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3 如果做這種事,那我就不當海賊了

　　［章頭連載·來自世界的甲板11·忠鷹匹格］

　　［曾經內亂后被海賊摧毀的伊戈爾王國的廢墟上，又興起了一座小漁村。漁民們忙活著，抬頭望向天空，一頭巨鷹展翼掠過，落到村外山坡上的一座小墳前，將一份最新的報紙輕輕放到碑前，鷹首變成豬頭拱了拱碑側，就地靠坐著休息，如果有野獸敢接近，它便豬突將之趕走或者吃掉。］

　　夜幕下的香波地群島，仿佛籠罩在密密麻麻的折射著清冷月光的泡泡的虛影中，如電如露，如夢如幻。

　　岸邊，巨大的火堆周圍，聚集著眾人。

　　這是一場熱鬧的宴會。

　　既是慶祝現在的團聚。

　　——馬爾科等人；路飛、艾斯、薩博、多拉格、郁金香等人；雷利、香克斯等人；林奇、羅賓、漢庫克等人；當然還有卡文迪許、瑪麗安、安妮與阿莫琳，圍坐在火堆邊三三兩兩連成一圈。

　　同時，也是為了悼念白胡子、以藏、甚平等逝去的人。

　　靈魂之王，黃泉果實能力者，爆炸頭骷髏頭拉著小提琴，琴聲時而活潑，時而哀婉，時而感傷，時而奮進，時而歡快…

　　馬爾科、喬茲等跟著白胡子十幾年，數十年的成員，聽著琴聲不知不覺想起了曾經與老爹一同冒險，一同歡笑，一同宴會的時光，想起那位被他們發自內心尊敬的父親真的不在了，以后的宴會，也再也看不到他一邊被護士責備一邊不在意的痛快喝酒，再也聽不見他爽朗開懷的笑聲，不禁都潸然淚下。

　　艾斯為每一個弟兄倒上一杯酒。

　　“老爹，以后也請在黃泉，繼續看著我們吧。不會給你的威名丟臉的！”

　　大家一起舉起酒杯，用白胡子的結義兄弟御田家鄉的禮節，仿佛是全員聚齊一般，為逝去的那個白鯨般的男人灑下半碗酒，將剩下半碗飲盡。

　　在這如同黃泉的歌者哼唱的曲調中，岸邊的島鯨魚拉布大眼睛閃著淚光，模糊的視線里，那個拉琴的爆炸頭骷髏變回了曾經有著血肉之軀的樣子，當時他的身邊還有揚基船長，還有倫巴海賊團的其他人，有大提琴手、鼓手，甚至是同伴隨便撿了兩塊碎木板也能敲打歌唱與布魯克的琴聲相和…而現在，布魯克成了一具枯骨，在獨奏。

　　拉布傷心地哭了出來。

　　“喝！”

　　和林奇兩人對瓶吹拼酒的索隆；和羅賓嘻嘻笑著勾肩搭背，紅著臉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什么，還時不時偷看漢庫克，惹得漢庫克也似乎紅了臉，桑達在旁捂嘴偷笑，被漢庫克瞪了一眼；皺著眉頭研究著怎樣才能讓梅麗也嘗嘗酒水飲料的滋味的烏索普與喬巴；大咧咧地與雷利、香克斯這些乘坐過自己師傅湯姆先生打造的奧羅杰克遜號的前海賊團船員談笑的弗蘭奇；游走在眾人之間端菜、倒酒，忙碌卻笑得十分開心的山治…

　　揚基船長，還有曾經倫巴海賊團的大家的身影中間，也被這些人給填充進來。爆炸頭布魯克拉住小提琴的身影并不孤單。

　　“吼～～！！”

　　島鯨魚在夜色中仰頭輕嘯，布魯克搖頭晃腦地拉著小提琴，大笑道“怎么了，拉布？難過嗎？開心嗎？想落淚嗎？想大笑嗎？”

　　相似的懷念過去同伴的行為，在那數十年的幽靈船漂泊經歷中，布魯克就已經做過無數遍。

　　相似的曲調，布魯克也早已拉過無數次，每一次都不盡相同。

　　但這一次的琴聲，也和那無數次殊途同歸，復雜而激烈的情感，在樂聲中來來回回，起起伏伏，最后，琴聲的旋律漸漸變得簡單純粹，這是一首海賊之歌。

　　“那就哭吧！笑吧！”

　　火光搖晃在骷髏的臉上，布魯克痛快大哭，放肆大笑，琴弓在顫動的琴弦上干脆有力地肆意扯動，“這就是音樂啊！這就是宴會啊！這就是～～海賊啊！！”

　　在布魯克的琴聲中，路飛咬著肉骨頭，雙手雙腳一起拍打著節拍，嘻嘻哈哈唱歌。

　　甚至瑪麗安也被熱鬧的氣氛感染，拿起畫筆在夜色里憑空涂抹，一團“夢幻七彩·一起開派對吧”的顏色流淌在空氣里，調動著在場人的情緒。

　　想歡笑的就縱情歡笑吧。想大哭的，就好好大哭一場吧。

　　得知白胡子死后，艾斯第一次不再是默默流淚，而是嚎啕大哭，眼淚鼻涕淌了滿面，強壯的身軀在顫抖著，“我是不是真的是災星？我出生之前，父親死了，出生之時，母親死了，現在連白胡子老爹也走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說什么要做最自由的人啊，只是在一味的任性胡來罷了！”

　　香克斯、雷利、馬爾科等人目露震驚，薩博、路飛也有眼淚浮現。只是，沒有人去阻攔艾斯，任由他將內心的情緒發泄出來。

　　“我該不該出生？這是當然的啊！如果不好好活著，怎么對得起他們啊！！！”

　　艾斯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時而大哭，時而大笑，情緒漸漸穩定。

　　發現眾人的目光，殘留著雀斑的臉上，頓時有些紅。

　　“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哭得好丑啊，艾斯！喝酒！喝酒！”

　　有人大哭，有人大笑。

　　乘著海風～乘著浪～

　　在海潮的彼端，夕陽也在歌唱著～

　　在天空畫圓的鳥之歌～

　　路飛嘻嘻哈哈，也不管熟不熟，就拉著白胡子海賊團的那些人載歌載舞。

　　看著仿若宴會里最活潑的崽的兒子，郁金香笑而不語地靠在多拉格身旁。

　　我們是海賊，在大海上奔馳～

　　把海浪當枕頭，把船當床鋪～

　　骷髏就在船帆與旗幟上～

　　“呵呵呵…”

　　林奇、羅賓、漢庫克，弗蘭奇、雷利等成年人，則面帶微笑地喝著酒，看著年輕人們群魔亂舞。

　　伊大姐如果這時候全力來一發制裁，或許能將威脅到她的危險分子全部團滅了？

　　林奇笑著搖搖頭，與一旁的索隆、雷利碰了一下酒瓶，仰頭咕嘟嘟飲酒。

　　接下來一段時間，要把積攢的能量球消化為己用，或許要經常轉移地點，免得被偷窺狂伊大姐騷擾…

　　就在林奇想著有的沒的的時候，靠在他身旁臉色微醺泛紅的羅賓，情動地貼上來，伸出香舌紅唇，親吻他脖子上淌落的酒液。

　　羅賓一路吻至林奇嘴角，攬臂環住林奇的脖子，用力地熱吻在一起。

　　林奇自己更不是在意旁人眼光的人，將羅賓抱在懷里回應。

　　娜美和桑達看得目瞪口呆。

　　“你們…”漢庫克面紅耳赤，忽然“啊”的一聲，被羅賓扯去。

　　迷迷糊糊中，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了三人交頸環首，你來我往，她來她去，一時間情意綿綿。

　　端著醒酒飲料走來的山治瞬間石化，嫉妒使他幾乎要質壁分離，但是看到之前陰郁消沉的羅賓姐這樣開心快活，卻又一陣發自心底的喜悅，哈哈笑著鼓掌起哄道“喔！”

　　烏索普等人也吹口哨起哄，路飛嘻嘻哈哈的跟著湊熱鬧。

　　梅麗和喬巴都屬人外物種，并不覺得害羞，只是跟著大家一起傻樂。

　　“呵呵呵，更像海賊了呢！”夏琪像個看到圓滿結局的媽媽粉，笑得很開心。

　　同樣有媽媽心態的當屬郁金香了，她靠在多拉格身上，笑吟吟地看著兩個“女兒”與林奇親吻的快活樣子，一陣欣慰。

　　布魯克的琴聲也越發活潑輕快，又如同結婚進行曲一般，蕩漾著愛情的圣潔感。

　　眾人在這流淌的樂聲與濃烈的氣氛中，告別過去，珍惜現在，笑看未來。

　　喲嚯嚯嚯嚯～

　　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朝陽咯～

　　為什么要沮喪～明天也是個月夜～

　　反正每個人都會變成骷髏～還是談一些快樂的事情吧～

　　喲嚯嚯嚯嚯～

　　就在這時，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香克斯竟然也嘻嘻哈哈地湊上前去，在篝火旁完全沒有四皇氣場地怪叫大笑，拍掌唱歌，唱著這首海賊之歌，將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旁。

　　羅杰船長。

　　白胡子！

　　御田先生！

　　遠去的伙伴們啊，你們在哪？

　　一定還在的吧！在黃泉的某個地方！

　　能夠看到嗎？在這里飄揚的海賊旗…

　　“香克斯！”

　　路飛嘻嘻大笑，隔著熱鬧的人群，香克斯看向路飛按著的頭上的那頂草帽，不禁露出笑容，周圍傳來一陣口哨，是耶穌布和烏索普爺倆在起哄打趣。

　　“路飛！你要把它還給船長了嗎？”拉基路狂笑，“現在就要還了嗎？”

　　“不要！”路飛咧嘴一笑，“我要再打敗香克斯以后，再帥氣地還給你！”

　　“是嗎？那可是很難的！”香克斯哈哈大笑。

　　“沒關系！”路飛神采飛揚道，“不難就不做了！嘻嘻嘻…”

　　香克斯燦爛一笑，然后對路飛做了個鬼臉，吐舌道“想打敗我啊，再繼續練個五十年吧！哈哈哈…”

　　“薩博，接著。”

　　忽然，多拉格扔來一個酒瓶，被薩博接住。

　　他嘿嘿一笑，朝多拉格舉了舉，然后拎著酒瓶走到路飛和艾斯那邊。

　　三兄弟面前各擺了一只酒杯，薩博擰開酒瓶，依次斟滿。

　　“艾斯，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薩博擰緊酒瓶，垂著頭近乎哽咽地說，“如果…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三人酒杯“叮”地相碰。

　　“我們不是兄弟嗎？”艾斯、路飛都笑了。薩博與他們一起仰頭飲盡。

　　“你們要把白胡子海賊團維持下去，那誰來做船長呢？”

　　卡文迪許頗有貴族氣質的瀟灑地喝著酒，笑著對白胡子海賊團問道，“是吃下震震果實的人嗎？聽說那位馬爾科現在沒有了不死鳥的能力，而且懸賞金最高，應該就是他了吧！哈哈，白胡子海賊團，就算沒有了白胡子，也起碼還有震震果實啊，真好玩。”他本來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馬爾科卻搖了搖頭。

　　不止是馬爾科，喬茲、比斯塔等人，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艾斯。

　　“我？”艾斯指了指自己，“要我來當船長嗎？”

　　“你可是覺醒的自然系能力者！”白團剩余的人擦著眼角大笑道，“況且，艾斯你就算不當這個船長，海軍也不會放過你啦！”

　　“你們…”艾斯看向一眾隊長們。

　　馬爾科笑道“有個志向遠大的人當船長，會比較有干勁一點嘛。老爹生前肯定屬意艾斯你去沖擊海賊王的名號，我們可都沒有這個想法。”

　　“要成為海賊王的是我啦！”

　　那邊與薩博、香克斯勾肩搭背的路飛像是有雷達一般捕捉到關鍵詞，橡膠腦袋伸了過來不滿的大叫。

　　喬茲沉聲道“如果沒有艾斯你，我們剩下這些人，失去了老爹后，已經無法聚集一個完成的海賊團了。”

　　“是你將我們繼續聚集在這面旗幟下，所以只有你才可以當這個船長。”比斯塔捻著微翹的胡須，嘿嘿笑道，“這就是‘船長’這個名號的意義所在了。”

　　艾斯正在感動，卡文迪許卻勃然大怒，摔碎酒杯上躥下跳地叫道“開什么玩笑啊！我不同意！”

　　“你是誰啊你不同意！”白團眾人，乃至于索隆等人也不禁無語。

　　安妮與阿莫琳母女難為情地將他們的船長往回拽，卡文迪許卻臉紅紅地指著馬爾科，對艾斯怒吼道“他的懸賞金比你高誒！當然是賞金最高的人才有資格當海賊船長啦！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啊！！！世人的目光都會被賞金最高的家伙給吸引走了啦！！！！！”

　　“你喝醉啦。”瑪麗安的小拳頭用力地將卡文迪許的臉頰擠得變形了。

　　“是你自己覺得自己沒面子吧…還以為你是義憤填膺，原來是感同身受…”烏索普等人一頭黑線，大家都知道，卡文迪許雖然是俊美海賊團的船長，但他的賞金卻沒有他們船上的“空想家”瑪麗安高。

　　馬爾科儒雅地笑了，擺了擺手道“賞金高低，這都是海軍的評價，平時拿來做笑談也就算了，咱們自己內部的事情，為什么要把海軍的眼光摻雜進來？”

　　“我們都同意，也都信服，艾斯做這個船長。那就只有他才能勝任。”喬茲沉聲道，“這與能力的強弱，賞金的高低，統統無關。”

　　比斯塔捻著胡須笑道“艾斯可是覺醒的自然系哦，喬茲，他現在肯定比你強啦。”

　　“哈哈哈！”

　　眾人又一次哄笑起來，雷利看著艾斯在深思熟慮后，不想辜負馬爾科、喬茲、比斯塔還有白團其他人的信任，最終神情認真地對眾人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對眾人。

　　“新的白胡子海賊團，成立啦！”

　　一眾浴火重生般的海賊齊齊痛飲此杯，舉著空碗對著漫天泡泡大吼。

　　現在的艾斯一定可以帶著新的白胡子海賊團繼續前進的…冥王雷利灑然一笑，心中極為暢快，舉杯飲盡。舊時代的船并沒有沉沒，只是船上會換一批年輕的海賊，接下我們的旗幟…羅杰，這就是你最后的笑的用意吧？今后所有為了大秘寶，為了海賊王的頭銜而出海的家伙們，都是我們羅杰海賊團在新時代的延續…

　　“活得久一點，真是好啊！”雷利突然大喊，把夏琪嚇了半跳。

　　“喲嚯嚯嚯，是這樣的呢，雷利先生。”布魯克在旁怪叫，雷利頓時哈哈大笑。

　　“開宴會！開宴會！”

　　路飛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吃吃喝喝，玩玩耍耍，忽然間忍無可忍的卡文迪許怒指路飛，“別嘻嘻哈哈的了！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啊！還有你草帽小子！”

　　“啊？我？”路飛一愣。

　　郁金香，多拉格，薩博，艾斯，雷利，香克斯…一雙雙的眼睛紛紛看過去。卡文迪許可不是慫人，天生自大狂的王子殿下誰也不虛，指著路飛吼道“再怎么樣，船長比船員的賞金低，這也太奇怪了吧！好，就算不論賞金，就從實力的角度來看，艾斯或許并不比馬爾科他們弱，但是你們這邊呢？”

　　索隆、娜美、山治、弗蘭奇、烏索普等人面色不變，這個問題船上的人誰沒有——好吧，可能除了路飛——考慮過？

　　不是今天由卡文迪許來指出，今后也會有其他人冷嘲熱諷。

　　娜美有點擔心地看向路飛，索隆則神色淡然，同樣的處境，他與路飛在加亞島的那間小酒館里，就碰到過了，他記得路飛當時的反應。

　　“林奇可是50億懸賞金的第一海賊啊！他在頂上之戰親手宰了大將赤犬還有元帥戰國！而你呢？”卡文迪許越說越爽，“你們這個海賊團的其他人呢？當然，我沒有瞧不起各位的意思——我當時也和你們一樣，根本無力參與大將級別的頂級交鋒，甚至連靠近一點都有生命危險！”

　　“但是，現實就擺在這里！

　　“你們跟林奇，甚至是跟惡魔之子妮可羅賓，都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的海賊！”

　　卡文迪許指向林奇與羅賓，慷慨激昂道，“你們和他們，根本就是天空海底，是兩個世界的人！短暫的相處自然無所謂，但是你真的要讓林奇和她在你們的船長？真的好意思嗎？以后別人看到你們這些人，眼里可就只有林奇，只有妮可羅賓，而不會有你這個所謂的船長！醒醒吧，‘草帽小子’！

　　“說什么賞金無所謂啊，不要在自己騙自己了！！！”

　　卡文迪許的聲音回蕩在夜色里，一陣風將篝火的火苗吹得搖晃不已，本來熱鬧不已的宴會突然有些沉默冷場。

　　香克斯，雷利，郁金香，多拉格，薩博…索隆，娜美，山治，烏索普…艾斯，馬爾科…林奇，羅賓，漢庫克，桑達…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爭議的焦點，草帽小子，蒙奇d路飛。他的賞金5億5千萬，而林奇的賞金，50億。

　　漢庫克一臉認同，她和桑達雖然不會討厭郁金香的兒子，但卻也不認為，路飛的船有資格讓林奇和羅賓站在上面。

　　“卷心菜，你要我…因為伙伴比我厲害，就要把他們趕下船嗎？”

　　路飛拍拍草帽，戴在頭上，聲音本來很平靜，但是蘊含著一股力量，最后咬牙，咆哮般大吼道，“如果做了這種事情，那我情愿再也不冒險！再也不做海賊了！！！”

　　擲地有聲的話語，回蕩在眾人耳邊。

　　誰都能聽出來，草帽小子的意思，絕不是綁架林奇和羅賓，說你們不繼續做我的伙伴，我就撒潑打滾不干了。

　　這小子是認真的。他就是如此認為，自己如果做出這種因為嫉妒伙伴的實力，而拋棄伙伴的不入流人渣行為的話，那從一開始就不配出海做海賊。

　　“沒錯，我現在是打不過林奇，也打不過羅賓啦！這讓人很不甘心！”

　　路飛抱著雙臂，神情認真的同時，也很疑惑，“但是伙伴這么厲害，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海軍或者其他人只盯著林奇或者羅賓，忘記我是船長？誰管他們啊！總之我就是船長啦，我要成為海賊王！！！”

　　“誰問你海賊王啦…真是的…”娜美無奈又松了一口氣般地扶額。

　　索隆和山治面露微笑，他們想起在加亞的酒館里，面對不相信空島的存在，還嘲笑他們夢想的海賊混混們，路飛制止他們還手，任由這些人拳打腳踢的經歷…

　　讓他們嘲笑去吧，我們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出海的！

　　“像個男子漢了呢。”郁金香笑呵呵地說。

　　“能容忍弱小同伴的人很多，”多拉格古板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但有容忍強大同伴的胸襟的人，卻實在不多。”

　　“海賊王？！”

　　那邊，卡文迪許被路飛反懟了一頓，臉漲得通紅，氣呼呼道，“那可是能夠統治整個大海的最偉大的海賊啊！如果有下一個海賊王，那也是現在最強的海賊——林奇才對吧！在場的海賊，賞金比你高，實力比你強的，我扔個酒瓶就能砸中一大堆好嗎？你小子算哪根蔥啊？！”

　　“我不要統治大海！也不要做什么偉大的人！”路飛反駁道。

　　“誰說你了？我說的是海賊王！”卡文迪許氣極，如果不是瑪麗安三人拉著，已經要去動手了。

　　“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就是海賊王！”路飛笑著說。

　　他的話，顯然并非所有人都能認同，連白胡子海賊團的那些人都不禁啞然，艾斯的弟弟是個什么腦回路啊？

　　雷利的嘴角翹起，無言中與那邊的香克斯碰了下眼神。香克斯笑嘻嘻地對他比了個剪刀手，似乎在得意自己的眼光。雷利先生，我就說這小子很有意思吧？

　　索隆、山治、娜美、烏索普他們更是面露微笑，路飛如果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強勢的大船長，他們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會上船。

　　那種海賊，說白了不就是給人當手下嗎，為人干活受罪賣命，接受統治和支配，累不累啊？自己自由自在地玩不好嗎？

　　梅麗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路飛也傻呵呵地笑起來，如果船上的氛圍不是這樣的話，它也不會被孕育出來了…

　　“你可別搞錯了啊，這位海賊貴公子。”

　　艾斯和薩博一左一右，將拳頭按在路飛的頭頂。

　　“啊？”卡文迪許一愣。

　　“在小時候，我們三個都想成為海賊。”艾斯與薩博笑了。

　　艾斯拳頭轉動，沒好氣道“在訓練中，路飛從來都沒有贏過我們一次，但他卻想要我們當他的船員呢！他好不好笑？”

　　薩博嘆道“你以為路飛是會嫉妒比自己強大的伙伴的人嗎？你錯了。”

　　“你太錯了。”艾斯笑道。

　　卡文迪許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看了看被兩個哥哥拳頭懟頭面露不滿的路飛，又扭頭看了看左擁右抱面帶微笑若無其事的林奇。

　　其他人也同樣看向林奇。

　　路飛這邊的態度明確了，絕不會拋棄同伴。

　　林奇呢？

　　羅賓呢？

　　羅賓好辦，她看向林奇，笑道“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別想再拋下我。”

　　其實，羅賓以為，林奇這次也會像以前那樣，涉及“jojo海賊團”事情的時候，就會以“船長是空條徐倫”為由，將麻煩事推給她來頭疼。

　　但是，這次林奇拍拍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兩米四九的林奇一步步走向一米七二的路飛，“頂上之戰，你爺爺的那一拳，應該已經讓你意識到了世界之大了吧？路飛，你的實力，包括索隆，娜美，山治…你們的實力，都遠遠不夠在后面那片新世界的大海上闖蕩。會死的！”

　　“我會變強的！”路飛笑嘻嘻道，“而且我要超過你！”

　　這可是漫畫頂上之戰，明明那么弱，卻若無其事地與白胡子站在一邊，還毫不客氣地嗆聲的混頭小子。

　　林奇啞然失笑，但很快認真道“你們太弱的話，每次都要由我或者羅賓出手相救，那就真沒什么意思了，不如像卡文迪許說的那樣，改名jojo海賊團算了——不過，我想沒有你路飛的話，索隆、娜美他們也不想繼續當什么海賊。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做海賊。這似乎同樣也沒什么意思。”

　　“所以想繼續走下去，我有一個提議，”林奇豎起一根手指，“當然，接不接受，你自己決定吧。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這艘船要停在這里。你，索隆，喬巴，娜美，山治，烏索普，弗蘭奇，布魯克，所有人用一年的時間，盡可能地變強。至少要厲害到不需要我和羅賓…”

　　“少啰嗦！”

　　路飛突然打斷，舉起雙拳咧嘴笑著大喊，“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