個哆嗦。
細寬額頭也浮現冷汗,“他們是怪盜夫婦,累計犯案三十多起,受害者高達80名以上,金錢財物被搶奪一空,甚至被肢解、分尸,更有傳言他們食人肉…每個人的懸賞金額都不低于3000萬戒尼!他們居然也剛好在附近?”
“7千萬?喲,那這還賺了。”景旸想起剛才為了查接下來那位買走火紅眼的企業家的資料花掉的幾百萬,心里不由得舒坦不少,“他們來找我們也好,省得害了別人,對吧?”
他熱情地拍拍細寬的肩膀。細寬不禁無語,問道:“你沒有處理過懸賞犯換賞金吧?”
“所以需要你這位專業的賞金獵人幫忙嘛!”景旸笑瞇瞇地說,“喏,又有一個魚兒來了。小滴,打掃一下,免得血腥味把人嚇跑。”
小滴點頭,推開吸塵器的開關,“把地上的血污都吸進來。”
凸眼魚大嘴一張,強大的吸力將地板上拖曳的血跡一掃而空,就連斷腿處的渣滓也被吸入念能力具現化的吸塵器內。原本血流如注的四條斷腿頓時斷流,兩個怪盜的臉色變得蒼白不少——也不知道凸眼魚是怎么理解小滴的命令的,順著斷腿將這倆人體內的血都吸了不少。
樓道里,一個體格高大的人貼著墻壁,如一道影子般輕如煙霧地悄然前行。
但在樓道的墻角,一只小灰鳥更為不起眼地注視著他,時不時轉一轉腦袋。
“喂,這個又是誰?值多少?”
“看他的動作,應該是影子殺手…據說他是那個揍敵客殺手家族的狂熱信徒…”
“我問你他值多少錢。”
“呃,”細寬只得道,“7000萬以上。”
景旸笑道:“總算來個帶勁的。小滴,走,一起干活。”
“嗯。”小滴點頭,伸手抓住凸眼魚,利齒電鋸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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