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呢?你不是說愛德華找我嗎?”
金普利用愛德華的借口,將溫莉帶回了中央市,司令部地下。陰暗的環境,散發著讓人不安的氣息,溫莉腳步放慢了一點,她緊張地問金普利。
金普利在前邊帶路,沒有回頭:“嗯,愛德華正在找你,而為了讓他能快點找到你,所以我才帶你來這里。”
金普利舉止優雅,再加上跟愛德華同為國家煉金術師,因此才取得了溫莉的信任。可是聽到這句話,溫莉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當做人質了。
她轉身就跑,可是還沒跑兩步,本該在她身后的金普利已經閃身擋住了她出去的去路。
“洛克貝爾小姐,不好意思,現在還不能讓你離開。”金普利優雅地說道。
“愛德華究竟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挑明了關系,溫莉心中反倒鎮定下來,警惕地問金普利。
金普利笑而不答,繼續帶領溫莉向前走,溫莉自知沒辦法從金普利的手中逃脫,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跟著金普利。
“洛克貝爾小姐,你的雙親都是在伊修瓦爾犧牲的醫生吧?”走在前邊的金普利突然問了一句。
被提起逝去的父母,溫莉低頭,低聲回答道:“是”
“果然。”金普利的語氣肅穆而又莊重,“收容遺體的就是我的部隊。”
“誒?”溫莉猛然抬起頭,驚訝地看向金普利,金普利遺憾地說:“可惜晚到了一部,我們到現場時已經…”
“他們堅守醫德,到最后都堅定不移,貫徹了自己的意志。我衷心敬佩他們,可惜無緣今世相見。”金普利低沉的語氣充滿了惋惜,以及深深的敬佩以及憧憬。
盡管溫莉的心中已經將金普利打上了敵人的標簽,可是卻能感受到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感情——他完全沒有欺騙溫莉的必要,已經表明了要用她做人質引誘愛德華,以為用這幾句話就能取得她的信任,讓她放松警惕而配合嗎?
金普利的尊重,是對生命的尊重,亦是對貫徹了自己意志的人的尊重。
在外人看來,金普利是一個濫殺的瘋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尊重生命的人,然而金普利卻遠遠比其他人更加尊重生命——他將他殺的每一個人都銘記在心!
溫莉的父母貫徹了自己的意志在于救治,而他貫徹了自己的意志,在于殺戮!
他享受殺戮,于是成為了軍方的走狗,他是軍人,殺戮是他的職責。
他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和意志來尊重生命,所以,可以說他是個變態,但是不能說他不尊重生命。
金普利側頭看了眼溫莉,露出一抹優雅地輕笑:“他們還珍藏著與可愛女兒的合影,你一定是他們的心靈支柱。見到你十分榮幸,溫莉·洛克貝爾小姐。”
溫莉被關進了底下的牢房中。
“洛克貝爾小姐,請你放心,就當休假幾日吧,不會有人為難你,等結束之后就放你回去…如果亞美斯多利斯還有‘之后’的話。”
金普利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最后一句話溫莉聽不懂是什么意思,此時她只關心愛德華,可是金普利沒有回答她任何關于愛德華的問題。
這里的牢房有不少,走過來的回收,溫莉注意到其他牢房里還關著不少人。
溫莉憂心忡忡,不知道愛德華怎么樣了,不知道這個國家究竟要發生什么事情。
溫莉從自己兜里拿出一把螺絲刀,她是維修師,平時都隨身攜帶著一把自己趁手的工具,緊要關頭還能用來自保。不過金普利太強了,溫莉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根本打不過這種戰爭兵器。
于是她并沒有用螺絲刀反抗金普利,這是她唯一的道具,被金普利奪走了,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將螺絲刀拿起來,對準了自己的喉嚨,她想只要她死了,愛德華就不會被威脅了。愛德華失去了父母,她幫不了,失去了身體,她也幫不了,一路走,她只能站在愛德華背后默默的觀望,但是如果自殺,就會不拖累愛德華,這樣的小事,她能做得到!
“愛德華,你老婆要自殺了。”
在比人造人地底老巢還要深的地底,阿虛看著監控器,對愛德華說道。愛德華已經急紅了眼,如果不是阿爾馮斯抓著愛德華,恐怕他現在已經殺到了溫莉的面前。
“放開我!阿爾!溫莉要自殺了!得去阻止她!”愛德華掙扎著,大聲吼道。
“哥哥,阻止可以,但是你不能出去啊!”阿爾馮斯奮力壓著愛德華。
眼看著溫莉就要鼓起勇氣用螺絲刀通向自己的喉嚨,可是忽然感覺屁股被頂了一下,剛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就泄氣了。
溫莉是靠著墻坐在地上的,她抬起屁股一看,發現平整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迷之凸起。上邊刻著一行小字——請拿起來,放在耳朵上。
這是什么東西?
溫莉大惑不解,心中猶豫著要不要按照上邊說的做,后來一想,就算拿起來又能有什么事呢?反正她都準備自殺率,于是依照上邊的提示,拿起來放在耳朵上。
“溫莉小姐,如果你真捅下去,那愛德華又要準備進行人體煉成了,這次你準備讓愛德華失去那個部分?為了母親失去了腿,為了弟弟失去了手,為了老婆…你們有誰見過煉成老婆的人?是失去呢,還是失去右手呢?對了,溫莉,問你一個技術層面上的事情,義肢能做j…”
緊接著溫莉就聽見對面傳來碰的一聲巨響,不過她的嘴角卻露出了微笑,這個聲音她記得,是愛德華的朋友阿虛的聲音,而最后那聲怒吼也是她熟悉的愛德華的聲音。
能開這樣的玩笑,愛德華現在應該沒事。
愛德華臉色紅如血,不知道是羞還是怒,恐怕兩者兼而有之。
他氣憤地小宇宙爆發,掀飛了阿爾馮斯,又是一腳飛踢,砸飛了阿虛,然后從阿虛的手中接過能跟溫莉對話的玩意,搞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用。
對阿虛怒道:“這東西怎么用!”
“直接說話,對面就能聽到。”琴美一邊對愛德華解釋,一邊將父親從墻上扒下來。
“溫莉!你給我聽著!你就給我好好的呆在那邊,這筆賬我先記著,等事情辦完了,回家我再好好收拾你!”愛德華怒氣沖沖地吼道,可是語氣中卻充滿了關心。
“愛德華,你們現在在哪?到底出了什么事?”聽到愛德華的聲音,溫莉眼睛有點濕潤,不論是之前的害怕,還是最后的擔心,在愛德華的怒吼中都煙消云散。
“我們,現在就在你的正下方,不用擔心我們。我們不會有事的,你什么都別管,就好好的呆在那邊,他們不會為難你。你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安安穩穩的給老子呆著!等老子結束了事情,就過去接你回家!我們,誰都不會有事!”愛德華沒有給溫莉說詳細計劃,但是也基本透露出,敵人的行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溫莉只要好好活著,就行了。
溫莉心思細膩,一點就透,了解自己差點犯了大錯,有些愧疚,但是又想到愛德華就在自己身旁,心中也變得溫暖而開心。
“等事情結束了,就接你回老家結婚!”
溫莉的心中猛然一跳,一抹紅霞爬到了臉上,不過最后這句話不是愛德華說的,是阿虛插嘴的。
“結結結結結結婚!結什么婚!阿虛你個混蛋,你亂說什么!誰說要跟溫莉結婚了!”愛德華結結巴巴地說道。
“回老家結婚——這不是最著名的死亡flag之一嗎?”鶴屋吐槽阿虛。
阿虛冷笑:“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強行插旗,插死了愛德華,那溫莉就是我的了!”
鶴屋無言以對,她還是遠遠低估了阿虛的無恥。
愛德華對阿虛怒目而視:“死也不會把溫莉不可能交給你的!”
“哥哥,那給我怎么樣?”阿爾馮斯好奇地問道。
“阿——爾——你小子也翻了天了!”
聽著對面傳來的嘻嘻鬧鬧的聲音,溫莉又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她捂嘴輕笑。
這是琴美煉成的簡易對講機,為防止被敵人發現,不能常用,因此用完之后扔回原位,琴美會將那恢復原狀。
最后愛德華再三告誡溫莉,什么都不用擔心,雖然不能說,但是愛德華告訴她,不論何時,愛德華就在她身邊,看著她。
“不論何時何地,我都在你的身旁,看著你…聽起來怎么有種恐怖的氣氛?”鶴屋吐槽道。
“連上廁所都看。”在愛德華掛機之前,阿虛又多嘴說了一句。
看著監視器中溫莉那羞惱的模樣,愛德華殺了阿虛的心都有。
愛德華一屁股將坐在監視器前的阿虛頂開,然后將監視溫莉的那臺監視器抱回自己專門開辟的空間,獨自一人欣賞。
這套監視器是琴美專門煉成的軍用監視器,隱秘度極高,據琴美所說,她家里常年裝著這東西,她對各種監視設備非常熟悉。
況且,人造人這個世界還沒發展出監視設備,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玩意,當著他們的面擺,他們恐怕都不會在意。
這就是科技碾壓,知識就是力量。