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 屠魔令
“原來如此，我猜也是因為林奇，你們才會那么做…”
夏琪的敲竹杠酒吧，羅賓、B.I.B他們將卡塔庫栗在花之國劫走她、林奇去萬國與夏洛特家族大戰、幾日夜后白胡子海賊團馳援助他們脫身、還未回過神來半路被戰國四人伏殺這一路的事情緩緩道來…雷利默默喝酒，安靜聽完之后，放下酒瓶，慨嘆道，“戰國、薩卡斯基、庫贊、波魯薩利諾…呵呵呵，為了抓住林奇，不惜讓這樣一股硬實力傾巢而出，留下戰力折半的本部，海軍還真是鋌而走險。”
夏琪也靜靜聽罷，指間夾著點燃的香煙，問道：“是你們九蛇海賊船被海軍跟蹤了嗎？所以他們才能準確地預測出你們離開的路線…”
“也許是的。”漢庫克點頭。
“是什么呀？”桑達才不這么認為，“姐姐，我們離開九蛇，一路都是在無風帶航行，越過紅土大陸，直接插入新世界，海軍怎么可能跟蹤我們的航線？！”
瑪麗也道：“是啊！而且我們半路遇到白胡子他們，上了他們的船，海軍就更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行蹤了…”
“這樣啊，那就很奇怪了…”夏琪若有所思，“不顧海軍本部的安全派出大將戰國在內的四位最強戰力，讓他們悄無聲息地埋伏在一座也許會有人來、也許不會有人來的荒島上…海軍，不，世界政府，他們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們是為了羅賓，如此大費周章，不會那樣就讓她逃走。替身戰甲抱著手臂站著，雙眸狹長泛著微光，寧愿放走惡魔之子，也要抓住本體。——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沖著本體來的。
“…”雷利默默喝酒，“不惜動用這種級別的戰力對付你的本體，他們是志在必得啊。”
羅賓放下酒杯，喃喃道：“也確實得手了。”
夏琪吸了口煙，吹向黑色戰甲，笑道：“只得了一半，對么？”
“如果說世界政府不計風險也要抓住身為王下七武海的伙伴的林奇小哥的話…”老板娘磕了磕煙灰，“我能想得到的他們的目的，就只有林奇小哥的這個奇怪的‘鎧甲分身’了。”
“這才是林奇小哥最獨一無二的能力，不是么？”今天不知多少歲的漂亮退役女海賊笑了笑，“值得慶幸的是，海軍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
漢庫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但我們失去了我們想要的。”
“…”雷利放下酒瓶，抬頭看著酒館的天花板，沉默良久，忽然說道，“瑪麗喬亞的深處，存在著一個永生不死的人。”
永生不死的人？！
桑達和瑪麗大吃一驚，漢庫克不禁動容，就連夏琪也變了顏色。
羅賓最驚愕，突然扭頭看向旁邊的漆黑戰甲。
剎那間，她想到了很多…
林奇曾或真或假提過的“預言書”；他們曾在新世界見過的那頭象主——被懲罰的天月具視！某種程度上講，天月具視不就像是個永生不死的罪人么？以及，當初就是在這里，馬爾科找上門來，帶他們飛躍紅土大陸前往新世界時，那個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曾說過的話…
「當年，羅杰被處刑前，曾和老爹痛快地喝了最后一頓酒。也是在那天以后，老爹一臉嚴肅地叮囑過我一句話…」
「絕對不要在瑪麗喬亞的正上方飛過！」
在羅賓的凝視中，B.I.B并未說話，在眾人里它對雷利這石破天驚的話反應最為平靜。
狹長的雙眸泛著微光，淡然地看著舉起酒瓶痛飲的雷利。
“那天，我們抵達了最終之島，知道了世間一切的秘密…”
雷利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他口中的“我們”，顯然是指他曾經所在的羅杰海賊團，海賊王率領的伙伴們。
冥王戴上眼鏡，繼續喝酒道：“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當然，聽不聽由你們——無論怎樣，不要去瑪麗喬亞找林奇。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世界變革的一天，還未來臨…最多還有十年，十幾年了。如果對方并沒有處決林奇，那我想，未來的那場時代的浪潮，這小子是不會缺席的…”
“‘二十年后，將有一場巨大的變革’…”羅賓喃喃自語，緊閉眼睛，“他以前勸解我時，說過這樣的話…”
雷利不置可否，也許林奇也聽說過哪里的預言，也許是香克斯告訴他的。
B.I.B看著冥王。
看來他并不會像漫畫里那么容易就“想知道嗎？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也是，雷利并非大嘴巴到處咧咧的人，只要有人問就可以說出大秘寶的秘密，想想也不可能。之所以他會差一點就全盤托出，不是看在那頂草帽的面子上，就是看在路飛的面子上——就像香克斯說的那樣，「雷利先生，你知道嗎，我在東海碰見一個少年，他和羅杰船長實在是太像了！」
“十年？”漢庫克面無表情道，“十年太久。我不想等。”
雷利無言，也不多勸，轉而道：“你們攻擊海軍基地沒有得到回應，所以就盯上了天龍人么？”
“天龍人也并非經常來香波地群島閑逛…不過，去看看也行。”花白長發的老冥王搖頭，站起身抓起椅背掛著的外衣“嘩啦”一聲隨意地披在身上，“走吧，我來帶路！”
漢庫克抬腳就走。桑達、瑪麗她們連忙跟上。羅賓和B.I.B走在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夏琪。
“…”夏琪俯身撐在吧臺內，看著他們問道，“真的好嗎？這樣襲擊天龍人的話，會惹來海軍大將喔。”
雷利在門口笑了笑，回頭道：“所以我才帶路啊！”
他們離開后，夏琪一支煙燃盡，在煙灰缸里碾了碾，自語道：“我也去四處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情報吧…”
喜歡來香波地群島閑逛的，是就這一家三口了嗎？
香波地群島的灰色地帶大街上，望著前頭倨傲地坐在三個被馴為奴隸的人背上的天龍人，B.I.B有些無語地問。
雷利道：“你看看他們頭頂的那個泡泡…就知道天龍人究竟喜歡待在哪里了。”
連出個門，都要戴上泡泡頭罩，以表示自己這樣的“神的后裔”不屑于和“凡人”呼吸同一片空氣，可想而知大多數天龍人本來就不屑于“履塵”，嫌“凡人”聚集的土地太臟，平時其實都待在圣地瑪麗喬亞的城市里——他們想要什么東西，圣地里沒有？四海特產和偉大航路的奇珍，缺了誰能缺了他們？萬國來朝，何須離開圣地。
漢庫克道：“那看來，咱們的運氣很不錯。”
說著，她便走出去，在四周人群的一片驚艷的垂涎聲與如海的桃心眼之中，面無表情地擋在三名天龍人面前。
眾人沉醉于海賊女帝的美貌，甚至無暇去想，她已經不是王下七武海了，甚至想不起她之前襲擊海軍基地的事情…不過就算想起來了，這會兒看在如此美貌的份上，誰又能責怪她呢？
“你是誰？”查爾羅斯幾乎是瞬間淌下口水，“好漂亮…”
口水在滴下來之前，就已經凍結為石頭。
他旁邊的父親羅茲瓦德、妹妹夏露莉雅，都是同樣春心萌動的表情，也都是一樣的被石化凍結的結局。
同樣被石化的，還有周圍許多眼冒桃心的人…漢庫克這雙美杜莎之眸一旦發動，任何人的目光膽敢觸及就會被石化，這是無差別攻擊。
倒是三個天龍人座下的奴隸，反倒因為早已對任何事情都無比麻木，反應有些遲鈍，還沒來得及看向漢庫克，她就已經斂去了美杜莎之眸的能力，逃過了一劫。
等他們，以及周圍幸存下來的一些人發現，三個天龍人竟然變成了三座石雕…
人群幾乎是瞬間便嚇瘋了，許多人連震驚地大喊都不敢，生怕自己也被牽連，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就跑了。
“還馱著這三個石頭人嗎？”
三個奴隸聽到這聲音，立即將背上的天龍人石雕放下。
“等等！”桑達和瑪麗又喊住他們，三人僵住，“借你們的血一用…”這才松了口氣，主動在手臂上劃出口子，淌下淋漓鮮血。
桑達和瑪麗忙著在三個天龍人的石雕身上寫血字，雷利趁這個功夫，伸手將三個奴隸頸中的爆炸項圈給摘了，閃電般出手，一抓一捏一扔，砰砰砰，三個項圈幾乎同時被扔到旁邊空中同時炸開，三個奴隸后知后覺地嚇了一跳，茫然地流下淚來。“走吧。”雷利擺擺手，他只是當做熱身。
畢竟…
“冥王，西爾巴茲.雷利。”后方遠遠地傳來一個雄壯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極強的壓迫感，“怎么又是你？”
…會有很麻煩的家伙湊過來。
雷利抽出腰間的長劍，轉身回望，來人果然是紫色短發、身材魁梧的海軍大將澤法。
雷利微笑道：“彼此彼此，怎么老是你？”
澤法冷冷掃了一眼妮可.羅賓、波雅三姐妹、以及那個漆黑的幽影…最后視線落在冥王身上，他揉了揉砂鍋大的雙拳，獰笑道：“誰叫我這半退休的老家伙最清閑呢？”
“哦？”雷利身上也散發出強勁的氣場，“連看都不看三位高貴的天龍人一眼嗎？”
“哼！”澤法拳上燃起霸氣，朝雷利奔騰而去，“三頭已死的蠢豬，有什么好看的！來吧，冥王！！”
“哈哈！”雷利大笑，舉劍相迎。
砰！！！！！
劍鋒與拳頭隔空相擊，驚人的霸氣在激烈碰撞，沖天而起…
香波地群島上冥王與黑腕的一場大戰正酣，夏琪卻悄無聲息地接近戰圈。
“還真是有夠夸張的…”
曾經的女海賊叼著煙望著不遠不近前方的那兩股激烈交鋒的霸氣，“還以為這家伙已經老了，沒想到還是和當年一樣嚇人…”
夏琪并沒有待太久，很快就離開。
只是她沒有離開太遠，找了個無法地帶荒廢的樹屋，靜靜等了一會兒。
果然，那邊的大戰聲勢消散，又過了不一會兒，與環境融為一體的電話蟲從破舊的木窗爬了進來，B.I.B、漢庫克、羅賓、雷利、桑達、瑪麗閃身飛出。
“夏琪，有什么事嗎？”雷利收劍，如非有事，剛才夏琪不會特意在戰場邊緣晃了一圈。
當然，他那時正在與澤法激斗，是B.I.B他們發現了夏琪，給了雷利一個眼色，雷利這才不去戀戰，找了個機會脫身。
夏琪彈彈煙灰，“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天龍人出事，大將都出馬了，和你戰斗了這么久，在香波地島上卻看不到海兵調動…”
“…？！”羅賓心中一緊，有不好的預感。
漢庫克微微蹙眉，夏琪手指著無風帶的方向，“海軍在大規模調動軍艦…聽說是有足足二十艘，并派出了十名本部中將…”
“嗯？”桑達和瑪麗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那又怎么啦，軍艦難道能進入無風帶嗎？”
羅賓卻眼瞳失色，指尖一片冰涼，喃喃道：“屠魔令…”
十艘軍艦，五名中將，覆蓋式火力打擊，定點摧毀，這就是屠魔令，也叫緊急召集。
當年，奧哈拉就是被這樣摧毀，一切都湮滅在火海中…
而現在是二十艘軍艦，十名中將？
雙倍的屠魔令？！
漢庫克面無表情。
天龍人已經石化，接下來等世界政府的反應就行。B.I.B立即說，現在就回九蛇，漢庫克。
看了它一眼，漢庫克徐徐點頭。
看著展翼飛走的碧鱗大蛇，夏琪將煙尾彈飛，“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勸他們，不要去找天龍人的麻煩。”
“能勸住嗎？”雷利反問。
夏琪笑道：“估計不能。”
“走吧！”雷利離開，“最近還是避一下風頭，躲躲清凈…”
你怎么了？
電話蟲城堡內，B.I.B看向羅賓。
漢庫克和瑪麗也看過去。
“‘該不會是漢庫克那小妞在想我吧？’…”羅賓喃喃自語，看向B.I.B，“你還記得你是什么時候說的這句話嗎？”
現在誰也沒有逗趣的心情，所以漢庫克和瑪麗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緊盯著黑色戰甲，想知道羅賓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句話。
只要是林奇和替身經歷過的，B.I.B是不會遺忘任何細節的。
羅賓這是明知故問。
B.I.B緩緩道：是在那天，我們跟著馬爾科飛躍紅土大陸的時候…
漢庫克面色微動，想起之前雷利說的，那個瑪麗喬亞深處永生不死的存在。
“剛飛躍紅土大陸，你就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羅賓回憶著，“回望著紅土大陸的方向，臉色有些凝重，我問你怎么了，你沒有告訴我，只是打岔說會不會是漢庫克在想你…”
如果是漢庫克在念叨林奇，林奇怎么會突然那副仿佛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住的凝重表情么？
但那時候林奇沒有說，羅賓也就沒有追問。
“現在想想…”羅賓喃喃道，“你那時候是不是察覺到了，雷利所說的那個永生不死的存在？那個人，就是在那時候盯上了你…”
B.I.B沒有回答。
其實當時不只是本體，它也一樣閃過一絲不安。
如果他們一無所知，也許會對當時的那種被什么東西盯上了的感覺，無比在意。
可恰恰是因為，他們作為穿越者，很清楚圣地瑪麗喬亞內住著一個叫伊姆的“大BOSS”，所以反而沒有太糾結。
“可…”瑪麗格魯德奇怪道，“你們之前不是去過馬林梵多么？在成為七武海的那天，如果早在之前他們就盯上了林奇，為什么那時候沒有…”
漢庫克嗤笑道：“海軍本部都是他們自己的海兵，他們舍得在那里開戰么？”
“如果提前疏散馬林梵多的居民，”羅賓說，“反而是提醒我們不要去…”
眾人默然。過了沒多久，聽到城堡外頭隱隱傳來桑達的呼喊：
“姐姐！看到軍艦了！他們果然進入了無風帶…”
“怎么只看到十艘？”
三人一甲跳出電話蟲城堡，落在桑達寬闊的飛天蛇背上，向下方遠處的無風帶海面上看去。
十艘軍艦成尖錐狀排列，朝著九蛇島方向航行。
瑪麗郁悶道：“他們的軍艦是怎么在無風帶航行，還不被巨大海王類攻擊的？”
羅賓道：“也許是在船底安裝了海樓石…海樓石具有大海是氣息，說不定能讓海王類認不出軍艦…”
桑達擔心道：“另外的十艘，會不會已經在九蛇了？希望島上的大家沒有事…”
漢庫克沒什么話可說，彎弓搭箭，三支箭頭纏繞濃烈的霸氣，悍然射出。
嗖嗖嗖！
三支利箭刺破空氣，幾乎擦出烈火，襲向平靜如鏡的無邊海面上那最頂端的三艘軍艦。
只是這時，軍艦陣列的位置，也向天空中射來三支箭。
冰箭！
青雉也來了…B.I.B看著三支冰箭在半空被漢庫克的三支霸氣箭矢擊碎，他也來了…不過，沒有感覺到黃猿。
看來，本體在最后，也沿襲了那場戰斗中的思路，就算事不可為，也要盯著黃猿打。
黃猿的機動性太強了，必須打斷他的腿。
打不斷他的腿，也要打得他有借口可以請傷病假休息的程度…
嗖嗖嗖！漢庫克的三支箭擊碎冰箭，氣勢稍阻，但仍舊朝海面上的軍艦飛去。
最頂端的軍艦甲板上拔地而起一座金色大佛，對著天空中連拍數掌，砰砰砰！巨大的掌力沖擊波將漢庫克的三支箭當空摧折。
戰國漠然地凝視著高空中的飛天大蛇，和蛇背上的幾人。
大將都出馬了…B.I.B無語，這還能叫屠魔令？叫屠神令算了…
想想漫畫里，七武海制度解除后，海軍派來宣戰九蛇島的，居然只是克比那個火箭速度晉升的本部少將…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
“先回九蛇。”漢庫克面無表情地催促腳下的桑達。
“知道了！”桑達應了一聲，振翅加速。
羅賓望著下方，戰國見她們遠去，也收了金色大佛的形態，“大將肯定在最前列，也就是說下面這十艘，已經是打頭陣的軍艦…還沒有軍艦抵達九蛇。”
可另外十艘軍艦，此刻在哪里？
另外十艘軍艦，此刻被一艘海賊船堵在無風帶的邊緣…
赤犬臉色鐵青，站在軍艦前頭，冷冷地望著前方那艘海賊船的龍首船頭上站著的紅發男子，“香克斯…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身后的海賊伙伴們一字排開，叼煙抽刀的副船長本.貝克曼，啃雞腿的胖子拉基.路，給火槍填充子彈的耶穌布，香克斯撓撓頭，打量著面前一字排開的十艘軍艦微微一笑，驚濤駭浪一般的霸王色霸氣在他身上浩浩蕩蕩地橫掃而出，形成實質性的沖擊力，激起一陣一陣的巨大浪潮。
“發生了什么？！”
“哇！”
海浪起伏，軍艦顛簸搖晃，海兵們驚呼聲不斷，更有許多實力差的海兵口吐白沫昏倒在甲板上，被同伴眼疾手快地拉住…
香克斯緩緩抽出腰間的名刀格里芬，笑道：“沒什么，只是想請諸位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再向前了。如何？”
赤犬冷哼，揮手道：“開炮！”
“開炮！”
戰國揮手大吼。
相鄰軍艦上，青雉也看著近在眼前的女人國九蛇島，淡然道：“開炮吧。”
“是！”
整整一排的十艘軍艦上，海兵們早已填充彈藥準備就緒，聽到命令直接點火，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無邊無際的炮火漫天飛來…
九蛇島，羅賓仰頭看著，呼吸幾乎要截斷，藏在心底的恐懼浮出水面，再一次張開獠牙嘲笑她，這就是你的宿命，你的罪孽，你的報應。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射箭。”
漢庫克隨手一揮，面無表情地下令。
“是！”
在她們周圍，身后，站滿了整座九蛇島上的女人，全部彎起蛇弓搭好木箭嚴陣以待。
這個國家，無論老幼，都是合格的亞馬遜戰士。
蛇姬的一聲令下，所有人松開緊繃的弓弦，纏繞霸氣的箭矢疾速射出。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密如繁星的飛箭，在羅賓身后躍出，在她的注視中，一往無前地飛向前方海上壓過來的漫天炮火…轟隆轟隆轟隆轟隆轟隆轟隆轟隆，每一支纏繞霸氣的木箭，都極其精準地與一發炮彈相撞，將之擊毀，在半空炸出一團火光，眨眼間，整個天空都被一團團無盡的火光填滿。
火光在羅賓墨綠色的眼瞳中躍動，她一時失語了。
蛇的女人們嬉笑起來，也不管海軍們聽不聽得見，總之高聲打趣道：“好漂亮的煙花啊！謝謝海軍大人們！嘻嘻嘻…”
漢庫克的臉色卻沒有釋然，炮火本來也不值一提，大將戰國和青雉，他們才是最煩人的…
戰國臉色鐵青。
“真的假的啊？”“我沒有看錯吧…”“那可是屠魔令的炮雨啊！！”
他能聽到周圍的海兵們難以置信的議論聲，立刻斷喝道：“還等什么呢？準備，二輪開炮！”
“是！！”
海兵們不敢耽誤，可正在填裝彈藥，忽然，一個海兵看向遠處的海面，奇怪道：“咦？那是什么，一艘小船嗎？”
旁邊的同伴無語道：“怎么可能啊！這里可是無風帶，怎么可能出現…小…船…嗯？！”
他說著說著瞪大了眼睛，我擦遠處還真有一艘小船緩緩漂來，甚至小船上似乎還站著一個高挑的人影！
人影長發飄飄，似乎手上拿著什么，對準他們這邊。
青雉也注意到了那人，面色一變，“小心！！”
轟！！！！！！！！！！！
一發箭矢激射而出，破開空氣，劈開海面，箭身留下一路漆黑如絲帶的黑色霸氣，勢不可擋！
眨眼之間，這一箭便轟隆一聲，將一艘軍艦直接射穿。
轟隆！！
軍艦炸開，緩緩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